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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王元配(下) 第十四章

今晚,对左潆潆来说,似乎逃不了与阿史那鹰共赴巫云了。

傍晚时,他先是派人送来金银珠宝,接着,床榻衾褥亦全数更新,一套套昂贵的大唐服饰也送进她的寝殿。

没多久,小映跟小霞就将她打扮好,陪她前往阿史那鹰所住的宫殿共进晚膳。

毫不意外的,她吃的不多,他也不逼她,反正待云雨过后,她自会消耗不少气力,自然就会吃了。

事实上,他也吃得少,毕竟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吃的一直是她。

晚膳后,他摒退侍从、宫女,偌大的寝宫里只剩他们两人,空气中沉淀着一股令左潆潆几乎要窒息的暧昧氛围,搞得她心慌意乱,却只能强自镇定。

她的忐忑不安,阿史那鹰全看在眼底,他从座位上起身,将脸色微微一变的她拉起,往与寝宫相连的浴池走去。

这是以岩石堆砌成的温泉浴池,带着氤氲水气,但对左潆潆来说,雾气显然不足,要不,当他褪去所有衣裳,身上仅有胸口那条皮绳项链,露出强健体魄时,她不会呆愣愣的瞧得那么清楚。

直到瞥见他性感的嘴角扬起,她才回了魂,急急别开羞红的脸,心脏狂跳。

他靠近僵立不安的她,动作轻柔的为她褪去衣裳,带着欲火的双眸灼热的尽览春光。

这样的目光太过炽烈,左潆潆忍不住以双臂紧紧环住自己,羞惭的低头,不知所措却又心有不甘。

是啊,他要她认清事实,他不会放她走,她不屈服,又能如何?

他是这里的王,也撂了狠话,说她此生只能老死在这里,深爱他的她,要如何跟他对抗?

或许,真的让他厌了、倦了,不爱了,他才能大发慈悲的还她自由吧?

尽管这么想,她还是不够大胆,压根不敢看他,只敢将眼神定视在他肌肉纠结的胸口,凝睇她为他刻的木坠。坠子上的俊美脸孔是她细细雕凿而出,是她以她的眼、她的手记录的温柔与深情……

思绪翻涌间,他陡地将她打横抱起,踏入冒着氤氲白烟的水池里。由于她始终不敢将目光对上他的,他不得不捧起她的脸,让她不看他都不成。

左潆潆即便不断说服自己配合他就好,等他厌倦了,说不定就不会再留她,可一对上那双眼,脸仍是不争气的陀红一片。

那张英俊的脸上噙着一抹邪笑,眼神又是如此露骨,黑眸中清晰可见欲火窜动,打量她的感觉,就像是用眼神在她,品尝她一样。

“我等你等了好久,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我日日为你淋浴,那是多大的煎熬,你不会懂。”

他的声音唔咽,忆起当时,心也跟着激动起来。

他也是在那时才发觉她对他有多重要,他不能失去她,一定要她活过来,那样的渴望是强烈而巨大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情感,超越他所能想像。

所以,当他抚模她、擦拭她美丽的胴体时,面对那极限的诱惑,天知道他要用多么大的自制力才可以抵御对她的狂野欲火,她不会懂的!

他束在脑后的浓密黑发早已散下来,俊美的五官因而多了一抹粗犷的危险魅惑感,就像只看准猎物的豹,猛地发动攻击,狂热的攫住她诱人的唇,双手也强势的将她压向他的胸怀,听见她娇喘一声,他的吻更为炽烈,霸气的索取她更多的回应。

左潆潆根本无法抵抗他特意挑起的,体内像有一把火在烧,火苗还往她的四肢百骸流窜,她浑身颤抖,长发同样散在身后,双眸因被挑起欲火而迷蒙,脸颊艳红,唇瓣红肿,一副勾人心魂的诱人模样。

阿史那鹰的眸子一黯,蓦地将她重新抱起,回到他的雕花大床上。

另一波的挑逗再起,他用他的唇、手在她身上探索,两人汗涔涔,肢体交缠,当确定她已为他准备好,他的也已高涨不下后,他粗喘着气挺身进入,但脸色也在刹那间变得难看无比。

她并非完璧!

可恶!他双手握拳,身体紧绷且僵硬。

突厥人或许生性豪放,对情爱态度大胆,但被选入宫中当他妃子的,仍都是清白的女子,所以他从未想过会有例外,更没想过这个例外会是让他不惜舍命相救的重要女子!

他无法不妒忌,无法不发火,因为,她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可让他更气恼的是,就算如此,他也仍是想要她!

不知他心情的左潆潆仍陷在中,迷蒙的眼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知他蓦地拥抱住她,粗鲁且带着怒气的啃吻她的唇,要她的动作也变得猛烈。

他的动作太狂野、太粗蛮,她很块感觉到他的不对劲,试着想挣月兑,但是他却以几近箝制的方式将她推拒的双手拉高到她头顶。

“痛……”

她呼痛,但他却没有理会,甚至用力吮啮她细腻的脖颈,留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印记。

“好痛!”她痛苦喘息。

久违了六年多的欢爱,他的动作不带任何怜惜,她知道他在生气,可是却不知道原因。

她仍记得当初互许终身的美好,可是现在他只让她感觉到痛,一次一次的占有,她毫无快乐,只能哑声声吟、求饶。

阿史那鹰宣泄了欲火后,便迅速从她身上离开。

这个动作令左潆潆感到一阵屈辱,她强忍住已在眼眶间打转的泪水,颤抖着手,拉起一旁的被子遮住赤果的身体。

而阿史那鹰只是沉默,不看她,也没有离开,空气顿时凝结,带着一股几乎使人窒息的沉闷。

半晌,左潆潆幽幽的开了口,“为什么……这么粗暴?”

这是埋怨?黑眸冷光乍现,他也不再客气,直接质问:“他是谁?”

她一愣,不解的转头,“什么意思?”

他突然翻身,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冒火的黑眸直勾勾的瞪着她:“什么意思?我在问你,那一个曾经教会你,教会你享受激情的男人是谁!”

她懂了!左潆潆身子一僵,望着他火冒三丈的模样,觉得这一切真的太荒谬,太可笑了!

是他!教会她一切的男人就是他!但要她怎么说?他完完全全的忘了她,若她说是他,他会相信吗?

阿史那鹰不知道她的眼神想表达什么,因为那里面有愤怒、凄凉、嘲笑,还有一种复杂难懂,不想再在乎的悲哀,似乎是死了心,放弃了什么……

难道是想放弃他?“该死的!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回答我!”他咬牙低吼,拒绝承认因思及自己可能被放弃而感到慌乱。

左潆潆神情木然的瞅着他,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原来被遗忘还不是最痛的事最痛的是即使被遗忘,依然很爱很爱对方,却又被质疑自己的忠贞……

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可恶?怎么能忘记她忘得如此彻底?是因为一个个的女人持续不断走进他的生命,让他无暇回首吗?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说话!”

“那个男人……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他一怔。

左潆潆悲哀的苦笑。不是吗?爱她的他只存在于过去,只存在于她的记忆里,如同死了,也一如她娘曾经对外撒的谎,她都差点忘了自己是一名“寡妇”了。

沉沉的吐了口气,她推着他的肩。

阿史那鹰蹙眉从她身上离开,看她抓着被子就要下床,立即伸手拦阻,“你去哪里?”

她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平静反问:“我该离开不是?有人告诉我,你在欢爱过后,不喜欢女人遗留在你的床上。”

他立即抿紧唇,“在这里,你只要听我说什么就可以,不必管别人说什么!”

她拧眉。

“我才是这里的天,我没要你走,你就不许走。”跳下床,他掳过她,硬是把她重新放回床上,可也仅止于此。

今晚他心头一片混乱,无法再若无其事的抱她,但还是不许她离开他半步,他不晓得这样的举动代表什么,只是顺性而为。

而左潆潆只是静静的任他摆布,被放在床内侧的她,在发觉身边人侧过身背对自己后,更加心灰意冷,缓缓闭上眼,不再说话。

反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可她不知道,在她疲惫睡去之后,原本背对着她的男人才悄悄的转身,无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把她拥进怀中。

没人知道,同样一个夜晚,位于皇城外的森林里,一栋偏僻、隐密性极佳的宅第里也上演着激情戏码。

卧房的地下密室里,一对男女在微亮的烛火下赤果交缠,黑暗中,不时传来女人的声吟及男人的粗喘,还有激烈交撞的拍打声。

蓦地,男人发出释放欲火的低吼,可女人却不满的埋怨道:“怎么回事?这样就完了?你是不是男人啊!”

“够了,也不想想自己还挺个肚子!”这话显然让男人也不满起来。

“那也是你的种啊!”

“对,所以我要保护它,而你也要克制一下。”

“明明自己不行,还要找借口搪塞……”

“你!好,再来!”

激喘声再起,然而男人似乎迟迟无法重振雄风,到最后女人都开始冷嘲热讽了。

“我看是你前一阵子耗损过多,如今才会玩个一次就不行!”

昏黄的烛火下,一个挺拔的赤果男子火冒三丈的甩下被子下床,大手一挥,纱帐垂落翻飞,隐隐露出一张欲求不满的丽颜。

她抿紧了唇齿,也跟着步出纱帐,“不对,你不太对劲,你对我没过去那么热情了,为什么?”

男人的面容隐在黑暗里,不耐烦的回答,“我说了,你的肚子。”

“该死的!这个肚子有多大?它只是微微凸起,不管你还是王,就不能让我好好享受吗?“

她太过激动,因怀孕而更加丰满的胸部也上下晃动,引来男人的注视。

金妃也注意到对方眸中再次点燃的欲火,得意的勾起嘴角,挑逗的抛了个媚眼,主动走上前去献上自己丰满的胴体。

男人微微喘息,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欲火不是因她而起,而是脑中那张绝丽月兑俗的脸庞。

他放纵自己将眼前的柔软诱人躯体幻想成她,将眼前这张饥渴难耐的容颜幻想象成她,益发温柔缠绵的满足着身下人也满足自己。

这次,直至天微亮,两人才尽兴的疲倦睡去。

几日后,早朝结束,没多久后宫便热闹起来,原因就是黑王下令,封大唐美人左潆潆为“潆妃”。

睡至午后才苏醒的左潆潆,一起身就被开心得不得了的小霞告知这个消息,说不惊讶是骗人的,可她的脸上并未显露出来。

到了傍晚,见阿史那鹰踏进殿内,她劈头就问:“为什么?”

她不懂,他有这么爱她吗?爱到愿意接受她曾经属于别的男人?

知道她问的是在经过前夜后,为何还会封她为妃的事,他说出自己想了很久以后的结论。

“他死了,我还不会无聊到去跟一个死人计较,但我的心情的确大受影响,的确很生气,因为我想要完整的你。”

此话一出,左潆潆并没有任何喜悦。完整?他给的爱跟幸福不也一样不完整,凭什么跟她要求?

“还有一件事。”

她无言的看着他。

“试着把心敞开,你可以开始学习依赖。”

“依赖?”

“没错,这里,还有你的未来,你能依赖的只有我,也只能是我!”

阿史那鹰那双锐利的黑眸里依然有着霸气,还有一小簇灭不掉的妒火,但他决定了,虽然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绝绝对对会是她最后一个男人!

左潆潆平静的望着他,心里也有了不同以往的决定。

沉淀了几天,她想,照这情况看来,若是要等他厌倦她,恐怕还有一段时日,那么这些时间,她绝不要再用来想念和哭泣,更不要让自己同那些妃子一样,陷入日日勾心斗角,处心积虑想求得他一记目光的悲惨境地。

这几日的哀伤,真的已经够了,如果这样残缺的爱情就是也命中注定该得的,她也不想费力抵抗,换得更多伤痕了,因为那种怨妇般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

认真的不再想这些烦扰的事后,她终于记起自己一直钟情的东西,那些会让她快乐,又能打发时间的事。

横竖都得留下来等,那么,她就要让自己快乐的等下去才行。

“我知道了,那么,能要求你一件事吗?”主意已定,她沉静的开口。

自她眸中,阿史那鹰似乎看见了一点决心,他不明白那是为了什么,所以小心谨慎的回应。“说说看。”

“我想雕刻,想教大家雕刻。”

“什么?”他挑起眉,完全没料到她居然会提出和他们的感情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要求。

“这是我喜欢做的事,我想,身为一个在未来要让我好好依赖的男人,应该会宠我、支持我,放手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吧?”说完,她浅浅一笑。

这个笑容成功迷倒了阿史那鹰,这是她自到了突厥后给他的第一个笑容,不再悲情哀伤,没有咄咄逼人,而是他想了许久也盼了许久的笑,他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我可以答应你,”他走近她。幽黑的眸中燃起左潆潆不再陌生的渴求。“但你得先说服我才行……”话落,他的唇贴上她的,一手托抱起她的娇小身躯放至床上,一手迅速放下纱帐。

之后,左潆潆红着脸,用了一整晚的时间和力气,终于说服不肯轻易承诺的黑王。

阿史那鹰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潆妃是个聪明慧眼,但也极度不驯的个性美人,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愈来愈习惯她无伤大雅的拒绝。

像是对一些他特意赏赐给她的绫珑绸缎、奇珍异宝,她都“不要”;也“不需要”吕杰随身保护,“不想要”小映、小霞随侍。

但身为王,他怎能样样都听她的?所以,他撤掉吕杰,但仍要两个丫鬟留下。

为了表达宠她、支持她之意,玉夏殿前现在满是他差人送去的石材、木材及雕具,除此之外,他还以君王之便,半威胁的要家中有小萝卜头的臣子在每日午后将他们送至此,让左潆潆集中授课。

据说这项安排,让她的日子过得挺快活的。

听仍旧在暗中守护她的吕杰说,白天她看起来很快乐,生活也单纯,活动范围内就在寝宫及院落之间,至于晚上,当然是属于他这个王的。

总之,也不知她是认命妥协,还是真心释怀,这段日子以来,她都不曾再提不要与众多嫔妃共事一夫的相关问题,而他,也渐渐淡忘那个拥有她第一次的男人。

虽然他曾冷静的想过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但若是,她实在没有理由不说出来,而且,她也不是恶毒之人,不太可能当他的面咒他死。

所以,他要自己别再找自己麻烦,别再去想,至少,现在夜夜将她拥在怀里的是他,与她缠绵至天明的也是他。

只是,他对她仍有小小的不满。

白日,他要处理国事,甚至出外巡视,尤其他的部下们已在严密注意的铁勒部族可能会再掀战火,他们莫不绷紧神经,忙于训练。

但到了傍晚时分也该是喘口气的时间,可这个生活悠闲的小家伙不仅不会准时出现在他的寝宫等着与他一起用膳,反而还要他这个忙得不可开交的王亲自过来请她,她才会依依不舍的放下刻刀,将目光从那些硬邦邦的石材,移到他这张堪称俊美的脸上!

这日,绚烂的彩霞再度布满天际,他在吕杰的陪同下跨进玉夏殿院落。

不同的是,今天这里比过去都还要热闹。

臣子们的孩子早就离开,但近日被冷落的后宫妃子倒是来了不少。

只是她们还有他心心念念的小人儿,甚至围绕在周遭的宫女们,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因为她们全专注的看着那个拿着记得刀及小木块,在为小映雕刻的女人。

吕杰正要出声通报,他却摇头阻止。

望着居中的左潆潆,她仍是一身大唐服饰,小袖短襦,长裙腰带高高的束在腋下,无形中拉长了她的身形,然而只要与她身边那些妃子们一比就能看出她有多么娇小。

他的妃子们大多是一身翻领窄袖红袍,袖领间镶有织金花边,头戴缀满珠翠的金冠,可一身月牙白的她身上却没有任何赘饰,也因此格外显眼,犹如水中睡莲,洁白雅致。

终于,左潆潆完成了手上的雕刻。

“天啊,好厉害,好像我啊!”小映乐不可支的大叫,就连妃子们也频频点头。

终于,有人看到阿史那鹰,急急想行礼。

“免了。”低沉嗓音一出,更多人知道阿史那鹰的到来,急忙也要行礼,但都被他制止了。

妃子们全明白王为谁而来,潆妃有多受宠,瞧她让王破例夜夜相伴,令怀有龙子的金妃以身体不适频频差人去向王通报,妄想能从王身上得到一点点的关注或爱怜都失望这件事就知道,她们嫉妒生气又能如何?只能识相的乖乖走人。

阿史那鹰望着美丽的彩霞,还有眼前的素雅丽人,以眼神示意吕杰及小映、小霞都退下后,独自走到她身边。

左潆潆仅仅看他一眼,便又拿起新的一块木头及刀具,细细刻了起来,而他就坐在她身边,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凉风微微袭来,一棵开满白花的大树立即落下片片白色花瓣,就像冬日雪花,阿史那鹰几近着迷的看着花瓣缓缓飘落在她的发和身上。

然而,她的眼、她的整个心思,仍在手上那块小木头上。

他倾身,温柔的为她拂去花瓣,顺道在她脖颈印上一吻。“你在做无言的抗争?”

她先是一愣,随即头也不抬的说:“臣妾不懂。”

他笑,“都什么时候了?你应该陪我回宫,而不是陪着这些木头。”

她深吸口气,看向他,“我相信后宫应该有很多妃子等着服侍王,何况,这段日子我已得到王太多宠爱,将心比心,王也该宠幸其他妃子,尤其是身体一直不适的金妃。”

还真是勇敢!但这一席与过去相互矛盾的话,倒是让他明白了她这阵子在想什么。

他的手轻抚上她诱人的脸颊,促狭道:“在我用生命俘虏你的心后,不平凡的你又想给我一个新挑战了,是不?”

“……我不懂。”她装蒜。

他笑得狡猾,“你懂,你爱我,视我为你的全部,但很不公平的是,你却不是我全部,于是,你想干脆让自己死心,把对我的爱全部抹去,是不?”她惊愕的瞪着他。

是啊,她的确是这样想的,因为她发现,即使刻意不去想,夜深人静时,那些因他而起的感情和伤害仍旧会自动钻进她的脑袋,可她又停止不了爱他,所以,只好积极的想法子让他不要她,好让她多一点机会能回到翔儿跟爹的身边。

但这复杂纠缠的心绪,却教他那么轻易就看穿,她很不服气。

“傻瓜,你认为我还会为了哪个女人闯地宫、徒手挖坟?”他直勾勾的望着她,像要看进她心里似的。“更甭提回来这段日子,除了你,我没碰过任何人,所以你就别再挣扎,好好爱我就好,别想将我推给别的女人,我现在只对你有感觉。”

见她小嘴张了又阖,脸上有着被看穿的狼狈,他温柔的转移话题。

“替我雕个像吧。”他很想看看,她眼中的他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和他戴在胸口的皮绳项链相同?

“……我肚子饿了,下回吧。”心事被洞穿,左潆潆撇开头,闷闷地道。

他挑高浓眉,黑眸里有着明显的打趣,“不敢刻,是担心我发现你的秘密?”

她不刻,是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负心汉!左潆潆在心中嘀咕。

见她只是瞪着他看,阿史那鹰爽朗的大笑。

“无妨,来日方长,我也不急着揭开谜底,就如同看一本书,若是直接看了结局,就少了中间的精彩部份。我们就慢慢磨下去吧。”

反正,他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而他很有耐心,绝对能等到谜底揭晓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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