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一样 第二章
林曼轻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感觉睁开眼睛时,陌牛的房间教她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努力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她才想坐起身下床时,竟感觉自己全身像是被卡车辗过,酸疼无力地像是要散掉。
无助的她,转头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腰上有股力道将她扯住。
她偏头望去,这一望,她才发现在她腰际搂的是男人结实的手臂,俩人亲密相拥的赤果令她脸红心跳。
蓦地,她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那一幕幕的亲热镜头及男子蛮横的索求全跃进她脑海里。
羞愧的她挣扎地想推开他时,反倒将浅眠的他给惹醒了。
王腾夜眉头深皱的睁开眼睛,冰冷冷的眸光射向她,摄住她惊慌的心魂,教她不敢乱动,怕他又要像昨晚那般狂怒的将她反抗的身子压在身下欺凌一番。
「你放开我。」
「放开你?」强壮的手臂却搂得更紧。
然后王腾夜抬起她倔强的下巴:「昨晚弄痛你了?」
被他问着,林曼轻很是不堪地抿嘴,不肯开口,可眼泪却是不争气的滑下。
见她哭,王腾夜烦躁地咒骂,翻身套上睡袍:「把衣服穿上!」
他最厌烦女人哭哭啼啼的,听了就心烦。
林曼轻一获得自由,连忙围着床单,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衣物低头啜泣。
王腾夜见状,不耐地拨着散乱的头发,随即走进浴室。
林曼轻赶快穿上衣服,跑到门边想打开这扇门。
熟料,这门就是打不开!
「你在干什么?」从没有哪个女人敢在上了他的床后,如此匆忙地想离开。
听见他的咆哮,林曼轻吓得不敢转过身,只敢呆愣站在原地揪紧洋装前襟。
「转过来看我!」
她不动,王腾夜又警告:「还是你想要我再押你到床上继续昨晚的热情?」
林曼轻一听,吓得连忙转身,眼眸带泪地与他相望。
王腾夜见到她洁白的颈间残留着自己昨晚他忘情烙上的吻痕时,眼眯得更紧。
「过来!」他环胸命令。
林曼轻却是不从的摇头。
「我该走了。」
「我没准你走!」没他的允许,谅谁也不敢进来跟他要人。「你不要钱了?陪了我一整夜,你不想拿到取悦我的钱?」那挖苦嘲讽的语气教林曼轻难堪的无言以对。
王腾夜狂傲的走近她,双手撑在她两侧的墙上,鼻息相混的望进她清澈带泪的眼眸。
「我要你拿了钱再走。」见她抿唇别过脸,那倔强的小脸教他心头一怒,忿而将她推开。
「我不要你的钱……。」她只求以后别再见到他了。
冷冽的声音再起:「那就滚!」
如果她以为她的苦肉计能让引起他的怜悯,那她就错了,因为他的生命中最不需要的就是女人。
走回床边,拿起床头的摇控器,也按了开启,那扇困住林曼轻的门开了,接着王腾夜听见房门再次关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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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那女的,王腾夜随即整装,站在镜子前系领带时,外头传来敲门声。
「少爷,要退房了吗?」是他的助理——江仔。
「嗯。」
江仔见少爷俊容绷紧,想也知道少爷心情不悦,他聪明的缄默退到一旁。
「江仔?」
「是,少爷。」
「昨晚是你的安排?」
安排?江仔一头雾水,「安排什么?」陪少爷没日没夜工作了好些天,所以昨晚他回房后很快地倒头就睡。
见江仔一脸困惑,王腾夜系好领带后,转头看着江仔说:「昨天晚上我床上的女人不是你安排的?」
女人?
江仔了悟的拍了下额头:「一定是昨人那位客户故意安排的。」江仔不叫白,既然有美女相伴一整夜,少爷一早的下床气怎么这么重?
「少爷,那女的惹你不开心吗?」
「她是个处子。」
「呃?处子?!」
那客户竟然送个末经世事的处子给少爷寻欢?
「那她人走了吗?」江仔朝浴室望去,没见任何人影。
「走了。」
「少爷,那女孩的头发是不是刚好过肩?而且……还穿了一件白色短洋装?」刚才进饭店大厅时,他被那女孩的美给吸引住目光。
「你见过她?」
「刚才在一楼大厅瞥了一眼,她身边还跟了一个男的,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酒店小姐。」
酒店?那她现在是打算回酒店继续上班了?
想起她昨晚的生涩及畏惧,王腾夜低声咒骂的转身走出房间,留下一脸错愕的江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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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仔以为自己听错了,少爷竟然要司机送他到酒店!
当王腾夜走进金碧辉煌的酒店时,店经理听闻王腾夜来了,赶忙出来迎接。
店经理又是陪笑又是哈腰的,完全不敢怠慢,因为王腾夜年纪虽轻,可曾经涉足黑道的他,不只背景雄厚、交游广阔,三教九流朋友不少,一旦轻忽,那他们生意也别想做了。
店经理朝小弟使个眼色,要他马上叫小姐准备接贵宾。
「不用了。」
呃?
不用?
「那王先生今天来的目的是……?」店经理心知他是有事找上门,连忙引他进办公室。
「我要那女的。」没有赘言,王腾夜狂霸的坐上皮质沙发。
店经理被弄得糊涂了,「女的?土先生,我们这里小姐少说上千名,不知道是那位小姐让你专程为她跑这一趟?」
王腾夜是何等人物,名媛千金他都未必看上眼了,更何况一位酒店小姐。
「昨晚陪我过夜的那女的,我要了。」
是她?
那个被卖来酒店的少女?
「那个……王先生,这可能有点困难。」那女的可是酒店新来的货色,怎么可能让她走了?
「多少钱?」
「王先生你打算买她?」
「只要你开口。」
只要有钱,那一切都好办。
「那女孩叫林曼轻,今年十九岁,是被亲戚卖来这里还债,我可是花了几天时间才让她乖乖听话,再说,她亲戚不只欠我们酒店钱,连地下钱庄也是酒店出面摆平,所以……。」
「一仟万。」
「一仟万?」买那女的也不过才花了五百万,这会儿换得的竟是一仟万!店经理乐得脸上尽是谄媚的笑:「王先生,你先等下,我马上找人去叫她来。」
半晌,林曼轻来了,素颜写着疲累及困意。
「你可以离开酒店了。」
离开?
林曼轻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可以走了?」
「没错,有人花钱买你。」
本是雀跃的心突地下沈,林曼轻还以为自己自由了,没想到她的自由不过是由酒店转换到另一个人手里。
只是,谁会买她?
难道是阿姨改变心意回来找她了?
「谁买我的?是我阿姨,还是我姨丈?」她期盼的看着店经理,早忘了今早的难堪及委屈。
店经理讥笑地瞄了她一眼:「是王先生。」
「王先生?」
这时林曼轻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别人,那高大厚实的身影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
这时,男子突然站起身,并且转身朝她而来。
是他!林曼轻心头一震。
是昨晚无情夺走她初夜的男人!
「我不要跟他走。」
她怕他,而且是由心底惧怕,他眼里的冷意让她不敢直视。
「你在说什么傻话?王先生可是有钱又有权势,你能被他买下,那是你的福气……
王腾夜立于她眼前,无视店经理的存在,大掌攫住她的下巴,「你想逃去那里?」
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散布四周,在她惊骇得不知所措时,他已经月兑下西装外套为她披上。
「明天派人去我公司拿钱。」
「是……是,王先生请慢走。」
还没搞清楚为什么他要买她,林曼轻被拉出办公室,待她回神时,人已经随他坐进车后座。
「回我的住处。」
从坐进车子后,王腾夜不再多看她一眼,心魂未定的她坐立不安地与他保持距离。
她不懂,这男人都占有她的身子了,为什么还要买她?
况且,他早上不是还要她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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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王腾夜拿电话拨回老家,「王叔吗?是我。」低沈的嗓音对着电话那端说话。
(少爷?你现在要回来了吗?)
「你替我跟爷爷说一声,我临时有事不能回去。」
(可是老爷己经要人安排方小姐到家里共享晚餐了。)
王腾夜冷哼,一告诉我爷爷,不管他安排几个女的,我都不会向意结婚,我对那些脑袋空空的千金小姐没兴趣!」
「少爷……。」王叔在那端为难的欲言又止,少爷向来自负高效,而老爷又很是固执,祖孙俩为了婚事不知闹了几回,他担心少爷再这么忤逆老爷的安排,老爷真会气得不认他这孙子。
「不说了,我现在很忙。」
王腾夜将电话挂了,看着林曼轻站在门边,头压得低低的,不敢看他。
儿她的胆怯样,王腾夜更是心烦,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这是他的私人住处,是他除了公司及老宅外,唯一能喘息角落,除了几名他较亲信的部属偶尔会来,平时他严禁任何人来打扰,而现在她却进来了。
十九岁是吗?
青涩无知又单纯的年纪,生命中,曾经也有个十九岁女孩爱过他,只是他让她溜走了。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擅自外出。」
这栋大楼门禁深严,一般人根本进不了。
「我不要!」
听见她的反抗,王腾夜眉头挑高:「既然是我的女人,你还想去那里?」
「我把钱还给你,请你让我走。」
好不容易离开酒店,她不要成为任何人的女人,她只想回学校念书,继续过去的平凡生活。
王腾夜本是冷静的脸庞荡起一股愤怒的火焰,「还我钱?」
「对,我一定会还你钱。」
「你拿得出一仟万吗?」
一仟万三个字轰得林曼轻无语,她根本没有钱,也没有能力偿还一仟万?
「我会想办法还你,请你让我走好吗?」
王腾夜如猛兽似的跃起身子,一个箭步倾身向她,逼她直视他的眼睛,在他幽黑的眼眸中,只有冰冷的打量。
「除非你能马上还钱,否则你只能当我的女人!」语气里有股教她窒息的压迫感。
「你给我时间,我一定会把一千万还你……。」
「要走就马上还钱,否则就乖乖待着!」大掌抚过她的睑颊,拇指触上她淡白的唇瓣,犹记得昨晚这唇瓣带给他多少甜美滋味。
「不……。」
「如果你敢试图逃走让我知道了,那么被我捉到后,后果不会是你能想象得到的。」莫名地,王腾夜对她的占有欲强烈得连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向来游戏男女关系的他,从未对哪个女人有如此深切的!
十九岁的她,生涩不解事,却触动了他内心深处某个不为人知的情感点,儿她摇头,王腾夜将她压进沙发,随即霸道地占据她的唇瓣,他知道,除非是他让她离开,否则她一辈子都别想离他而去!
一仟万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她而言,却是天文数字,想偿还这笔钱,只怕她花一辈子的时间都不够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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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当江仔送少爷回到公寓,识趣的他一路无语,深怕惹少爷发火。
今晚的饭局是老爷精心为少爷设的局,一顿饭下来,少爷连正眼都没瞧那位千金小姐一眼,还在饭局中途离席,气得老爷当场睑色翻黑。
「少爷,要不要我帮你再准备点吃的?」少爷今晚根本没动筷。
「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是。」
江仔离去后,王腾夜月兑下西装外套,解下领带时,忽地,他听见细微声响由房里传来。她还没睡吗?
轻扭开房门,啜泣声随即传来。她在哭?
背倚在门边,燃起香烟,月光透入窗边,一抖一动的被子落入他眼里。
王腾夜坐在床边,伸手将被子拉开,衔着烟,微眯的黑眸直盯着床上哭得泣不成声的林曼轻。
「为川么哭?」她不语,只是缩起身子,双手掩住脸,任眼泪垂下。
「说!」带着命令,王腾夜拉开她的手抵在床上,同时也见到她哭得红肿的双眼。
林曼轻张着控诉的眼睛看他,黑暗中,香烟燃起的红点对映他深沈的双眸。
久久不见她出声,王腾夜索性将她抱至大腿,「是不是想你家人?」
埋在他胸前的人儿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他们不要我了。」那声音哽咽,他重重的吁了口气,而后再吸口烟,接着捻熄烟头后,弹出窗外。「他们现在过得很好。」
「真的?」小脸仰起看他。
「他们现在搬到南部去,等你有空再回去看他们。」
「你让我走好吗?」
「你要去那里?」她根本无家可归。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浓眉一皱,王腾夜低头吻住她的唇瓣,「不行。」他对她还有未完的渴望,也有一份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的异样情愫。
况且,他买回来的女人,还没满足自己的生理需要,怎么能这么一走了之。
「为什么?」
「你是我的文人。」
「我可以边工作边还你钱,你让我走好吗?」她天真的话,惹来王腾夜翻脸不悦。
「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你说只要我还清一仟万,你就会让我离开了。」那她不工作,那来的钱还他。
「你想怎么还?再回酒店工作?还是去外头打工,一个小时赚那几十块钱的打工费?」不理她刷白的脸蛋,王腾夜残忍的继续道:「那种工作,你以为什么时候才能还清一仟万?」
原本想疼惜她的心消却无踪,加上今晚的不愉快,王腾夜没再多说地放她躺回床上,「快睡。」
「你要去那里?」
「出去。」
今晚他需要酒精的麻醉。
直到那道门再关上,房里散着他的烟味,而林曼轻则是盯着房间天花板,心情复杂的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