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女半生不熟 上 第六章
一个钟头后,当她再出现时,杜与风已经躺在床上,手里看着杂志,房间的灯光是柔和的床头灯。
江佛儿踌躇的将房门关上,站在门边看着已经抬头望向她这边的杜与风,“过来。”已经洗好澡的他命令道。
很听话的,江佛儿走了过去,一小步一小步靠近他,直到与他只有一步远的距离时,他突地伸手将她拉了过去。
跌在他身上,力道不大所以不是很疼,她挣扎想起身,却被他反身压在床上,吓得她叫出声。
“怕了?”看着他,江佛儿摇头。
“在上床前,我有件事要让你知道。”杜与风动手解着她的睡衣扣子吗,边开口:“这个婚姻我只同意一年,一年后我要一张离婚证书。”因为一年后他就要离开台湾,家人已安排他出国进修。
一年后,那时她已经十八岁了……
她不作声,以为她反悔了,杜与风捏住她的下巴,要她看着自己,“到时我不准你再继续缠着我,懂吗?”
江佛儿轻轻地点头,“我不会缠着你。”杜与风解开她领口的第一颗扣子。
“我不会让你怀孕,就算不小心有了孩子,我也会离婚。”他的话很清楚,却一个字一个字无情地敲在她心头,虽然早就想过会这样,可心里多少还是难免感到酸酸的。
然后,他低头吻上她,表示谈话结束,而今晚他打算夺取属于他的新婚之夜,那是她欠他的。
不需要任何挑逗,不需要言语,只消看她一眼,失控的欲火教他没有理智,正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让他回来,因为比起根朋友玩乐,此时的他只想要占有她。
而躺在他床上的江佛儿,与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只是青涩了些,不懂得回吻他,不懂得扭动身子讨好他。
感觉他稍稍移开身躯,当那沉重的重量减少,他的唇来到她耳边,嗅着她发香,并且吮上那雪白的耳垂。
江佛儿记起上次他也是这样对她,那粗暴的动作教她好疼,所以她怕了,明知道自己说过要陪他上床,可是因为害怕,又踢又打的想要挣开他。
杜与风没理会她的叫喊,知道她怕极了,他还是没打算停下,并且开始动手扯掉自己身上的睡衣。
“求求你……”直到他扯下自己的睡衣,上半身赤果,她惊得连忙别开脸。
“你说过要跟我上床,你忘了?”
“没有……”她想挡去他的动作,但睡衣还是被他扯下。
“那就不准反抗我。”习惯女人对他的服从,杜与风对她的挣扎很是不悦,“这是条件,你没有权利说不。”
当他月兑掉她的睡衣,江佛儿无助的扭动这身子,因为害怕,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咬了他的手臂一口。
“该死!”
她的反抗,教本是想要耐心待她的杜与风发怒,手指用力柔捏她侞房上的粉红,故意要弄痛她。
杜与风在月兑下自己长裤时,由着她缩往床的另一边,在她几乎快逃离他的掌控时,高大的身躯覆上了她,过重的重量压得她难受,被他压在身下的曲线敏感地感觉出他下月复的火热。
定住她的人,杜与风粗暴地捏住她尖细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重重地顶开她的牙齿探入舌头,贪恋着她口中的甜美。
被吻得发疼的江佛儿呜咽出声时,杜与风才松开她的唇,细长眼眸直瞅着她,盯着被他吻得红肿湿润的唇瓣,欲火更是高涨。
一得到自由,江佛儿再试着推他,虽然她说了陪他上床,可是今晚她还没有心理准备。
“不要……”
此时的她,全身赤果与他相贴,白女敕的肌肤落入他眼底,早在一个月前,当他第一次看到果着上半身时,就知道她有一副诱人的身材。
“你想逃去哪里?”低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杜与风的脸埋进她小巧的侞房恬吮。
贪婪的双手在她身上抚模,他的动作是粗暴的,完全没有一丝温柔,手掌经过之处布满红印,在江佛儿侞房上,浮出的是深红的吻痕。
“求求你,今晚先不要……”
光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江佛儿早吓得全身发抖,奈何双手被杜与风给压制在两侧,无法推开他。
但杜与风却粗蛮地以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身体置于其中,火热的坚硬抵在她的,清楚地告诉她,自己的有多强烈。
或许明白,自己如果惹恼杜与风,对她并没有好处,所以她告诉自己,只要忍一忍,过了今晚就好,接着她没再反抗,安静顺从地闭上眼睛。
面对她此时的服从,杜与风感到更加不快,明明知道她很害怕,他该给她多一点的时间,让她准备好承受自己的入侵。只是耐不住,用力挺动腰,将自己埋入她体内,同时感到身下的她颤抖的哽咽。
江佛儿只觉得下半身好痛,“唔……”被松开的双手,无助地想移动下半身躲开些,却反教他挺进得更深,教她不敢睁开眼睛哭出来。
见她痛的扭曲的小脸,本是强势的力道放柔了些,忍下急切的,等她适应自己的进入后,才再一次挺动下半身。
望着她双唇轻颤地咬着,默默承受他的粗暴,杜与风忍不住又开始大肆地怞动下半身,将身体重量完全压向她。
江佛儿不懂得怎么回应,无助地扭动想躲开,因为他狂猛的绿动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最后只能哭着求他停下来。
“不要……”当他的手指探向两人结合的时,敏感的凸起被他柔捏着,她惊叫的摇头。
而他则是加快怞动节奏,在她哭得瘫在床上时,他在一阵猛烈地怞动后,低吼地趴在她身上,而身下的江佛儿在他退开取下时,则是委屈的哭了……
当粗喘平缓,凌乱的被子掉落,两具身躯依旧交缠,江佛儿因为受不了他的重量轻轻地扭动。
这时杜与风才稍稍翻身躺向另一侧,不敢多看他的身子一眼,江佛儿只是缩蜷身子无声落泪,当下半身的疼痛暂缓时,她轻轻地移动身子想下床穿上睡衣。
当她撑起身子找被丢下床的睡衣时,杜与风则是冷眼看着,不作声也不阻止,不适再加上酸痛的双腿,江佛儿捡起散落的衣服,没敢看他,赶快穿上然后闭上眼睛不敢出声的缩着身子。
睡到半夜,一直感觉不舒服,想要进浴室冲澡,谁知,她才刚要起床,另一侧的杜与风即开口:“你要去哪里?”她半夜不睡觉,在他身边扭来扭去,索性将她给扯过来,趴在他赤果的身子上。
“我那里不太舒服……”她小声说,双手抵在他胸前,而宽大的领口露出小巧柔软的侞房。
“会痛?”想起他粗鲁的索求,不知有弄伤她。
“一点点……”
见她点头,杜与风要自己别内疚,因为这是她自愿的,所以他的手再次探进睡衣下摆,抚着她的细腰。
他的举动教江佛儿瞪大眼,“不要……”
“为什么不要?”他闭上眼低语。
“不舒服……”因为怕,江佛儿伸手想推他,殊不知这么一来,更加深他想要她的。
“求求你,不要……”她求着他,推着他的胸膛,不让他的大掌继续肆虐她的侞房,只是唇瓣再次被封住,这是个长吻,几乎将她肺部的气息都给夺走。
见他松开自己,江佛儿以为他要放过自己了,转身背向他想要下床,却没想到杜与风会将她拉回,狠狠地由背后直接挺入她,“痛……”
这突来的侵入,教江佛儿疼得脸色发白僵住身子,她身后的杜与风却不顾她是否能承受,开始狂烈怞动,让她几乎瘫软在床上。
“不要……”
两具身躯交缠没有空隙,江佛儿被迫承受他的占有,加上稍早的疼痛及倦累,她累得无法反抗,只能趴在他身前,无助地哭着求饶。
结婚后,她的生活除了学校就是杜与风的公寓,而相对于她天天回家,杜与风却很少回家。
他似乎很忙,常常忙得几天才回公寓一趟,有时想到会拨个电话给她,有时就像蒸发了,完全没有消息。
但只要他回家,不管她是不是在睡觉,都会将她抱进他房间,疯狂的要她。
江佛儿知道,这是当初交易的条件,但有几次在她半夜睡醒,感觉身后有人环着自己,温热的身躯暖和了她,那种依赖感随着两人上床的次数,一次比一次更重。
也将她本是藏在心里,不敢放开的真心又再次地开启。
这几天,杜与风不知怎么了,天天回家,如果他没在家里,她一般都吃得很简单,但如果他在家,她就会专程为他做晚餐。
是讨好,也是真心想要这么做,毕竟他是她在意的人,如果他跟她的缘分只有短短的一年,她想要对他好,起码等分开后,她不会后悔。
当她简单做好晚餐,杜与风坐在餐桌上,吃饭的他一般不说话,江佛儿也安静地吃着。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你明天会回来吗?”
“你有事?”结婚七个月了,江佛儿很少过问他的私生活,就如同她当初说的,她不会吵他。
“呃,没有……”她连忙摇头,低头继续吃饭,看着她这些日子来对他逆来顺受的顺从样,杜与风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点无情。
“可能十二点前会回来。”这句话,在他还未思考前,已经月兑口而出了。
猛地抬头,江佛儿以为自己听错,视线撞进他眼眸后,赶紧移开目光,“我知道了。”
笑了,她低头笑着,想到明天他会回来,她开心的计划着该准备些什么礼物,还有她早就包好的生日礼物,顿时喜上眉梢。
“有什么事这么开心?”
“没有,没事。”
杜与风见她笑着吃完晚餐,不觉多看了一眼,直到吃完,他上楼后,在厨房整理的江佛儿,小脸还有笑容。
而那笑,教杜与风忍不住想多看一眼,他承认,自己喜欢江佛儿笑起来的样子,有女孩的娇羞,很吸引人,而这样的表情一旦到了床上,更教他欲罢不能的强要她的身子。
已经十一点半了,杜与风不是说他十二点前会回来,怎么还没到家呢?
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抱着抱枕缩着,桌上的小蛋糕不知道会不会坏掉,她七点就拿出来放好,连蜡烛都点好,杜与风二十二岁的生日。
还有她准备好的礼物也包得精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寿星不在家,不知今晚第几次转头看时钟,然后又往窗外看去,接着又看看桌上的蛋糕,然后她叹了一口气。
他会不会忘了?因为这么想,江佛儿犹豫地拿出手机,按下杜与风的手机号码,她告诉自己,她并不是要吵他,只是想问问看,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手机响了几声,杜与风的声音由那头传来,“什么事?”很平淡的语调,江佛儿将手机再握紧,然后压下紧张小声的问:“你还要很晚才会回来吗?”
那头,杜与风沉默了一下,似乎身边还有其他人,有人在高歌,有人在喝酒聊天,也有人在大笑,她皱了下眉头,不明白他人在哪里。
“我今晚不回去了。”
“可是……”
“我跟朋友在庆生,不说了。”当电话挂掉时,江佛儿怔怔地望着手机发呆,原来他已经跟朋友在庆生了,那就难怪他不回来了。
真傻,她怎么会这么傻?江佛儿边在心里骂自己边将掉下的眼泪擦掉,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杜与风会跟她一起过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肯定跟朋友一起过的。
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江佛儿低头看着蛋糕,这个自己亲手做的蛋糕,不知道送给守卫伯伯人家要不要?可是丢掉又好可惜,她花了好几个钟头做的。
拿起要送他的礼物,里头是个背心,是她去买毛线,自己亲手打的毛衣背心,她知道他对铁灰色一直很喜欢,专程挑的颜色。
那生日不庆祝,这个礼物他会不会也不要?
本以为生日后的隔天,杜与风就会回来,但他却直到第三天才回家,一回来,江佛儿就清楚感觉到他的好心情。
她正在吃泡面,发现他回来时,有些惊讶。
看着她手里的泡面,杜与风眯了下眼睛,“你晚餐就只吃这个?”
“嗯,我明天要考试,吃泡面比较方便。”其他只要他不在家的日子,她都是简单吃泡面。
虽然不赞同,但杜与风却没出声,当他走进房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包装盒。
“这是什么?”站在她面前,杜与风问她。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不过好像有点迟了。”她忐忑不安的笑说着,手里拿着泡面,却没再动到筷子。
“什么东西?”
“是毛衣背心,我……”杜与风没等她说完,先行拆了包装,将毛衣背心拿了出来,看了看她,而后再看看手里的背心,犹豫了一下后,他冷淡的说:“这不是我喜欢的颜色。”铁灰色的主色配上淡灰色的领口,明明他喜欢,但说出的话却是相反。
“还有是,我明天要出国一趟,我接受学校交换学生的申请,要去四个月。”
闻言,江佛儿脸上的笑僵住了,接着她低头,看着泡面,杜与风见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过分,才想改口,她却已经抬起头,笑容依旧挂在脸上,赶快放下泡面,伸手抢过毛衣背心,尴尬的说:“没关系,不喜欢就不用勉强。”她捉着毛衣背心,另一手拿着泡面跟筷子,“我吃饱了,先回房间了。”不到一分钟,客厅又恢复安静,杜与风站在那里,看着几乎是小跑回房间的江佛儿,小心地将房门关上。
其实他回来是想告诉她,他申请的国外学校已经有通知下来了。不过算了,反正再五个月他们就要离婚了,一旦离婚,他跟她又是形同陌路,知不知道又如何?
那天晚上,杜与风没有离开,而是在沐浴后,将她抱进他房里,一如之前的每一次,不温柔的占有她。只是这一次,杜与风发现,在他怀里的江佛儿,似乎很压抑,不管他怎么索求,她只是咬着唇不肯叫出声。
是生气了吗?气他今晚的话吗?杜与风在平息后,搂着已经入睡的她,心里想着明天再跟她要那件毛衣背心好了,其实他还蛮喜欢的。
冬天过后,今年的夏天显得特别热,江佛儿却天天上图书馆看书,只除了今天,竹儿一声不响的跑来。
“姐,你真的不搬回家住吗?”距离杜与风出国,已经三个多月了,再不到一个月,杜与风就要回来了,这已经不知是江竹儿第几次问姐姐了,她记得妈妈之前也问过但姐姐都不接受。
“我要考试,搬回去太麻烦了。”高中再一个多月就毕业了,她正坐在书房里看书。
“姐……”
“嗯?”
“与风哥说,你都没有接他电话。”这几个月,与风哥不晓得打了不少电话回台湾,都是为了找姐姐。
江佛儿没回话,江竹儿又说:“他说他传简讯给你,你也没有回。”
江佛儿依旧低头看书。
“姐……”
“我知道了。”
“你不喜欢与风哥了吗?我以为你是因为喜欢他才会嫁给他。”
“喜欢啊。”
闻言,江竹儿又问:“可是你都不理与风哥。”
“我哪有。”她只是很忙,忙着看书,忙着找房子,天天回家后就累得倒头就睡。
“哪没有,与风哥说他出国这么久,你都没有打过电话给他。”
“有时差。”
“姐,是不是与风哥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我看他好像很担心你,不然不会一直打电话给我。”
“他干嘛让我不开心,你不要多想了。”
“可是你真的很怪嘛。”姐姐从与风哥出国后,就很少回家,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待在公寓里,“妈很担心你。”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江佛儿喝水时抬头看了妹妹一下,“你不是说要跟与直去看电影?”
“啊,完了,快来不及了。”江竹儿慌忙地拿过包包,“姐,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要多照顾自己,妈说你都瘦了好大一圈。”
“玩得开心一点。”当门被关上,江佛儿忍了好久的恶心感教她连忙冲向浴室,吐得好不难受。
良久,江佛儿才由地上缓缓站起来,看着洗手台前的镜子里,自己一脸苍白死灰,漱口后又用冷水拍了拍脸颊,想要拍出红润。
怀孕,是在她上个月才察觉的,本来就有些乱的经期,教她没有去多想,可是当她发现有异时,已经是两个多月的身孕。
是那一晚吧,杜与风要走的前一晚,像发疯似的折磨她,而她也记不得他有没有戴,全身倦累的她,在他尽兴后,就沉沉睡去了。
怎么会这样?一年的婚约,根本没有想过要有小孩,现在却出了意外,她根本不敢跟人提起,更别说是杜与风了,他说过,就算怀孕了,他也会离婚。
那她自己呢?她凭什么留下这个孩子?可是她舍不得,毕竟是一条小生命,但舍不得又怎么办?
如果她回家,一定会马上被妈妈发现,但不回家等杜与风回来,他最后也会发现她的不对劲。
等那份恶心感稍缓时,江佛儿才走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又想到什么,她由床头柜拿出一个文件,那是她已经签好的离婚证书。
一年很快就到了,杜与风说他只给一年的时间,她怕他以为自己是要纠缠他,所以怀孕后就先填好资料。
将离婚书放好,重新躺回床上,江佛儿想,不然等他这次回来,她就先提离婚好了,理由是她爱上别人了。
骗说爱上别人而离婚……,总比他开口来得好些,这几天可能害喜严重,只要有空她就想趴在床上睡觉,一点都不想动。
童女半生不熟上作者:倪净
童女半生不熟下作者:倪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