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个性女 第二章
一直到进入一栋保全设施十分严密的大楼后,齐眉的危机意识才一点一点冒出来。
她就这样跟一个陌生人上车?还忘了记住沿途的路怎么走,事实上她是超级路痴……
踏入一间装潢得不错的房子,她张望偌大的空间里,只有她、和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哇!她倒退两步,视线避开房间里的那张大床。
「你、你想做什么?」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解开衣服的扣子?
「做什么?」杜隐风纳闷地看她一脸花容失色。
他三十分钟后还有一个约要签,原本时间还算充裕,却因为她的突然出现而延误了近二十分钟,所以现在得快速换好衣服,再飞车到达饭店。
日本人一向守时、重诚信。
只是,她脸颊出现的潮红,一边惊呼,还不忘死盯着他的胸膛的模样,他不知该称赞她表演青涩的技巧一流,还是担心自己未来的夜晚会下得安眠。
「我现在马上要出门,有什么问题等我回来再谈。」说完,拿起茶几上的钥匙,打开门,消失了。
走了?
齐眉有种状况外的感觉。
紧绷的情绪突然松懈下来,她精神恍惚地走到客厅,跌坐在沙发上,呆若木鸡。
脑中的画面停留在那古铜色的平滑胸部,还有紧实的腰际,平坦略带一小块、一小块隆起的月复肌……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接起手机,林聿晰在电话那头劈头大骂--
「小眉,妳跑到哪里去了?!我在咖啡厅等妳老半天,想把我急死啊!」
「晰?」齐眉回神过来,望着空无一人的客厅,整理好思绪后才开口:「我在宝宝的爸爸家里。」
「什么宝宝、爸爸,妳是不是又迷路了?看看旁边有什么比较显眼的大楼或店面,我去载妳。」
「不是……是,是不知道在哪里,但,不是迷路。」
「妳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被坏人带走了?小眉--」
「晰……那个男人,叫什么?」
「哪个?」
「在咖啡厅,坐在我后面的那个。」
「杜隐风?」
「对,杜隐风……」说到他的名字,立刻浮现那诱人遐想的身材,齐眉下月复突然燃起一阵躁热。「我在他家。」
「什么?!」林聿晰倒怞一口气后,发出尖锐的叫声。
「他是宝宝的爸爸……」
接着是一大串混乱难辨的国语,齐眉柔柔太阳袕。「晰,我明天再告诉妳,我等等跟我妈说今晚住妳家,记得,别说溜嘴了。」
然后,还是一大串叽哩呱啦快转的声音。「就这样了,拜拜。」
挂断电话,齐眉虚软地倒向沙发。
天啊!她不是,也不是花痴,更不是看到猛男照片就两眼发直的纯真少女,但是,刚才,她居然冲动地想伸手模模那光滑的肌肉,体会一下在指尖的触感……想着想着,两片红霞飞上粉颊。
「宝宝,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妈,当你被美女围绕、享受众月拱星的幸福感时,别忘了老妈是如何的慧眼独具,歪打正着,让你拥有如希腊神祇般完美的外貌,加上遗传自老妈的智慧与勇气,让你成为十全十美的男人。」
凌晨三点,杜隐风全程陪着日本客户到最后一摊,带着满身酒气回到家。
扯掉领带,扭扭僵直的颈部,杜隐风将月兑下的西装外套往沙发椅背一扔,走进浴室。
强劲的水柱冲下,散去微醺的酒意。
擦拭尚在滴水的头发,倒了点威士忌,往沙发一靠。
「噢--」一声闷哼。
他弹起来打开客厅的灯--一个女人!
齐眉柔柔眼睛,突来的重压,打断她香甜的好梦。瞇着眼避开乍现的光亮,看清楚眼前身穿白色浴袍的杜隐风,现实的一切全都回到脑中。她立刻坐起来,偷偷咽下口水。
敞开的衣领,几滴水珠沿着锁骨向下流,她的视线自然而然跟着往下看,一时感到口干舌燥。
杜隐风这才记起稍早跟他回家的女人。好像叫……晓眉是吗?他靠过去,故意压低姿势,让胸前充满阳刚的男人味完全暴露在她面前。
「你……回来啦!」她绞着双手,努力克制自己想伸出魔爪的。
性感微湿的鬈发柔化了他脸部刚毅的线条,垂着眼,光线在鼻梁两侧投射出淡淡的睫毛陰影,他有一双比女人还勾魂的深沈眼眸。刚洗完澡散发的麝香气味,直扑齐眉的感官神经。她紧张地往旁边挪,想争取多一点氧气。
「吃饭了没?」瘖哑的声音自好看的唇形逸出,凸起的喉结缓缓上下蠕动。
「还……咳咳……不饿。」比起他,她的声音现在干糙地像火鸡。
「很渴?」杜隐风嘴角慢慢往上勾。原本打算早点休息,却被她眼中的迷离挑起玩心。
这个女人到底是单纯,还是工于心计?
她没像其他女人,见到他回来立刻趋前嘘寒问暖,忙着为他料理一切,主动服侍,展现她们的风情万种及……床上功夫,反倒像只迷途羔羊,茫然无措。
他,其实并不喜欢太过急于讨好的女人,那明显的以及眼底不懂掩饰的贪念,让他倒胃口。
啜一口酒,撑住她的颈项,缓缓将口中的酒注入她微启的柔软樱唇。
浓烈的酒气窜入口中,她硬生生地吞下,整个食道延烧着火热。没一会儿灵活的舌侵入,挑动她尚在适应酒精辣味的舌尖。「唔……」温柔的动作转为狂热激烈,让她头晕目眩。
齐眉的双手下意识抵住压迫而来的身躯,在触碰到那光滑结实的肌肤,一阵战栗自脚底往上冲,她不自觉地逸出一声娇喘。
微弱却充满诱惑的嗓音令杜隐风下月复一紧,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他今天怎么了?这么冲动。
齐眉身子一腾,紧张地勾住他的脖子,这才清醒过来,将埋在他颈窝里的脸抬起,看到他原本就深邃的黑眸,现在变得更暗、更慑人。
感觉她的注视,他的吻落在她的鼻尖,跨大步伐。
用膝盖想也知道现在她处在热焰边缘,而这个男人就是火源。
惨了。
齐眉现在才开始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时冲动想替宝宝找一个优质遗传基因,但是,天啊!她要做那件事吗?她还没心理准备啊!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要命,大脑秀逗了,她当然知道他的目的地是哪里。
「马上到,别急。」含着她一边的耳垂,细声地说。
他突然觉得今晚的情调特别迷人,也许待会儿他愿意多花点时间,享受一下浪漫的前戏。
齐眉浑身一颤。
她大概可以理解今天下午,那个女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不愿分手的原因--光是一个动作就足以让她全身酥软。这个男人绝对有做牛郎的本钱,让女人沈沦在他惑人的调情手法下。
「我们……要不要先熟悉一下彼此……」
虽然,现在抱着她的男人,让她一点也不排斥即将发生的事,可是,她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她,两个没有感情,应该说尚且陌生的人,这样行吗?
她不是卫道人士,也称不上保守古板,但也不该随随便便让自己的清白莫名其妙地送出去。
「我正打算这么做。」他的舌尖勾勒着她的唇线,高超的技巧一直扰乱她的思绪。
她开始挣扎。「放我下来……」妈呀!现在后悔来不来得及啊?
他真的如她所愿,放开她。不过,是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浴袍的腰带一解,精实的体格在昏黄的灯光下,毫不保留地呈现在她眼前。
完美。她瞠目结舌。
温热的气息覆下,再度侵入她的口中,大而厚实的手掌往衣服下襬一钻,轻易地解开她背后的小钩钩,紧束的感觉松开,她大大吸了口气。而后在思绪尚未回复前,她已经一丝不挂。
光滑如丝绸般的触感、纤细婉蜒的窈窕曲线,在他身下轻颤的青涩反应,引燃杜隐风体内的原始。
齐眉脑中如核弹爆发,炸起厚厚一层沙尘,她完全无法接续先前想说的话,在他一双大手纯熟的技巧下,氤氲的热气自身体冒出,她丧失思考能力,迷失在身体绝妙的感觉里,分不清究竟希望他停下来还是继续。
「嗯……」咬住下唇,突来一道撕裂的痛楚挤出她一滴眼泪。
「该死!」杜隐风停下动作,眼中有些责怪。
她皱着眉,紧抓着他的肩膀,指甲陷入他的皮肤里。
半晌,他吁一口气,轻抚她被牙齿凌虐的红唇。「放轻松……」
手指底端的粗茧划过她细致下见毛细孔的雪白肌肤,带来一阵奇异的酥麻。低身亲吻着她耳后的敏感地带,轻轻柔柔如鹅绒滑过,齐眉缓缓松下紧绷的身体,向他露出虚弱有如梦幻的浅笑。
一瞬间,杜隐风升起疼惜与不舍,接下来刻意慢下节奏,温柔地完成她的第一次。
结束后,他破例让女人留在他身边,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柔柔她披在枕上的长发。「睡吧!」
齐眉不敢乱动。
不想老套地悼念自己的初夜,何况,不婚主义的她也没打算让自己当一辈子老处女,但,一颗晶莹的泪珠仍顺着眼角滑下。
任何女人,都很难、很难忘记自己的初次体验吧!
她闭上眼。至少,她不想忘记此刻那种被细细呵护的幸福。
再度睁开眼,厚重的窗帘外透入一丝明亮。
齐眉一颗头转向左边,再转向右边。陌生的房间,飘着似曾相识好闻的古龙水香气。
一只手钻进被单里,她发现自己光果着身子,晕红慢慢浮上皮肤。
记起昨夜温柔的缠绵,蚤动在体内乱窜。
那一双深沈如黑曜石的眼眸,彷佛被吸入深不见底的黑洞,引起一阵心悸。纠结紧实的肌肉在手指下缓缓起伏,一波一波将她推向陌生的幻境。
她裹起薄被,感觉到身体有些僵硬酸痛。坐在床沿,贪婪地吸取空气中属于他的气味。
她怎么了?这样的动作,傻得像一个痴情女子。
她不是。
是他技术太高超,让她误以为那样的欢愉里含着感情。情场老手,自然是对女人的反应与需求了若指掌。但,她仍感谢他,没有让她感觉到昨夜,只是一场有约在先的交易。
转个身,看到床头柜的纸条,和两张堆迭的卡片。
门锁磁片卡及金融卡,密码0000。
自己找个房间,这三个月就住这里。
晚餐不必等我。
急事联络名片上的电话。
风
洗完澡,穿上衣服,将卡片收进皮包内,拢拢长发。
交易,此刻才真正开始。
除了他的卧室,以及一间上了锁的房间,应该是他的书房,另外还有两间,视野很好,可以看到很近的蓝天以及一条不知名字的河。
拉开落地窗,走到阳台,窗外的景致为这栋冰冷的水泥建筑带来一丝温暖,人工造出的小公园,绿意给人轻松的感觉。
「小姐……」
齐眉回头,看到一名妇人站在房间门口。
「我是来打扫的,需要帮妳准备早餐吗?」
「不……不用,我要出门了。」
妇人的眼中没有特别的意思,倒是齐眉自己心虚地联想到她和这里的男主人的关系,直觉想避开别人的注视。
「这个床单帮我收起来。」出门前,向妇人叮咛。
想到那个床上,之前不知睡过几个女人,突然有些不舒服。
「妳……妳真的……」林聿晰吞一口口水,眨着水蓝色睫毛,一脸惊吓。「真的……和他那个了?」
「很难接受吗?」齐眉咬着吸管。
「怎……怎么会!」她的表情忽然转为兴奋。「简直太帅了,要是知道这么容易搞定,我早就冲去拦他的车。」
唉!一定是受了这个魔女的影响,才会连带地污染自己单纯的脑袋,换作别人,会一副「这是妳这辈子做过最值得骄傲的事情」的表情吗?
「他那个的技巧一流吧?」
「我怎么知道,又没参观比较过。」齐眉白她一眼。
「哇……」她还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先说,我要做妳儿子的干妈,现在时尚界多流行带着自己的漂亮宝贝出席宴会,我干儿子绝对是最抢眼的。」
齐眉挥挥手,招回她的魂。「喂,妳会不会想太远了,我儿子可不是什么名牌包包。」
「哎唷,妳不懂的啦!对了,妳怎么跟家里交代?」
「我跟我妈说,妳最近失恋了,精神状况不稳定,我暂时住妳家,以防妳发生不测。」
「我会失恋?」林聿晰的声音突然高八度。
齐眉紧张地摆摆手。「小声一点啦!形象,形象。」然后,双手合十。「拜托借用一下啦,顶多以后我儿子就让妳提在手上去参加什么鬼宴会。」
林聿晰顺顺气。「真烂的理由,我堂堂一朵交际名花,怎么可能失恋。算了,算我交友不慎,遇人不淑。」
皮包里传来好听的和弦铃声,林聿晰嘴角立刻专业地上扬五度,软软地「喂」了一声。「啊?伯母,嗯,对啊……」她刻意地吸吸鼻子。「晚上都睡不好,要靠安眠药,现在都不知道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嗯……还好有小眉陪我……我知道,谢谢伯母……好,再见。」
挂上电话,林聿晰瞇着眼射出一道刀光。「妳妈。」
「妳演技真好,换作是我说的话,肯定很难说服我妈。」齐眉讨好地露出崇拜的眼神。
「少拍马屁。要不要陪妳去添购一些情妇必备性感服饰,消耗一下那张金融卡里的钞票。」
「日常用品都买好了,我手上还有一些网页设计的工作快到结案日期了,先回去赶工,改天我们再聊。」
「喂,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都做人家情妇了还兼差,怕他养不起妳?」
「拜托,总不能为这个短期工作断掉我的长期饭碗,先走了。」
林聿晰看那一身轻便牛仔裤、T恤的俏丽倩影,好笑地抿抿嘴--傻丫头,这个短期工作的工资,绝对超过妳好几年的薪水总合。
杜隐风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一室的黑暗。若不是客房门底泄出的光亮,他会以为她已经离开了。
昨晚,知道她还是处子之身,心里升起被愚弄的不悦。经常处在花丛中的他,脑子里早已不存在任何道德感,但到底是一个女人,不该如此轻率地将第一次交到陌生人手上。
是经济因素使她必须这么做吗?或者把他当成是她进入这个圈子的跳板,以后,她就要靠那副身体在男子间周旋?
想起她身体纯真的反应,毫无技巧的生涩,若要吃这行饭,恐怕还得多加磨练……挥去这个想法带给他的厌恶感,他走进房间,打算洗去一身烦躁。
不由地又想,她虽然生涩,却让他在工作之中,几次出神回想。
甩甩头,他身边的女人,可不是用来满足他的。她们只需在这段时间,对外扮演好他绯闻女主角的角色,让爷爷没有立场「过分担心」他的感情生活。他不介意偶尔纡发一下生理需求,但刻意用「性」来取悦他就不必了。
不过,昨晚,她什么事也没做,似乎是他比较冲动……
杜隐风关房门的声音,在夜晚的寂静中显得清晰。
齐眉从笔记型电脑中拾起头,想到他等一下可能会来敲门,一颗心开始狂跳,背过身,朝化妆台的镜子理理散乱的发丝,咬咬嘴唇,增加点红润。
看看身上的棉质睡衣,突然有点后悔没听小晰的话,去买几件性感一点的衣服。
她手心冒汗,努力将注意力放在电脑上,却无法专注地继续未完的工作。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过来?
她踮起脚,轻轻旋开门探看,他房间的灯暗了。倾耳贴在门板上,安安静静,没有声响。
不会吧?睡了?
孤男寡女共在一个屋檐下,她门也没锁,居然……他就这么睡了?害她还紧张半天。
感觉自己站在男人房间门口的举动,像个独守空闺、哀怨的女人。呜……还是回去工作吧!
一连几天,齐眉都工作到将近天亮才睡,醒来时杜隐风已经出门。晚上,只听见他关上房门的声音,不曾敲过她的房门,除了第一天,两个人没再碰过面,当然,连话也没说过。
若不是还有那一声声响,她会以为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间房子里。
她觉得纳闷,也开始着急,她的「孙子计划」会不会就这样泡汤了。
是不是她那一次表现得太笨了,让他对她失去了「性」趣?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行,怎么可以走过却不留下痕迹,万一她没挺个肚子回去,一定会被老爸押到公司上班。
她对那种要虚应伪装的拘谨生活恐惧到了极点,何况,老爸工作起来六亲不认的严肃态度,她不是没听表哥说过。
打个寒颤,她可不想每天都生活在地狱中,虽然青春只剩下尾巴,但,她毕竟还是热爱她的生命。
「性感、勾引……对,先去买一些情趣用品,就像小晰说的,要有职业道德。」
她立刻起身,出门去购物。回来,又赶紧在电脑前坐下,打算上网查一下情妇工作指南,还有,杜隐风的花边新闻,看看那些女主角都长些什么样子。
当打完「杜隐风」三个字,按下搜寻,齐眉惊讶地发现,这个男人的新闻真可观,足足有一百多万笔,跟小马哥有得拚。
居然还有后援会?
光看到笔数,齐眉就晕了。「职业道德、职业道德……」不断提醒自己,怎么可以不了解自己的老板呢?
只是,她愈看愈傻眼。
光他管理的产业就跨足百货、电子、生化、全国最大3C连锁通路……这还只是台湾投资的部分,难怪他每天都得忙到三更半夜才能休息。
一股不舍自心底冒出。
睡在她隔壁房间的这个男人,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而他肩上扛的又是多重的责任?
她终于放弃,手酸了、眼茫了。
他简直不是人!才长她四岁,为什么两个人的世界却有如水星与火星的截然不同。
十四岁失去双亲,被爷爷接回家中,随即展开长达十年独自一人的异国生活。
十四岁,她还在和同学上课偷传纸条,约着下课要到哪里吃剉冰。
十四岁,隔壁桌的男生,还在为冒出来的青春痘烦恼,怕被心仪的女生看见,怕被朋友取笑。他却要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自己赚学费、赚生活费,还要达到他爷爷的要求,在三年内赚到第一个一千万。
那个死老头,这么有钱,居然要自己的孙子过这种清苦的生活。他以为棺材那么大,可以把全部的钞票都装进去吗?
齐眉关掉那个面目可憎的老头照片,转看杜隐风的绯闻芳名录。这下,她更沮丧了。
什么性感衣服、情趣用品,全都被她抛进垃圾桶。光胸部,用挤的都挤不出那种高度,更别提人家是如何的风姿万千,千娇百媚。
她对着镜子猛照,怎么看都像个才刚踏入社会的黄毛丫头。
「唉……老妈,我对不起妳,玷污妳的校花之名。」她垂着肩膀,走到厨房烧开水,连叫外卖的力气都没了。
泡好面后,她挟起面条,又叹了口气。
杜隐风进门,就看见齐眉对着一碗泡面唉声叹气。他皱起眉,她吃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感觉忽然暗下来,齐眉抬起头,灯光在他背后散出一圈光晕--神啊,果然是神。
「妳晚餐就吃这个?」
齐眉点点头。面对他,她已经不再心跳加快、手心冒汗了。因为,他不是人,没有人会对上帝产生性幻想的。
「帐户里没钱了?」他记得才让财务经理从他私人帐户转一千万进去。
「什么帐户?」
「那张金融卡。」他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挥金如土,才短短一个星期。
「噢……我没去查有没有钱,还在皮包里。」
「妳没去提钱?」他眉间的不悦加深了。
「钱,我还有。」何况,她根本连门都懒得走出去,若不是为了职业道德,今天不会去买那些已躺在垃圾桶里的「办公用品」。
她对金钱的态度,推翻她在他心中拜金的定位,却也使他敏感地涌出更多揣测。
「妳到底有什么目的?」他脸色骤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