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夜晚,闷热非凡。
比起市区那逃不了的乌烟,山上的房子虽然好得多,但,夏天毕竟是夏天,免不了的高温,免不了的烦躁,免不了的蒸腾——但任家是例外。
整个社区里唯一的一个例外。
不看电视,不听广播,没有小孩子的喧闹,当然也没有大声说话的声音。
晚上十点,身为教学医院胸腔科主任,同时也在教书的任法清正在看这个月的医学月刊,在大学任职的妻子黄佩仪则在看学生们的报告,小女儿任育岚咬牙准备大学期末考,在这空间里流动的,只有从机器中循环而出的冷空气以及淡淡茶香,俨然是学术气息浓厚的家庭,一片宁静之中,突然爆出了一阵不搭轧的声音。
呱呱,呱呱,呱呱——
声音来自二楼靠落地窗的地方。
门板上有个小牌子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