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债冷君 第九章
今夜,齐雨棠决定将自己锁在办公室里,之前他刻意刺痛洛依,只是想从冷嘲热讽中得到他所想要的块感,报复的块感。
但是他却错了。
只是一味地伤害洛依,也在无形中伤害了自己。
想到洛依脚踏两条船,自己还盲目疯狂地爱着她,他不禁痛苦地自嘲:
"齐雨棠呀!你真是个蠢蛋,竟然被一个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间。"
无奈伤痛依然存在,他瞟着一瓶瓶摆在酒柜里的名酒。
他向来很少喝酒,那些酒只是为了招待来访的客人所准备的,但他又很少招待访客,所以一瓶瓶香醇美酒几乎只是办公室里的装饰品。
倏地,他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只想痛快的发泄……
他随便拿出一瓶酒打开后,将黄澄澄的液体倒在酒杯里,从来不酗酒的他,抱着一醉解千愁的心态,拿起酒杯猛地一口喝尽。
火辣辣的液汁滑过喉咙,像一团火在心口燃烧着。
虽然只是一杯消愁的酒,但是一旦盛装一个人悲痛的记忆,却怎么也饮不完、倒不尽,所有的失望也倒不出这小小的杯子。
"不够。"他喃喃自语。
又一杯、二杯、三杯……
头脑逐渐混沌,意识也逐渐模糊,但是他脑海中的倩影却依然清晰。
"不够……还是不够!不是一醉能解千愁吗?为什么我的愁依然存在呢?"他的声音喑哑,不停苦笑着。
一瓶接着一瓶,他似乎一定要将自己灌醉方肯罢休。
不知过了多久,齐雨棠踉跄地倒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只酒瓶,嘴里不停地喃喃呓语:"洛依……洛依……"
满佈着红丝的双眸,模糊不清地盯着手中的酒瓶。"酒最好!永远不会背叛我……"他又猛灌一大口酒。
终於醉了,他醉到不知所云:"我爱……你,洛依……"倏地又冒出一句:"我恨你!"
愤然将手中的酒瓶往墙壁上一砸,顿时清脆的酒瓶砸碎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接着有一道淒厉的声音在夜里回响,然后渐渐地没了声音。
夜深人静。
布莱妮偷偷地潜回公司,准备进行下一个计划,窃取齐雨棠的新作品。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齐雨棠一直没离开办公室。
她听到砸碎酒瓶的声音,不由得一怔!
她以为齐雨棠正为了洛依的背叛而怒不可抑地摔东西,以泄心中之气。
哪料到,随之而来的竟是齐雨棠的淒厉笑声,那笑声里充满怨怼,接着又归於平静。
布莱妮惴惴不安地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从门缝中看到齐雨棠藉酒浇愁的窘态。
静观其变地守在一旁,等她在看到齐雨棠酒力不支倒地,才放心大胆地走进办公室。
布莱妮充满着怨恨的双眸,紧瞅着狼狈不堪的齐雨棠,她蹲恶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我一直暗恋着你,你却瞧都不瞧我一眼,一直喜欢那个贱女人,她哪一点好?她真的会比我好吗?"她一肚子的怨气,恨不得一吐而尽。
布莱妮低下头来狠狠地吻住他的唇瓣,齐雨棠却毫无知觉、一动也不动的任她磨蹭。
瞅着烂醉如泥的齐雨棠,布莱妮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随即又将其按在自己丰满的胸部上,轻闭着眼睛沉浸在毫无块感的爱恋中;在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情形下,她忿然地睁开眼睛,瞪着酩酊大醉的齐雨棠,愤而将他柔软无力的手甩开。
"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忿忿不平的抱怨着。
她站起身来,还是依恋不舍地低头瞅着他,在她的心中,他是她的神,他是她的主宰。
然而她的神却鄙弃她。
脑海里倏地浮现齐雨棠和洛依充满爱恋、欢笑的身影,布莱妮忍不住心头有恨。
她目光充满恨意,瞪视着躺在地上完全无知觉的齐雨棠,"既然我得不到,那么宁为玉碎,我也要洛依那个贱女人得不到。"随即她发出一阵陰冷的奸笑。
她熟谙地走进齐雨棠的钢琴室,寻找他的新作品,但是翻箱倒箧却始终没有找到乐谱。
她不禁暗忖,到底会在哪里?
蓦地,她的眼睛瞟向办公桌上,一叠乐谱吸引住她的目光。
布莱妮禁不住窃笑,她缓步走近办公桌,拿起桌上的乐谱。"原来在这儿,害我找了半天。"随即嘴边漾起一抹冷笑。
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齐雨棠,她扬起嘴角,"谢了!"
然后她一刻也不停留的拂袖而去。
走出唐洛集团,布莱妮飞奔至卡特的住处,急促地摁着门铃。
卡特被突兀的门铃声跳了一跳,他气怒地嘟哝着:"这么晚了还来吵人!"走到门边,他捺不住怒气地扯着嗓子:"是谁?"
他一脸的怒气打开大门。
当他看见布莱妮脸上挂着一抹奸笑,斜倚在他的门边时,他不禁怔愣一会儿,随即看见她手上的乐谱,充满怒气的脸旋即露出一抹谄媚的笑。"是你呀。"
布莱妮冷笑地瞅他一眼,旋即将手中的乐谱往他身上一塞。"你要的东西!"
卡特迫不及待地翻阅着手中的乐谱,笑逐颜开地瞅着布莱妮。"这是齐雨棠的新作?
"
"没错!这是齐雨棠的新作品。"布莱妮一个跨步,走进卡特的屋里。
卡特连忙关上门,尾随在她后面,"你怎么这么快就拿到手了?"
"其实事情根本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难。"布莱妮大剌剌地走进客厅,倏地瞥见客厅里还有一个陌生人,她瞄了洛锋一眼又随即看着卡特,毫不客气地问:"他是谁?"
"哦。"卡特看了洛锋一眼,随即告诉布莱妮:"他就是洛依的哥哥,洛锋。"
布莱妮刹那间怔愣住,禁不住愕然地问:"他是洛依的哥哥?"她满脸惊讶,指责的瞪着卡特。
卡特看出她脸上表情意谓什么,随即露出抚慰的笑容,"放心,他是自己人,他也痛恨齐雨棠。"
洛锋往布莱妮的身上打量。"卡特,这位美丽的小姐又是何人?"
"她叫布莱妮,是唐洛集团总裁的助理。"卡特脸上有抹不去的得意贼笑。"洛锋,你还不知道整我们两人的唐洛集团的总裁是谁吧?是你想也想不到的人。"
"是谁?"洛锋迫不及待地追问。
"谁?"卡特免不了又是一阵冷笑,"就是你的死对头,齐雨棠。"
"什么?是齐雨棠?"洛锋这下可完全愣住了!
"真的是他?"洛锋半信半疑地再次追问。
"没错!的确是他。"卡特以非常肯定的语气确切地说道。
卡特将布莱妮交给他的乐谱递给洛锋。"这是齐雨棠的新作品。"
洛锋看着乐谱,"这||"
"是布莱妮「拿」出来的。"卡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比他所预期的还要顺利,想到自己有了翻身的机会,他忍不住笑逐颜开。"这可是我俩翻身的好机会。"
听到有翻身的机会,洛锋不禁开怀一笑,"我们终於可以鹹鱼翻身。"
"喂!你们俩说完了没?东西我已经交给你,我要走了。"布莱妮不耐烦地说着。
卡特猛然记起,原来布莱妮还在这里。"哦!对不起,一时高兴竟忘了你。"
"反正我的部份已经完成了,已经没有我的事,只要将来你们赚到钱,别忘记我就行了。"布莱妮不屑地斜睨着他们,迳自走到门边。"我走了。"旋即她开门扬长而去。
卡特瞅着布莱妮的背影,讥讽地冷笑着,"她真是个标准的蠢女人。"
洛锋走到卡特的背后,遥望着有惹火身材的布莱妮。"她为什么会答应帮你窃取齐雨棠的乐谱?"
"还不是因为吃醋,洛依打翻了她的醋罈子。"卡特嗤笑一声。
"洛依打翻她的醋罈子?"洛锋一时理解不过来,一头雾水。
"因为她一直在暗恋齐雨棠,而齐雨棠和洛依又旧情复燃,所以……"话到嘴边停了下来,其余的他相信洛锋自己就能揣测到,也不必明说了,反正大家心知肚明。
"哦,原来又是一个愚癡的女人。"洛锋忍不住嘲笑。
"好了,我们也别在齐雨棠的风流烂帐里打转,你先试一试这曲子。"卡特迫不及待想试听齐雨棠的新作。
洛锋微微一笑,随即走到钢琴边,弹奏着齐雨棠的新曲。
开始是一阵优美的旋律,接踵而来的是澎湃汹涌的乐章,随即又是充满轻柔温和的音律,让人彷彿置身春天享受着阵阵徐风。
曲毕||
在意犹未尽中,洛锋觉得有着不足的感觉,他扬起头眼眸中充满疑虑,"我觉得似乎少了一点什么,有美中不足的感觉。"
"我也觉得,可是这乐谱是齐雨棠的一点都没错,完全是他个人的风格,但是他不可能会出现这些瑕疵的。"卡特心里也纳闷不解。
"难道说,是齐雨棠刻意将其中一部分藏起来?"洛锋煞有其事地说道。
听到洛锋的揣测,卡特忍不住冷冷嗤笑,"这倒好!先前洛依偷出来的只有一个章节,这会布莱妮偷出来的却少了一个章节。"
洛锋静默不语,心中暗忖,难道这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吗?让他无法拿到齐雨棠完整的作品。
室内没有开灯。
朦胧的月光是唯一透进来的光线。
屋里一片寂静,寂寥萧瑟,唯一的声音就是洛依怞怞噎噎的低泣声。
洛依不知道为什么雨棠会如此狠心的伤害她,原以为重新拾回的爱情,将会是永恆不变的爱情。
哪知她错了。
一双眼已哭得红肿,想着雨棠的无情,她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从充满幸福欢乐的天堂,瞬间跌入无底的痛苦深渊,她的心已碎成千片、万片。
倏地,她听到有人轻轻开门的声音,不禁愣住了!
难道她所受的磨难还不够多吗?如今连小偷都想欺负她吗?
她捺不住满月复的委屈,愤怒地随手抓着木棍,抱着完全豁出去的心态,冲了出去。
"小偷!连你都要欺负我!"她以喑哑哭泣的声音嘶叫着,并攻击来人。
来人被洛依突如其来的攻击狠敲了一下,随即他抓住洛依的木棍吼叫:"洛依!是我。"
洛依一听是洛锋的声音,立即丢下手中的木棍,彷彿在迷茫中抓到了倚靠般,突地伏在洛锋的肩上嘤嘤低泣。
洛锋顿时愣住了!他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完全没有感受到亲情的感觉。
洛依的哭泣让他由衷的心疼,他拍着洛依的肩膀,温柔地问着:"是谁欺负你?"
"是雨棠……"
洛依伏在他肩上,不住地怞泣颤抖。
"齐雨棠!?"洛锋愣了一下。
布莱妮因为吃醋而窃取齐雨棠的乐谱,但布莱妮会吃醋应该是因为齐雨棠对洛依很好才对呀,为什么这会儿洛依会伤心的哭泣呢?难道里面还有什么内情吗?还是卡特对他隐瞒了什么?
"洛依,你详细说给大哥听。"洛锋决定要一探究竟。
洛依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洛锋听||
洛锋似乎找到了事情的症结,他耐心地问洛依:"你是说和卡特见面回来后,齐雨棠的态度全变了?"
"是的。"洛依泪如雨下直点着头。
洛锋思索半晌,心中已有谱。
洛依和齐雨棠之间的反目成仇,和布莱妮突然到卡特家,并交给他一份乐谱,他将所有的事情衔接起来,答案已经一目了然。
原来这齣戏完全是卡特一手策划和导演,洛锋心里倏地对卡特有一股反感。
虽然他心里恨齐雨棠,但是这股怨恨只是针对齐雨棠的天分,他只恨老天"既有瑜、何生亮".
当初会利用洛依,也是想让自己平步青云;但稍早当他知道唐洛集团的总裁是齐雨棠时,他心里却为洛依感到欣喜,因为她终於可以回到心爱的人身边。如今,眼看卡特再次导演这齣狠毒的戏码,他心里有着愤恨不平,毕竟洛依是他的同胞妹妹。
洛锋不动声色地瞅着洛依,轻声地安抚她:"放心,齐雨棠会后悔的,他一定会求你原谅。"
"真的吗?"洛依睁着一双红肿如核桃般的眼睛,迷惑的瞅着洛锋。
"是真的,我的小妹,大哥也希望你能有一个好归宿。"洛锋真诚地说出心里的肺腑之言。
"哥。"洛依激动地偎进洛锋怀里,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是一种亲情的温暖。
洛锋搂着洛依紧闭双眸,亲情的呼唤让他心疼。
洛锋等不到天亮,就急忙冲到卡特家里。
卡特张着一双惺忪睡眼,瞅着洛锋,"是你||怎么这么早?"他止不住连连呵欠着。
洛锋一语不发,睁大佈满红丝的双眼,突兀地揪着卡特的睡衣。"你说实话,你到底对洛依做了什么?"
洛锋突如其来骇人的举动,霎时令卡特所有的瞌睡虫全跑了,他清醒地瞠着一双鄙视唾弃的眼睨视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爱心?你不是一向为了前途不择手段的吗?"
"你||"洛锋气急败坏地瞪视着他。
卡特的每一句话全说进他的心里,的确,他曾经为了前途而不择手段,也为了前途曾经伤害洛依,但是洛依毕竟是他的亲妹妹。
"洛锋,你的雄心壮志到哪里去了?"卡特嗤之以鼻嘲讽着他。
"卡特,我是曾经伤害过洛依,但我不会再次伤害她,你可曾想过,洛依是无辜的?"洛锋禁不住哀声叹气。
"洛依无辜?你可曾替我想过,我的事业、我的婚姻全毁了,我是不是也很无辜?"卡特不以为然地愤怒咆哮。
"卡特,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的事业是毁在你自己的投机取巧,而你的婚姻则毁在你的强行夺取,能怨得了任何人吗?"洛锋忿忿不平地与卡特针锋相对。
卡特气炸了,怒火充溢整个心胸,遽然变色。"你是说,我为了你就理应活该倒楣?"
"为了我?"洛锋冷语中充满挑衅。"为什么不说是为了你自己呢?"
卡特恶狠狠瞅着洛锋一副恼怒的模样。"我自己?好!就算今天全是为了我自己,没了我,哪有人认识你洛锋是何许人?"
"卡特,如果这些话你早在一年前说我会相信,但是现在……"洛锋蔑视地冷笑。
卡特根本听不进他的讽刺,心里的火山眼看即将要一触即发。"我现在会落得如此下场,你们兄妹各有一半责任。"他理直气壮地叫嚣着。
洛锋冷眼瞅着卡特,冷不防地一把揪起卡特的睡衣领襟,硬是将他提起来,脸色铁青地道:"我和洛依要对你负什么责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一开始你就利用我的弱点引洛依上钩,让我这做大哥的亲手毁了洛依的幸福,现在你又故技重施,你的心好歹毒。"他怒骂着卡特。
洛锋猛然用力将他往地上一摔,卡特一个重心不稳,狠狠地跌坐在地上。"你!"他睁大一双骇人的眼恶狠狠瞪着洛锋。
"我现在慎重警告你,如果你再不放过洛依,我一定也不会放过你,我会毫不考虑地将你的所有恶行公诸於世!"洛锋凶猛的目光直盯住他。
卡特索性坐在地上,冷笑道:"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这样也会毁了你自己。"他似乎有十足的把握。
"我不会?你错了,我会的!不信你可以试试看。"洛锋倏地陰沉地冷笑起来。
"你||"卡特横眉竖眼恶瞪洛锋。
洛锋根本不理会卡特的愤懑,旋即大步离开这个令他嫌恶的地方。
一道刺眼的阳光透射进来,照在齐雨棠的脸上,他无力地睁开一双惺忪醉眼,看着满地的酒瓶,还有一些破碎的酒瓶碎片,昏沉沉的脑子里是一片模糊紊乱。
他吃力地爬起来,瘫软坐在椅子上,模着自己沉重的脑袋。"昨天我到底喝了多少?"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时钟,不禁纳闷地喃喃自语:"洛依怎么还没来上班?"
他倏地记起昨天,他揭穿了洛依脚踏两条船的事实,也许||今天不会来上班了吧?
不来上班!?
齐雨棠愤恨地用脚踹着桌子。"一年的时间还没到,我不可能让她称心如意地回到卡特身边。"
他摁下桌上的对讲机按键,"布莱妮,进来。"
下一秒,布莱妮匆匆走了进来。"总裁。"她瞄着一屋子的空酒瓶,和满身酒气的齐雨棠。
"你打电话给洛依,叫她来上班!"齐雨棠无故地咆哮着。
"是的。"布莱妮一脸愠色,转身走出去。
走到门口,她随即看到红肿着一双眼的洛依站在门口。
布莱妮愤怒地瞪着她。"你终於来上班了,总裁正在找你呢!"
洛依走进办公室,看着满目疮痍的办公室,又看着浑身酒气熏人的齐雨棠,她心痛如绞。
"我来了。"洛依将所有的痛心都暂时埋在心底。
"哼!我以为你不会来了。"齐雨棠鄙弃地蔑视她。
"我知道,一年的期限还未到。"她平淡地说着,不想再惹火他,她宁愿忍下所有的苦涩。
随即她开始动手清理这一片狼藉,并趁雨棠不注意时偷偷地瞄着他;他原本英俊的容颜如今满佈着痛苦和怨愤,凌乱的头发,鬍子也没刮,一双醉眼里血丝满佈。有时她会不经意望进那一双深沉且骇人的利眸,她总会又匆匆移开自己的视线,不和他的眼神交缠。
齐雨棠全身瘫软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一双佈满愤恨的眼紧盯着洛依。
虽然他的心中对她充满无尽的怨恨,但是当她蹲下来捡拾地上的碎片时,他的眼睛就会不经意地望进她那令人遐思的双峰。
当她站起来时,娉婷柳腰、的婰部,总会在他的面前有韵律地摆动着。
她举手投足间在在撩起他狂烈炽热的欲火。
他愤怒地蹙眉紧闭双眼,索性不去看她,但是心中的却像月兑了韁的野马般,不受他控制,全身的欲火在血管里狂跃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