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强迫取分 第七章
古南勋一回到家,看到闪闪发光、干净得不能再干净的客厅后,他的黑眸浮现笑意,可见余婉儿是有潜力的,她可以将家里打理得很好,要做个贤妻良母更是指日可待──
他蹙眉,笑意突地僵在嘴角,他在胡想些什么?他摇摇头,甩掉那个奇怪的想法。
只是,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最近他已经习惯看到她那略带不满、生气又令人发噱的美丽小脸了,这时没看见心还怪怪的,就连那只迷你猪也没有半点声音?
难不成是受不了的落跑了?
他脸色一凛,呼吸一窒,急急奔上二楼,一到她房间,奔跑的身影停下,他放轻步伐走了进去,看著她一手抱著粉红猪躺在床上睡著。
“……我觉得她很漂亮、很可人、很灵巧,整个人也活力十足。”
“……余婉儿算是个顶尖的大美女,再过几年成熟韵味一出,那绝对是个国色天香、美到不行的大美人……”
一回想起那些话,古南勋突然感到醋意横生,他们都看得出她的美丽,自己难道没看出来?
他走近她,她的肌肤白白女敕女敕的,也因为熟睡著,脸颊多了两团嫣红,她的眉宇很漂亮,阖上的羽睫长又卷,在眼睑下映著一排扇形陰影,她的鼻形姣好,柔和的樱唇此时有著浅浅的笑意跟弯弧,不知梦到什么好梦?
他定定的凝睇著这张晶莹剔透的粉颜,居然有些看痴了,几乎是无意识的,他缓缓的俯身,屏住了气息,轻轻将唇覆上她那粉女敕如玫瑰花瓣般的红唇──
没想到此时妮妮突然张开了猪眼睛,它笑得好贼,让他有股想要杀猪灭口的冲动。
粉红猪像是感受到他黑眸中的杀气,突然嚎嚎狂叫,硬是把余婉儿从睡梦中给吵醒,她惊愕的瞪著近在咫尺的古南勋,“你……你怎么在我的房里?”而且还是大特写?不会靠得太近了?
他一愣,这才连忙起身,急得找话搪塞,“我是到一个房间吗?我以为这是猪窝、狗窝呢。”
“古南勋,你不要太过份了,在你的‘教’之下,这里还像狗窝吗?”
这话暗讽味儿极浓,但事实也是如此,为了符合他的要求,她天天抹地,这对过去的她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无言以对,再加上偷了个香,更是不好对上她的星眸,他匆匆离开。
“那家伙怎么回事?”她觉得他怪怪的,但,她困惑的眸光移到妮妮那双透著暧昧的猪眼,“你怎么也怪怪的?”
唉,都怪猪有口不能言,不然,多少也能透露有人偷香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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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余婉儿都觉得古南勋怪怪的,他动不动就盯著她不放,而且一看就看好久,看到她浑身不自在,走起路来都变成同手同脚,有时还成了螃蟹横著走,但那家伙仍是动也不动,眼睛眨也没眨,就直盯著她看。
怪了!她有多一颗头?多一双眼睛?还是多了双女乃子?干么这样看她?!
最糟糕的是,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是以一种专注、思索,有时甚至会冒出温柔的眸光在凝望著她,闪动出一抹动人心弦的光芒,让她不由自主的看痴了,于是,四目交集呈现胶著状态,最后总是在妮妮嚎嚎的抗议声中清醒过来。
更恐怖的是,他们现在好像心灵相契般,她总是可以感觉到他凝睇的眼眸,不管是在家里,或是在满是球迷的棒球场上。
她快受不了这样的眼光了,她的心跳会加速,脑袋会乱想,他到底明不明白一个长得那么英俊又严峻的男人,用这种眼光去凝睇一个在男女情感上仍缴白卷的女孩,是在勾引她?
她是女生,而且还是对某件“转大人”的事很有幻想力的女生好不好?只是一直还没有遇见一个看得上眼的男人,而他最近老是用电眼电她,这真的是在引诱她犯罪!
何况,他老是干干净净、香喷喷的,一副让人垂涎三尺的好吃样,若是哪一天她突然发花痴扑向他,也怪不了她!
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她一定要跟他说清楚、讲明白,别再用那种眼神看她了,不然后果如何,她一概不负责。
两人其实相当有默契,古南勋在冷静思考几日后,已经厘清对余婉儿的感觉,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但他知道有她在家里,气氛很好、感觉很好,她长得赏心悦目,也干干净净的,的确合他胃口。
他的朋友说得很对,他要先下手为强,绝不能让他人抢得先机,要不,若是她成了二手货,他也不会想要她了,凡事只用全新的他,在女人方面也有一样的洁癖。
可就在今天,他打算要将她登记成为自己的女人时,竟然来了一个程咬金!
郑和伸一脸腼觍的站在古南勋家门前,他真的不明白,两人认识那么久了,古南勋居然连请他进屋的打算都没有,就连余婉儿走出来了,他一直向古南勋示意他想私下跟她说话,但他还是不动如山,根本不想闪,那他只好厚著脸皮说了,“婉儿,我想请你看电影。”
余婉儿瞪著这个长得俊秀斯文的男人,再看看一旁冷飕飕的瞪著她的古南勋,心想先出去看场电影也好,刚好趁机喘口气,回来后就找他谈一谈。
“好。”她爽快的答应。
“太好了!”郑和伸笑开了嘴。
然而一道降到冰点的声音陡起,一双冷硬的黑眸更是冷冷地瞪向他,“抱歉,她还有很多事要忙,今天不能出去。”
她一愣,马上抗议,“我已经将楼上楼下擦了好几遍了,还有什么事?”
“你跟我的事。”当著他的面答应别的男人的邀约,她还敢这样问他?
她愣了愣,“我跟你?”
郑和伸看著古南勋那张冷到不行的俊颜,唉,白来的,再接再厉看来还是不行,“算了,我就做个顺水人情。”他把票直接交给古南勋,“你们去看吧。”
说来,飙风棒球队的队友个个都有身价,要什么女人没有?虽然有些可惜,但君子不夺人所爱,这点风度他还有。
“咦?为什么我要跟他……”余婉儿话还没说完,郑和伸已经开车走人了。
还算识相!古南勋看著手上的电影票,直接走进屋内,将票丢进垃圾桶,余婉儿接著走进来,表情很差,这让他心生不满,郑和伸都走了,她还一脸气冲冲的是怎样?
“请问你,我是住在鸟笼里吗?我要出去,还得你这个主人批准?”她眼内冒火,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房里去,气得不想理他。
他抿紧了唇,顿了一下,追到她房里去。
“嘿,这房子是你的,但并不代表你可以随便进我的房间!”
“你喜欢他?”古南勋的口气很不好。
没头没脑的这什么话?她瞪他一眼,“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看上眼的女人,什么都要抢第一,就连一场电影也是一样。”
“看上眼?!”她惊愕的瞪著他,是她耳朵坏了吗?还有,抢第一是什么啊?
“你的一切我都要拔得头筹,你的初吻、你的第一次初体验,全都要属于我,别人不许也不可以有任何机会,你明不明白?”古南勋边说边走近她,气势嗫人。
但余婉儿被他的一席话给吓傻了,根本没发现危险正在接近当中。
他离她太近了,甚至还坐上她的床,她却仍傻乎乎的看著他,吐出了一句少根筋的话,“你这也算是洁癖的症候群之一吗?”
毫无预警的,她的唇居然被他的覆盖了!
她吓了一跳,张唇欲言,他却趁机将舌滑入,与她的交缠,她直觉的要推开他,想别开脸躲掉这个吻,然而他强而有力的右手臂扣住她的身体,顺利的将她囚禁在自己怀中,一手则扣住她的头,不允许她逃开。
“唔……嗯……唔……”
她的心脏怦怦狂跳,随著他的吻愈来愈狂野,她紧绷的身体竟变得愈来愈无力,同时也觉得愈来愈难呼吸。
她急喘著气,觉得肺里的空气严重缺乏,可她只能以虚弱的摇头来提醒那个几乎要将她整个灵魂给吸走的男人。
他稍微放开了她,看著缺氧的她在他怀中急急的吸了好几口气,那表情甚为逗人,他忍不住笑了。
余婉儿眨了眨眼,没想到他笑起来这么好看,但她没有机会多想,他的唇再次攫取了她的,今她意外的,这个吻很温柔,还有一种慵懒似的诱哄,他细细的挑逗、探索,她被吻得意乱情迷、无力抗拒,任由他的舌头深入浅尝,任由他的双手探住她的衣服内,挑开她的,占住两团柔软,她只能声吟颤抖,感觉浑身的力量被怞离了,瘫靠在他的怀中。
古南勋将她抱到床上,深邃而见的黑眸凝睇著她,她无助的喘著气,随著他的手在她的衣服内调情,房里旖旎的气氛愈加浓烈,她所能感觉到的不是他充满阳刚的男性气息,就是他炽烈的吻与挑逗的双手。
喘息声加剧,之火愈烧愈旺,声吟声撩拨著两颗交缠不清的心,随即的一个冲刺引起了余婉儿痛苦的声吟,他放慢了速度,让她习惯他的存在,让她放心的把自己交给他后,这才狂热的引领著她一起奔向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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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飙风棒球队与一家日本跨国商社所组成的“和风棒球队”进行一场友谊赛,“嗨─SIX”的成员一到球场,场上的啦啦队及球迷们立即陷入疯狂状态,尖叫声与加油声此起彼落。
杜睿东、麦亚恩、官皓钧、柯宸宇、范英奇等五人都注意到古南勋不太一样了。
他看来仍如过去一样的冷漠,但他的眉宇间有抹掩藏不住的光彩,眼神也没有过去犀利。
大家心照不宣,明白有人已与幸福相遇……
比赛开始,众人没有太多的时间交谈,然而因为有人心不在焉──不,是一队中就有六个人心不在焉,所以这场比赛打到一半,虽然不致太难看,可飙风还是输了两分,比赛来到九局下,飙风最后一次的进攻机会,场上是一、三垒有人,一人出局,一人在场上打击,下一棒是古南勋。
古南勋拿了球棒欲走出休息室练习挥棒时,范英奇拍了他的肩膀,坏坏的笑问:“你到底上了几垒垒包了?”这场球赛都快打完了,也可能会输了,可他的神情还有难掩的愉悦,他不点醒他怎么成?
俊美赛神的投手杜睿东立即代为回答,“你太不了解他了,你以为他会一垒一垒的慢慢推进?”
麦亚恩跟柯宸宇也是含笑点头,洁癖严重的他怎么可能会让别的男人有占上任何垒包的机会,他当然是一次就把她啃干净了!
“没错,我也认为是一支满分全垒打。”粗犷俊俏的官皓钧也有同样的想法。
在场边的总教头见古南勋一直没有到场边练习挥棒,他快步走来,正好听到“全垒打”三个字,他用力拍拍古南勋的肩膀,“没错,去打一支全垒打吧,跟和风打得这么难看,怎么到日本去打友谊赛?”
“教头,他昨晚就敲出一支全……”
古南勋冷眼一瞪,范英奇连忙改口,毕竟这个优雅的英国绅士是属于保守派的,“他昨晚就很努力的挥棒了,所以今天一定能敲出全垒打,放心吧,教头。”
场上的队友被三振出局了,古南勋接著上场打击,粉丝们齐声加油,而他也不负众望,一个外角曲球被他逮到,锵地一声,球高高的飞起,直接飞过全垒打墙外,场内观众爆出如雷的欢呼声。
“发泄过后果然有差。”
“应该是出清存货后的畅块感吧。”
范英奇、官皓钧以暧昧的眸光交谈,其他成员也露出了然的笑意,他们一起步出休息区外,与挥出全垒打的古南勋击掌、捶胸、拍拍,互动热络,他们这场比赛是赢了。
“打得好,打得真好。”
虽然所有的队友们都说了类似的话,但古南勋很清楚其他“嗨─SIX”的成员是话中有话,他们还挤眉弄眼的故意打趣。
不过他不介意,他心情太好了,就像这一记全垒打、就像这片蔚蓝无云的朗朗晴空,好得不能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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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
余婉儿手足无措的坐在餐桌上,看著打了一场胜战回来的“嗨─SIX”成员们边吃饭边聊今天的赛事,期间,她不时的感到古南勋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拜托,别再看她了,她已经觉得够糗了。
她一早起来,床边早就没人了,一下楼,早餐已经准备好,她知道假日他一定是到球场去的,但她却不好意思也过去,两人有了亲密关系,见面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光想就够尴尬了。
她这么忐忑了一天,没想到傍晚时,六名帅哥一次进了门,看到古南勋已经够让她不自在了,其他成员又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更让她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呃……我、我回房间好了,这样你们会聊得更自在些。”
“不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范英奇立刻出言打趣。
“是啊,而且以南勋的个性来说,你以后跟我们六个人是连在一块了,大家熟悉些也好。”杜睿东亦如此说。
什么嘛,好像她会跟古南勋共度一生了,会不会太夸张?她瞪向只会看她却不吭一句的古南勋。
他这才开口,“过几天我们要到日本去打五天的友谊赛,你也一起去。”因为并不是所有的飙风球员都飞到日本去比赛,为了不让有人趁此机会成为两人的第三者,他当然要把她带在身边。
“我也去?不要。”感觉好像爱相随,太丢脸了!余婉儿一脸的敬谢不敏。
他脸色一变,“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只是觉得打球是男人的事,我去做啥?”
“女人当然有女人的用处。”范英奇月兑口而出,这一句话立即引来其他好友们的警告目光,因为古南勋绝不高兴有人拿他的女人来开玩笑。
果然,古南勋的脸一沉,“英奇──”
“抱歉,我说太快了,但我没恶意。”他也很识时务,马上致歉。
杜睿东瞥了手表一眼,先行站起身来,“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其他人也纷纷起身,范英奇还走到古南勋的身边说了些悄悄话,其他人都知道这个情圣正在教授他一个锦囊妙计,也就笑看著两人,见古南勋明白的点点头后,大家纷纷告别,“小嫂子,拜拜。”
“小嫂子,再见。”
打趣的声音一再响起,余婉儿一张脸儿也涨得红通通的,但古南勋仍是没吭半句。
在众人都离开后,她马上发难,“为什么他们叫小嫂子,你连半句话也不说?”
“你已经是我的人。”
“那又怎样?我就要被叫小嫂子?”
他直勾勾的瞪著她,她难道还不明白?她已经被他订下来了,一旦干姊跟干姊夫从国外回来,他就会将她娶进门。
“你说话啊,古南勋!”她又气又羞。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说出心中计划的时候,倒是范英奇教他让女人说好的方法可以试上一试,“日本的五日行,你一定要跟我同行,就是如此。”
“我不要……”她突然住了口,有些手足无措的看著突然靠近自己的他。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他在她耳边沙哑低语,随即轻咬她的耳垂,她的身体一阵酥麻,几乎要软脚了。
他微笑的将她拥抱入怀,性感的唇攫住她迷人的红唇,不安份的手也在她的身体游移,昨晚一幕幕狂野的激情重回余婉儿的脑海,她完全没有招架能力,只能瘫在他的怀中喘息。
古南勋原本只是想试试范英奇教的方法,没想到自己也深陷之海,他强压抑这股想要立即占有她的,沙哑的低喃,“跟我去日本?”
“我……”
“跟我去,婉儿。”他轻声诱哄,手跟唇没停止过挑逗,她逸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声吟。
“跟我去。”
她嗯了一声,此刻的她哪能思考?他要她去哪里,她都会跟著去的,她只是一个的初学者,哪抵抗得了他的狂野撩拨。
古南勋微扬起嘴角,放心的让主宰一切,于是,交缠的身影愈来愈火热,愈来愈缠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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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要跟著飙风棒球队一起去日本打球?妮妮又要交给我?”
一家飘著又醇又浓的咖啡香的咖啡屋里,何美莉一脸惊愕的看著好友。
“嗯。”余婉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以为你会闪得远远的,因为你偷拍的照片再过一个月就要上市了。”她扯开了嗓门哇哇大叫。
“嘘!干么说这么大声?”她连忙瞪好友一眼。
何美莉这才压低声音,“好,我小声点,那你老实说,你们两个是不是‘那个’了?上回你跟我要了酒,事后我问你,你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拍了照,那现在呢?古南勋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带个女人出去打球的男人,这一定有问题。”
她脸红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会答应去日本,还不就是栽在“那个”上。
何美莉看出端倪了,她好羡慕也好嫉妒,“他很强喔。”
“天啊,你不要乱说。”她粉脸上的酡红更加深一层。
“我没有乱说,瞧你一脸好幸福,”她还是嫉妒啦,忍不住肖想,“其他嗨六呢?我有没有机会也要一个?”
余婉儿呐呐的道:“这种事我怎么回答你?”
“说得也是,但我是好心提醒你,一旦他知道你偷拍了他的照片,而且还集结成册出书,事情一定大条的,你们现在的好关系可能生变,你得好好的想一想,届时你要怎么办?”
她也很头疼啊,可将照片交出去时,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两人会发展到现在的关系,尤其郑乔治在挑选他的照片时,还问了她,他本人可有应允拍照,她甚至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说:“当然有。”
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她还有干妈那张王牌可以压制,不怕、不怕,她也只能这么想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