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恋掠魂 第六章
玫瑰仔细地扫视着密密麻麻的树林和周遭可能暂且藏身的地方,但只见眼前一片青葱翠绿而寒佑赫却不在其中。
她的心焦急地狂跳着,血液在身体里怒吼,人慌乱地放声大叫他的名宇:“佑赫!佑赫!”
焦急不安的声音引来在一片寂静中模糊的回音,但是却没有她期盼的回应声,她仍不停歇地呼唤着。
“爷爷,您找到他了吗?”玫瑰惊慌失措地望着迎面而来的德伯。
德伯一脸沮丧,摇头道,“我连影子都没瞧见,看来你也没找到他?”
玫瑰一脸沮丧,“怎么办?他到底会跑到哪里去?”一颗心有着撕裂般的疼痛。
德伯神情无奈地摇头,“这一带他并不熟悉,他会跑到哪儿去?”顿了一下,他突地望向玫瑰,“你想他会回家吗?”
回家?玫瑰听不出德伯的话中之意,“你是说哪个家?”
“我是指你家或者是我家。”这是现下惟一的希望。
“会吗?”玫瑰不敢断定。
“或许吧!总是一个希望。”
“对!总是一个希望。”玫瑰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玫瑰勾着德伯的手臂,恐慌慢慢渗进她的血管里,他们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回她的住处,每跨出一步,玫瑰心里就期许着寒佑赫会出现在她的屋子里。
快接近屋子时,玫瑰发现屋前聚集了一群人,她的脸色突地一变,她摇着德伯的手臂,眼神瞟向屋前,“爷爷,您看……”
就在同时,德伯也发现突发的状况,“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走,我们快去瞧瞧。”
玫瑰屋前眼尖的镇民发现玫瑰和德伯的出现,急得扯着喉咙叫嚷:“德伯和玫瑰回来了!”
所有聚集的镇民纷纷将日光转向德伯和玫瑰,他们终于回来了。
玫瑰和德伯均感到十分讶异。
“你们……找我和爷爷有什么事吗?”玫瑰一脸狐疑地询问面前的邻居。
“玫瑰,你知道吗?有人说要重建玫瑰镇!”其中一人气急败坏的说明来意。
重建玫瑰镇?
闻言,玫瑰心里有数,她望向德伯,德伯脸上除了了然的心知肚明,还有着一丝讶异,他们没想到寒佑赫的动作会如此迅速。
“有人愿意改变玫瑰镇,这是好事,你们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讶异?”德伯有些不明就里。
“好事?!我们已经不再相信奇迹了。”站在其中的菲力大声叫喊着,立即引来其他镇民赞同的鼓噪声。
霎时,玫瑰的怒火失去了控制,“菲力!”她忿忿地走到菲力的面前,“你凭什么这么说?!重建玫瑰镇,只会为我们带来繁荣和利益。”
“鬼话连篇!你凭什么说这会为玫瑰镇带来繁荣和利益?”菲力蛮不讲理地逼视着玫瑰。
菲力反唇相稽,立即引起其他镇民的共鸣,很快地又掀起一阵抗议浪潮,“菲力说的对,十几年前大家就是误听了寒澈和你们的话,结果下场如何?!只是将全镇的镇民推向更可怜又可悲的深渊罢了!”
“对嘛!我们不能再重蹈覆辙。”
“对!我们玫瑰镇再也禁不住再一次的踩踊与摧残。”
反对的声音此起彼落,在玫瑰和德伯的面前掀起一阵抗议浪潮。
玫瑰六神无主地望着德伯,“爷爷,怎么办?”
德伯疼爱地轻拍着玫瑰,“这是个必经过程,你相信寒佑赫吗?”他低头轻声问她。
玫瑰坚定地点头,“我相信佑赫。”
德伯满意地漾起一抹笑,“相信他,就要支持他。”
“好。”玫瑰毅然地点头,心里不停地轻唤着寒佑赫的名字。
“玫瑰,你告诉我们,那个姓寒的人现在在哪里?他是什么时候来到我们玫瑰镇的?”菲力咄咄逼人地质问她。
“他……现在……”玫瑰一时答不出话。
“我在这里!”
蓦然,一道她熟悉的嗓音铿锵有力的传了过来,玫瑰惊喜地回头望着他,“佑赫!”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她飞奔到寒佑赫的面前,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她伸出双臂紧紧地圈住寒佑赫的腰,“吓死我了!你终于回来了!”忧心焦急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滑下。
寒佑赫强抑着如撕裂般的心痛,圈住玫瑰的肩膀,“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应该坚强的面对,所以我回来了。”低头凝视着怀中的人儿,他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刺痛着,他抬起手轻轻拂去粉颊上的泪珠。
她居然会是我的妹妹!
他僵硬地苦笑,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竟然对他开这样荒谬的玩笑!
寒佑赫神情冷傲地环视面前的镇民,“我就是寒澈的儿子——寒佑赫,重建玫瑰镇是我的决定,你们有任何疑问大可以直接找我谈。”他的眸光冷硬而坚定。
菲力大咧咧地走到寒佑赫的面前,“原来你就是寒佑赫,开玩具汽车的家伙。”
寒佑赫冷冷地讽笑一声,“我是寒佑赫,阁下如果还想找麻烦,大可放马过来,只要你自认挺得住!”语气中充满警告。
“你!”菲力咬牙切齿恨恨地看向他,憎恨的眼神直视着寒佑赫。
寒佑赫不理会他的愤怒,径自走到镇民前面,“关于建设玫瑰镇一事,我会在近日内召开一个镇民大会,届时你们可以提出所有的疑虑。”
镇民们沉默了一会儿,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好!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们,在双方还没谈妥之前,不可以动此地一草一木、一分一毫。”
寒佑赫低头思忖半晌,随即傲然地点头,“好!我答应你们。三天后大家在玫瑰镇的活动中心,准时召开大会。”
镇民们慨然允诺:“好!三天后。”
达成协议,镇民们一哄而散,纷纷离去。
菲力经过寒佑赫的身边时,瞄着他怀中的玫瑰,“啐!我今天才知道你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他冷哼一声,悻悻然的离开。
寒佑赫凌厉地瞪了菲力一眼,手不但没放开玫瑰,反而不自觉的加重力道,紧紧地搂住她。
玫瑰感觉到他的怒气,仰望着寒佑赫,试图安抚寒佑赫激动的情绪,“不要理会他说的话。”
德伯见所有人作鸟兽散,他走到寒佑赫的身边,拍着寒佑赫的肩膀,“我和玫瑰到处找你。”
让人害怕的记忆唤起他椎心般的刺痛感觉,寒佑赫的心脏仿佛挨了一拳,痛苦地瑟缩了一下,他松开搂着玫瑰的手,“为什么老天总是如此残忍。”含怨的语气像是无声的呜咽。
“不!佑赫,有许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玫瑰心痛地说。
“对!是有太多的事我不知道。”寒佑赫的声音粗哑,“就如同我不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再接纳其他的女人,又跟她生下孩子,生下我的妹妹!”他悲诉着。
“不!不是这样……”玫瑰轻声啜泣,“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真的!真的!”她加强肯定的语气。
寒佑赫无法抑制心里的悲痛,只得强忍着心痛,按着玫瑰怞搐的肩,“玫瑰,我愿意面对所有的现实,请你不要再说了。”
德伯拍着寒佑赫颤抖的肩膀,“佑赫,你能不能冷静一下,听我说一句话?”
“天啊!还有什么话可以说?我竟然爱上自己的妹妹……”寒佑赫捺不住伤心,暗哑地道出心中的爱意。
他爱着她!
玫瑰的眼底闪过一抹喜悦,爱恋地望着寒佑赫。
“当然有话要说,而且还非常重要。”德伯的语气坚定且强硬,“其实你和玫瑰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寒佑赫顿时怔愣,一脸震惊地看着德伯,脸上净是不信任的神色。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他惊愕地喃喃自语,并狐疑地瞅着玫瑰,然而玫瑰也给他一个肯定的微笑。
他在惊骇的震波中看着德伯,“难道玫瑰不是我父亲的女儿。”这是惟一可能的答案。
“不!玫瑰是寒澈的亲生女儿,但你却不是寒澈的亲生儿子。”德伯说出惊人之语。
寒佑赫整个人被这青天霹雳的话震得久久说不出话,脑子里惟一的声音还是一句——不可能。
“证明!我要强而有力的证明,证明我不是寒澈的儿子!”这是他惟一想说的话。
“最简单的证明,就是你见过你的母亲吗?你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德伯试问。
“我的母亲……”这曾经是他想寻找的答案,父亲在世时他曾经询问过父亲,父亲始终支吾其词,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直到父亲过世之后,他的母亲在他的记忆里始终是个谜。
“说不出来吧!因为你是寒澈从孤儿院领养的,连他都不知道你的母亲是何人,而你又怎会知道你母亲是谁?”德伯说出一切,“而玫瑰不一样,她的母亲就是我的女儿,她的父亲就是寒澈。”德伯深深地叹了口气。
寒佑赫震惊地望着德伯,“既然玫瑰是父亲的亲生女儿,那父亲为什么不将她接回寒家,”
“因为这是玫瑰母亲的心愿,也是寒澈的心愿,他要玫瑰生活在大自然里,而不是尔虞我诈的商场中。”
思至此,德伯不禁回想起当年玫瑰的母亲临终前,噙着眼泪恳求着寒澈的模样。尘封已久的陈年往事再一次鲜明地在他脑海里重现,令他不禁热泪盈眶。
德伯声音粗哑,哽咽地又道,“玫瑰镇是当年寒澈买下来送给玫瑰的母亲的,因为他们俩都深爱着玫瑰花,寒澈为了表示对我女儿的爱,他全心全力要将这里建设成一个繁荣的小镇,只可惜事情眼看就要如愿以偿,我女儿却因为生玫瑰难产而死,寒澈伤心欲绝,最后也随着我女儿而去。寒澈在临终前曾经告诉我,他是遭到世世代代不灭的诅咒而亡,将来玫瑰或许也会遭到和他同样的命运。”
说至此,玫瑰难过地倒进德伯的怀里,“爷爷,不会的!或许是爸爸骗我们的,我始终不相信这种事。”她呜咽着。
“不!父亲所说的诅咒是真的。”寒佑赫笃定地道。
“什么!?”玫瑰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但是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说出这一切的真相,还让我继承他所有的财产,包括玫瑰镇?”寒佑赫不懂父亲的用意和动机为何。
“我恐怕也说不出答案。”德伯亦不得而知。
答案?证据?
皮箱!
倏地,玫瑰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昨天我翻出爸爸的皮箱时,发现里面有一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当时我只想找出一套衣服让佑赫穿,也没看其中的内容。”
“或许从里面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寒佑赫同意玫瑰的看法。
“不如我们现在就拿出来仔细瞧瞧。”德伯迫不及待地提议道。
“好!”玫瑰期待能有答案出现。
三人神色匆匆的走进屋里,玫瑰先冲进房间再次从衣柜里拎出那只皮箱,三人站在皮箱前心中都默默祈祷,但愿能如他们所愿,找出他们所希望得到的答案。
“玫瑰花的种植方法、接枝的要诀……”玫瑰仔细翻阅着手中的纸张。
“如何提炼玫瑰精油,它的好处是可美白……”寒佑赫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每一张纸张。
德伯也加入其中的行列,三人的身边散落片片如雪花般的纸张。
“在这里!”德伯手捧着如杂记本的本子,惊喜大叫。
寒佑赫和玫瑰焦急地凑近德伯身边,“上面写什么?”
德伯专心地看着本子上面所写的字,“玫瑰镇原本要赠予美玉……”
“美玉?”寒佑赫问着。
玫瑰拉一拉寒佑赫。“美玉就是我母亲。”
“噢!”寒佑赫这才明白。
于是三人继续看着本子上的内容——
玫瑰镇原本要赠予美玉与我寒澈所生之女——寒玫瑰,但我担心玫瑰将来会遭受到与我相同的命运,故不敢妄下决定,最后仔细思索、权衡之后,我决定还是将玫瑰镇的所有权归属到养子寒佑赫的名下。寒佑赫是我收养多年之养子,他并没有我黑岩王朝之血缘,相信他必能躲过黑岩魔咒,为了确保一生辛苦所打下的基业。
德伯抬头看着他俩,“没下文了。”
此时玫瑰和寒佑赫错愕地面面相觑。
“我认得这些字,确实是寒澈亲笔所写。”德伯眼眶泛红,肯定的说。
玫瑰倏地瘫软在地,神情恍惚,喃喃自语;“黑岩魔咒……”
寒佑赫心疼地扶起玫瑰,心急如焚地望着德伯,“找找还有没有记载其他有关魔咒的事。”
闻言,德伯立刻双手颤抖地翻找着,他也不愿意心爱的孙女会遭到和寒澈一样的命运。
翻了翻,德伯又念着其中一页:“我和美玉彼此真心相爱,为什么美玉能忍心比我早去!”纸张还有着明显的泪痕,由此可知寒澈当时实是伤心欲绝,德伯念至此,声音忍不住硬咽,手不停地拭去流下来的泪水。
世间最悲伤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今日再见寒澈的记述,无非是再次唤醒他埋藏在心底的伤痛。
寒佑赫轻柔地从德伯手上拿起这本杂记,翻至下一页——
据先人记载,要破解黑岩魔咒必须在三十岁生日前遇见与自己彼此相爱的人,如今我今生最爱的人儿美玉已先离我而去,我根本不想再独活在这世上,我盼望魔咒能应验,让它夺去我的生命、我的呼吸,让我能早日见到心爱的人。
寒佑赫深深被父亲的真情挚爱感动,从小他就疏于和父亲接近,对父亲的一切是如此的模糊,他还曾经抱怨父亲的不负责,万万没想到父亲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看来我也会和爸爸一样,躲不过魔咒的诅咒。”玫瑰轻闭起双眼,忍着心痛喃喃低语。
“不!玫瑰,爸爸写得很清楚,只要在三十岁生日前遇见彼此相爱的人,就会破解这要命的魔咒。”寒佑赫紧搂着玫瑰说。
“不!我不相信!爸爸和妈妈如此相爱,但是他还是死了,我……”玫瑰悲伤地说。
此时,德伯抹去眼角的泪水,“玫瑰,或许你父亲说的是真的,记得你父亲是在二十九岁过世的,寒澈和美玉都没能撑过寒澈的三十岁生日。”他带着一丝希望安慰着玫瑰。
“爷爷——”玫瑰能体会德伯的善意安慰但是这毕竟还是未知数。
寒佑赫紧搂着玫瑰的肩膀,“相信我!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这一次玫瑰清楚地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有着明显的焦虑与关怀,而紧整的眉心正诉说着他对她的疼惜。
“佑赫!”玫瑰无助地唤着。
“玫瑰,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寒佑赫再一次当着玫瑰的面表白自己的感情。
“你……”玫瑰震惊地望着寒佑赫。
寒佑赫连忙以手捂住她的嘴,“别那么讶异嘛!时间还很长,现在离你三十岁还有一段时间,你大可在这段时间内考验我对你的感情,请相信我对你的真情!”寒佑赫随即凋皮一笑,“说实话,这些肉麻话我还是第一次对女孩子说。”
玫瑰睁大明亮的眸子,紧锁住他在这一瞬间不小心流露出的真情,她神情激动地窝进他的怀中,感动的泪水不听使唤的流下。“佑赫……”
寒佑赫心疼地屏住呼吸轻唤着:“玫瑰……”毫不思索地将玫瑰紧紧揽在胸前,他要让她知道,他是如此地深爱着她、心疼着她。
德伯此时破涕为笑,瞅着眼前这对恋人,或许一切真如寒澈所言,玫瑰还有机会破除这魔咒。只是他做梦都没想到,可能解救玫瑰、使她挣月兑魔咒的人,竟会是寒澈的养子——寒佑赫。
他看到寒佑赫脸上流露出来的真情,恍如让他看到当年的寒澈和美玉,他的心里只有一个祈求,祈求老天爷不要让他在有生之年,再尝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他希望在玫瑰和素佑赫的身上看到一个圆满的结局。
为了不惊搅这对有情人,德怕悄悄地离开玫瑰的屋子,走出屋外,德伯仰望着天,心里默祷着:愿老天垂怜,让这对有情人可以相偎到老。
寒佑赫看着偎在自己怀中的玫瑰,心疼地轻抚着她的秀发,“玫瑰,不要怕,我们两人要携手共度三十岁的生日。”
玫瑰惜愕地望着寒佑赫,“不是我们,而是我。爸爸说的很详细,你并没有黑岩氏的血缘你不会遭到这无情的诅咒。”
“不!父亲说的很笼统,他只是说‘或许’而不是‘一定’。虽然我身为养子,毕竟是在黑岩后裔的抚养下成长,也许老天也不会放过我。”寒佑赫安慰着玫瑰,心里却巴不得这可恶又可恨的魔咒将来降临在他身上,而不是玫瑰身上。
“不!我不要!”玫瑰双手紧环着寒佑赫的颈项,泪水涔涔滑落在他的颈窝间。
“我也不要它降临在你身上!否则我会像父亲一样痛不欲生。”寒佑赫紧搂着娇小的玫瑰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玫瑰捧着寒佑赫的脸,“不会的,或许我们两个人都不会遭到这无情的诅咒。”她坚强地劝慰着寒佑赫。
凝视着她梨花带泪的娇容,他的心瞬间紧揪着,“玫瑰!”满溢深情的眼神望着那双令人心碎的阵子,寒佑赫再也捺不住心中的渴望,温柔地吻住她的朱唇。
唇上的温热柔软让她仿佛置身在梦境中,玫瑰只觉得飘飘然、四肢无力,似被掠夺了所有的心魂,惟一感觉到的是唇瓣上的温热柔软。
“佑赫!”她在迷乱中轻唤出他的名宇。
“玫瑰,求你!让我好好爱你!”他的声音低沉而粗哑。
她全身不禁轻颤,她何尝不渴望今生能拥有这样的感情,那可恶的诅咒让她形单影只,她不要有像父母亲一样的遭遇,但是当她看到寒佑赫时,她心里就有一种从未有的感觉,她渴望他的爱,而且是时时刻刻不曾停止的渴望。
寒佑赫再次以火热的唇覆住她的唇,性感、热情地摩擦她、探索她,贪婪地吸取她的甜蜜,她则以全心全意的爱意、热情和温柔回应他。
他们的唇紧密地交缠,寒佑赫倏地毫不费力地将她凌空抱起,走进玫瑰的房间,将她轻轻地放在大床上。
躺卧在大床上的玫瑰凝视着他闪闪发光的眼睛,她倏然觉得自己几乎无法顺畅地呼吸,心也失序地狂跳着。
第一次看到玫瑰如此柔媚的模样,寒佑赫的血液迅速燃起炽热的火焰,这涌起的欲念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玫瑰,你愿意吗?不后悔吗?”他轻声低问,凝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玫瑰感动得双臂紧勾住他的颈项,“不愿意……”
寒佑赫微怔,顿时全身僵直。
“只怕我会悔恨终生。”娇羞的丽容泛起一抹红晕。
寒佑赫释然一笑,“你真是个小魔女。”话声一落,他在她的脸上落下无数个吻。
她的全身突地紧绷,羞涩地低着头,“可是我从来没有……”一双如扇般的睫毛垂下,娇羞的模样令人爱怜。
寒佑赫绽开笑容,捕捉她眼中的羞怯,“我知道。”他兴奋地钳住她的肩膀,饥渴地亲吻她、吞噬她,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他绷紧了全身,不只是激情而已,她实在是太美了,而且他能感受到她无怨无悔的全然付出。
当寒优赫亲吻着她时,她心醉神迷地闭上眼睛,前所未有的感觉一波又一波淹没她,难以想像的狂喜伴随而来。
他的深吻越来越热烈、亲密,双手在她的身上游移、模索,她纤细的曲线和女性的柔软令他惊喜不已。技巧性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他发现她轻盈的身子有着女性完美的窈窕曲线,令他烈焰般的欲火加热,玫瑰则羞红着小脸将头别向一旁。
寒佑赫温柔地掬起她的下颚,“看着我。”
玫瑰红着脸,羞涩地望着他。
“你好美!真的。”寒佑赫温柔的声音像醇酒般令人陶醉。
寒佑赫情不自禁地品尝着地,吸吮她每一寸柔细的肌肤,他渴望攫取她、体验她的一切,但是他强迫自己要放慢速度,他必须小心轻柔的待她,不能吓坏了她,更不能粗暴、草率地对待他心爱的玫瑰。
她颤抖的双手拂过他结实的肩膀,迷恋于他充满力量的身躯。“你好强壮。”
他笑了。
她温柔而爱怜地主动吻他,并且全心投入他温暖的怀抱和充满热情的热流里。
他惊喜地紧拥住她,一股期待和激情的感觉汹涌而来;她是如此的柔软、细致,更激起他迫不及待想与她合为一体的强烈。
他捺不住她的频频呼唤,俯下头亲吻着、着,玫瑰只感觉火热的炽焰燃烧着她全身,轻闭上双眼,愉悦地逸出阵阵温柔的娇喘。
她自然地伸出双臂锁住他的身子,像藤蔓般攀附着他、迎向他,抵着他摩擦着,为彼此之间的热情加温,越燃越炽,感觉到彼此的紧绷、迫切的渴望。
“亲爱的……”寒佑赫俯视她双眸深处,喑哑地低唤。
强烈的保护欲和单纯的男望逼得他放弃了先前的坚持,臣服于熊熊的欲火下,他腰一挺,担不及待的进人她等待着他的热情里。
一股椎心的痛楚袭来,让她错愕地睁大双眸。
“玫瑰……”他用心疼的眼神柔情地盼着她。
她浅浅娇美一笑,“我懂。”
柔荑轻抚着他坚硬的肌肉,令他全身悸动。欣喜不已,逐渐缓慢、深深地进人她的紧绷,他闭上双眼声吟,全身充满欢愉。
“玫瑰,我是真的爱你,相信我。”他的声音浓浊而沙哑,在欲念与真情之间全然释出他所有的真心。
玫瑰激动地紧紧攀附着他,她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一辈子对我来说不够,我要陪你永生永世!”寒佑赫急躁地说,源源不绝的块感迅速横扫全身,一阵痉挛般的狂喜在身心深处进裂。
“佑赫,我爱你!”她惊喜而颤抖地喊出声。
他们心连心,共同投人前所未有的狂喜中,身体和心灵齐发出从未有的共鸣,紧紧地相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