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夫羞答答 第七章
电话那头传来姐妹淘季孟琳的声音,由于今天是假日,大家便提议要聚会,陈佑君往许嘉枫的方向看了一下,厨房里传来洗涤杯碗的声音,心里竟生出一丝不舍。
不舍什么?难道是舍不得离开他?陈佑君真要笑自己痴了,只不过是赴约,不过是几小时的时间,自己该不会是犯了人家说的有异性没人性这种毛病吧?
磨磨蹭蹭的梳洗换衣服,许嘉枫在客厅看着电视,视线时不时的投射过来,她也禁不住常常偷眼看他,好几次两人就这么四眼对上,许嘉枫大方给了微笑,她则是有点发窘的立刻转开。
唉,如果认识的时间可以长点,也许就不会这么尴尬了。
终于到了要聚会的时间,陈佑君穿了件削肩的淡紫色雪纺纱上衣,在胸部下围有一圈深紫色缎带束着,显出娇女敕的女性特质,下摆轻柔的随风摆动,让她多添了一份清灵的感觉。
许嘉枫站了起来轻轻的拥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就吐在她的耳旁,带笑的语音混着几许熟捻:「你这样好美。」
「其他的时候就不好看?」陈佑君为了掩饰自己的羞赧而故意反击。
「也很好,你在场上发狠的模样也很好。」手收紧,他将陈佑君更紧的贴到自己身上。
「我没有发狠。」被环抱的温暖,和那双臂膀所传达的安心感,让她不想更不忍拒他于千里之外,于是只能静静的让他抱着,感受他的心跳与体温。
「有,呲牙咧嘴的,好吓人。」故意调侃着她,双手忍不住环上她的背来回的抚着,心里衍生出了更多的情意。
终于他想要安定下来,天天与她相守,但在这之前,有很多事情都要做个了结,首要就是他的工作。
「你胡说!太极首求心平气和,我怎么可能会那样……」
就在她急着辩解时,发现许嘉枫胸膛在细细抖动着,抬头一看就见他闷笑着,忍不住手一翻就是一捏,带着不小的力道,往他的大腿上攻击,许嘉枫轻呼:「哎,痛痛痛,是我失言,放手啊。」
没想到他这样一个正经的人也会这么搞笑,陈佑君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瞬间两人之间似乎再没有距离,就这样会心的笑着,直到下一秒,他的吻让她一时间脑袋再度空白,就在身体感到火热,濒临失控边缘,许嘉枫当下立断结束了这个吻,轻轻的提醒她:「你不是要出门?」
被拉回理智的陈佑君看看墙上的时钟才发现真的快要迟到了:
「对,时间快到了。」她转身往门口走了一步,才想到要交代行踪,于是又回头:「我和朋友聚会,很快就回来。
「没关系,玩开心一点。」他笑着向她挥手,脸上又出现了疲惫的感觉。
像想到什么似的,陈佑君回头深深的盯着他。「你是因为帮我煎药才睡眠不足?」
没事一样扯开了笑容,许嘉枫模了模陈佑君短短的头发,「等等再睡就可以了,顺便等你回来。」
铺天盖地而来的情绪波动,一股脑的涌进胸口,来得太快太急几乎就要满溢出来,眼眶一热,往前一跨,她抱住了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更想让你早点好起来。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陈佑君又更坚定了想跟他度过一生的念头。
就算他是被逼的,就算他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她发誓,她会让他爱上她,一辈子对他好,看她紧抱着他不动,许嘉枫笑问:「那你呢?我想你也喜欢我?」
「喜欢。」声音虽然微弱,但他听得十分清楚。
他愉快的在她背后轻拍了两下:「你忘了拿包包。」
「喔。」她收拾起感动不已的心情,离开他的怀抱,从沙发上拿起包包,对着许嘉枫笑了下就要出门。
「嘿,你忘了拿手机。」许嘉枫靠在沙发上,伸展着长腿,一边指着茶几上的手机。
陈佑君对自己意外的健忘翻了翻白眼又回来拿,再度准备出门。
「那个,外套。」他闷笑着指了指挂在椅背上,她准备带着出门的外套。
红了红脸,她迅速的拿了就走。
很快,许嘉枫在她开门前又叫了她:「还有啊。你忘了这个。」
她回头,看着许嘉枫带着看似宠溺又似取笑的表情,他这次却没有指示方向,只是细细的看着她,漆黑浓墨的眼里隐含着深沉的什么,她看不出来,她报以疑惑的表情,许嘉枫却仍然没动作只是笑着,于是陈佑君也跟着笑了:「还玩?我真的得出门了,迟到的话下场会很凄惨的,我那群姐妹们很不好惹。」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他朝她招招手,陈佑君缓缓的走近他,却被他一把往怀里抱,然后将她转了个圈,变成从背后抱上。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他拉起陈佑君的手。一个东西迅速的套上了她的无名指上,许嘉枫轻柔的在她发上印了个吻:「你忘了这个,早点回来。
陈佑君傻傻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被上面发散出来的璀璨光芒吸引着,不知不觉的走到门口,关上了门,却仍然站在门外发呆了将近十分钟。
从莫名其妙被宣布结婚,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真实感,不过手上的戒指却让她感受到了爱的重量。
她是喜欢许嘉枫,也想要得到他,但她没想到一切就像作梦…样,似梦又似真,喜悦瞬间涨满了她的胸口,她快乐的几乎要尖叫出来。
☆☆☆
「啊,那是什么,我睁不开眼睛了。」季孟琳哀嚎着,看着刚走进来的陈佑君。一手夸张的捂着眼睛,一手颤抖着指着她手上戴的戒指,其他人则跟随着季孟琳的视线集中到了陈佑君的手上。
第一个跳过去的是邵翎舒,她拉起陈佑君的手朝了大家挥了挥。「喂,你们说这是什么?」
正在喝茶的李襄羽眼镜被热茶蒸得雾蒙蒙的,可掩不了灵动的双眼在后面眨着:「跟你手上的一样啊,是结婚戒指,钻石的大小也和你的差不多。」
散发出冷冽气质的宋之雪难得展露了笑容:「对呀,戒指都带了,怎么没有其他消息?你老公呢?」
「佑君,你可要伤了天下无数少女心啊,怎么就这么结婚了?」季孟琳装出哀伤的神情,逗得大家笑喷了出来。
「哎,不对,你们要抓出重点来问。」邵翎舒拉着陈佑君一起坐下。
「我说,你有了男朋友没讲就算了,居然还闪电结婚,而且没请我们去参加婚宴,你、你说,你是不是奉子成婚?」
「我、我没有。」陈佑君被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给弄得发昏又发窘,最后还是宋之雪喊暂停,她才有机会说明。
「什么?因为被你老妈抓到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你们就结婚了?」邵翎舒大惊小怪的说着:「不会吧,都什么时代了还这样做喔?如果是我的话,都不知道要跟几个人结婚了喔。」
「喂,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接受?对方如果是一只癞蛤蟆你也要嫁?太夸张了,佑君,不行,你一定要退婚!」季孟琳猛摇着头,一千万个不能接受。
「他不是癞蛤蟆。」陈佑君脸上微微发红,许嘉枫带着笑的俊美脸庞瞬间浮现脑海。
「他做什么的?」理智挂帅的宋之雪问了现实面的问题。
「不知道。」陈佑君才像发现什么一样,发现她不知道自己老公的职业。
「那、你们准备住在哪里?他家吗?」李里羽比较关心陈佑君将来的去向。
「不、不知道。」她这才发现,她根本完全不知道许嘉枫这个人的来历为何,更别说知道他家在哪里了。
「你!」邵翎舒激动的抓住了陈佑君的肩膀摇晃着:「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那你们、你们两个……那个了吗?」
「哪个?」陈佑君迷惑的看着邵翎舒,一边的季盂琳已经开始翻白眼,就连和万年冰山一样冷静的宋之雪也睁圆了眼睛。
「你真是单纯到了极点,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被骗了?我们问的是,你们两个了没有?」
季孟琳怒吼着,连恰巧经过包厢的服务生都吓得杯盘摔了满地。
李襄羽连忙拉着季孟琳说:「别这么大声,吓到人了。」
听到她的说明,陈佑君刷了红了脸,一直红到耳根,众人在短暂的沉默中,明白了陈佑君的答案。
「完了,去了,没救了,佑君,你怎么那么容易相信人,现在世界上多的是骗财骗色的坏人呀。」邵翎舒捂着头一脸纠结,她决定找时间重新教育陈佑君,重建她的思想,改造她的精神。
「你们太夸张了,不要吓佑君,看她手上的戒指是真货,这种程度的钻石,翎舒,你应该知道价值多少,我不认为一个刻意想要骗人的男人会愿意花那么大笔的钱,至少不合乎逻辑。」宋之雪凉凉的说,但微皱的眉头说明了她的担忧。
「我是担心她把自己卖了还不知道,但是什么都不透露给自己的老婆知道,更加不合逻辑。」邵翎舒气冲冲的说,不知不觉就观察起了陈佑君手上的钻戒,然后讶异的说:「这、这是粉红钻……」
宋之雪挑了挑眉,季孟琳睁圆了眼睛,只有李里羽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问:「粉红钻?很值钱吗?」
「少土了,这种粉红钻石在全世界都很罕见,你说值不值钱?」
季孟琳挖苦着她,李襄羽耸了耸肩继续喝茶。
「管他是什么用心!既然打算娶人就不应该这样神秘,而且连婚宴都没办,实在太超过了。」
邵翎舒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把手伸向陈佑君:「把你老公的电话给我,我叫他出来把一切交代清楚,我们不能让你这样不明不白的晾在那边。」
「……」她才刚开口,一边季孟琳开始大叫:「不、不,不要说你连他的手机号码都不知道!」
「我真的是不知道。」尴尬的笑着,陈佑君坦白如流,接着不知道被众家姐妹碎碎念到什么地步,陈佑君认真的反省之后,还是觉得自己这种情况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许嘉枫算是被迫和她结婚,她本来也有取消婚约的打算,但没想到许嘉枫竟当了真,还去办好了结婚登记,然后在她还没想出说服他解除婚约的理由之际,居然和他有了夫妻之实,都怪她禁不起诱惑,都怪许嘉枫的笑容太迷人,都怪她在场上的一时失神导致这一连串的事情,但是他说他喜欢她,代表两个人其实足情投意合的……
想到这,陈佑君喜孜孜的弯起了嘴角,最后一个念头蹦了上来……终于得到这个第一眼就梦寐以求的人了,最珍贵的部分是得到了他感情上的回应。
虽然对他尚不熟悉,但她会尽量了解关于他的一切,还有认识他的家人……对了,她连他家有谁都还不知道呢!希望能和他的家人好好相处。
好不容易答应众姐妹一定尽快邀请她们参加喜宴,这才顺利月兑了身。
☆☆☆
天色已经黑了,陈佑君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到家,开了门,家里却是黑暗一片,一盏灯都没有。
他出门了?
在门边模开了灯,直觉的走向房间,陈佑君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进了房间,敞开的衣橱里原本挂着许嘉枫昨天才挂上的两套衣服,现在却只剩下空荡荡的架子。
地上原本摆着他的行李箱,如今也不见踪影。
陈佑君连忙跑到梳妆台前,慌乱的拉开怞屉,里面的结婚证书还在,只是已经被撕成了碎片,凌乱的躺在里面。
她重新关上怞屉,看着桌上被打翻的药汤痕迹,连碗都摔到地上碎着好几块,在那之间,陈佑君捡到了一张貌似被撕碎的纸片,旁边还有闪着红色光芒的小点。
记得出门之前许嘉枫曾到厨房洗碗,她赶到厨房一看,里面也是一片杂乱,还没有煎的药草歪七扭八的躺在垃圾桶和地上,看似曾被人泄忿似的拉扯折断最后丢在垃圾桶里。
陈佑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无力的靠在墙上,再慢慢的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眨了眨眼睛,再叹了叹口气,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
「老妈,我回来了。」陈佑君大声喊着,手上拿着简便的行李就要往楼上去,却被刚从厨房走出来的苏文琴逮个正着。
「丫头,等等。你手里拿什么?」苏文琴眼睛盯着陈佑君手上的小行李袋瞧。
「就是几件衣服而已啊。」若无其事的转过头要继续往楼上走,苏文琴却更快的街上来挡在她的前面。
「我才听嘉枫说要搬过去跟你住,顺便照顾你的伤势,怎么?吵架了?」苏文琴上上下下的盯着自己的女儿看,只见陈佑君脸色红润,唯一可以挑剔的就是精神不太好。
「没有吵架。」她回视着苏文琴的眼睛,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那你回来干嘛?」怀疑的语气,苏文琴毫不客气。
「回来住几天。」
「那他人呢?」
「他有事情去办。」
「什么事?」
「我不太清楚,累了,先上去睡。老妈你煮好饭叫我,我好久没吃到你煮的饭了。」
苏文琴用极度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嗯。他一回来就叫他来找我,我有事情跟他说。」
「好。」陈佑君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了:「你找他做什么?」
「丈母娘找女婿聊天很奇怪吗?」苏文琴漾开了一抹微笑,那笑让陈佑君打从脚底开始发颤,她知道老妈找他一定没什么好事情,因为这种笑容她太明白了,每当老妈有了鬼主意的时候通常都是这样笑的……
换她盯着她老妈看,而苏文琴则大方的让道,转身举步往楼下走去,陈佑君拉住她的手问:「你怎么知道嘉枫要搬到我那边去住?你们有联络?」陈佑君的眼睛突然闪闪发亮。
「没,是他来找我,请求我的同意的,怎么,你联络不到他?」
「啊,不是,等他忙完就会来找我了,我去睡了。」看着老妈怀疑的眼神,陈佑君装出笑脸直想避到自己的房间,目前为止,所有的事情是一团混乱,但她至少争取让老妈对他不要有坏印象,最后,只能等了。
苏文琴看着自己女儿颈子下方明显的点点红斑,暗地里骂着好个兔崽子,动作挺快的,看来,非得动用绝招逼他答应那件事情了!
母女两人各怀心思,想的却是同一个人。
☆☆☆
回到房里,陈佑君心里却生出许多惆帐。不懂相思,却害相思。
昨晚在自己的公寓里头,突然觉得空虚,躺在床上,却总觉得身边应该有一个人,睡到半夜,连着惊醒三次,每次都误以为许嘉枫就在自己身边,醒来却只觉得空虚,而这种感觉就快要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和许嘉枫的相处只是一天一夜的长度,而思念却浓到化不开,陈佑君只能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那是错觉,隔天心情却更沉重了些。
许嘉枫睡过的床、许嘉枫碰过的杯子、许嘉枫靠在沙发上的样子、许嘉枫拿着婚戒套上她的手指的神情,许嘉枫的每个样子都在折磨着她的神经,最后,她只能选择逃回老妈的家,逃离那些让她甜蜜却又让心里发痛的地方。
☆☆☆
刚开始的几天,她魂不守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时间很长,苏文琴发现她不太对劲,整天变着法子找她抬杠,陈佑君自己也觉得这样不行,找了一天外出,看着手上被柔得皱皱的纸张,上面写着顺天中药行的字样和地址,这是那天她从那堆被破坏的药草堆里找出来的,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中药行,陈佑君把那天捡来的药草拿给老板看。
「喔,这些药草是一个客人来抓的,药方还是他自己开的呢,年纪轻轻不简单明。对了,小姐,你怎么有这些药草的?」
「来抓药的是我、我老公,请问他上一次是什么时后来抓药的?」
发现要自然的说出「我老公」这几个字还真不容易,差点没呛着自己,陈佑君发现自己的脸在发热。
「喔,原来是你的老公,他很厉害喔,对药草懂得很多。他是前天晚上来的,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处理事情,所以要多抓一点药,小姐你很幸福喔,他很关心你耶。」
听完老板的话,她忍不住一笑,心里涌起一阵甜和一阵酸涩。总之,那份甜意让她又多增加了一份信心,那份酸涩则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早知道,就算是必须拷问他,都要问出他的一切背景;早知道,就算是厚着脸皮,都要认识他周围的朋友;早知道会这样,就不应该这么被动才对。
但是千金难买早知道,这份酸涩和沉重的空虚都是自己应得的,她应该跟其他姐妹学学如何变得精明一点才对,她就不会落到这种跟他失去联络的境地,但为何他没想办法联络她呢?
难道他也没办法联络上她?
陈佑君跟中药行老板买了几帖一样的药之后,在门口和一个女孩擦身而过,小女生用惊艳的表情看着她,她则下意识的对女孩扯开一个笑容。
「爸,那个是谁?好帅喔!」女孩看着陈佑君走远的背影,眼睛都成了心型。
「帅哩,人家是上次你说的那个男模特儿的老婆。」
「啥?她是女的喔!你说是那个莱恩…许的老婆?大新闻耶!可是……不对呀,上次八卦杂志说他有未婚妻了耶。怎么他老婆会在台湾啊?」女孩疑惑看着陈佑君远远离去的背影喃喃的说着。
☆☆☆
接下来的日子,陈佑君像是恢复了精神一般又回到武术馆教一些基础的班级,偶尔也和张泽威对对招,但是唯一令陈佑君为难的一点就是缠胸的问题。
她答应过许嘉枫不再缠胸,但对打的时候难免会有碰撞之际,为了不使双方尴尬,她还是紧紧的将胸部缠了起来。
反正他不在这里,也管不到她,想到这里她不禁微微闷了起来,凭什么她一定得听他的话呢?
身体随着招式进退变化,动作柔中带刚,刚中带柔,这是她喜爱太极的原因,每一个动作都让她觉得充满力量,每一个招式的演练都带给她安定的力量,只有在这个时刻,思念不再苦苦的纠缠着她。
张泽威则继续恢复和陈佑君维持频繁的联络关系,只是陈佑君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当她在更衣室月兑下道袍,而张泽威也在的话,她通常会主动回避,这让张泽威感到沮丧。
幸而,陈佑君她妈妈苏文琴还是像以前一样对他,常常邀请他一起回家吃饭,甚至还会时不时的暗示他要多找一些时间陪伴陈佑君。
这使他心里又燃起一点点的希望,但是陈佑君总是努力浇熄他的希望。
这天陈佑君回到家,听到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她立刻放轻脚步准备逃上楼,结果又是被抓个正着,「怎么?回来都不需要打个招呼?到客厅坐好,我有话问你。」
苏文琴适时的转出厨房,正好逮到人。
「嘿。」陈佑君傻笑了两声,准备跟她老妈打哈哈:「我先上去洗澡,等等就下来。」
「哼哼,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老公呢?不是说出去几天,现在都过了两个礼拜,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话她老妈每天都在念,她也快要受不了了,因为她自己也想知道许嘉枫到底什么时候会回来。
「他事情忙完就回来了,很快。」这也是她每天照常给的答案,天知道很快是有多快!
「他敢这样对你,也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你给我把婚离了!」苏文琴拿着锅铲从厨房冲出来,表情是一派凶狠。
「这样就离婚,老妈,没那么严重啊。」陈佑君陪着笑,就怕她老妈讨厌了许嘉枫。
「抛弃妻子还不严重?」
「他没有抛弃我啊!」
「那你说,他有跟你联络?」
「没有。
「他有跟你说他哪个时候回来?」
「没有……」
「我看你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连男人的底细都掌握不好,哎。我真不记得有教出这么笨的女儿。」苏文琴气得跺了好几下脚。
「哪是啊……我只是还来不及问而已。」就真的是来不及问吧,谁叫他有事情忙那么快就离开,还让人找了麻烦……
「那好,这个来签一签。」苏文琴丢给她一份文件,陈佑君警慎的看着那份文件。
「唷!那是邮件招领单,签一下名我明天才好去拿回来。」苏丈琴的眼神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陈佑君看了看确是招领文件,便将自己的名字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