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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男仆 第四章

柴子夜盘腿坐在客厅沙发,沙发四周散落一本本介绍咖啡豆、烘焙、研磨、杯具以及咖啡器具的书籍,茶几上则摆着装有来自各个产地的咖啡豆,她一边翻书,一边对比手边的咖啡豆,观察外形、颜色以及香味。

这是她应某间生产全自动咖啡机的厂商邀请,试用他们最近研发出来的多功能家庭咖啡机,文章将刊登在一本专门介绍生活精品的杂志上。

平常她习惯喝花茶,偶尔到咖啡厅坐坐也只喝香甜好入喉的拿铁咖啡,但为了对自己的文章负责,她从咖啡豆研究起,重新认识从古至今让许多人上瘾的咖啡魅力。

她喜欢这样的工作方式,因工作需求而有机会深入钻研自己过去不懂的领域,报酬优厚又可增长见闻,一举数得,这也是她离开报社后乐得在家当宅女的原因。

除了前方那个干扰的身影……

柴子夜利用扭扭脖子,伸展一下肢体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朝厨房方向扫了一眼,卢森坐在餐桌旁,振笔不知写些什么,专注凝神。

他赖在这里已经第五天了,柴子夜和他在比耐力。

她假装不在乎他的存在与否,看他是不是真能扮演好一个“佣人”的角色,看他能耐躁几天。她还打算只要他稍有松懈敷衍,她就要把他扫地出门,谁知……事与愿违。

柴子夜亲眼见他使用吸尘器吸地,而且吸完后还跪地用手擦拭地板,不只如此,家里的每一片玻璃窗都干净到连个指纹也没有;浴室厨房的水垢、油垢不见了,所有杯子碗盘全都清洁溜溜、光亮无比。

他还知道如何躁作洗衣机,深浅不一的衣物分开洗,知道如何分辨衣服该干洗、水洗还是手洗。

他烧的菜道道精致美味得让人齿颊留香,回味再三。

更更重要的是,他做这些家务,丝毫没打扰到她的日常作息——安静、熟练、时间点拿捏得宜。

他专业到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无话可说。

若真要在鸡蛋里挑骨头的话,那就是他认真工作的身影实在太帅、太有魅力,害得她经常不知不觉地看他看到出神,直到他出声叫她,她才发现自己又犯“化痴”了,在他得意的笑容下,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活埋。

就像此时,虽然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烘托出他好身材的高雅剪裁和绝佳品味,还给人一种低调的好感。

他将袖子向上拘了几摺,露出线条精壮、肤色匀净的手臂,衬衫领口微张,隐约可瞥见里头诱人的见光,她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之间,感觉他举手投足间都像在勾引她似的,不停地散发男性顿时刚的气味。

什么男人能够在做家事的同时还这么MAN的?

她猜卢森一定受过演员的专业训练,才会无时无刻都像镜头里的男主角,强力放电。

“累了吗?”卢森抬起头问她。“要不要帮你按摩一个肩膀?”

“嗯?”她一时间没弄清楚他的主意,待回神时,他已经走过来了,她连忙挥手。“不用、不用,我不累……”

“你看了一下午的书了,该休息一下了。”他一双大手放上她的肩。

瞬间,她仿佛被电到,从脚底麻到头顶,连整个胃热了起来。

她本来要拒绝的,可是——

天啊……他的指月复在她的颈项两侧轻轻地柔推着,热热麻麻的好舒服……

柴子夜忍不住闭上眼,享受那酸痛并爽快着的奇妙感受。

“肩膀太硬了喔……”他像个高明的大夫,指出她的病徵。“你看书的姿势不对,又是盘腿又是窝在沙发里,坐久了对血液循环不好。”

他的指月复从后颈慢慢往上画圈柔搓直到太阳袕,每移动一寸,她就重新感受一次那酸痛与伴随而来的舒畅感,鸡皮疙瘩爬满手臂。

“你怎么这么厉害……”她舒服到发出的声音像快睡着了般低喃。

“之前认识一个号称天使之手的气功按摩师,跟他学了点皮毛。”

“天使之手?我听过!”柴子夜睁开眼,她的头仰靠在他扎扎实实的月复间,正好由下而上对上他的眼。“据说他一次按摩费高达上万元,可是还是有很多大官贵人排队指名要他到府服务。”

“没错,几年前我爷爷中风,请来这位按摩师每个星期到家里两次帮他舒通经络做复健,没想到几个月后再照脑部X光,血栓居然消失了。”

“哇……这么神……”她啧啧称奇。“你就是那个时候跟他学的?”

“他第一次见到我就知道我是练武奇才,恨不得将一身绝学传授给我,不过我在家时间不多,只学了几招平时自我保养用的。”

“最好他还顺便帮你打通任督二脉啦!”她笑弯了腰。

这个人太高段,说起笑话面不改色,正经得二五八万似的,反而更令捧月复大笑。

卢森也笑了。

他喜欢她那种不顾形象,又是踢脚又是挝椅子的夸张笑法,笑到感染了身旁的人也跟着开心起来。

她真的很特别,她的美、她的酷、她的智慧与直率,都深深地吸引着他,随着每天每天的相处,这份吸引不减反增,所有或许别人眼中消受不了的个性,在他看来却都可爱极了,这种事在过去不曾发生过。

若他不是中了她的蛊,那么就只剩一种可能性——如他第一眼见到她时那种内心直觉的冲击——她是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但,“命中注定”这种感觉他从没经历过,就算询问其他人,谁也无法给他一个斩钉截铁的答案,无论是或不是,所以,他死皮赖脸为自己争取机会、争取时间,一解心中的疑惑。

短短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已经觉得自己疯狂地爱着她了,而这爱无关她对他是否存有好感,就算是单方面的爱着也觉得好满足。

他愈爱愈觉不可思议,愈觉不可思议便愈想一探究竟,究竟他和她之间有着什么特殊缘分,让他即使如此狼狈的追求方式也不肯放弃。

柴子夜笑到无力,软趴趴地往后靠回他的身体,继续享受“天使之手嫡传弟子”的高级按摩,她可以感觉到他呼吸时月复部的起伏,轻轻地抵着她的后脑。

像有什么隐晦暧昧的情愫在这吐纳间幽幽地传递着,她胸口热热胀胀的,心跳声鼓鼓地蒙住她耳,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之间已经如此亲密、毫无避忌。

他到底用了什么招式竟能让她从一开始的尖锐挑衅、抗拒到不知不觉地让他走到如此贴近的距离?

“我看你这两天看这些书,为什么?”

“要写一篇全自动咖啡机的试用心得,可我对咖啡不是很熟,得先研究要怎么煮,还有不同种类的咖啡上有什么不同,好喝跟不好喝的标准是什么,顺便看看这种家庭式的咖啡机还能变出什么花样。”她向他说明。“就是转入式行销啦!”

“如果要研究这么彻底你得花不少时间,而且要喝很多咖啡。”

“没错!”她沮丧地叫起来。“而且我愈是研究就愈觉得深奥,好不好喝,顺不顺喉,酸味苦味恰不恰当,我喝多少咖啡才能分辨?重点是,以我的技术煮出来的咖啡,恐怕没有一杯能喝。”

“要不要我煮给你喝?”

“你会?”

“我有个朋友是WBC世界咖啡冠军……”

“他也发现你的天分,然后教你煮咖啡?”柴子夜快要昏倒了,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不会的?

他的人生、他的际遇未免也太精彩丰富了吧!她还以为他天天过着白天睡觉晚上跑夜店、开轰趴的糜烂生活。

“我在他的店里泡了十个月,店里有个很漂亮的咖啡师傅,是她教我的。”

“你是为了追那个漂亮的咖啡师傅在人家店里泡了十个月?”

她听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在嘴里漫了开来。

“只花了两个星期时间就追到了。”他老实交代。“不过,他们店里烘焙的咖啡豆实在太赞,每天不喝上一杯他们的咖啡没有心情开始做事,所以还是天天去。”

“后来呢?”

“后来我就学会怎么烘豆子,怎么煮咖啡了。”

“学会之后你就很现实地把人家给甩了?”奇怪,她问这个问题时,怎么有种缺乏同情心的块感冒出来?

“也不是这样……就感觉淡了。”他无法解释感情起起落落的原因,只是当他不再喜欢一个人时,根本勉强假装不来,只好一而再、再而三当负心汉。

“谈场恋爱,学会足以开咖啡店的技能,挺划算啊!”她调侃道。

先前她在杂志暗暗修理他的花心全是受她母亲大人“懿旨”指示,其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没有绝对的对错,她也无意再以他的情事多说什么。

不过……

看着他那双坦然明亮的黑眸,试着想像那些他喜欢过而后又不喜欢的女人的心情——当我们还盲目地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对方已经先清醒过来,硬生生地中断一场美梦……

突然间,她有点懂了那痛。

一道冷锋过境,温度骤降到十度以下,柴子夜才真正感受冬天的威力,不过,比寒流更难以抵挡的是卢森煮得一手害人上瘾的美味咖啡。

刚收到这台家庭用咖啡机时,柴子夜便仔细读过机器的躁作手册以及附赠的咖啡做法,也试煮过三次,但就是因为实在称不上可口,她才决定认真研究“咖啡”这东西,看到底是跟她八字不合,还是她还没找到其中的迷人奥义。

可是,同样这台机器,同样用由厂商提供的咖啡豆,卢森竟能变出一杯杯色香味兼备的咖啡,而且花样多多。

他煮的咖啡既不酸也不苦,入喉后甚至有淡淡的回甘甜味,蒸气喷头打出的女乃泡又细致又绵密,还能拉出许多美丽的图案,他让柴子夜更有信心向消费者推荐这简单又好用的咖啡机,也让她爱上了咖啡。

“其实,要先弄清楚自己喜欢的口感。”卢森用浅显易懂的方式教柴子夜认识咖啡。“烘焙程度较轻的咖啡豆颜色浅,酸味比较强,中度烘焙,酸度适中,愈深度烘焙,苦味愈强劲,可以混合多种咖啡,煮出属于自己独特香味跟口感的咖啡。”

“我不爱乌漆抹黑、苦苦的纯咖啡,比较喜欢那种甜甜的、有浓浓女乃香的咖啡。”她实在不懂怎么有人爱喝黑咖啡。

“那你豆子可以选择中度偏深度的烘焙,我教你做最简单的咖啡牛女乃,早上醒来喝一杯,尤其是冬天,马上可以尝到幸福的滋味。”

他立刻做示范教学,煮咖啡的同时,先将牛女乃温热,待咖啡煮好,一手拿着加了糖拌匀的咖啡,一手拿着热牛女乃,同时缓缓注入杯中,混合出香浓的咖啡牛女乃。

“喝看看。”他递给她。

她喝了口,眼中瞬间绽放出光亮。“好喝!没有卡布其诺鲜女乃油那么浓稠的感觉,可同样是加了牛女乃的咖啡却比拿铁咖啡好喝!为什么?”

她已经决定整个冬天,每天醒来都要来上一杯。

“牛女乃跟咖啡比例是一比一,倒进杯子的同时完成混合的动作,不必再搅拌,直接喝,可以尝得到咖啡的甘醇和牛女乃的香浓。”

“好奇妙喔……只是比例和一点不同的手法,重点是超简单……”她忍不住一口喝光杯里的咖啡。“我可以把这个咖啡的做法写进我的文章吗?”

“当然可以。”只要她开心,他什么都可以。“我还可以顺便教你利用咖啡占卜今天的运气。”

“咖啡占卜,怎么看?”

“现在看看你刚喝完的咖啡的杯子底部,剩余的咖啡液是不是环绕着杯缘呈现一个像满月的圆,这表示今天你将相当幸运,可以满怀自信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一切都会很顺利。”

“那不顺的话是怎样的?”

卢森将杯子微微倾斜。“这叫半月形,平顺的一天,不好不坏,如果不是很有把握,就多听别人的意见。”

她抄起笔认真记录下来。

“这种图案的话……”他再调整一下杯子的倾斜角度,一一解说不同的图形代表的运气。“三日月形、新月形……”

柴子夜觉得很有趣,虽然对占卜的可信度不抱任何期待,但还挺有意思的,为喝咖啡多添加了点乐趣。

“你是不是都用这一招把妹?”

“你真聪明。”他笑答。

“怎么用?教我。”她很好奇,好奇他这样外表已经够出色的男人,还需要动用什么技巧追求女人。

“如果咖啡厅里发现漂亮的女孩子,我会在喝完咖啡后走过去问她知不知道咖啡占卜,如果不,我就立刻教她,你们女孩通常对占卜很感兴趣。”

“没错,”她承认。“这是因为我们女人愿意花时间了解自己、了解别人,男人则是视觉动作,对这种看不到的心灵层面没兴趣。”

他微微一笑,没有反驳,接下去说:“我杯里残留的图形一定是满月形,然后我会告诉她今天是我的幸运日,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最后就问可不可以请她吃饭,成功机率百分之百。”

她哈哈大笑。“你的成功机率跟这个占卜根本没关系。”

“不然跟什么有关系?”

“你长这么帅,就算运气带塞,还是一样可以约到美女吃饭。”她觉得他明知故问,不可能不晓得自己的外型大加分。

“那么……”他微微拉近两人的距离,用那邪恶又勾魂的电眼望着她。“不知道晚上有没有机会请你出去吃饭,饭后再去兜兜风?”

在他炙热的目光凝视下,她突然觉得心悸腿软。

他挑起眉等待她的答案。

“晚上我跟朋友有约。”最后,她口是心非拒绝他。

“真可惜……只好下次喽!”他很有风度地接受拒绝。

他不急是因为她绝对值得他等待。

周末,柴子夜陪母亲吃饭,回到住处时大约九点,打开门,客厅黑漆漆的,家里没人。

进入屋内,亮起灯,莫名地感到失落。

她以为卢森在家,所以比平常提早些时间回来,大概是习惯了这近一个月来不管出去多久,不管什么时间回家,只要一找开大门,就能看见坐在客厅的卢森。

有时他拿着抹布擦擦抹抹的,有时舒服地靠着沙发捧着本书看,茶几上必定有杯热茶或是咖啡以及小点心。

他也工作,坐在餐桌旁,开启笔记型电脑,透过电话和公司里的部属谈公事——这是她有次午间小憩醒来不经意听见的——原来,他不全是挂名老板,也作决策的。

“你在找我吗?”通往阳台的落地窗倏地拉开,传来卢森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惊问:“在家干么不开灯?”

“我在阳台赏月。”他手上端着高脚杯,里头有饮剩的调酒。

“周末耶,行情这么差,没出去跑趴?”见到他在家,不知怎的,她心情骤然好转,开起他的玩笑。

“我也觉得行情好像真的变差了,追你追了快一个月,连手都还没牵到。”他也开玩笑地回她。

“牵手有什么难的,马上让你牵一下。”她走向他,拉起他的左手在空中晃了两下。“犒赏你这阵子的辛苦。”

“好感动。”他将左手贴在自己胸口,“这只手这辈子都不洗了。”

“夸张。”不晓得是不是在母亲家吃饭时喝了点酒的缘故,她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站都站不称。

这时,卢森突然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我接个电话。”

柴子夜迳自走开,到厨房东模模西模模,避免有偷听人家讲电话的嫌疑。

他的电话很多,尤其太阳下山之后。

因为经常处在同一个空间,除非她正在工作否则他也不会特别回避,所以难免会听到、猜到电话另一头的身份,以及对话的内容大概;大约是约他出去玩的,男的、女的都有。可以他说话的语气听出来。

当他的声音变得比较温柔,她想八成是女人打来的。

像这通就是。

“子夜。”卢森电话接到一半,手捂话机,叫她的名。

“怎样?”

“我朋友在附近CLUB办了一个生日快乐Party,想不想一起?”他问。“介绍几个文艺界的朋友给你认识。”

“没兴趣。”

“了解。”卢森得到答案后转对电话说:“抱歉,我现在跟朋友在一起,不过去了,玩得开心点,生日快乐!”

他结束这通电话后拔出一通给他的秘书。

“帮我买一只TISSOTEQUT-T,腕表,白色的,到闵华在南京东路的那间店,送给一位崔可馨小姐,她生日,写张卡片祝她生日快乐。”

从他叫她的名字开始,柴子夜便清清楚楚地听完这两通电话,听他的说话语气,听他如何交代秘书送礼,帮他摆平他分身乏术,无法一一应付的“女性朋友”们。

她只能说佩服,佩服他就算人未到也要“礼数周到”的交际手腕,难怪这么多绯闻,这么多劈腿、始乱终弃的负面消息传得满天飞,女人们仍旧趋之若骛。

“要不要喝看看我用酒、水果、香料特调的Punch?”他走到餐桌旁,从桌上的玻璃缸舀了杯像红宝石般晶透的调酒。“我们自己在家开Party。”

“这么想跑趴,刚刚怎么不去?”她接过酒,浅尝了口。

好特殊的香味,记忆中她喝过的鸡尾酒没有这种香气,好喝!

“其实我对Party这东西真的是怕了,差不多从有记忆开始,一到晚上就有Party,我爸工作需要,我妈喜欢热闹,所以什么开工趴、杀青趴、庆功趴、生子趴、单身趴……你想得到的名词都可以以办趴,你说我还会想去吗?”

柴子夜做了个半信半疑的表情。

她记得,他被记者拍到的绯闻照片,不是夜店就是酒店,没有一次是阳光灿烂的青山绿水,所以,她信他才有鬼。

“当然,我的生活环境,工作环境和身边的朋友都在这个圈子里,根本跑不掉,可我心里真正喜欢的生活是像我们现在这样,安静的两人生活。”

他举杯轻轻碰她的杯缘。

“谁跟你两人生活,”她立刻吐槽他。“这是我一个人的生活,是你这个不速之客硬要凑热闹,打扰我安宁。”

“你觉得不够安静吗?真贪心。我是已经很满意了啦!”他厚着脸皮笑说。

她也懒得跟他抬杠,这个男人脸皮刀枪不入,跟他辩,浪费口水。“你自己一个人,为什么要调酒?”

“我们曲总编派了一个任务给我,要我写几篇跟Party有关的文章,我突然想到以前学调酒时,我在我的调酒老师家中喝过的Punch,想再试试看能不能调出那个味道。”

“你还学过调酒?”纪家事、厨艺、咖啡之后,这个男人又多了项技艺。

“在美国念书的时候常办舞会,因为经验太丰富了,所以想过毕业后干脆开个专门办趴的公司好了,所以对点心、调酒、布置都花了点时间研究。”

“那最后怎么会变成办杂志?”

“其实真正的原因还满糗的……”他柔柔眉心,似乎难以启齿。“说了你会笑……”

“说嘛!”他愈为难她就愈好奇。“朋友之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不笑,保证不笑。”

她真坏,为了听八卦,连“朋友”都搬出来了。

“就我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很爱看,从小就立志——住豪宅,整天躺在泳池边欣赏走来走去、走去走来的泳装美女……”他好笑地说:“然后,他也真的办了一本‘男人异想世界’,还发行了将近一年才停刊,我就是那时候被他硬拖去杂志社,最后接手他扔下的烂摊子,然后转型。”

柴子夜憋了快一分钟才忍不住爆出大笑。

“‘男人异想世界’我有印象,天啊,原来那本超没水准的杂志也是你的!”

“严格来说,我只是受害者,甜头完全没尝到。”

“不错,不错!”她拍拍他的肩。“为朋友两肋插刀,够义气,为这个我们再干一杯。”

这一晚,柴子夜喝了好多酒,说了好多话,因为她突然觉得卢森好可爱、好老实,一点也不像报章杂志写的那样花心,夜夜笙歌。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有着十分相似的成长环境,有好多学艺圈的资深演员、歌星,其实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叔叔、伯伯、阿姨。

她还注意到,他实在是个百看不腻的……美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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