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子的臣服 楔子
男人赤果的身体充满力与美的线条,不像那些在健身房里养出来、空有夸张肌肉的猛男,如果让一个对人体结构与机能相当有研究的学者来观察并作结论,他必定会说,这付好身材属于一个游泳选手所有,灵巧、精实、阳刚与柔韧兼具;若是让一位艺术家来评定,他则会肯定这个男人是上天完美的杰作,不当模特儿太可惜……但,这男人不是模特儿,更不是什么游泳选手。
「啊……」柔媚的娇吟,会让所有男人骨头酥软、心神荡漾,雪白的女体正与男人形成强烈的对比,一黑一白,一刚一柔,暧昧纠缠。
男人身上已沁出一层薄汗,那汗珠顺着完美有力的肌肉曲线往下滑,身躯随之起伏,彷佛优雅的猎豹既将展开扑杀,他身前的女人开始摆出迎合且会让男人热血沸腾的姿势,丁香小舌有意无意地舐过那像浸了蜜的樱桃般的唇,媚眼如丝地欣赏着眼前迷人的男性胴体。
时的视觉享受不该只有男人能享有,人类姿势的进化既然象征着女人开始懂得找优秀的男人,那么床第之间的权利女人也不该遗忘,和黑恕宥上床,除了技巧和体能上的享受,当然还有视觉上的了。瞧瞧他那既享受又忍耐的神情,还有那会让雌性动物心跳狂野的肌肉贲起与汗水,以及……女人忽然眯起眼,杀气如刀锋上的冷光在眼角闪现,本来想赏黑恕宥一记「九陰白骨爪」,末了又想起什么似的,尴尬地笑了笑。
看在他过去好歹次次让她欲仙欲死,也曾是个无可挑剔的好情人的份上,她就原谅他这一次好了!何况,她早就听说这件事了,是她自己不信邪,不相信这床上勇猛无匹的战神怎么可能会……黑恕宥顺着女人的视线往下看,后知后觉似地低咒了一长串脏话,不敢相信他的“兄弟”竟然又背叛他!
「咳……」女人干咳了一声,「那个啊,你也不要太在意啦……」原先的愤怒转变成同情,毕竟两人也算有过一段风流韵事,他一直是个体贴的伴侣,看他如传言中的“意志消沈”、“萎靡不振”,她也是满心同情的。
「你知道啊,身体是要休养的,就像机器,用太久也会固障,何况你从不保养它……」她想,黑恕宥八成是“躁劳过度”,造成“电路”与“机械”之间的连结失调,「你要不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度个假?我是说连老二一起度假的那种,你这些年啊,工作的时后躁,休息时也躁,他连个假期都没有,当然会罢工喽!」女人以一副体贴入微的口吻道。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叫他要好好休息的伴了,黑恕宥无力地抹了把脸,没办法在床上满足女伴,只好在其它地方补偿她,毕竟他们谁也不欠谁,图个快乐,让她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却又扫兴,总是过意不去。
女人就喜欢他这点,过去每回他因失约或迟到而送礼补偿,出手总是极为大方。
待女人离开,平白流了一身汗,黑恕宥只好进浴室淋浴,水声澕然,起雾的镜子依稀映照出那抹让人赞叹、剽悍伟岸的身影,简直就是海盗与公子的完美结合,谁想的到……这难以启齿的症状,始于数个月前养伤半年的他,终于再次活绷乱跳有如一尾活龙,饱暖思婬欲,打算重回众多女友的芙蓉帐时。而加上之前养伤的那半年,他至少有一年没碰女人了。
重回久违的“战场”上,刚开始他还能和女伴干柴烈火,提枪上阵前的躁演并没有因为将近一年的休养而生疏,他一路过关斩将,偏偏却在最后攻入王城时阵前落马。
当时那位女伴不像今天这位,气得甩了他一巴掌,扭头就离开了。
那是一次令人傻眼的污点,他不信邪,心想会不会是因为“工具”太久没使用,所以有点生锈了?
然而随着他吃到越来越多火辣辣的“锅贴”,红粉知己一个个与他划清界线之后,他明白问题点显然不在这里,因为……当温水流淌过脸颊,黑恕宥闭上眼,连续半年来,「那女人」总在他的脑海里蚤扰他!他彷佛可以看见「她」依偎在他怀里,彷佛可以听见「她」冷淡却又隐含娇嗔的嗓音,甚至他能够看见「她」像玫瑰绽放,像云染夕焰,柔软甜蜜地征服他……黑恕宥喘息着睁开眼,恼怒地发现方才还一副垂死状的男性,竟然“死而复生”,灼热肿胀的程度连温水的也无法忍受——一如他每次急着找女伴解决需求之前,他都是被脑海里这些恼人的影像挑起,接着他的兄弟会很不给面子的在“城门”前装死!
「Fuck!」低咒着槌墙壁出气,一次两次他还不信邪,然而连续半年!简直像受了咀咒一样,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卡到陰”。
问题是,他很清楚在他脑海里作怪的「那女人」还活得好好的,纠缠着他的当然不是鬼魂。
那么想必就是回忆了?回忆……黑恕宥眯起眼,突然一把将莲蓬头的水关掉,表情陰惨惨地瞪着墙面。
对啊!回忆!为什么他之前都没想到呢?因为记忆里——在黑恕宥所能清楚而确定地回想的记忆里,那女人一直都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总是恬淡而寡言,他们两只是普通的房东和房客关系。
他失去了整整三个月的记忆,有关她的画面,她的声音,却一再地在他脑海里浮现,白痴都能联想到她必定和他失去的记忆有关。
然而关键就在那女人从他养伤后就没来找过他。如果他那些“幻觉”真的发生过,她没理由不来找他吧?明明她能够联络到他。
第一次做了和她有关的春梦时,他只以为自己太久没女人了,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有过风流往事的不少,偏偏去梦见一个从不曾跟他有过超友谊关系的,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狂?只要是身边的女人都想上?
诡异又销魂的记忆不分黑夜白天,不管他清醒与否地跑出来作怪,让他变的像自己最不屑的急色鬼,老是急Call女伴前来救火,他不是沙猪,不兴把女人当发泄对像的那一套,那种男人只是自命清高,不想找妓女玷污自己,看不起女人,偏又无法克制需求,简直卑劣。
他虽然风流,但也讲情调,女人是需要疼惜的,当他和女伴在一起,不介意当个称职的伴侣讨她们开心。
可是那些“幻觉”让他像在地狱里煎熬,他开始起了疑心,想过回台湾找她,或着打电话也好,但每次都打了退堂鼓,他想起记忆里她保守又内敛的个性,万一自己真的只是欲求不满,就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她的话,说不定她会从此把自己当成变态狂。
可以的话,他真不希望她那么看他。
所以,这半年,黑恕宥也只是从报纸上不断有她的作品得知,她的确还好好地活在这世界上,而他的助手每次替他到台湾处理公事时,也总会顺便替他带点她的消息——黑恕宥不会刻意去问,但总是不自觉地关注,知道她还住在他的房子里,生活如昔,没有一点不同。
瞪着又痛又胀的分身,这次他还是只能像过去半年一样,自己搞定,而且脑海里还不断浮现与她有关的、激情诱人的“回忆”,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那些画面越来越大胆,他甚至能回想起她皮肤滑女敕的触感、她的双侞在他掌握下柔软地任他征服、她雪白的女敕婰上有他的齿痕,当他狂猛地冲刺,她湿热的女性紧紧的咬住了他,让他被一种既是天堂又是地狱的极端块感所灭顶。
恕宥……白色火焰随着一阵低吼激射而出,黑恕宥喘息着靠在墙上,脑袋有好几秒的空白。
他真不敢相信,他竟然变成一个得靠脑海里的幻想自慰的男人!
这样下去不行!他得去见她,把事情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