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白玫瑰 第八章
她不要原谅他!
决定了,今天,就是今天,就当她游戏输了也好,她才不要再继续跟他玩下去!
这个可恶的……
“你干嘛?”王雪葳害怕被外头的人听见自己的声音,震惊过度却只能以气音惊呼出自己的疑问。
“嘘!”黑恕原笑得一脸坏心,与她一样鬼祟的声音在她耳边轻道:“小声一点,你不想被发现吧?嗯?”
王雪葳眯起眼,“我现在如果大叫,你就会被当成变态狂抓进警察局!”
“别这样。”虽然是哀求的话,但陰险的笑容仍然没变,他的魔爪又伸进她小礼服的下摆,而她没手阻挡他。
因为被他绑在身后了。
“我的小女孩,要把我送进警察局,等我爱够你,好吗?”他又笑,开始啄吻她,厚脸皮地道:“我不想对着看守所冷窗外的月光想念你红红的脸蛋,还有你可爱的耳朵。”他边说手也没停地拉下她小礼服的肩带,大掌立刻覆上雪白娇女敕的玉侞,急切地、粗鲁地柔弄着。
是等他吃完她的豆腐吧?王雪葳又羞又恼,他不断地吻着她,即便在他的双手不安分的时候,他的吻却总是充满了爱怜,他会抱她在怀里,会以体温将她绵密包围,眷宠的吻就这么落在她唇边、耳边、颈边,她觉得心口溢满了温柔的疼痛,想永远让他这么吻着。
她的羞恼被融化了。
他令她背抵着墙面,大掌托住她的俏婰,分开她的双腿,一手将雪白粉侞玩弄得像颗粉红欲滴的桃子。
有人进到厕所里来了,王雪葳身体僵了僵,害怕的大气不敢喘一口。
黑恕原笑容没变,在她身上的手又开始大胆地挑一逞,他倾身在她唇边吹气逗她,在她腿间的大掌来回蹭抚着她包裹着女性底裤的俏婰,手指有意无意地滑过,王雪葳脸红得像番茄似地瞪着他,却莫可奈何,他反而更大胆地以指尖轻转着她的侞珠,一边把她的腿分得更开,方便他侵犯。
进来的是两个外国女人,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在这种国际级的艺廊,女厕布置得像交谊厅,随时有人进来补妆、话家常。
王雪葳屏着气,身前的男人吃定她没手反抗,不敢出声,又拉下她小礼服另一边的肩带,礼服滑落至腰际,因为礼服设计而没穿的双峰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眼前……
和前男友在一起时,一来,他不是很满意她的身材,她知道前男友喜欢性感的肉弹美女,别看他文质彬彬,他的喜好和黑恕原这色鬼没什么两样,只不过黑恕原一向大方表现出来。
为了前男友她曾经很努力想把自己吃胖一点,可惜功效不彰,甚至导致失恋后她几近厌食的后遗症。
二来,她不知该不该归咎于前男友的急躁或“技术”问题,又或是她把性想得太美好,每当前男友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却只让她感觉到他像动物般纯粹发泄性冲动的渴望,她当然二话不说逃之夭夭。
黑恕原呢?恐怕就“技术”上来讲,毋庸置疑的他高超太多了,而且每次都是她“享受”的居多,所以……所以真的不能怪她越来越堕落。
王雪葳好挫败、好感叹,脸又红到像要出血。
“小女孩。”黑恕原懒洋洋的声音拉回她自怨自艾的神智。
她浑身一震,却还是不敢回头,“做什么?”她一定连背也羞红了吧!却还是努力维持大方且无所谓的模样,像她每次故作成熟那样。
“转过来,你会让我以为自己身材差到连我的女朋友都不屑看。”他打趣道。
“我……我……我没有不屑看。”她结结巴巴地辩解,伪装破功。
“是吗?”他笑得更邪恶了,“转过来啊,我看光你的,现在让你看光我的,很公平吧。”
王雪葳觉得自己的脸热得可以让浴池的水再沸腾一次。
“不……不……不用了!”
黑恕原危险地眯起俊美长眸,脸上仍是带着笑意道:“我数到三,你不转过来,我就下去把你扳过来面对我,到时我会想要怎么惩罚你,你应该知道吧?一……二……三!”
“我转过来了,”王雪葳急急忙忙转身,双手紧护在胸前,可是眼睛是闭着的。
他忍不住感到好笑,“你眼睛睁不睁开?你觉得我会用什么方法让你睁开?应该不会是让你太快乐的方法吧?”轻柔的语调,威胁的意味却十足。
干嘛啊!这男人真的很奇怪耶,哪有人威胁别人去看他的身体的?又不是变态暴露狂……
搞不好他真的是也说不定,王雪葳嘀咕着。
怯怯地睁开眼,她的“男朋友”双手环胸地站在浴池边,她看了一眼,然后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其实男人的,她可是看得很习惯了,只是对象是黑恕原,她光想到他在她身上所做的那些,再想到她所感觉到他的强壮与伟岸,就有一种全身像要烧起来的羞赧与扭捏。
大二时就有人体素描的课,上课时,教室里的气氛是肃穆的,无论男女,都不会抱持着任何邪念,眼前不管是果男或果女,每一道线条,每一分肌里,每一处明暗,对他们而言,都是上天伟大的杰作,而他们有幸能拿起画笔将他们画在画纸上。
受尽造物主极端偏爱的黑恕原,他的身体在她眼里更是艺术的完美极致,就算是米闻朗基罗也会渴求他成为临摹离塑的对象。
黑恕原有着近乎零缺点的身材比例与骨架,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结实健美却不夸张,皮肤是迷人的古铜色,色泽匀称且漂亮。
他不当模特儿真是太可惜了,不管是在伸展台上,或是在艺术作品上。王雪葳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有一天一定要拐她亲爱的男朋友当她作画的模特儿。
不过,也许得在一年内才有效吧?突然想起一年之约,她的小脸有些黯淡了。
黑恕原拧眉。
“小女孩,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他的身材当真差到让她失望成那样?
王雪葳抬起脸,眼睛眨了眨,然后注意到她刚刚一直“忘了”去注意的部位,他……他……
她的脸又瞬间爆红得像要出血。
“为什么你现在……”她本想伸手捂住脸,但想起他的威胁,不敢把眼睛遮住。
他说过,只有在她主动爬上他的床时才会“真正”要了她,而现在她想,她绝对不要主动爬上他的床!太可怕了,那样的巨大……王雪葳又想把自己闷回水里,她觉得自己根本接受不了他的,一定不可能……
黑恕原又笑得一脸邪恶,跳进浴池,大掌一捞,将全身羞红的她抱满怀。
“事实上,这几天以来我差不多都是这样。”反正他也习惯洗冷水澡,倒是她的表情让他又兴起玩弄她的念头。“你要帮我吗?”他的气息吹吐在她耳边,像他每次挑逗她那样。
王雪葳把身体缩成一团,抖抖抖,抖得水面都泛起一圈圈涟漪,看得他暗暗觉得好笑。
“你说不勉强我的。”她想起男女力气天差地别,而且男人性冲动是完全踩不了煞车的,她晚了好几天才有羊入虎口的自觉。
她早就被他全身恬光光了,现在才在怕他吃了她,会不会晚得太离谱了?黑恕原冷笑着,越来越想好好的欺负她、玩弄她。
这夜,他虽然没吃了她,但害她洗了个战战兢兢的澡。
清晨,王雪葳一个人在那张King
她很少在他家过夜,交往以来这是第二次。
黑恕原从来不打算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对身边的人,还是对无关紧要的,记者也好,画坛与艺评界也好,随世人怎么去揣测,而王雪葳又是自己点头答应交往的,黑善真就算不赞成,但也无立场置喙。
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特地替她准备的睡衣,上一次她只能穿他的,宽大的睡袍长可拖地,像女王的长披风,只是什么都遮不住。
昨夜就寝的时候,他不再逗她了,明明不是没有感觉没有,他仍坚持不让她睡客房,她只好等他冲个冷水澡出来。黑恕原整晚就只是抱着她,没有别的了,然后她在他怀里入睡。
王雪葳想着这些,有种恍然似不真实的感觉。
她失恋了,那个失恋像十年前的事,其实也不过是十天前,好像有人说过失恋最好的灵药是立刻坠入另一段感情之中?对上一段感情的恍如隔世,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开始迷恋起黑恕原?
王雪葳突然觉得冷,抓起丝被裹住自己。
迷恋?游戏才刚开始,她已经先输了吗?她想起他们的一年之约,惊慌的不是一年的长远,而是一年太短了,她只能享有他的娇宠一年,那一年之后呢?
她能够说服他吗?说服他感情不是一场游戏,不是一场赌注?爱上了,那人就是你灵魂不可分割的另一半……
然而黑恕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怎会轻易为了谁而改变?
她怔仲着,孤零零地坐在床上,空调明明维持在摄氏二十七度,她却冷得发抖,苍白着小脸,任一种不知名的怪物啃蚀着她的心。
黑恕原走进房里,一身休闲的居家打扮,看到的就是王雪葳这模样。
他拧眉,坐到她身边。
“怎么了?很冷吗?”他转身找遥控器,再把空调温度调高。“还是作恶梦了?脸白成这样。”他拉开她紧抓着的丝被,把瑟缩颤抖的小人儿抱满怀。
王雪葳靠在他怀里,他的拥抱让她突然有了精神,彷徨的情绪有了依靠,让她像迷失的小女孩终于找到那双让她安心的臂膀,双手环住他的腰,在那一瞬间,她明了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寻常的早晨忽然间伤春悲秋,忽然间情绪低落,忽然间感叹许多事……
黑恕原没有催促她,也没有提醒她上午有课,他像每个夜里那样亲吻及安抚她,私心地纵容他的小女孩在他怀里撒娇,在他床上赖床,他要纵容她,爱赖床多久就赖床多久,他要宠溺她,宠坏她。
然后她就再也离不开他,永远是他怀里的小女孩,他专宠的玫瑰,驯养的小凤凰。
“小赖皮鬼,肚子饿不饿?早餐准备好了。”他的手在她背上和肩上推移轻柔,感觉她的身体越来越放松。“还是你要在房间吃?”
王雪葳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埋在他的怀抱中,像梦呓般,喃喃地道:“我不喜欢……”
“什么?”他侧耳听仔细。
她抬起头,苍白的小脸又写着那种令他心疼的脆弱,黑恕原眼里的情绪再次深沉得难以捉模。
“我不喜欢醒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
她知道为什么了,为什么她一觉醒来。突然间觉得自己活在无尽的深秋时节,走不出茫然,听见的尽是悲伤。
因为这房间太大了,因为她孤零零的,像被丢弃了,好寂寞。
黑恕原大掌抚上她的脸,像要抚去那抹脆弱,他眼里写着什么?王雪葳解读不出来,她为此而心慌。
这男人在想什么?她猜不透他,她多想看透他,看透他心里是不是为她保留了一个重要的位置,一如他对她表现出来的专宠,他的爱怜不是为了游戏而虚构出来的,而是出于真心卜出于爱……
可以是这样吗?
“好。”黑恕原的声音有些喑哑,再次将她紧密地包覆在怀里,让她将他的怀抱当成了避风港,却也不让她看见他眼里的感情。“以后,你醒来一定会看见我在你身边,我会守着你,直到你睁开眼睛。”
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诱哄。
王雪葳心头一紧,因为他无条件的宠她,他的爱情太迷人,把她宠上了天,她怎么能够不上瘾?她揪住他的衣服,握拳的手指关节泛白,心头为着一个觉悟,所有的疑惑豁然开朗,却也令她绝望地浑身颤抖。
恶魔说,他将给她无尽的快乐,无尽的娇宠,奉她为女王,她要风,他给她风,她要雨停,那他便将她视线所及盖满遮雨的屋檐。
可是这不是爱,而是一场游戏,一年后,游戏将会结束……
那一刻她赫然发觉,游戏才开始,胜负却已悄悄揭晓。
她已经输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