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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前世 第七章

虽然心宓身上裹着层层的厚毯子,但越来越低的温度还是让她冷得全身缩成一团。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唔……」

一阵温暖突然包裹住全身。刺骨的寒冷让心宓朝着包缚住自己的热源越靠越近。

「嗯……」

彷佛有人温柔地在按摩着自己的胸口,一阵舒服的战栗掠过心宓全身,她情不自禁地声吟,窝向后方温暖的来源。

「抬起腿,让我试试你的味儿。」

男人低嘎的声音像一道催眠符咒,安抚着心宓的神经。虽然她讷闷着,他为什么要「尝」她的昧儿……「记着我是你的主子。」男人的声音更显得低嘎。

「你、你怎么可以对人家做这种事!」她红着脸,羞愤地指控他。

「是你一直贴上来,我是正常的男人,没考虑过禁欲。」他轻描淡写地说,语气中没有丝毫反省的意思。

心宓瞪大了眼睛,两颊窜过一阵火热——他、他、他——他竟然把男女之间最神圣的事说的那么肉欲!

「你——你不要脸!」心宓瞪着圆圆的眼睛,惊讶的必须张大嘴巴喘气。

段寅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红通通的桃子脸。「别口是心非,你的身子明明告诉我你很喜欢。」他逗她。

无可讳言地,他喜欢她羞涩的反应。

也许她的心性是鲁莽、奔放了点,但是精神可嘉。至于在男女的性事上她表现出来的矜持和羞怯,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却让他「满意」。

「你胡说八道!我不想听!」心宓羞愧得简直想一死了之。

他抱着她,一直到心宓身子的战栗渐渐过去,她悄悄挣开他太过让人耽溺的怀抱。

「我要睡了」她嘟哝着,小心地转过身躺下,免得他看见自个儿依旧红通通的脸蛋。

「累了?」他吁出一口气,压抑着自己硬热的,只是从身后紧紧地搂住她,并没有发泄自己的渴望。

他知道她大病初愈,承受不起两回激烈的,更何况如果他要进入,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了,绝不会浅尝即止。

当他碰到她的身体时,心宓全身僵了一下,但是当他紧紧的搂住自己、以体温偎暖她冰凉的背脊时……她并没有拒绝。

***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的时候心宓就睁开眼了。

段寅早已经着装整齐打开了窗子,让早晨清新的朝阳洒满一屋子。

「早……」

心宓小小的半张脸蒙在被窝里头,闷闷地回话。

看到他、回想起昨夜,她的脸蛋又情不自禁地通红。

「今日咱们终于可以『出关』了。那间房里所有的被毯、衣物都会烧毁,我已经遣人送了批新衣过来。晌午前你可以在房里歇息,我会让人煮好饭菜,送到你房里。」他道。

心宓这时才会意到,两人已经不在原来的房间。

「我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心宓怔怔地环顾四周一遍。

他笑了笑,盯着她露出被子外通红的半张脸。「自然是趁你熟睡的时候。」然后低嘎地道。

瞧见他的笑容,心宓慌张地垂下眼——被窝下她紧紧接住自己的心口。彷佛听见自个儿耳边传来「噗通、噗通」的心跳声……「爷,早点都准备好了。」外头福总管的声音传进来。

「送进来。」段寅沉声命道。

心宓抬起眸子,看到端盘子进来的,竟然是在山上那回把自己关进地牢的女子。

「怎么是你?」段寅显然也有一丝讶异。

「是柳儿求福总管让妾身进来服侍官人的。」柳儿娇媚的眸子一荡,冷冷地瞟过床上的心宓。

柳儿的话让心宓的眼神发直——妾身?

这是什么意思?

她困惑地望向段寅,迷蒙的眸子柔入一抹期待……「放下盘子,你先回房吧!」心宓的反应全落入段寅眼底,他淡淡地对柳儿道。

「官人,您今晚上柳儿的房吧?」

女人千娇百媚地偎倚在段寅强壮的胸膛上,她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心宓的心口开始发冷——她呆呆地瞪着段寅,期待从他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准备好,今晚我会过去。」他若无其事地回答。

他早已经发誓过不让任何女人掌控他,即使他今晚想要的是床上的女人。

他的答案,却在一瞬间将心宓从快乐的云端打入黑暗的地狱。

***

虽然段寅给了她一间上房住,心宓却坚持搬回自己下人的居所。

一直到两日后,从嫣儿口中她才明白自个儿昏迷了多久。

原来那几夜段寅一直伴着她,现在大伙看她的眼神都含了几许暖昧,更何况他还拨了一间房给她。

自然,她已经知道柳儿在府中的地位。她明白大伙心底在猜什么一一他们认定段寅想将她收房做妾——就像柳儿一样!因此她不能受、也受不起。

她的工作仍然是陪伴嫣儿,但她尽量避开段寅,因为无法承受面对他的尴尬。

这天送嫣儿回房后,她垂着头、顺着小径路走回自己房里。

「你还真是不知好歹。」

柳儿突然出现,站在前方挡住心宓的去路。

「你想做什么?」抬起头一看到是柳儿,心宓反射性地保护自己。

她不会忘记在山上那夜个这女人对自己的敌意。

「干嘛生疏?」柳儿掩着嘴笑,笑容却很冷,「咱们就快成为姐妹了,按轮理、辈分、你还得称我一声姐姐呢!」她的声音很硬,不再娇柔,多了刺耳的冷厉。

「别挡我的路。」心宓很冷淡地说,她根本不想理会这个女人刻意的挑衅。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不爱爷、不想当上这个府里的半个主子。」柳儿冷冷地说。

段寅没有正妻,就算过去有,也已经成了往事,现在府里除了段寅,就属她最大,那个段嫣儿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她不会容许任何人夺走她优越的地位,更不会让任何女人有机会同她抢男人!

但是那回段寅竟然那自己跟这个丫头一起关在房间里——这让她惊恐!

因为这种糙为不像段寅。

她的官人拜谢反常了!她不能}能坐视这个贱丫头抢走自已的地位——不管她有没有野心。

「我说,让开。」心宓暗暗握着拳,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她告诉自己,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到处播下情种、风流浪荡的男人争风吃醋。

看到这贱丫头始终防备着自己,柳儿冷笑着说:「你要知道,在这个府里我的资历比你深,如果你太不听话,我会整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这话也算是警告。

「如果你想听实话,我可以告诉你——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她不喜欢被挑衅,同样也不会示弱。如果这个女人以为来挑拨两句就能让她害怕或者求饶,那么她的头脑简直大简单了!

但是心宓的回答.却被柳儿误解为她有意要抢她的地位。

「你敢!」她咬着牙、压低了声喝骂。

她的粗鲁、无礼激怒了心宓「那你可以试一试!」她反唇相讥。

柳儿恶狠狠地瞪住心宓,忽然间她像疯了似地撕裂自个儿身上的衣裳、两臂伸直往泥地上一扑——就喊叫了起来——「官人、救命啊——官人——」

柳儿知道段寅身上怀有绝世武功,在这府里任何人一呼,他都能听见。所以她故意在段寅住的「知津斋」附近拦住这个贱丫头。

心宓呆住了,她没料到柳儿会来这一招。

「发生什么事了?」燕咯尔的声音先从大老远的传来。

在燕咯尔后方的,就是段寅。

一见到段寅,柳儿立刻怞怞噎噎地哭起来。「柳儿只是告诉妹妹,千万别拒绝官人的好意,谁知道她非但出言辱骂柳儿下贱、还出手推开柳儿……」她边哭着、边虚构莫虚有的故事。

心宓呆呆地看着另一个女人作戏,竟然忘了该替自己辩解……因为她实在大吃惊了!

她在思索,是什么力量让柳儿说出这种谎话,贪婪、自私还是愚痴?

无论是哪一样,总之她看到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虽然被诬赖的是自己,然而她竟然同情这个失去灵魂的女人。

好半晌,她终于抬头。一抬起眼,她就对住段寅严厉、冷酷的眼睛。

「不、我没有……」下意识地否认莫虚有的控诉,她的声音却因为对上他的眼神而显得无力。

她的虚弱却被视为心虚的表现。

「弄清楚!」他盯着心宓,一气一句冷硬地说出伤人的话。

「你只是一个下贱的奴才,我可以今天破你的身、明天就把你扔出府,这里可容不得你一而再的放肆!」

从她之前种种大胆、放肆的举止,他相信她会做出伤害柳儿的事!

心宓怔怔地瞪着段寅,起初她还希望是自已听错了,但最后,她慢慢的、慢慢的垂下了脸。

在燕咯尔同情的眼神下,收宓瞪着赖在地上、满脸污泥的女人,忽然,她觉得这一切很滑稽……「奴才知道……自己的下贱。」

她像个木头人一样机械化地转身离去,没看到段寅面无表情的脸上,一掠而过的偶硬……这一回,他是真的伤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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