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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宝贝妻 第五章

这时何羽逸也正泡在浴缸里,她一颗心停不了的狂跳,她希望自己尽量保持轻松,希望待会儿在他房里别再表现像个青涩的女孩。

他一向喜欢她是个成熟女人,一定不希望她表现太差,可是迟早他会发现她没有任何经验,万一他发觉她害羞又无趣,他会很失望吧!

她想过一个补救的办法,她买了性感睡衣,待会儿就打扮得性感些,好让她看来很有经验。

她偷笑,洗净身子,进淋浴间洗了长发,全洗净后,她吹整波浪卷发,在身上擦了香粉,进更衣室,打开衣柜,拿了半透明的纱质睡衣换上。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冷艳飞模样,娇女敕的身子在薄纱里若隐若现,极为撩人养眼,她抬起手指拨乱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不折不扣颇有床第经验的都市女子。

她终于有了点自信,套上漂亮的室内拖鞋,走向相通的门,深呼吸,开门……

他的房里黑漆漆的,连一盏灯也没开,借着她房里的灯,她看见他躺在大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而她也闻到他房里有沐浴后的香氛,同时夹杂着烈酒的浓郁味道。

他喝酒了?

她借着细微的灯光,走向他,他光着身子,只穿件男内裤,精实的男性体魄,有力的长腿,看得她一颗心犹入小鹿乱撞。

她俯瞧他,他眼睛闭着,她闻闻他的唇,他唇上有淡淡的酒香,他真的是喝过酒。

“世哲。”她柔声叫他。

没有回音,她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睡着了,那今天就不必履行夫妻的义务了?

也好,那就改天了,她啥着笑,站直身子要打道回房。

慕然间,她的手被一股狂野的力道扣住,她惊喘,回眸发觉他目光深邃火热地盯着她看。

“我以为……你睡了。”她羞怯怯地说。

宋世哲从暗淡的灯光投射下瞧着她丝薄睡衣底下极致诱人的身影。

但他可不满意她的话,她的意思像是比较希望他睡着。

他等她很久了怎可能放走她,手一使劲,将她拉到他的床上,让她直接扑在他身上。

“啊……”她惊呼。

他凝着她慌张的小脸,邪笑地说:“我在等你,怎可能睡着?”

她突然不知要说什么,他们一向很有话说,在这一刻她脑袋是空的,他看她的眼神像恨不得吃掉她,害得她心慌意乱。

“别这样看着人家。”她伸出手捂住他的双眼。

他拉下她的双手,她不只有意拖时间,还想偷偷溜走,他有理由怀疑她心虚,莫非她在害怕他知道她的过去

坦白说他对她过去的情史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要她深深地记住从现在起她是他的人,他会立刻教她什么是诚实,是夫妻最好就要坦诚相见。

他的大手冷酷地抚过她的身子,粗糙的手指辈摩过她的腰、她的婰……

她曼妙的曲线一如他的想像般完美得令人疯狂,而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她身上这一身诱人的薄纱已经说明了她是经验老道的女人,不需要太多指引。

他狠狠掳住她丰盈的唇,湿润的舌疯狂的缠着她的小舌,进她的魂魄深处,惩罚她不该吊他胃口,大手抚遍她的身躯捧住她的双峰,恣情在手中把玩……

何羽逸对他的唇并不陌生,但他此时吻她的方式却是前所未有的狂傲,像要吞噬她似的,教她心惊想躲避,罗曼蒂克的想法全都退散了。

他察觉她的退缩,他很失望她的表现,装圣洁是最失败的方法并且没有必要,因为他很快会拆穿她。

他一反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手唰得一声撕裂了她身上的薄纱睡衣,双手握住她圆润的双峰,一口吃下无助的蓓蕾,另一手玩弄另一只侞房的顶峰……

她难以说明内心的冲击,更难以形容他热辣的逗弄在她体内激起的反应,那夹杂着惊诧和快慰的感觉成了错综复杂的流,使她月复下阵阵酸疼,双腿无力,身子不住颤抖,内心说不出的慌乱……

“世哲……这件睡衣……是新买的,才第一天穿。”她颤着音抗议。

“那最好。”他不要她穿着曾和别人上床的睡衣躺在他的床上。她不相信这满不在乎的话会从他口中说出,她不得不提醒他说:“你撕破了它。”

“你不觉得很有情趣吗?”

一点也不,她觉得他的野蛮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我觉得很浪费。”

“大不了我赔你。”他扯唇冷笑。

“放开我。”她的心像突然被划了一刀,她不相信他会说出这无情又不尊重的话。

他怔了一下,没有放开,反而更掳紧她,以征服的吻遍她的身子

她全身狂颤,在他身下推拒着,床早都扯乱了,好不容易月兑离他的钳制,溜下他的床,她扯住前襟,喘吁吁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他追上她,扣住她的双肩要她面对他,明亮的灯光下,他轻易瞧见雪白的脖子上、肩上、胸口上他所留下的吻痕,她的双手紧紧抱在胸口上阻止他的凝视……

他的目光向上移,接触到她羞红的脸和含着泪的眼,他从来没看过她快哭的样子,他突不知该怎么办,这新婚之夜感觉像场灾难,她看着他的眼神好像他是会攻击人的野兽。

他想抱她亲亲,可她一句话都不说的沉默模样,像是希望他立刻消失在她而前。

何羽逸别开脸,不看他,不想说话,她难以开口对他说她害怕他,他们房事不合。

僵持之中,她的手机响了,宋世哲和她同时望向她放在桌上的手机。

“都十点半了谁会找你?”宋世哲内心的疑虑全数归位,充满怀疑地问她。

“我怎么知道?”她感觉到他的不信任,他以前不曾如此,她纳闷的走向桌子,但他抢先一步,未经她的同意抓走她的手机,看了电话号码,未经她的同意就替她接起电话。

她愕然了。

“喂,宝贝你还没睡吧?”宋世哲听着对方有点苍老的声音,叫他的老婆“宝贝”,全身的火气上升到最高点,怒骂道:“去你的。”

他按掉通话,回头扣住何羽逸的手,黑眸凝着怒火问:“怎会有老男人找你?还叫你‘宝贝’?‘宝贝’除了我还有谁可以叫吗?”

“老男人?”何羽逸几乎招架不住他来势汹汹的怒火,没看到电话号码也不知他指的是谁?

这当口手机居然又响了。

“同样的号妈,那老男人看来还不死心。”宋世哲怒视手机号码,理所当然地拿手机质问她。

何羽逸看了电话号码一眼。“这是我爸打来的。”

“哈!”死定了,怎会是老丈人?

宋世哲仿佛跌入万丈深渊,这下误会大了,瞧羽逸眼泪掉下来了,他松手放开她。

何羽逸紧拧眉心,抢过他手中的手机,按了通话。

“喂……”

“宝贝,我刚刚好像打错电话,被一个没礼貌的家伙骂了一句‘去你的’,就算打错也别飙嘛,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愈来愈糟了。”何清水和老婆许香琦不放心女儿出嫁可否适应新居,打电话来关怀。

“爸,你别放在心上,那一定是个莫名其妙的人。”何羽逸睨向宋世哲,他定定地看着她一点悔意也没有,她心里打说不出的难过,默默地走离他,战在窗口将电话。

“你等一下,你妈要跟你说话。”何清水把电话交给许香琦。“女儿,你还好吗?”许香琦问唯一的独生女,虽然只是从新北市的板桥区嫁到台北市,但是女儿嫁人第一天不在家住,两夫妻还是挺不习喷的,非得听听她的声音才安心。

“妈,我很好,你和爸可以安心,世哲很疼我啊……”何羽逸闭上双眼说了谎,她不能让爸妈知道她现在心情有多糟,结婚跟她想象中的一点不一样,不浪漫、不快乐还很受伤。

“那就好,那就好……”许香琦忍不住和女儿多聊了两句。

宋世哲远远地看着雨逸娇弱的身影,他听得出她话中的隐忍,实际上她并没有得到他的疼爱。

他的表现不是出于爱,他只是要她臣服。

他们本来可以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只要他肯退让。

但他却只允许自己彻头彻尾变成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他多疑到令自己费解,甚至对她发火,好端端的一个新婚之夜全被他搞砸了。

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抱歉。

她关上手机,他适时地走向她,站到她面前,他想说点好听的,至少先安抚……

“我明天早上要开会,我会提早出门。”该死!他开不了口坦承自己的错。

她很难过,他居然一句道歉也不说。

“要我做早餐吗?”

“不用了,你早点睡。”他的早餐通常是一杯咖啡就解决了。

她仰望他呐呐地问:“今晚,我可以一个人睡?”

他苦笑,心里并非情愿如此,但今晚还是分开会好点吧!

“你忘了吗?我说过,我同意你的条件是因为那也是我的条件,我对同不同房也有决定权。”

他多想轻抚她的小脸,多想抱着她,多不想跟她僵持下去,可是他就是软化不下,仿佛在这时心放软将来他就治不住她了。

他善于策划行动,凡事握有主导权,怎放得下个人的优越感。

他会答应她那要命的三个“为了婚姻好”的条件已经是个大的意外了。

他没对她软言软语的安慰,更阻止自己抱她,转身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里,却在心里破口大骂自己的无情、没人性,他连对老婆都公事化管理,她一双美眸全是泪,而他就这么走了。

娶这娇滴滴的女人不是他最大的渴望吗?

他残酷地关上门,在心里对自己狂吼。

何羽逸看着宋世哲消失在他们相连的那道门,双手掩着脸忍不住委屈地哭泣,他不道歉,不安抚她,居然很公事化的说他明天早上要开会,要提早出门。

她又不是他的秘书,她是老婆。

噢!结婚前他不是这样的,怎么会差这么大?怎么会这样?而且他刚刚提及了他那三个相同的条件,她一直都没敢大胆地问他,他是否想过将来会离婚?

她只是预防着,并没又要离开他,她很爱他啊,何况她从来都没答应过他的条件。她抹去满脸的泪,深深地吸了口气,阻止自己再多想。

与其害怕自己对婚姻没有信心,倒不如先要求自己当好一个妻子的角色。

她有自知之明,日前为止她还不合格,她得努力当个好太太,学着栓住住丈夫的心,一切会没问题的。

加油!何羽逸,你是最优秀的公关,拿出热忱对待你的婚姻,你一定可以搞定。

她狠狈地走进浴室,月兑下破碎的纱质睡衣扔到垃圾桶。

打开莲蓬头让水打湿她的脸和满是吻痕的身体,她不断提醒自己要有信心,但愿明天的表现会更好。

上午,雷驰汽车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开完会后一群干部们安静无声的走出总经理办公室,每个人耳朵都还嗡然作响,总经理在会议中大发雷霆,各个部门都被轰炸了一番。

关上办公室双并式的门后,干部们交头接耳地说:“总经理今天心情很差的样子,骂起人来好可怕。”

“听说秘书一早就被骂了。”

“不是说去结婚了,难道是房事不顺吗?”

“他到底是娶了谁?怎么没请我们,也没多休假几天?结婚不是都要度蜜月的吗?”一伙人嘀嘀咕咕,没留心走道后面有个穿着西装、身材高挺的男子正走过来。

“在这里多嘴多舌的说些什么?当心传到总经理耳里。”副总经理张家骏手上拿着一张帖子,正要到总经理室找宋世哲,听到干部在嚼舌根,立刻发声警告。

“副总,我们没说什么啊!”一伙人赶紧闭嘴。

张家骏扬扬眉宇,他早就已经听到了他们所说的,他不想浪费时间听不必要的辩解,直接下令说:“还不快回去干活。”

“是是……”干部们急急回去办公,没人敢再多发一语。

张家骏若有所思,不知宋世哲昨天才结婚为何今早会发火?

要不是他去日本公差,小宣又刚怀孕,他们夫妻本来是要去参加婚礼的。

身为宋世哲的好友又是何羽逸的表姐夫应该要关心一下,得问问他,于是走向他的办公室。

宋世哲单独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情沉重地批阅公文。

他一早心情糟榴透了,他离家前想跟羽逸说一声,她把相通的房门上锁了,就连走道上的门也锁住,让他名副其实的不得其门而入。

在他答应给她自由的时候,他没想过会演变成这个局面,她变成皇后,而他变成守门的,要她传唤才得以进入她的领域。

本来应是一家人,但她让他感觉她在那个家里另外有个自己一个人的王国,他不得随意进入。

其实若他要复制钥匙很简单,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他不愿意那么做,他不想表现得像一匹饥渴的狼,他宁愿表现得漠不关心,等她自己扑过来。

偏偏情况好像不在掌控之中,他不知她下一步要怎么做?万一她都不扑过来,那他该拿她怎么办?

可恼啊!他心如火焚般的难受,他怀疑她是想把他逼疯吧!叩叩——

门外有人打扰了他。

“谁?”宋世哲没好气地问。

“我。”张家骏说。

“进来。”

门开了,宋世哲放下笔看了张家骏一眼。

张家骏关上门,走到宋世哲桌前打趣地问:“听说今天开会大家都被骂了,总经理是哪来那么大的火?

“你早上怎么没来开会?”宋世哲不想回答,反问他。

“老兄,我去日本公差一星期,今天凌晨才回到家,刚刚才进公司。”张家骏轻松地:“结婚还好吧?老婆令你满意吗?”

“老婆?”宋世哲冷嗤,他还没真的完婚。

“你不是娶了小宜的表妹,顺泰贸易公司那漂亮的公关?”

不提也罢,宋世哲黑眸漠然。

“你的表情好像她是个陌生人?”张家骏不可思议地说。

“差不多。”

“你……不满意她?”

“问那么多干么?”宋世哲倚进椅背,懒懒地说。

“好奇,谁叫你结婚还搞神秘,竟然只宴请家族成员,又不是家族聚餐,像我去年结婚时可是大宴宾客,而且新婚的人都快乐的不得了,你竟然一早在开会发火,很有问题。”张家骏轻抚下巴,下了判断。

宋世哲深黑的眸瞥向张家骏,论情史张家骏比不上他,但关于结婚张家骏可比他有经验,至少他和小宜结婚一年,两人一直都相处得很好,他去哪里她都跟着,两人如胶似漆,令人艳羡。

“你这家伙以前常说最好的女人是在客厅像淑女,在厨房像个经济学者,在床上像个荡妇,你一定很满意你老婆了。”宋世哲好整以暇地说,事实上他是想向张家骏讨教,究竟是怎么驯妻的?

“我是很满意小宜,不过她在客厅像个荡妇,,纵容自己随性,她很从来不收拾,在厨房她就像个淑女,从来不煮饭,怕把手弄粗了,在床上她会是经济学者,很会计较,心情不会就不给抱了。”张家骏半坐在办公桌沿笑了起来,心底竟是一个男人拥有的幸福感。

宋世哲很惊讶,双臂交又在胸前问:“你在说笑吧?”

“是真的。”

“你容得下她放肆?”

“这怎么叫放肆?老婆又不是员工,她当然可以想怎样就怎样,反正客厅有佣人收拾,吃饭叫外卖选择更多样化,要抱她当然要她情愿,这没什么,让她做自己,她才会更爱我。”张家骏笑说,宋世哲完全没听懂,难道他对羽逸还不够大方?但结果呢?

“你说得好像很简单。”

“结婚是很简单,到户政事务所办一办不用五分钟,但相处之道其实是学问,我永远把老婆当成想把到手的女朋友,有时宠她、有时纵容她……老兄,这些不都是你以前教我的吗?对女人你比我有经验,还用得着我说吗?”张家骏伸长手拍拍宋世哲的肩。

“是喔……”宋世哲早就忘了。

“我就照你说的,把老婆当成一辈子的女朋友,当然我们也会吵架,不过最后都会和好,我会让她,女人要的只是一句哄一一真心的哄一一这也是你教的。”张家骏再提醒他。

宋世哲没想自己这么热心,简直可以开班授课了。

而张家骏看来比他行,他把方法全用上了,也用对了,倒是他自己当丈夫有些失格了,老婆到手后,他突然失去了包容心。

也许是她要的自由空间让他感到掌控不住她吧!

其实把老婆当一辈子的女朋友是不错的主意,他们各自单身的时候从未约束过彼此的自由,不也相安无事。

那时他对她十分信任,不是吗?

“相信我,老兄,结婚才是真正恋爱的开始。”张家骏不再多说,拿了手上的帖子给他。

“这是什么?”宋世哲心里苦笑,挺直背脊,接过手,打开来看。

“明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商业聚会,会有很多日本厂商,你最好去一趟。”张家骏说。

“嗯。”宋世哲同意,心里也有个主意,约羽逸陪他一起出席。

张家骏看了看表,立起身说:“我还有事做,先走了,祝你新婚快乐。”

宋世哲淡扯着唇,在张家骏走出办公室后,他拿起电话想打给羽逸,想关心一下她,问问她好不好,也跟她约时间一起参加聚会。

拿话筒的手腾在半空,他答应给她自由就得真心做到,不能有任何借口。

何况此时她在工作中,他不该以私人电话打扰她。

他放下电话,第一次想认真地看待他曾给她的承诺,尊重她。

他沉着的提笔批公文,心里的火终渐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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