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恶霸 第七章
让我任性
当风拉起一串铃声
月光洒下白色咒语
只为了拥有这一夜的幸福
只为了和你一舞到天明
我……什么也不管了
大喜之日,阳光似乎特别耀眼,天空也特别蔚蓝,皇宫里外都已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一早起来,方霏和一群侍女们就忙着给金雨柔梳洗、打扮、着装,寝房里外都忙成一团,大家又紧张又兴奋。
近午时分,一切终于准备就绪。
望着镜中雍容华贵的自己,金雨柔还是不能相信自己今天就要成婚了,而且对象还是那个性格反覆无常的黑无煞,天,怎么想都难以接受!
穿上黑首国的王族服饰,戴上金冠国的珠宝首饰,金雨柔整个人就像女神一般优雅美丽,几乎让人舍不得眨眼。
“王后,我们该到大厅去了。”方霏微笑提醒正在发呆的她。
“噢!”金雨柔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在侍卫的引领下,金雨柔及侍女一行人来到了大厅,朝臣早已站成两列,迎接新王后的到来,并一一跪下行礼。
在众人都跪下之时,金雨柔眼中所能看到的,就是站在前方的黑无煞。
他头顶上戴着王冠,肩上披着黑色披风,身穿黑金交织的礼服,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她,缓缓对她伸出了手,“过来。”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满室寂静中,却让所有人都听得到。
听到这声呼唤,金两柔几乎要颤抖了,走出这一小步,就等于走出她人生的一大步,走向黑无煞,就等于走向黑首国王后的位子。
他似乎看出她的犹豫,以眼神催促着她,要她走到他身边。
终于,她勇敢地踏出了这一步,伸出小手放进他的手掌里。
黑无煞立刻紧握住她,黑眸深沉难测,“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雨柔被这样凝视着、宣告着,从心底涌起一股无法逃开命运的预感。
两人手牵着手,走向皇宫深处的神殿,屠元计大神官已经等候多时,和其他神官一起为他们行礼祈福。
黑无煞牵着她的手,靠她极近,“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嗯!”金雨柔正觉得不知所措,听到他沉稳的声音就安心多了。
看黑无煞跪下,她也跟着照做,两人在太阳神面前握手祈祷,这情景就有如当日在达卡湾的大神殿一般,金雨柔突然发现黑无煞或许早就计划很久了,否则,当天他又怎么会那样奇怪地看着她呢?
无论如何,总之,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是再也不能后退了。
众神官们念完婚礼祷文,由屠元计大神官举起权杖,沾过圣水点在黑无煞和金雨柔的额头上。
“伟大的太阳神,请赐我力量,为我黑首国国王及王后祝福,祈求两人永结同心,助我黑首国国运昌隆。”
屠元计喃喃低语,众神官吟起古老咒语,就如同历代国王和王后所听过的一样。
而今,正是黑无煞和金雨柔聆听着。
仪式最终时,黑无煞坚定地为金雨柔戴上戒指,而金雨柔也颤抖地为他戴上戒指,那是一对黑金两色的戒指,一大一小,完全一样,就戴在他俩的手上。
“你是我的了。”
她点了点头,几乎是认命的,为了祖国,为了大局,她不得不。
他模模她的脸,却又继续说:“我也是你的了。”
他?他是她的?是这样的吗?金雨柔对他眼中的含义觉得迷惘。
婚礼结束后,他们走到宴会厅前,一打开大门,金冠国传统的歌曲立刻流泄而出,吟游诗人唱出赞美曲,乐师们则奏出动人的琴音。
她诧异地望着这一切,而黑无煞正低头凝望她的表情,“喜欢吗?”
“这……他们是从金冠国来的?”金雨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要你喜欢,不管多远,我都会帮你找来。”
“陛下……”金雨柔喉头中有股哽咽,那是因为惊喜。
“叫我的名字。”他立刻纠正她。
“无煞,谢谢你。”她给了他一个最甜的微笑。
他很满意这样的收获,牵着她的手往皇位走去。宴席开始了,众人都纷纷举酒祝贺,这是黑首国的大喜事,所有的人都为之欢欣鼓舞。
她仔细倾听着音乐,却突然让黑无煞一把搂进怀里,“专心一点!”
“我……我很专心在听啊!”金雨柔不解地答道。
“我要你专心在我身上!”他口气挺不愉快的,像是被抢走玩具的小孩似的,“倒酒!”
金雨柔眨了眨眼,更不解了,“有侍女啊!”
“我就是要你倒!”他快从不快转为暴躁了。
“好嘛!别这么大声。”金雨柔真是搞不懂她的丈夫,有时温柔、有时凶恶,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哼!”他冷哼一声,眼光片刻未曾离开她脸上。
“这样够了吗?”金雨柔斟了八分满。
“倒满。”
“是。”她就像个女奴一样,唉!
他举杯喝光了酒,“这是黑首国的传统,新郎必须一口气喝完新婚第一杯酒。”
“噢!真的吗?”金雨柔却觉得他是在找借口呢!
“除此之外,新娘还得伺候新郎用餐。”
果然,他是在找借口捉弄她,光看他眼中那涌起的光芒就知道了。
金雨柔苦笑一下,不得不照着他的话做,“是,请用。”
她相当尽职地将菜肴送进他口中,让他吃得心满意足,还顺便“施舍”了她三分之一的分量,两人如此相亲相爱的模样,看在其他人眼中都是艳羡不已。
武至征长长叹了一口气,“人生若能如此,夫复何求?”
一旁的才可倾则道:“八百年前就叫你娶妻了,谁教你不听我的话?”
武至征无奈地摇头,“我眼中只看得到一个人,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我警告过你,别再说这种话了!”才可倾的脸上有少见的慌乱。
“我可也没说那个人是谁,这样不算违规。”武至征很难得以话回话。
“哼!”才可倾心头气不过,一口饮尽杯中佳酿,俊脸立刻泛红。
“你喝得这么急,没关系吗?”武至征很了解他的酒量,大概一、两杯就醉了。
“不关你的事!”才可倾倔强地说,眼神却已朦胧。
果然,酒精的效力发作后,才可顿就醉得不能自己,无力地倒向一旁,武至征见状立即扶住他,毕竟首相可不能在如此宴席上失礼。
眼看众人都饮酒作乐,国王和王后也不曾注意旁人,武至征便趁着热闹混乱,扶起才可倾,悄悄退出宴客厅。
走出大厅后,武至征双手抱起才可倾,原本要走向才可倾的寝房,但是心念一转,他决定回自己的房间。
毕竟,这些年来的情债是该有个了断了……
★★★
“可以了吗?”金雨柔抬头望着自己的丈夫。
经过妻子细心照料,黑无煞吃饱了喝足了,模模她的长发,“乖。”
“谢谢。”金雨柔顿时如释重负。
“既然这样,就给你一份礼物吧!”他故作大方道。
“嗯?”金雨柔好奇心被挑起。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到她手中,“打开来看看。”
金雨柔的心已经开始狂跳,因为那正是金冠国王室的御用信纸,果然,一打开来,就是她母后英致曲的笔迹!
爱女雨柔:欣闻黑无煞国王即将娶你为妻,全国民众皆为你欣喜欢庆,身为你的父母亦惑安慰贺喜。黑首国对金冠国资助极多,此刻我们全体动员重建家园,等候你有朝一日返国探亲,将见到山上一项金色皇冠对你招呼。
父王、母后和皇弟跋海,谨祝你幸福、快乐,并期盼你做好金冠国公主,做好黑首国皇后,一切尽心尽力,拥护并爱戴你的夫君。
看完这封信,金雨柔的眼眶已经涌上泪水,她最挂念的家人给她捎来祝福,而且人民们都得到帮助,可以重新生活了!
天!这是一份怎样的大礼?虽然只是一张纸,却让她心头满满的感动。
“哭什么?”他抬起她的下颚,不满地检视她眼中的泪。
“对不起,我太感动了。”她拚命想眨回眼泪。
“不准哭,今天可是我们的结婚之日!”
“无煞,谢谢你……”
他低下头吻去她的泪水,“傻瓜,再哭我就要打你了。”
被他骂着,她却笑了。她伸手揽住他的颈子,想都没想就倾上前吻了他的唇,虽然很轻、很短,但却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黑无煞僵了片刻,睁大眼望着她,金雨柔害羞起来,低下头嗫嚅低语,“抱歉……”
他抓住她的手,“再一次,再做一次。”
“什么?”她受到惊吓,“不要,大家都在看呢!”
“刚才你就不在乎。”
“那是……人家太高兴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管他们呢?”
“不要……拜托你……”
见她脸红如花,他坏坏地笑了,“今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金雨柔一想到此,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哈哈……”黑无煞发出爽朗的笑声,一把揽住他害羞的小妻子,将她粉红的脸藏在自己的胸前。
★★★
宴会持续了一整天,各式表演、美食醇酒,让每个人都欢度了这大喜之日。
夜幕终于低垂,金雨柔在侍女们的引领下,先行离开会场,到寝房内的浴池沐浴。
“王后,你要不要多加点玫瑰花瓣?”方霏问道。
热水迷蒙中,金雨柔本来还傻傻想着些什么,这时才抬起头说:“噢!也好。”
又是一篮玫瑰花瓣被洒下,这些都是黑无煞吩咐准备的,他除了用玫瑰淹没她的寝房,现在还要她洗玫瑰澡,简直就是把她当作玫瑰公主了。
洗过这个澡,就该是新婚之夜了……天!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以往的金冠国公主结婚前,总会由母后告知婚后应注意事项,但她成婚的时间紧迫,母女俩当然无法相谈,而跟来的侍女们又都是未婚女子,她连想问一声都不行,但教她去问黑首国的侍女,又怎样都开不了口!
不管金雨柔多么心慌意乱,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她只能祈求不会太可怕才好。
于是她闭上双眼,开始向太阳神祷告。
突然,一阵尖叫传进她耳里,她猛然睁开眼,发现有五名黑衣人闯进,其中一人手中不知洒出什么药粉,侍女们立刻就昏厥了过去。
天,是刺客!金雨柔这才了解事态严重。
她正好在浴池边,赶紧抓起袍子遮住自己,立刻爬出浴池逃走。
带领行动的那名黑衣男子冲上前来,伸出大手要抓住她,他的力气比她大得多,一下子就将她抓在胸前。
金雨柔挣扎之余,无意拉下了对方的面覃,赫然发现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留着一头黑色长发,脸上刻印着诧异的表情。
他似乎不以她的动作为怒,反而愣愣地望着她,“精灵公主!传言是真的……真有这样雪白的肌肤、金色的头发……还有这样深蓝的双眼……”
两人对视,时间彷若停驻,金雨柔颤抖地想逃,却让那男子更用力抱紧。
那样热切的眼神,就像黑无煞看着她的时候一样!金雨柔也不知为何,在这紧急的时刻,竟还有心思将这两人联想在一起。
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看来侍卫已经赶到,另外四名刺客催促道:“京峡!快走!”
京峡这才回过神,双手抱起金雨柔,转身就要逃跑。
“别想逃!”逃走的时机已过,侍卫纷纷破门而入,枪剑相向,另四名剌客寡不敌众,眼看就要落败。
“京峡,你带人先走!”其他黑衣人想以生命完成任务。
“快放开雨柔!”黑无煞在这时闯进来,发了疯一样地奔向她。
敌方来势汹汹,京峡只得放下金雨柔,先对付黑无煞这个难缠的对手。
两方厮杀连连,其他四名剌客已经身中数剑,无力对抗,京峡见状亦不恋战,只对金雨柔留下一句,“我会再来的!”
说完之后,京峡奋身一跳,冲出重围,潜往花园。
“快追!”黑无煞下令道。
侍卫们快步跟上,花园中骤然灯火通明,全皇宫为了追查刺客而蚤动了起来。
“雨柔!”黑无煞丢下长剑,飞快奔至她面前,将她抱进怀中。
金雨柔仍余悸犹存,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你还好吧?你没事吗?”
“我……没事。”她终于挤出声音说。
“天,你快把我吓死了!”他的声音竟然在颤抖。
金雨柔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确实是在颤抖,不只是声音,连全身都是,难道他真的如此担忧她?他竟然从平常那样火爆的狮子,变成了这样颤抖的小羊。
正在她默默感动之余,他的大手模过她的身体,感觉到她袍子底下是赤果的,他又怒火交织了起来。
“那个该死的!他竟敢碰了你!我非杀了他不可!”他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柔碎一般。
“他……没有对我怎样。”她不得不开口,否则她很有可能会被他抱得窒息而亡。
他一句话也不说,以披风包住她的身子,一把抱起她,大步迈向寝房。
他用力将她丢到床上,走到房门上了锁,才又走回床边,以高大的身躯压住她。
“无煞……你要做什么?”她几乎有些害怕了。
“他碰到了你哪里?快说!”他眼中都快喷出火来了。
“没……没有,他只是想……把我掳走而已……”
“他的手一定模过你了,可恶!可恶!”他气得咬牙切齿,低下头从她的脸颊开始吻起,逐一在她的肌肤上烙下红印。
金雨柔心慌地想逃,却让他钳制住双手,只能扭动身体试着挣月兑。
“你不要这样……拜托你……”这么粗暴、这么惩罚的吻会让她害怕!
他却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性,甚至轻咬起她的肩膀,留下深浅不一的齿印。
“会疼……真的!”她忍不住抗议道。
他什么也听不进去,扯开了她的袍子丢到一边,继续往下恬咬她的胸前,双手也毫不留情地搓柔着她的柔软。
不,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吗?她不敢奢求爱语呢喃、两情相悦,但至少不要如此粗暴而可怕,不要!
“无煞……”她终于哽咽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听到她含泪的声音,他这才抬起头,略带迷惑地望着她,“你……你哭了?”
“刚才的事……已经够可怕了,请你……不要让我更恐惧……”无助的泪水纷纷滑落,她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
他伸手抹去她的泪珠,整个人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你怕我吗?”
“我怕……我好怕……”她转过身去,把脸埋进枕头里。
安静片刻后,他从背后拥住她的肩膀,声音变得轻柔无比,“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金雨柔无法言语,只有低低呜咽。
他叹了一口气,“我是气坏了,但,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还是低着头,说什么也不肯面对他,只感觉到他以双唇吻过她的肩膀,抚慰那些红色的印记,要她明白他是真的疼惜她。
金雨柔又颤抖了,但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某种奇妙的感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又想停下又想继续的感觉。
“无煞……”她开口呼唤。
他正一面抚过她的背部曲线,一面对着她的耳垂呼吸,“还疼吗?”
“不疼了,可是……”她不会形容。
“可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碰我了?”
“不可以。”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一定要碰你!我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一天,我想要你想得脑袋都快爆炸了,但是,我会很温柔的,我不会让你害怕的。”
“你……你……”她才微微转头过来,双唇就被他紧紧封住了。
他以双唇吻着她、恬着她、吸着她……
★★★
婚后的第一个早晨,金雨柔在阳光轻拂下醒来。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自然是她的夫婿黑无煞,他的睡脸看来不可思议地安详,双臂则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腰。
金雨柔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想着这男人就是她的人生伴侣,从此以后,她就要天天这样醒来面对他,这让她涌上一股奇妙而不可思议的感觉。
究竟她对他是怎样的感觉呢?有时,他就像恶魔一样可恶,有时又像小孩一样可爱,这样矛盾的组合,让她也弄不清自己该如何反应了。
起初,为了祖国、为了人民,她决定嫁给他。
因为听到他父母遇难,因为他是她的夫君,她告诉自己将对他忠诚一生。
但除了这些“正当理由”外,难道就什么都没有吗?就像此时此刻,望着他的睡脸,她心中就有种说不上的柔情。
正当她想得出神时,黑无煞在睡梦中转了个身,大手从她的腰间往上,一把覆住了她的胸部。
这……他怎么这样?真会破坏人家的心情!金雨柔微微一惊,伸手想推开他的肩膀。
或许是触感太好了吧!黑无煞即使意识不清,也很自然反应地捏了几下,还发出满足的低吟,像个得到了什么宝贝的孩子。
“无煞……”金雨柔不得不唤醒他。
他却什么也没听到,还把脸埋到她双侞间,一边轻轻摩挲一边含糊低喃,仿佛作了一个甜蜜的美梦。
“天!”这人真是得寸进尺!金雨柔伸手捏了他的脸颊,非要把他叫醒不可。
感觉到颊上一阵疼痛,黑无煞终于睁开眼,却还是一脸睡意,“有蚊子吗?”
“不是蚊子,是我在捏你!”她瞪大眼睛对他说。
“捏我?”他有点不敢相信,“你敢?”
她被他的表情吓着了,却仍然倔强说下去,“因为……你都快把我压扁了,我……我没有别的选择啊!”
天晓得她是哪来的勇气?在昨晚两人的结合后,他似乎不再那么可怕了。
他这时才发觉自己压在她身上,唇边展开邪气的一笑,“我压你是应该的,你敢捏我就得受罚。”
“什么?”她竟嫁给一个这么不讲道理的文夫!
他二话不说,封住了她微启的嘴唇,两舌交相缠绵,传送加热温度,仿佛在这新婚的第一个早晨,没有什么事会比亲热更重要。
又来了,他又想要她了,她可以清楚感觉到,这完全是掩饰不住的。
他全身都是紧绷的、滚烫的,胸膛随着喘息而激烈起伏,双手沿着她的娇躯反覆模索,整个人都因为而变成了野兽。
“停……停一下……”她喘息着求道。
他暂时离开了她的唇,大手抚弄着她的胸前,沉溺于那细滑柔女敕的触感。
“我……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她的小手很困难地推开了他一些。
他似乎没什么心情聊天,勉强按捺下满腔热火,“问吧!”
“你很喜欢打猎?”
“是啊!”他以眼神询问着:那又怎样?
金雨柔头皮一阵发麻,终于道出心中沉淀已久的疑问,“那……你……你真的会拿人当猎物?还会割下人的舌头?还要拿金发当弓箭的装饰?”
黑无煞双眼睁大,瞪着她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他可是很少有张口结舌的时候!
这种表现在金雨柔看来,就像是默认了一样,也证实了她那最深沉的恐惧。她不觉缩起肩膀想要躲开,因为说不定他兴致一来,就要一根一根拔下她的金发呢!
“谁这样告诉你的?”他总算开口问。
“是我第一次要见你的时候……才可倾首相……和武至征将军告诉我的……”在他的注视下,她无法克制的颤抖着。
“那两个家伙!”他在她身侧击下一拳,整张床似乎都为之震撼。
金雨柔全身都惊跳了一下,虚软的双腿挣扎着想爬下床,却立刻被他猛然拥进怀中。
“不要……不要拔我的头发……”她摇着头,流露出内心深处的害怕。
“拔你的头发?”他一脸莫名加上震怒,“你这小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无煞王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吗?”
金雨柔还是不敢面对他,“别碰我!放开……放开……”
他的怒火完完全全被挑起了,“你竟敢对我说这种话?你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你的夫君,我为什么不能碰你?我为什么要放开你?”
他捧起她的小脸,只见她的大眼中盛满惊慌的泪,随时都会奔流而出,呐呐地望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白痴!”他压下一股恼火,不得不先解释道:“那两个混蛋是骗你的!我是喜欢打猎没错,但,还没残忍到拿人当猎物,也不会割掉人的舌头,更不会拔你这头如阳光一般的金发!”
她眨了眨眼,努力将眼泪眨回,“真的吗?可是……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全身都是血……看超来好可怕、好可怕……”
“那是猛兽的血,不是人血!你搞清楚!”他的耐心快被磨光了,“我若真要你的金发,我会等到娶你为后才动手吗?”
“我……我不知道……”她承认他说得有理,但是之前先入为主的观念,却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判断。
这可让他火大了,她竟然不相信他?!别人胡扯也就算了,她身为他的王后,怎么能对他这么一点信心都没有?
“金雨柔!”他抓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床上,“你给我听清楚,我可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杀人魔!你是要和我度过一生的人,你非得牢牢记得,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只能相信我一个人!”
望着他陰沉的脸孔,金雨柔咬了咬下唇,“你别凶哝!我……我知道了……”
其实,她自己也这么希望着,他应该不是那样残酷的人才对,而今听他亲口证实,让她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了。
“就这样而已?”他才不满意呢!“还不快说点好听的,让我消消火?!”
怎么……他一下又变成了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金雨柔眨了眨迷惑的眼睛,“要我说什么呢?”
“说你有多愧疚、多自责、多对不起我!”他一脸的理所当然。
她听了却只想笑,“这么严重?”
“就是这么严重!快说!”
“不要啦!人家……人家说不出口。”她模了模他的脸颊,不自觉撒娇起来。
“不说也成。”他拉起她的小手,眼底含着深意,“我要你模我、吻我、挑逗我。”
“什么?”她傻住了,这……这是什么要求啊?
“快!”他抓着她白细的手,在他健壮的身躯上游走,感到一波波浪潮袭来。
这比要她认错更难,根本就是毫无可能!金雨柔慌着想躲开,不住摇头,“不要……人家不要……”
“我要!我就是要!”他的呼吸已然急促,要求她更彻底、更亲密的触触。
“你那么热、那么烫……我怕……”她每触模到他的一处肌肉,就感觉到他的紧绷和兴奋,甚至散发着阵阵热力。
“这是你该做的,谁教你敢不相信我?”他咬着她小巧的耳垂,陡然倒吸了一口气,“对,就是那样,别停下来!”
她早已羞红了双颊,不敢相信他要她所做的事情,尤其当他也对她上下探索时,她更是连连颤抖,无法自己。
终于,他握住她过于听话的小手,“够了!我不能再忍受更多了!”
“那……你不生气了?”她以为他还在发火。
“我老早就不生气了。”他微笑道:“现在,告诉我,你还疼吗?”
“疼?哪儿疼?”她眨眨无辜的眼。
“就是那儿……”
“有……有一点点……”她脸红了。
“再给我一次好不好?你忍着点……”他试着想第二次占有她……
想念之三
天陰着,我也沉了下来。
想起一些清晰的、模糊的往事,像是林间的光影,斑驳地洒落在我身上,有点刺眼,所以眼眶才会这么温热,教我几乎又重新学了哭泣,几乎。
虽则也很不明白自己还站在这里的原因,但无所谓了,反正时针还是滴滴答答,而我依然无力将沙漏倒过来,让所有的对错再争执一次。
不,谢了,我想还是就这么了吧!衰老有它的好处,有些事不用勉强居然也就给忘了,例如,你的名字。
唉!多难堪的过程,屈服于生活的小悲小喜,麻木了伤感。回头一望,没留下什么足迹,岁月的风沙早已将它们掩盖。
时光仍然静静流动,我们在人海中随波逐流,如果你放开我的手,我还是可以继续流浪下去。
只不过,偶尔需要抬头看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