浪子末日 第八章
尧日国,锦乐城内,人人都往天下镖同奔去,原因无他,今日可是刀牡丹比武招亲之日。
天下镖局门前的偌大空地上,架了个比武擂台,刀霸、刀霸天、刀霸海坐在擂台旁,双臂环胸,瞪视众人。
所有人一见他们凶恶的神情,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哪敢跃上擂台与刀牡丹比划?只是……怎么没瞧见刀牡丹的身影?
巳时一到,刀牡丹身著一袭黑色劲装,长发绑成辫子束于脑后,唇角微扬,媚眼含笑,自天下镖局内缓缓步出,灵巧的跃上擂台。
“今儿个特地举办这场比武,不为别的,就是要为我自个儿找个夫婿,若有兴趣的人,皆可上来与我比试一场。”她扬声说道。
谢德实在很想上场,可是……很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要打赢小姐,实在是很困难。
他推了推身旁一听闻比武招亲的消息。立即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李正与王朗。“你们不上吗?”
王朗搔搔脸,“其实我只要能一直看著小姐就好,并不一定要跟她做夫妻。”
李正叹口气,“我们早就明白,就算真的打赢了小姐,那又如何?她的心早已被人夺走。”
他尊敬、爱慕她,但他更希望她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谢德无奈的叹口气,“这些事,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就算打赢了小姐,不能获得她的心,又有何用?
此时,一名男子跃上擂台,“老子跟你打。”
众人瞪大双眸、紧皱眉头,那人也不照照镜子再来,又肥又矮,怎么看都与刀牡丹不能相配。
但比武招亲就是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倘若刀牡丹输给了他,也必定得下嫁与他为妻。
刀牡丹微微一笑,朝他拱手行礼,随即一个箭步上前,凌空飞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的头、胸、月复连环踢去,一气呵成。
那名男子就这么被踢落擂台,只得模模鼻子,离开此地。
“好哇!”众人拍手叫好。之前虽听闻她武艺非凡,但今儿个可是他们头一次亲眼目睹她的好身手。
“还有谁要上来和我比划过招?”刀牡丹一双媚眼往围观的人群望去。
“娘,我也要上去。”
“我也要去。”
两名男童拉扯一名妇女的衣袖,嚷著要上台去。
刀牡丹笑著步上前,弯身看著擂台下的他们,“你们也要上台来跟我对打吗?”
“那当然,娘对我们说,只要谁能打赢牡丹姊姊,就能娶牡丹姊姊为妻,那我们也要试一试。”
男童的童言重语,令在场所有人大笑出声。
“你们才儿岁,就想讨老婆啦?”
“呵,你们搞不好连脚都勾不著擂台,还想上台与她对打?还早得很。”某个围观的人取笑的说。
刀牡丹笑望著他们,原本还打算要对他们说些什么,却有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嗓音自男童后方的人群传来。
“是啊,你们还是回家去玩玩具吧!”
刀牡丹猛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那人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是他?
淳于月脸上堆满了笑,自人群中缓缓走向她,“想不到我才离开没多久,你就忘了我。”
刀牡丹原本挂在脸上的笑立即隐去,冷眼瞪著他,“我不认识你,也听不懂你所说的话。”
淳于月一愣,笑容更为扩大,“你可是在说笑?”
刀牡丹连理都不理会他,迳自转身走到擂台中央,扬声问道:“还有谁要上来向我挑战的?”
淳于月立即跃上擂台,“我想试试,不知是否可以,”
刀霸天气得就要拿著长剑冲向前,“臭小子,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们面前?!今儿个可是来寻死?”
刀霸海拧紧眉,压制住刀霸天,“你冷静点,别忘了现在还在进行比武招亲,任何人都能上擂台向她挑战。”
“可是……”刀霸天还想说些什么。
“没有什么可是,你就坐在一旁,安静观看。”刀霸沉声喝令。
刀霸天模模鼻子,坐了下来。
可恶,那家伙害牡丹哭得那么惨,如今还敢出现在他们面前,没当场宰了他就不错了,还让他跟牡丹比武,这世间哪有天理可言?
刀牡丹冷眼睨著眼前身著一袭银灰色长袍,黑发整齐束于脑后,腰系玉带,脸上堆满了笑的淳于月。
他在那日一走了之,今日竟还敢出现在她面前,简直就是自寻死路。连对他拱手施礼都不必,立即向前,朝他用力踢去一脚。
淳于月仅以单手便挡了下,“你别那么冲动,咱们有些话得坐下来,好好谈谈。”
“没得谈。”刀牡丹又朝他的下盘踢一脚。
淳于月连忙跃起,避开她的攻势,“你别这样,我真的有些话得对你说清楚。”
“去死吧!”刀牡丹连话也不想和他多说,朝他下月复用力击去一掌。
淳于月往后退去,并顺势握住她的柔荑。
刀牡丹皱眉,欲缩回手,却动弹不得,修长双腿毫不留情的往他的双腿间用力踢去。
淳于月此刻想不放手都不行,连忙往后避开,以免自己的命根子当真被她踢断。
刀牡丹连让他喘气的机会也不给,再次往他的脸踢去。
淳于月只得伸手一把握住她的脚,让她无法动弹,“你听我说,我上回之所以会离开,全是因为……”
“我不想听!”刀牡丹往他的脸挥出一拳。
来不及防备,淳于月的右脸颊就这么被她愤怒的铁拳击中,疼得一张俊脸都快变形。
“哇,你好狠!”毫不留情,根本就是存心要他死嘛!
刀牡丹二话不说,再次往他的腿间用力踢去。他既然敢出现在她面前,那就得付出代价。
淳于月连忙往后翻避开。
脸被击中都这么疼了,要是命根子被踢中,他不就当场倒下,再也起不了身……
不,搞不好这辈子都再也“站”不起来了。
刀牡丹紧皱蛾眉,再次用力朝他踢去。
淳于月连忙侧身避开,但身后那些用来支撑擂台的厚实双层竹架却被她一脚踢断。
他当场吓得冷汗直流,嘴角微微怞搐。他直到今天才知道,她的力气好犬,动作凌厉,下手毫不留情,难怪没几个人敢上前和她对打。
众人也暗自为他捏了把冷汗。要是真被她踢中,铁定没命。
刀牡丹脸不红,气不喘,冷眼瞪著他,“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这次准备往他的头部用力踢去。
淳于月见她是真的打算要杀了他,虽说他其实打从一开始就让著她,并未使出真功夫来应对,但再这样下去,他真会死在她脚下。
没办法了……只得使出那一招。
一个箭步上前,弯身避开她的飞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点住她的袕道,令她再也动弹不得。
刀牡丹又气又急,“还不快替我解袕!”
淳于月拭去额头的冷汗,“我若替你解袕,没命的就是我了。”
“卑鄙小人,有本事就和我比拳脚功夫,点袕算什么比武?”刀牡丹气得扬声大吼。
此时,刀霸跃上擂台,朝众人宣布,“比试的结果,相信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了,小女在比拳脚这一项,输给了淳于公子。”
“我……”刀牡丹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刀霸挥手制止。
“你还没发现吗?他自始至终皆未回击,只是不断闪避你的凌厉攻势,最后还只以一根手指就将你制住,如此一来,你岂能不认输?”
刀牡丹紧咬下唇,不发一语。
她又怎么会不清楚他的本领?他的武艺在爹与大哥、二哥之上,她又怎会是他的对手?若他真有心要回击,没命的必定是她。“我认输。”她垂下眼,低声的说。
众人立即为淳于月拍手叫好,而两人间的激烈对战情景,更让他们永生难忘。
淳于月笑著步上前,为刀牡丹解袕。“你没怎样吧?”
刀牡丹看也不看他一眼,“马上进行下一场比试。”
淳于月愣住,“下一场比试?”不是只有比这一场吗?哪来的下一场比试?
刀霸天再也沉不住气,扬声大吼:“比拳脚、比马术、比兵器,等你这三样都赢过她之后,才能娶她为妻。”
刀霸海冷服瞪著他,“你该不会连布告都没瞧就过来了吧?”
“布告?”淳于月搔搔脸颊,一脸莫名其妙。
他一听说她要比武招亲,就立即快马加鞭赶回来,以免她真的嫁给他人,至于详细内容,真的是完全不清楚。
“小子,锦乐城各大商行门口全贴著布告,上头清楚写著要与刀牡丹比拳脚、马术、兵器,一样都赢她,才能娶她为妻。”在擂台底下的一位老伯好心告知。
“这么麻烦?”他抱怨。
“那你大可以放弃继续比下去,我不介意。”刀牡丹冷笑出声。淳于月连忙摇头,“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刀牡丹迳自绕过他,跃下擂台。
谢德、李正各牵了匹马前来。“小姐,请你务必小心。”
“那当然。”刀牡丹跃上马背,随时可以出发。她骑马护送镖物多年,对马术有著绝对自信。
淳于月翻身上马,看著身旁的她,“牡丹,我有些话得告诉你……”刀牡丹连听也不想听,弯身接过刀霸海递来的一只酒杯。
淳于月也接过酒杯,只是不明白这是要做什磨。
“听好了,你们手执这只酒杯。骑马绕过城门,再骑马返回。谁最先返回,且杯中酒点滴未洒者,自然赢得这场比试。”
刀牡丹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直视前方。
淳于月见她是铁了心,只得也拿出真本领与她较量,否则真要是输给了她,他们连谈话的机会也没了。
待刀霸高举著的手一往下挥,刀牡丹一手握著缰绳,一手端著酒杯,以高超的马术避开街道众人,往前飞奔。
侧耳倾听,身后竟无马蹄声追来,勒马转头一看,只见淳于月正在与几名围观的女子交谈。
“小姐们,你们生得可真美,等会儿要不要一块喝杯茶,聊聊天?”谢德、李正和王朗骑马尾随在他们身后察看情况,见到如此情形,谢德气得大吼:“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向女人搭讪?”这男人没救了。
淳于月微笑,悄悄往刀牡丹望去。
他是故意的,就是要激怒她,让她骑马往他的方向奔来,到时候他就可以夺走她手上的酒杯,让她认输。虽说这是种小人行径,但是为了赢,只得如此。
却怎么也没料到,刀牡丹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随即骑马往前奔去。谢德气不过,扬声大吼:“你到底有没有心要娶她为妻?还不快追!”
淳于月重叹口气,只得策马往前奔去。看来他还是少耍什么小手段,得认真点才行。
刀牡丹骑马绕过城门,往天下镖局的方向奔去。
淳于月尾随在她身后,策马以最快的速度追上。
两人互不相让,难分高下。
刀牡丹见他快要领先,随即放开缰绳,伸手欲将他手中的酒杯击落。淳于月的动作却快了她一步.将酒杯举高。“你别耍这种手段嘛!”脸上布满笑意。
“你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若这么希望我认输,也用不著去向那些女人搭讪。”刀牡丹冷冷的说。
“呃……”淳于月无言以对。没想到他的计谋全被她看穿。
刀牡丹不再与他交谈。骑马往前奔去,前方不远处就是终点。淳于月见她是真的不愿认输,也只得鞭策胯下骏马往前飞奔。最后,两人同时抵达终点。
刀霸海派人接过他们手中的酒杯,仔细检查,同样点滴未洒。刀霸只得宣布马术比试两人平手。
刀牡丹紧咬下唇,跃下马背,狠狠瞪了他一眼。
原本以为自己能赢过他一大截,万万没想到他的马术竟与她不相上下,不……
搞不好还在她之上。可恶!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马术平手,拳脚是他赢,那接下来的兵器还有必要比吗?”
刀牡丹立即奔向放置兵器的角落,取出一把长剑,跃上擂台,直指向淳于月,“你还不快上来!”
淳于月重叹口气,并未拿取任何兵器,直接跃上擂台。“牡丹,我们不要比了好不好?”
“行,那你就主动认输。”刀牡丹拔剑出鞘,怒目相向。
她已经决定要忘了他,重新开始,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在她面前?而且还是在她比武招亲之日。
原因何在,她不愿去想,现在只打算要击败他,彻底与他断绝任何关系。“我不会这么做的。”他摇头。
“很好,快拿把剑给他。”刀牡丹沉声下令,视线自始至终一直放在他身上,并未移开。
无论如何,她绝不能输。
“不必。”淳于月伸手制止谢德去取剑。
谢德瞪大双眸,“你要空手和她对打?会没命的!”他今天是前来送死的吗?
刀牡丹紧皱蛾眉,“你当真不拿武器?”
淳于月笑著点头,眼底有著强烈的坚持。他绝不会拿任何兵器与她对打,以免伤了她。
“那你就别怨我。”刀牡丹闪电般地刺向淳于月。
淳于月避开剑锋,“上回我真的有事必须离去,又来不及和你联络,所以你就别气了。”
“我用不著对你这外人生气。”刀牡丹长剑在握,剑锋所及,凌厉无比。“你别这么说嘛,我们哪是什么外人?”淳于月侧身闪避。哇,好险,差点没了条胳臂。
刀牡丹连话也不愿与他多说,挥出长剑,直刺向他的胸膛。
“你之前亲口说喜欢我,又让我吻你,还让我抱了你,更别提你还给了我定情之物……”淳于月往后翻身避开,以众人听得到的嗓音与她交谈。
“闭嘴!”刀牡丹气得俏脸涨红,“我哪有给你什么定情之物?”锐利长剑往他的下盘攻去。
“哪没有?就在这。”淳于月避开长剑,顺势怞出一直置于怀中的粉色肚兜。
众人一瞧见他手上所拿的粉色肚兜,讶异的张大嘴。哇,刀牡丹竟会将自个儿的肚兜赠与他做为定情之物……好大胆!
刀霸天与刀霸海见状,气得重拍擂台。
“臭小子,我就说你偷拿她的肚兜,那时还死不承认。”
“你居然敢把小妹的肚兜一直带在身上?”
刀牡丹又气又急,再度挥剑向前,“下流,快把我的肚兜还来。”他当时不是说绝不会对她的肚兜有兴趣,还丢在地上以长靴用力践踏,没想到他居然把那件肚兜偷走,随身携带,还说是她赠与他的定情之物……真是个不要脸的下流家伙!
“不还。”淳于月笑著侧身避开,更趁著她挥剑落空的空档,倾身向前,伸手将她一把拥入怀中。
“你快放开我。”刀牡丹气煞。
“不放。”淳于月接过她手上的长剑,弃于一旁。“我们真的有许多话得当面谈个清楚。”
“为什么要?当初你什么话都没和我说清楚,就急著离开,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刀牡丹怒目瞪著他。
数十日前的事,彷佛昨日才发生,让她记忆深刻,想忘也忘不了。又为了眼前的男人落下多少泪?够了,她再也不要与他有任何交集。“我就跟你说了,那时候是我不对,我不该什么话都不跟你说就急著离开,但那是因为……”
“好了,到此为止。”刀霸出面,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原因无他,只因在场所有围观民众以及镖局内的镖师全都拉长耳朵,打算聆听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日后好在茶余饭后拿出来讨论。
“胜负揭晓,刀牡丹日后将会下嫁淳于月为妻。”
刀牡丹原本还想说什么,但比武招亲的主意是她想出来的,自然没有反悔的余地。
“你抱够了吧?快放开我。”她冷声下令。
淳于月只得连忙放开她,“牡丹,我……”
刀牡丹转身跃下擂台,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迳自步入镖局。
刀霸推了他一把,“还不快追上去。”
淳于月感激的朝刀霸一笑,随即跃下擂台。尾随在她身后。“你别这样,听我说嘛!”
刀牡丹奔入厢房,准备要将门扉掩上时,淳于月的动作快了一步,伸手握住门板,让她关不了门。
“你快放手。”她瞪著他。
“不放。”他微笑。
刀牡丹怒不可遏,索性将门打开,朝他的下月复用力踹去。“你到底想怎样?”
淳于月连忙挡下。“哇,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就先动脚踹人。”今天他的宝贝命根子真的好可怜,好几次都差点与他诀别。“别以为你比武赢过我,我就非要嫁与你为妻。”她大吼。
“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
“说话不算话的,不只是我一人。”她指控著地的不是。
“我哪有说话不算话?不是跟你约好,一定会回来的吗?你瞧,我现在不就站在你面前。”
刀牡丹凝视著他,晶莹的泪水缓缓落下。
淳于月一见她落泪,急得手忙脚乱,连忙以衣袖为她拭去泪水,“你怎么突然哭了呢?别哭了,求求你别再哭了好吗?”他的整颗心都被揪疼。
“都是你不好……全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让我等那么久……我不要再喜欢你了……你走开啊……”刀牡丹哽咽的说,泪落得更急了。
“不走,我说什么都再也不会离开你身边。”淳于月将她紧拥入怀,怎么也不愿放手。
刀牡丹枕靠著他的胸膛,倾听他的心跳声,嗅著他独特的阳刚味,轻柔的说:“为什么那时非要离开?”
淳于月轻叹口气,“那是因为我听闻尧日王要休了瑶姬,只得赶去看看她的情况。”
刀牡丹紧皱蛾眉,“瑶姬是你的什么人,为什么你要那么关心她?还有,你又为什么能进宫去与她会面?”
淳于月见她一脸怒气,轻笑出声,“她是我妹子,当然要关心她。你可千万别胡乱吃醋。”
“我才没有。”刀牡丹连忙否认。等等,瑶姬公主是他的妹子,这么说来……
“你是刑阑国的皇子?”
之前见他身上所穿的衣著价值不菲,再加上领口处所绣的神兽图腾,她便猜测他极有可能是皇族的人,没想到果然被她猜中。淳于月笑著点头。“正确的说是二皇子,武晟王。而我与现任的刑阑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据我所知,现任刑阑王姓战,但你的姓氏却是淳于……”这一点说不通啊!
“我国明文规定,只有继任为王的人才能拥有‘战’这个代表刑阑王的姓氏,其他人一概从母姓。”
“那你当时怎么不愿承认?”她重击他的胸膛一记。
“哇,好痛,你下手轻点好吗?我在外地,人生地不熟,怎么可以随便跟外人表明自己的身分。”他忍著疼,解释清楚。
他言之有理,刀牡丹无言以对,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那你的事情可都解决了?”
淳于月抚著下巴,望向天空,“应该算吧。”
“什么意思?”她紧皱眉头,十分不悦。
是就是,没有就没有,哪来的应该?
“瑶姬与尧日王之间的事算是告个段落,可是我们之间的事还没解决。”他笑望著她。
刀牡丹皱眉,“我们之间有什么事还没解决?”
“你真爱装傻,当然是拜堂成亲之事。”他理所当然的说。
方才他可是在众人面前风风光光的赢了她,这下子她想赖也赖不掉,势必得嫁与他为妻。
刀牡丹朝他露出绝美笑靥,艳丽动人。
淳于月看傻了眼。啊,果然……只有她的笑才能令他心动。
“要我嫁你,门都没有。”刀牡丹转身,当著他的面将门重重关上,不忘落锁,让他无法进入。
他让她等他那么久,别以为他只要对她说这些话,她就会轻易原谅他。她也是有脾气的人。
淳于月呆住。最后应该是她笑著偎进他的怀抱,两人再入房好好温存一番,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究竟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她还那么生气?
他怎么也想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