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的花心名媛 第五章
「我睡多久了?」瘫在沙发上的彭逸皓慢慢苏醒过来,彷佛做了一场恬静的梦。
半晌,见身边的范筱苓没有一点动静,他没好气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两点多了,大家都已经回去了。」范筱苓忐忑不安地说。
闻言,彭逸皓猛然坐正身子,不满地吼道:「为什么你没叫醒我?」
彭逸皓的脾气说来就来,无故被他凶的范筱苓感到冤枉,加上这些天来因他而积压在心的种种疑惑,泪水倏地盈满眼眶。
瞧她委屈不语的样子,知晓自己理亏的彭逸皓,好一会儿没出声,悄悄挪坐到她身旁。「为什么不叫醒我?」
「你看来好像很累,又睡得那么沉,我不忍心吵醒你。」范筱苓委屈地解释。
彭逸皓两眼直盯着范筱苓的脸不放。「你这是在同情我,还是怜悯我?」
范筱苓急急地摇头,面对反覆无常的他,不敢开口便旋过身,两行清泪沿着脸庞滑落。
彭逸皓一把将她扳回身与自己相视,见范筱苓委屈又饱受惊吓的模样,心里多了几分懊恼与怜惜,胸臆间的揪疼更让他有种呼吸不顺畅的感觉。
胸口闷疼得让他无法忍受,他霍地抓起丢在椅背上的外套大步离开。
许久,范筱苓确定彭逸皓已经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她背抵着墙面滑坐在地板上,等心情平静后,反而有种想协助彭逸皓减轻心里烦躁的念头。
直到范筱苓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她才怔怔地转头,看着离开没多久的彭逸皓又折返回来。
「对不起……」他满脸愧疚的走到她面前。
范筱苓抹去眼角的眼泪泛起笑容,迎着他的眼光。「没关系。」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脾气发在你身上。」彭逸皓虽表现得一脸诚意,心底则暗自窃喜,很满意范筱苓的表现在他的掌握之中。
范筱苓忍不住捧起他的脸,像母亲一样呵护着他。「我不要紧,倒是你……你还好吗?」
她手上的温暖让他的胸口感到一阵悸动,忍不住凝视着她,她的脸立即泛起一阵红潮,刻意地转向一旁,未料这举动让他以为她想躲避自己,冷不防地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搂入怀中。
范筱苓还来不及开口,彭逸皓的两片唇瓣已然覆在她的唇上。
「回应我……」他柔声要求。
范筱苓明显的受到惊吓,僵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连呼吸都忘了。
彭逸皓的动作温柔、轻巧,不时浅浅地舐弄勾画着她的唇型,令她感受到他的柔情,甚至完全沉醉、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瘫软在他对自个儿所施展的魔法里。
「我爱你。」在脑海里反覆练习的对白和举动,彭逸皓却在狂乱中忘情的吐露出来。
可范筱苓诧异的眼神唤醒了他,他顿时被自己的话给吓着,连忙松开手退离一步。
两人亲密接触后,范筱苓羞赧地低下头,并没发现他的异样,而彭逸皓则乘机深吸了口气,重新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像刚才一样乱了方寸。
「我会等你点头。」
彭逸皓浓浓的气息将范筱苓包围住,急促的话语在她的头顶响起,惹得她的脸颊再次泛起红潮。
「可是我……」范筱苓怯怯地抬眼看他,见他半晌不回应,她畏惧地嗫嚅说道:「给我时间考虑好吗?」
见范筱苓那副扭捏的样子,彭逸皓心中无比怜爱,忍不住地伸出双手,将手足无措的她紧紧地揽入怀里。
「好,我等你。」
彭逸皓双眼细看她涨满红晕的芳颜,与染成瑰红的颈项,蠢蠢欲动的情思,令他忍不住再次低头一亲芳泽。
浪漫,可以用钱堆砌,也可以用心制造。
像范筱苓这类金钱上不匮乏的人,对于用钱堆积的感情是不可能动心的,只因她看过太多花大钱的方法,所以不稀奇。
为此,彭逸皓得花更多的心思去营造浪漫的气氛,尤其是在情人节这天。
他月兑掉制式的西服,换上充满军式风格的灰蓝牛仔装,显得十分休闲。
「可不可以松开了?」被蒙上眼罩的范筱苓不安地紧抓着他的手。
「不行,还没到。」彭逸皓很坚持,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那么可以告诉我,我们要去哪里吗?」范筱苓柔声央求。
彭逸皓爱怜地捏捏她的鼻。「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范筱苓撇过脸,噘嘴抗议:「你这样有说跟没说一样。」松开他一直牵着自己的手,她拒绝再往前。
「生气了呀!」彭逸皓好笑地看着她,唇抵在她耳边轻笑,两手环上她腰际,她忙着拍开他的手,他反而加重手劲拥紧她。「你跑不掉的,我才不会让你有机会跑掉。」
范筱苓轻哼一声欲挣扎月兑困,可彭逸皓却将她往怀中带,让她像笼中鸟般无法抵抗,而他则非常享受现在的样子。
「啊——」范筱苓挫败地大叫,想乘机将眼罩拿下。
「别拿下。」彭逸皓伸手阻止,一面重新帮她绑上眼罩,一面安抚着。「再走一段路就到了。」
「不要!我走不动了。」
发现范筱苓会对他耍赖、撒娇,彭逸皓为此欣喜不已。「我背你。」彭逸皓二话不说地蹲背起了她。
「我很重,快放我下来。」范筱苓拍打他的肩,急急喊道。
彭逸皓突然沉默地停下脚步,似在深思什么,好半晌才将话说出口。「不管你有多重,我都只想背你一个。」
闻言,一股暖意流进范筱苓的心窝,她不再坚持地依在他背上,小手攀在他结实的颈项。
彭逸皓心里得意极了,轻松的三言两语,不但结束了范筱苓的吵闹,也安抚了她的不安,更得到她的信任。
下了坡再经过一段茂密林木,不一会儿,他们便在一处平台停下。
「到了。」放下范筱苓,彭逸皓轻柔地为她拿下眼罩。
待眼睛一适应光亮后,范筱苓忍不住掩唇惊呼,被眼前的景象撼动得无法言语,忍不住转头看他。
景观平台上铺了张红色绒毯,并放置了桌椅,桌面缀满了娇艳鲜花,更摆上烛台、美酒、高酒杯,空气中弥漫着浪漫的氛围。
「喜欢吗?」彭逸皓邪气地朝她一笑。
范筱苓频点头,感动化作泪水湿润了她的眼。站在断崖旁,她把目光投向山下,光彩夺目的灯火就像散落在幽暗山谷中缤纷璀璨的彩珠。「好美!」她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
彭逸皓看见她惊喜的神情,心中非常得意,动手点燃蜡烛。
「逸皓,你看那里。」范筱苓兴奋难抑地指着前方那片分不清天上地下的璀璨星空。
「你终于肯叫我了。」范筱苓的改变令他感到欣喜,胸口更有份柔情悸动着。
范筱苓旋过头,带着歉意笑容看着他。「我……对不起。」
她灿亮的笑靥,撼动了彭逸皓坚硬的心房,令他只想将她抱在怀中,好好保护她一辈子,他拉过她的手,搂住她的腰紧拥着。
在彭逸皓的怀里,范筱苓有种被呵护、宠溺的感觉,她确定自己为眼前这男人心动,怯怯地抬眼看向他,眸里透着她的渴望。
一接收到范筱苓眼底的讯息,彭逸皓的唇立即覆上眼前不断蛊惑自个儿的红润唇瓣。
他的吻时而激烈、时而轻柔,让范筱苓无助地攀着他的肩,就怕自己淹没在他的深吻里。
感受到她轻轻的推拒,彭逸皓才停止这个吻,轻抚她脸颊,神情激动地注视着她。「我爱你。」
范筱苓眉心微蹙,感动得热泪盈眶,晶莹的泪珠成串坠落着。
「别哭。」彭逸皓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拭去泪水,并将她纳入胸怀中,刹那间,他感受到心里某个空缺被填满。
「跟我喝杯酒。」他拿起特选的波都一级红酒,起身替她斟酒。
「我敬你。」范筱苓主动邀约,淡淡地说:「谢谢你。」她的眼眸里尽是满满的感动。
望着范筱苓明亮无邪的眼眸,彭逸皓突觉胸臆间满溢着一股甜美却又酸涩的情愫,瞬间心里猛地涌上一抹惭愧和歉疚,那张俊颜顿时变得苍白,令他不禁攒起了浓眉。
「逸皓,你怎么了?」范筱苓困惑地看着他,神情中有些担心。
彭逸皓忍不住猛摇头想将自己心中的愧疚驱走,他露出淡淡的笑容,高执起酒杯深情地望着她,「为你的双眸乾杯!」说完,他豪气地一饮而尽,拒绝去理会心底的感觉。
明亮干净的「玫瑰精品」,店内利用原木自然色系为内饰基调,传透成熟平稳的风格,偌大透明玻璃窗让内部陈设一览无遗,整个购物环境让人感觉舒适无压力。
而以椭圆或圆形设计的天花板,不仅辉映出灯光的变化,也区别展示卖场、精品区和贵宾区,再配合覆式地板铺张材质的不同,带给人进入精品世界的感受,成功塑造出精品的质感。
随着动线来到展示区,一面半圆弧展示柜呼应天花板的线条,并与各区划分开来,另一侧则是小休憩区;圆弧造型的墙柜,琳琅满目的物品依产地分置物品,更让客人彷佛漫游穿梭在各国之间。
「可以多等我一会儿吗?」范筱苓充满歉意地看着苦候她的彭逸皓。
晚间十点一到,彭逸皓便出现在玫瑰精品,准时来接范筱苓下班。
「可以。」彭逸皓轻拥她一下,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到了换季时节,新品和二手货都一起送来,又正值助手出差,以致公司人手不足,范筱苓不仅要担起配货、发派的工作,甚至连清点的工作也要一手包办,较平日还要忙碌。
现下她正在仓库里做盘点工作,书桌上更有成堆的报表待她批阅。
一直在仓库外徘徊的彭逸皓,看到范筱苓和舒蕾吃力地搬动货品,于是月兑掉西装外套走进仓库帮忙。
一见到彭逸皓,舒蕾的厌恶感油然而生,摆起脸色相向。
对于彭逸皓这奕升建设少东的风流情史早有所闻,直觉告诉她,他之所以接近范筱苓绝对另有所图,并非真心诚意;不过看见忙了一天已累坏的范筱苓因他的出现而掩不住欣喜地漾起笑容,便让她感到无力,不知该如何是好,直担心范筱苓会因眼前这花心少东而受到伤害。
「谢谢你。」范筱苓感激地为彭逸皓拍拍衣袖上的灰尘。
彭逸皓为她拨开垂在额际的一绺发丝,「还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你真想帮忙?」舒蕾倏地眯起眼瞧向彭逸皓,俏脸上满是怀疑,她直觉认为他这种人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彭逸皓先看了一眼范筱苓,再回给舒蕾一抹笑。「若能帮得上,我当然很乐意。」
「好。」舒蕾很满意地点点头,指着角落两只大纸箱。「将那些包包分类,并且要把数量填写好,你可以吗?」
彭逸皓踱了过去蹲,动手看了先前的分类方式,又仔细看了清查的数量表后,起身向她点头。「可以。」
「那么就麻烦你罗!」舒蕾故作愉快样,随即转头看向范筱苓。「我还剩一些资料要输入,我要去忙了,这里就麻烦你们。」她只想离开这里,来个眼不见为净,以免自己被气死。
「辛苦了。」
看到范筱苓目光直瞥向一旁的彭逸皓,舒蕾扬起艰涩的笑容,心底尽是对她的担心,旋身步出仓库。
她离开后,范筱苓才回过身。
这时彭逸皓站起身问她:「这箱整理好了,要放哪里?」
「你速度好快呀!」范筱苓对他的办事效率感到惊讶。
只见彭逸皓缓步走向她,露出坏坏的笑容。「在男人面前,最好不要说『快』这个字,以免有损女人幸福。」
「神经!」听出他的语意,范筱苓没好气地睨他一眼,转身欲寻货品摆放位置。
彭逸皓突然由她身后抱住她,笑闹着。「别跑!」
「我又不是傻子,你以为你说别跑我就不跑啊!」范筱苓企图挣月兑他的怀抱,就在拉扯间一个没站稳,撞上了一旁铁架突出的铁条。
「啊……」范筱苓右额头遭这一撞,当场血流如注,痛得她抱头倒地,粉脸倏地没了血色。
「我的天啊!筱苓……」看着范筱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彭逸皓连忙扶住她。
汨汨鲜血自她额头流下,彭逸皓心慌地瞪大了眼,心脏因恐惧而缩紧,跳动顿时也乱了规律。
「好痛……」范筱苓的意识尚清楚,只是眼前一片血红。
「别怕,我们这就去医院。」彭逸皓抱起范筱苓,急着将怀里的人儿送往医院急救。
心痛、焦急、内疚……一些彭逸皓从未有过的情绪,一古脑儿地全涌上心头,也揭示范筱苓对他的重要性。
范筱苓由昏迷中悠悠的醒来。
「你醒了。」见她睁开美丽的双眸,彭逸皓高兴得抓着范筱苓软弱无力的手,放在唇边不停地亲吻着。
范筱苓困惑地看着他,欲开口却碍于身体虚弱而发不出声来。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彭逸皓的担心与焦急,此时溢于言表。
他很怕范筱苓真有个什么闪失,更怕她就这么一觉不醒,怕她……
感受到额上传来的刺痛,范筱苓这才回到现实中,忆起自己撞伤头之事,忍不住伸手触碰额际上那道已包扎好的伤口。
她再度把目光放回彭逸皓身上,对于所发生的事仍是心有余悸。
「还好吗?」见她眼中有了生气,彭逸皓放心地欺身亲吻她失去血色的唇瓣。
「我的伤……」范筱苓怯怯地问。
「还好伤口不深,不需要缝合,只要定时回医院上药包扎就可以。」他抚着她的发。
范筱苓望着彭逸皓,他脸上的担忧骗不了人,他是真的在担心她。
倏地,她忆起了幼时不慎从楼梯上摔下撞上栏杆,父亲一听见她的哭声,便抱起她往医院狂奔;而刚才的彭逸皓抱着自己拼命跑往医院的模样,像极了父亲。
一股暖意缓缓注入范筱苓的心房,眼底顿时升上一抹喜悦的雾气。
她终于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泪水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滑出眼眶,可嘴角却情不自禁地扬起微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竟然让你受伤。」彭逸皓轻柔的声调有着无法原谅自己的歉疚,在这不算长的三小时,他是在慌乱及心疼中度过,犹如历经了半世纪之久,并遭受到这一生之中未曾有过的折磨。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范筱苓猛力摇头。
「别动,会扯痛伤口。」彭逸皓阻止地捧住她的脸。
范筱苓轻点头答应他,随即提出要求。「你可不可以抱我?」
彭逸皓露出笑容点点头,轻柔地将她扶坐起,坐到她身后以两手环着她的腰,让她放心地倚在自己身上,头靠在他肩窝,此时两人之间有一种安心的满足。
聚满眼眶的泪水,在她长睫眨动之间滴落。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还会痛?」彭逸皓心急的问,怀里人儿突如其来的泪雨,令他的心揪得好紧。
范筱苓旋身抱紧他,亲吻他的颊,她终于确定自己的心意。
「我爱你,我好爱你。」范筱苓口中念着。
彭逸皓瞬间被喜悦冲昏头,急忙回应。「我也爱你。」随即给她一记深情的吻。
他无法形容此刻心中的激动,只是简单三个字竟让他原本懊恼失控的心,在一瞬间变得疯狂,情愿沉沦于爱河里。
此时此刻,彭逸皓才发现自己已深陷于这场爱情游戏中无法自拔。
TheRedPub内,爵士乐伴着人声,轻缓流泻在空气中。
啜饮着一口冰凉的调酒,冯凯尔意犹未尽地舐着嘴唇,转头正要和一旁的彭逸皓乾杯,却瞥见他一脸闷闷不乐,两眼无神看着前方。
「皓哥,你怎么了?」冯凯尔歪着头纳闷地问,顺手挑起酒杯内的冰块丢进嘴里。
彭逸皓摇头不语,连他自个儿都无法解决了,怎还能期待这少根筋的损友呢!
「是因为范筱苓?」李奥一言便点中他心中的困扰。
彭逸皓震惊之余,还真想建议眼前的李奥干脆别当酒保,换个职业去当通灵或是命理师,那收入绝对不输电视上那些常出现的「老师」们。
「不要问我怎么会知道。」李奥浅笑着,为他再送上一杯名为「不好玩」的调酒。「从你的脸上,我看到了你的烦恼。」
「是呀!」彭逸皓沮丧地拿过酒杯,才刚一口饮下,那入喉的液体苦涩难咽得让他忙着拿酒杯,将口中的酒夜全数吐了回去。
「恶……」这等恶心的画面,让冯凯尔蹙起了眉头,连忙掩住口鼻,偏过脸不看。
「李奥,这是什么,怎么这么难喝?」彭逸皓忙不迭地掏出纸巾擦拭嘴巴,朝李奥抗议。
「好喝就不叫『不好玩』了。」李奥说得理所当然,只是喝的人苦不堪言。
李奥的敏锐,让彭逸皓无言以对,只是身旁的冯凯尔还未进入状况。
彭逸皓闷声地说:「她哭了。」
「谁?谁哭了?」模不着头绪的冯凯尔问着。
见两人不语,他只好自个儿在旁猛猜测。「范筱苓吗?她哭什么……干嘛哭啊?」
光看两人瞪着他看的凶恶目光,冯凯尔确定自己猜对了,急问着:「皓哥,该不会是你……动手打她吧?」
「我……我干嘛打她!」彭逸皓没好气地大吼,他已经够烦了,身边还多了只没脑袋的苍蝇烦他,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不然……她哭什么?」冯凯尔错愕地看着打从刚才就在猜哑谜的二人。
彭逸皓望着他看了许久,最后只能摇头叹息。「我若知道,现在也不需在这里喝酒,而且更不会找你来。」找他来根本是自找罪受。
冯凯尔斜歪着头,回想他们方才的对话,脑筋还在原地打转。
「或许她还没忘记他的前未婚夫。」冯凯尔没来由地突然冒出一句话。
他随口抛出的话,却意外地引起了彭逸皓的注意。
「她可能还心系着他们,却又发现你的好,无法衡量出你们之间谁对她比较好,所以才会不知所措的哭了。」
「真是这样吗?」闻言,彭逸皓不禁紧蹙着眉。
「女人有时候是很诈的,尽管不爱那些男人,但只要他们对她好,她还是舍不得不爱,而范筱苓就是这种女人。」冯凯尔说出自己的想法。
「舍不得不爱?」彭逸皓很认真地思考自家损友所说的话。
这两个笨蛋,李奥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再也受不住地倾身凑到两人间。
「重点是那个对她好的人,现在也很迷惑。」再这样下去,他这酒保要加收爱情谘商费用。
「咦?」冯凯尔这回倒是挺机伶的,目光立即放在彭逸皓脸上。
彭逸皓有些尴尬地拿起酒杯,微讶的正要喝下时,才发现里面是他方才吐出的酒液,连忙放下改拿冯凯尔的酒杯,迅速饮入口中。
「皓哥……」冯凯尔皱起眉看着不太对劲的彭逸皓,他闪避谈论有关范筱苓的举止让他更加怀疑,他该不会也被那个落跑新娘给收服了吧?
「你放心,游戏就是游戏!」彭逸皓故作镇定地郑重声明。
没错,他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