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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我爱你 第四章 幸福碗的力量

他要她签一份协议,载明两个人的婚姻只到宝宝生下来为止,宝宝一出生两人就离婚,他不但会付给她一大笔钱,每个月还会固定汇款进她的帐户。

签了这份协议,就算她哪天被纪家休了,也保证衣食无忧。

她可以不签的,只要有宝宝在,有纪家女乃女乃在,她在纪家的地位应该还是有保障的,只是她不忍心看他为这件事烦恼,所以还是签了。

她默默地签名,趁不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拿立可白涂掉金额的部分,她并不想要他的钱,她还有能力养活自己,她只希望到时他能好好地照顾宝宝,让宝宝在纪家快乐地长大。

她只求这样,至于其他的,她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

欣怡对自己苦笑,提著行李上公车。

喜宴一结束,珍珠女乃女乃本来打算立刻把欣怡带回纪家,但胡国跟西施不舍,留女儿住了一夜,西施叮咛了一堆做人媳妇该遵从的守则,胡国则是老泪纵横,哭哭啼啼。

隔天一早,欣怡便回台北租处,收拾好行李,等存希开车来接新娘子过门,但她从早晨等到黄昏,却迟迟等不到他。

拨电话给他,才晓得他还在公司开会,要她自己搭计程车回纪家。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为不想面对被迫娶回来的妻子,才假装忙碌,不来接她,也不理他,本来这段婚姻就来得莫名其妙,他会生气也是自然的。

只是啊,也从没想过,总是被遗忘的自己竟然连结婚,都会被新郎遗忘,这跟她从小到大幻想中的白马王子骑马来接她的情景完全不一样……

「没办法,谁叫我不是公主呢。」欣怡喃喃自语。真正的公主是安娜,存希想娶的女人也只有她。「我对他来说,只是个麻烦吧。」她跟宝宝,都是麻烦,是他不得不面对的责任。

欣怡叹息,她恍惚地望著窗外,看一幕幕缓缓飞逝的街景,忽地,一面广告招牌吸引她注意。

中山龙大师陶艺展。

中山龙是她最景仰的陶艺大师,成为优秀的陶艺家也曾是她的梦想,但梦想总归是梦想,她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她不认为自己做得到。

她看著那广告,心仿一动,匆匆拉铃,在展馆前下车,没想到开馆时间已经过了,大门深锁。

她正不得其门而入时,阶梯上一个跟朋友聊天的男人注意到她,眼睛一亮,走过来。「欣怡!」

她愣了愣,迎向他笑容爽朗的脸孔。「你是?」

「Dylon,你忘了吗?」他的神情似有些小受伤。「在圣若望之家,我们见过的,那群小鬼介绍我们认识。」

「喔,对喔。」她想起来了,那些小鬼还亲昵地喊他「戴轮爸爸」,开玩笑地说要把他跟「欣怡妈妈」凑一对。

欣怡尴尬,那天她心里只挂念著宝宝的事,对他的印像很模糊。「抱歉,刚才一时没认也你。」

「这话真教人伤心!」戴轮似笑非笑。「你知不知道,女人通常对我是一见难忘,从此以后日日害相思?」

害相思?欣怡有些好笑,怎么会有人这么厚脸皮啊?不过看他俊眉朗目,唇红齿白,好像的确有点迷人的本钱。

「你是来看陶艺展的吗」她问。「你对陶艺有兴趣?」

他不置可否。「你呢?我听育幼院那群小鬼说,你很会捏陶。」

「我差多了,我只是随手玩玩而已。」她窘迫地摇头,又黯然叹息。「可惜我来迟了,展馆已经关门了。」

「你很想看吗?」

「嗯,中山龙是我最欣赏的大师,我一直很希望亲眼看到他的作品。」

戴轮眼神一闪,忽然轻轻一笑。「那你跟我来。」

「什么?」欣怡茫然,还弄不清怎么回事时,戴轮已经拖著她从后头一扇侧门入馆,他不知从哪里按了开关,熄灭的灯重新为两人闪亮。她怔住。「这样不好吧?Dylon,我们怎么可以偷偷溜进来……」

「没事的,你放心。」戴轮举起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不是很想看中山大师的作品吗?好好看吧!」

不必他说,欣怡的目光也已经完全被一件件美丽独特的作品迷住了,她赞叹地欣赏著,紧后,在一件陶艺作品前驻足。

那是一个碗,大大的、形状很圆满的碗,外壳很薄透,却又给人很厚实的感觉,晕著光,晕晕著温暖。

她看呆了,只是一件外表看来很寻常的作品,却让她心房密密麻麻地充塞一股甜蜜的酸楚。

「你好像很喜欢这碗?」戴轮问。

「嗯。」她点头,「它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我感觉到……幸福。」

「幸福?」他扬眉。

「你瞧,它形状很圆满,外壳很薄,好像一敲就碎,可是色又很沈,很厚实,给人一种隐定感--幸福不就是这样吗?让人感到温暖、很安全、却又难免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恐慌。」

戴轮听著,眼神逐渐黯沈,良久,轻声问。「你对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幸福啊。」欣怡迷蒙地扬唇。「就是买便当时,老板多加给你加一点菜;挤公交车时,有人让你先上;生日时,有人帮你庆祝;玩捉迷藏时,朋友会找到自己……」

「这就是你所谓的幸福」

「对啊,很简单吧?」欣怡淡淡地微笑。但对她来说,不知为何却很难。

戴轮深思地望她,在她轻淡的微笑下发现一抹孤寂,他心念一动,正想说什么,欣怡手机响了,她慌忙接起,很怕铃声引来展馆的警卫。

「喂,我是欣怡。」她压低声量。「是女乃女乃啊……拍婚纱照?不用了啦,我想存希应该没空……我知道,我马上就到了。」她挂电话。

「怎么?我好像听到你要拍婚纱照?」戴轮好奇。「该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他怎么知道?欣怡心虚地瞟他一眼,脸颊赧红。

「不会吧?你真的打算为了小孩结婚?」他惊讶地提高声调。

她顿时双窘又慌。「我……我得走了,今天很高兴遇到你,拜拜」说著,她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戴轮不由分说地拉住她,注视她许久。「我送你一件结婚礼物吧!」

「结婚礼物?」

「嗯。」他带她回到展馆侧门,要她在门口等著,十分钟后,他捧来一个大大的婚盒,笑著递给她。「送给你。」

她接过礼物,愣愣地道谢,直到进了纪家,她才拆开来看,只一眼,便压去她的呼吸。

他送她的礼物竟然就是那只碗。

怎么可能?欣怡不敢相信。那男人不但让整间展馆只为他们两个人亮灯,还能将中山大师的展品当成礼物送给她--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纸盒里,还夹著一张小小卡片,上头写著龙飞凤舞的字迹:

希望这只幸福碗,能为你带来幸福!

幸福?欣怡征忡,她真的能拥有吗?

*****

幸福,果然还是离欣怡很遥远。

珍珠女乃女乃把她叫进房里,说她是纪家的新任女主人,以后这个家就交给她打理了,她听了,一阵心慌,说自己还要回公司上班,女乃女乃却说纪家的媳妇不必工作,作主替她辞了,要她专心做好纪存希夫人。

女乃女乃鼓励她对佣人端起少女乃女乃的架子,但一个连丈夫都不闻不问的女人,要如何端架子?何况她从小就习惯了委曲求全。

欣怡很苦恼,但也没法,既然嫁进纪家,她也只能学著做纪家少女乃女乃,这也是为了宝宝的未来著想。

她一个人认识陌生环境,发现纪家豪宅不仅装潢得金碧辉煌,处处奢华,广大的庭院一角竟还圈著几支羊,池塘里养了鲤鱼。女乃女乃说是因为存希小时候身体不好,得喝羊女乃跟鲤鱼血调养体质,还说纪家几代单传,怕招天忌,从小就让存希穿女装,当女生养。

他竟然穿女装?欣怡翻阅相簿,看眉清目秀的小存希穿那种泡泡袖公主装,忍不住噗嗤一笑。

原来王子小时候,曾经是个公主呢!

她好奇地翻相本,从他婴儿时期开始看,一直到小学后,他才穿回男装,穿西装短裤打领结的模样像个小绅士,很可爱。

少年时代的他,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演讲、辩论、钢琴……拿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奖,高中时是班联会主席,大学当选学生会长。

再来就是出社会后的他了,英俊帅气、风度翩翩,不折不扣就是个王子,而他身边站的,是一个很美丽很优雅的女人,明眸闪著极度自信心。

这女人,就是安娜吧?

见欣怡呆呆注视著相片,珍珠警沈不妙,抢过相簿。「你别介意,现在纪家少女乃女乃是你,我唯一承认的孙媳妇也只有你。」她慎重声明。

*****

但纪存希心中爱的,却是安娜。

欣怡苦涩地想,却体贴地不提这件事,继续跟女乃女乃聊存希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老人家总是爱回忆,一讲就没完没了。

但欣怡却兴致勃勃地听著,她很希望多了解存希一些,多知道他一些。

「对了,欣怡,你既然嫁进纪家,以后存希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珍珠温声叮嘱。「有些规矩你要替他注意。」

「什么规矩?」

「每天一杯温羊女乃,早上不可以喝冷饮,过中午以后才能喝酒,喝酒要节制,晚餐口味要清淡一些,胆固醇少摄取,三餐都要吃水果,开车时速不可以超过六十公里……」

「六十公里?」她有没有听错?

「没错。」珍珠很严肃。「我不行他开快车,太危险」

可是时速六十,也太慢了吧?欣怡咋舌,继续听女乃女乃言说一口中落落长粽子似地规矩。

「他都的都会遵守吗?」又不是幼稚园小孩。

「当然会啦!」珍珠很得意。「存希可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呢!」

*****

可惜珍珠才刚吹嘘不到几个小时,她的宝贝孙子便不给面子地给她破功,当天深夜,存希终于回来了,而且还喝得酩酊烂醉。

她气得老脸揪成一团。「存希,女乃女乃不是告诉过你,喝酒要有节制吗?你喝成这样,万一身体受不住怎么办?Anson搞什么?我警告过他别让你多喝的,我要打电话给他……·」

「是我……呃,我自己要喝的,女乃女乃,你别怪Anson」存希一面酒嗝,一面朦胧说道,他摇摇晃晃地上楼梯,差点摔下来。

欣怡见状,连忙从身后扶住他。「小心点!」

存希感受到女性温软的触感。「是……安娜吗?」

欣怡心一沉。「我是欣怡。」她小小声地回答。

「对喔,我怎么忘了……」存希撇嘴自嘲。「家里还有个老婆……·在等我呢!」说著,他甩开她,自己扶著楼梯把手,踉跄著上楼。

「你这孩子!怎么喝成这样?」珍珠烦恼地注视孙子的背景。「欣怡,存希就交给你照顾了。」

「嗯。」欣怡点头,跟在存希身后上楼,回到卧房。

存希一进房,便冲过浴室狂吐,然后颓然坐倒在地,欣怡见他神智不清,也不嫌脏,拧了一条温毛巾,轻轻替他拭去嘴边的脏物。

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连呼吸也是,一般女人或许会觉得照顾这样的醉汉很讨厌,但欣怡不会,不管他现在外表看来有多狼狈,多不可喜,她想到的,都是那天在邮轮上亲手拯救凄惨落魄的她,为她打造一场公主美梦的翩翩王子,他那强势的温柔,以及最后送她筹码时所说的话,她一直深深记著。

「真对不起,都是我害你陷入这个婚姻,害你喝成这样。」她喃喃自责,用力拖他上床,替他月兑去鞋袜。接著,小手来到衬衫,解开几颗钮扣,露出一片古铜色,很阳刚的胸膛,她看著,心跳忽然加速,连忙别过眼。

「安娜……」他又认错了。

「不是……我是……」她蓦地咽回「欣怡」两个字。算了,将错就错吧,现在的他,一定宁愿陪在自己身边的是心爱的女人。

「安娜!」存希抓住她的手,迷糊地呓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女乃女乃逼我娶她,我不想背叛你,可是……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丢下她不管。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道歉。

欣怡心酸地听著。他不许她随便道歉,自己却拼了命地跟另一个女人说对不起--

「我没怪你,存希。」她柔声安慰他。「你睡吧,好好睡,不要想太多。」

「你……真的不怪我?」

「嗯,我不怪你。」她温柔地望他,说著他想听的谎话。

他微笑了,睁开眼,迷迷蒙蒙地看她,然后,他忽地伸手勾下她颈子,她吓一跳,还来不及出声,便教他封住了唇。

那是个很轻,很轻的吻,柔柔的,满是怜爱,像羽毛一般,搔动她的心。

「谢谢你。」他低声道谢,下一秒,便硬生生地唤回她理智。「安娜……」

是安娜,不是她!他吻的的恋人的幻影,不是真实的她。

欣怡幽幽叹息,唇角微牵,笑自己傻,恼自己自作多情,她替存希盖好棉被,将他依恋的那条草莓薄被叠好了,搁在他身边。

「晚安。」她轻声细语,坐在床沿,静静看他安详中略带孩子气的睡颜。

*****

存希头痛地醒来。

他扶著头,坐起上半身,想起自己昨夜在酒吧似乎是喝醉了,很不悦,他一向很有分寸,不该在大庭广众下失态。

他深呼吸,看床头摆著一杯还温温的蜂蜜柠檬汁,端起来喝了,补充水分,慢慢的,头痛好些了。

是谁那么细心,准备了这么一杯果汁?存希好奇,目光一转,赫然发现沙发上躺著一个女人,他心念一动,下床去瞧。

是欣怡,她蜷缩在沙发上,裹著一条薄薄的毛毯,好像有点冷,在梦中颤抖。

这傻女人!存希不悦的皱眉,抱来一床棉被,盖在她身上,没想到这一盖,惊醒了她。

「你醒了?」她急忙坐起身,眨眨睡眼惺忪的眼。

「你干嘛睡在沙发上?」他没好气。

「我……我不知道睡在哪儿好。」她尴尬地解释。「又不能到别的房间,我怕女乃女乃不高兴。」

没错,要是女乃女乃知道他们这对新婚夫妇竟然没同床,肯定会气坏了。存希盯著她。「那以后我睡沙发,你睡床吧。」

「不行不行!」她用摇手。「这是你的房间耶!我怎么能把你赶下床?」

「可是……」

「没关系,这沙发够大,我睡得很好。」她平常一向唯唯喏喏,对这件事却难得坚持。「你不用介意。」

不介意就不介意吧,反正他不可能跟她睡同一张床。存希懊恼。「床头那杯柠檬汁,是你摆的?」

「嗯,你喝了吗?是不是冷掉了?」她担忧地问。

「没有。」

「那就好。」她松一口气。「女乃女乃说你早上不能喝冷饮,我怕凉了,五点多还起来换过。」

五点多?存希愕然。她还特地起床帮他换热饮?她整个晚上该不会起来好几次吧?

「我跟你说,你半个小时后再喝一杯,再多补充一些水分,就比较不会有宿醉的症状了。」她叮咛他。

「你好像很有经验?」她以前的男朋友,常常喝醉吗?

「是我爸啦!」她笑道。「他每次喝醉酒,隔天都会很头痛,我给他喝茶或牛女乃,都没什么效,还是果汁最好。」

他没接腔,默默地看她,好察觉到他的视线,不敢再说话,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僵凝。

他们是新婚夫妻,却并非因爱结合,还签了一纸离婚协议,两个人都局促不安,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椿婚姻,如何面对彼此。

「呃,我……」欣怡鼓起勇气想说什么,一阵反胃的恶心却蓦地涌起来,她忙捂住唇,冲进浴室里,对著洗手台干呕。

「你没事吧?」存希惊骇地问。

「没事,只是有点……恶心而已,一下子就好了。」

是孕吐吧?存希想,虽然他对怀孕没什么常识,但至少也知道,很多孕妇会有长吐的问题。

她自己都很难受了,却还细心地照料宿醉的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他哪点值得她如此体贴?新婚前几天便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他根本不是好丈夫!

「好了,我没事了。」她熬完不适,笑著走出来,却掩不住苍白的面色。

他看著,忽然对自己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存希的怒火延伸到早餐桌上,惊动了一屋子的佣人。

起因是欣怡先下楼,见餐桌上有一道烤秋刀鱼,味道浓烈,她闻了想吐,开口请佣人撤下,佣人却说这是少爷爱吃的,不能撤。

「那,能不能给我一点酸的东西?」欣怡很客气地问。「有没有葡萄柚汗。」

*****

「葡萄柚?」佣人挑眉。「少爷跟老夫人都不爱喝。」

言下之意,是没有了,也不会为了她特别准备。欣怡暗叹,她很明白自己嫁得匆忙,纪家这些佣人们私底下都瞧不起她,虽然女乃女乃交代过她要拿出女主人的款,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我……还是先不吃好了。」她苦笑,没办法在强烈的反胃下,还面不改色地用餐。

「你当然要吃!」存希的声音忽地传来,他走近餐桌,严厉地瞪佣人。「少女乃女乃要喝葡萄柚汁,你们没听见吗?」

「可是家里没有……」

「没有就去买!」惊声怒吼吓了佣人们一大跳。「还有,早餐吃什么烤鱼?你们不晓得家里有孕妇吗?换点别的来!」

「总之餐桌上不准出现任何少女乃女乃会觉得恶心的食物!」存希继续发大飙,他就是看不惯这些下人欺负欣怡。「听著,我不会再给你们第二次机会,你们最好记住了。」

「是,我们知道了。」佣人嗫嚅著答应,急忙撇下烤鱼,匆匆张罗葡萄柚汁去了。

珍珠正巧于此时踏进餐听,见存希为了欣怡对佣人发脾气,不禁偷偷抿唇。「怎么啦?是谁惹我们家大少爷不高兴?」她刻意笑问。

见女乃女乃来了,存希才勉强捺下脾气,向女乃女乃道早安,欣怡也连忙替她拉开椅子,扶她入座。

珍珠瞧了瞧面色陰沈的孙子,又看了看一脸迷惘的孙媳妇。呵呵大笑。

存希皱眉。「女乃女乃笑什么?」

「笑你们这对小夫妻,真是愈看愈登对。」珍珠怡然道。「存希,你已经是人家的老公了,该怎么尽一个丈夫的责任,我相信你自己心里有数。欣怡,你也是我们纪家的媳妇了,不要总是唯唯喏喏,要有自信一点……我说的,你们听懂了吗?」

两个年轻人愣了愣,交换复杂的一眼,良久,才轻轻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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