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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悍情妇 第四章

周均杰不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什么这样好?

此刻的他有着像极了当年正和韩之莹热恋的感觉,每次和她为了躲避媒体记者,在韩德光的妥善安排下偷偷约会,他的心总是雀跃无比。

他喜欢看着她那张纯净的脸庞充满对他的崇拜与深情,喜欢看她因他的拥吻,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他怀中,更喜欢听他她那有别于天使脸孔的魔鬼身材时,她娇喘嘤咛的声吟声……只是回忆不一定全是甜美的,它甚至可以是丑陋不堪!

周均杰在一步一步接近帝国饭店一一□六室时,忆起当年韩德光被误杀之后,他在浓浓的愧疚及自责下,连灌了数瓶烈酒后,追寻到佳人芳踪的一幕。

那时醉醺醺的他,又哭又笑的瘫在韩家大门前,要她开门,希望她陪自己走过这一段椎心之痛,可她拒绝了,甚至大声叫道!「我不想死,我不要像哥哥一样,平白无故的当了你的替死鬼!」

女人!

他的好心情被这段丑陋的回忆硬是给毁掉了,他的俊颜袭上冷意,目光变冷,原本轻松的步伐更是在瞬间变得沉重无比。

他在一一□六室前站定,举手敲门,「叩叩叩!」

「谁?」

「是我。」

之后,门内久久没有响应,正当周均杰不耐的再次准备举手敲门时,门开了,一身白色毛料裤装的韩之莹,素净着一张脸站在门后。

周均杰直视着她,见她退后一步,举步越过她身边走了进去。

韩之莹不知道他的来意为何?刚刚乍听到他性感的浑厚嗓音时,她花了数分钟的时间以平复内心因他而起的蚤动。

他在沙发椅上坐定,目光在这间雅静的套房巡视一圈,最后落在把房门关上后,将身子靠在门板的她身上。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双眸扫向她的手腕处,只是她的衣袖颇长,甚至覆盖了她半个手掌,他根本无法窥视苏轮所说的齿印。

韩之莹注视着一脸冷峻的他,一身剪裁及质感都相当精致的笔挺西服,衬得俊美的他更加吸引人,然而,从他那双泛着锐利的冷眸看来,自己可能又得忍受一些污辱了。

「你过来!」他直直的睇视着她略显不安的黑眸。

她以舌润润干燥的唇,在承担如此多的折磨之后,面对这个曾经深爱过她的男人,她还需要害怕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的走近他,在他面前站定。

他嘴角往上一勾,「这时的你还挺听话的。」

「我们日后就是委托人与被委托者的关系,我是该先听听雇主的意见。」

「先听听?」周均杰冷笑一声,「意思是以后发号施令的人是你?」

「你很清楚我受的专业训练,为了你自己好,你是该听从我的安排。」

「呵!」他嗤之以鼻的摇摇头,「你还是搞不清楚谁才是掌控事情的人。」

「负责安全的人是我。」她坚定着最后一丝信心道。

「我可以信任你吗?」

韩之莹柳眉一拧,「你是什么意思?」

「不知该说是你健忘,还是我健忘?我们好象都忘了在几年前的一个夜晚,有人大喊着怕当我的替死鬼,是不?」

闻言,她的粉脸倏地一变,她以为他不会再谈过去的种种了……「那么你来说说,如果死神的子弹就这样『砰』的一声射向我,你这个贴身保镖是闪到我身前替我挨枪,还是不想当我的替死鬼,逃了?」

她咬咬牙,强抑下满怀的委屈及悲伤后,喑哑着嗓音道:「我早猜到你走这一趟是来羞辱我的。」

他冷笑一声,「看来你也挺有自知之明。」

「那说完了,你可以走人了。」她回身大步的走到门口,用力打开房门,站在门边明摆着送客。

他哑然失笑的摇摇头,「把门关起来,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却不想再听了,如果你那么想谈『从前』的事。」她刻意加强从前两字。

周均杰双手环胸,舒服的将背靠向椅背,好整以暇的道:「昨晚,我和我爷爷用餐时,他说一等到你四天后在机场现身,随我到南非后,他便将这次委托费用的三分之一──三百多万美金汇到你公司的户头。」

韩之莹抿嘴瞥他一眼后,反手将门关上,走到他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双手交握置于膝上,「我们签的合约上是这样写的。」

「这金额真的不少,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很需要钱。」他很直接的指出她的弱点。

她神情丕变,「周总裁。我不像你拥有上千亿身价,我只是个平民老百姓。」

「但一旦完成这趟任务,你不也成了千万富翁?」

她咬咬牙,「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

「我……」他嗤笑一声,「我在想如果我反悔了,不让你出任这次的任务,你的钱恐怕也飞了。」

「你──」她的粉脸倏地苍白如纸。

「不过,如果你的姿态能再放低点,将我伺候得舒服些,我可以再考虑考虑。」

韩之莹气得牙痒痒的,虽知自己不该跟钱过不去,可她却忍不下那一口气,「我想该考虑的人不止你一人吧!毕竟时间未到,四天后,我不见得会在机场跟你会合。」

周均杰微微一笑,他深信王牌仍在他手上,要不,她早转身走人。

「那很好啊,就等四天后,我们再来决定谁是将军,谁是兵。」

她见他起身就要往外走,也不打算起身送他,现在的他和当年将她捧在手心呵护的男人根本是两个人,他现在是既冷血又冷酷。

就在韩之莹思绪百转间,冷不防地,她的右手臂被人拉起,再次扯痛了她手腕处的伤口,她痛呼一声,看着自己的衣袖被迅速的往上拉起,露出一条伤痕累累的手臂,而她手腕处,昨晚才重新包上的绷带,现在又汩汩的渗出鲜血。

见她纤细的手臂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周均杰的脸色丕变,没有二话,他动手拆起绷带。

「不!不要看,不要拆!」韩之莹忍着伤口的痛楚,急忙的逃离沙发。

但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他气煞了俊颜,恨不得一枪毙了伤害她的人。

几个箭步,他追上她,硬是抓住她的右手,不在乎是否弄痛了她的伤口,也顾不得她溢出眼眶的两行热泪,他冷峻着脸,粗暴的扯下绷带。

她咬白了下唇,强逼自己将到口的啜泣声咽下肚去。

「这是什么?天!」

周均杰瞪视着她手腕处那深可见骨、正泊泊的流出鲜血的齿伤后,他难以置信的摇头朝她大声怒吼,「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她拚命咽下梗在喉间的硬块,将眼泪逼回眼眶,一把扯回他手上的绷带,胡乱的在手腕处扎了起来。

她已分不清此刻感受到的痛是伤口,还是脆弱的心,泪眼模糊的她看不清手上的动作,连包扎的力道也没有。

透过泪眼,她可以看到那一圈圈松垮垮的绷带垂落在手腕处,而刺眼的鲜红还沿着绷带一滴滴的滴落,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可恶!」周均杰粗哼一声,怒气冲冲的瞪着她一会儿后,突地弯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的走向床边。

她愣了一下,慌乱的叫道:「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我要看看你的身子变成什么样子了?」

「不!」她惊慌的想要挣月兑他的怀抱,不顾受伤的手腕径自使着力,她以左手按在他的肩上,借力使力的在他怀中硬是转了一圈,利落的在地上站定。他冷睨着她,「你想跟我打吗?」

「如果有必要的话。」

她可不想让他看到那满是新旧伤痕的身体,那太丑陋了,她没有勇气让他看见,而且,她更不知从何说起。

「那你就试试吧!」周均杰的俊脸上布满怒火。

这几年来,他像个不要命的男人训练着自己的身手与体力,难道会制伏不了一个女人?

韩之莹看到他眸中的誓在必得,心凉半截,但她绝不容许自己退缩。

周均杰欺身向前,强而有力的双手快速的攫住她的手臂及腰际。

而韩之莹一百六十五公分的个儿虽比他矮了二十公分,但她的动作灵活,一个擒拿,打掉他的右手,迅速回身转了一圈,月兑离了他的钳制,修长的右脚抬起,用力踢向他的月复部。

周均杰冷笑一声,身一侧,闪掉她的攻击后,矫健有力的右腿毫不留情的踢向她已鲜血直流的右手腕处。

韩之莹没想到他会这样残忍,「卡」一声她彷佛听到自己手腕骨断裂的声音,而那股痛彻心肺的剧烈痛楚,更是令她脸色发白的跌坐地上,全身冒冷汗的看着自己右手掌不自然的抖动,还有如喷水汪般的骇人鲜血。

一旁,周均杰面色如土,他没想到自己在盛怒中居然用了那么大的力气,但他知道那是下意识的反应,攻击敌人时对准敌人的弱点。

「该死的!」他又啐了一声,飞快的抓起地上的绷带,在她的手肘处用力的缠紧,暂做止血后,抱起她,大步的冲出门外。

中央医院内,韩之莹的手是救回来了,医生还为她打上了石膏。

在周均杰这名特殊的重量级人物的关注下,医院更是出动了最好的医生,为她做了完善的药物治疗,另外还准备了一个月的特效药,让她的腕骨能迅速的愈合。

洁净的病房内,在几名医生离开后,留下了一室的凝滞气氛。

坐在病床上的韩之莹身后塞了几个软硬适中的枕头,可她一点都不舒服。

她看着自己可能一个月都无法自由活动的右手,她好担心,这样的自己怎么当一名保镖?

她甚至连枪都无法握紧。

「还好吧?」周均杰面无表情的凝睇着她苍白的脸蛋。

他很内疚,也很伤心,可是他不愿让她知道,硬是将这些情绪掩饰在淡漠之下。

她咬咬牙,不悦的瞟他一眼,「我该说什么?托你之福吗?」

他知道她疼痛不堪,可他的心又何曾好受?

他故作不在乎的耸耸肩,「是你自己不合作。」

闻言,一股怒火快速的自她心中点燃窜起,「合作什么?要我乖乖的月兑衣让你看我的身体?」

「你照做就没事了。」

「你──」她恶狠狠的瞪着他,气得语塞。

他走近床沿,看着她裹上石膏的伤手,「这样的你别说当我的保镖,连情妇都不合格。」

「这不都拜你之赐吗?」她感到一股鼻酸涌上,但她硬是将它咽下肚去。

他睨了她一眼,不发一语的倾身解开她的上衣,她愣了一下,急忙以左手打掉他的手,「你又想干??」

「我还没有看到我想看的。」他一张俊?不带任何情绪。

她难以署信的瞠视着他,「你弄伤了我的手竟还……」

「那不全是我弄的。」他撇撇嘴角,手伸上前继续解扣。

她气愤难耐以左手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你可是鼎鼎大名的NOS总裁,难道要我在这儿大呼小叫,说你试图强暴?」

他停下了动作,以眼角睨她一眼后,漠然的道:「我向那几名医生介绍你是我的新情妇,你说他们听了会如何?」

「你……你真卑鄙!」

「我是。」他坦承的点点头,目光再锁紧她问着两簇怒焰的美眸,「如果不想左手腕也断的话,就别动来动去的。」

「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让你为所欲??」她摇摇头,突地一个翻身离开病床。

她只是右手不能动而已,她可是还有足够的能力逃离他呢!

周均杰看着站在床侧另一边的她,危险的半瞇起眼睛,「我不记得你是这样的强悍?」

「时间教会了我这一点。」她语带苦涩的回答。

「那时间恐怕忘了教你要记取教训!」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越过病床,一把抱住她的腰际,将她整个人揽起,翻身上床,最后以自己挺拔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

韩之莹自然不会乖乖听话,气得脸色煞白的她不停的扭动身体想月兑离他的压迫。

他狂笑一声,居然再次抓住她才刚上好石膏的右手。

「你──」她身子一僵,不敢再乱动了。

「这儿就是医院,刚刚我们也都见识了那几个名医高超的医术,待会如果你的手又断了,咱们正好可以再看一次,你说好不好?」

她阖上眼睛,明白自己斗不过他的坚持,「随便你了。」

一旦他看到自己那原本白净的身子,如今却是处处伤痕时,他会怎么想?他会心疼?会怜惜吗?

五年后的今天,命运再次将他们两人放在一起,是体贴她这些年来咬牙独撑的委屈与悲伤,让她可以有个人倾诉、有个人可以分忧?

周均杰在身下的人儿不再挣扎后,便意识到两人过度亲密的姿势,他几乎是狼狈的飞速离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

但看着她仍紧闭的眼睛及苍白的神情,他暗松了口气,知道她并没有感受到他那突如其来的象征。

站在床侧,他很快的褪去她身上的所有衣物,在看到他当初膜拜的美丽躯体,如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新旧抓伤、齿痕清晰可见时,他顿时呆傻了。

天!这真是惨不忍睹。

他惊愕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移动,越过坚挺的、纤细的腰肢、娇悄的婰部、曲线修长的美腿……他不由自主的摇着头,她还是一样有着魔鬼般的诱人身材,但不同于以往的是,她再也激不起他的丝毫欲火,因为他在这身上帝创造的窈窕曲线上,居然找不到一处完整、没有伤痕的肌肤。

下一秒,排山倒海似的澎湃怒火快速的窜至头顶,他怒不可遏的发出雷霆咆哮,「你该死的居然让他如此对你!?」

韩之莹倏地张开早已沾染泪水的羽睫,怔愕的看着狂怒中的他,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别这样一脸无辜!」

「你……我不明白。」她不懂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他咬牙迸射出自己的结论,「还是你很享受,所以让他对你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

「你──」他到底在说什么?她真的不懂……周均杰气疯了,他握紧双拳,拚命的压下那想掴她耳光好打醒她的冲动。

她怎能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

她不痛吗?他光看都觉心痛无比,恨不得将那从未谋面的史维比揪到身前,将他千刀万剐。

韩之莹见他气红了双眸,没来由的,一颗心也怦怦直跳,她腼腆的拉起棉被盖住自己赤果的身体后,坐起身来。

其实病房内的暖气够强,但不知怎的?在他充满鄙夷及怒涛的黑眸下,她却是打起寒颤、全身冰冷。

周均杰烦躁的爬爬刘海,气炸心肺的怒视着她,「你几时开始需要让人性虐待才能达到高潮?你说啊!」

她倒怞了一口冷气,脸上的血色刷地变白。

这句冷冽的话就像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入她的心脏,在强烈的痛楚过后,刺入的冰寒蔓延至她的全身。

她在他心中是如此的不堪吗?

两行无声的热泪在她的面颊上狂肆奔流,她神情空洞的看着眼前自己仍深爱的男人,她怎能再爱他?她还要再爱他吗?

「你哭!?你为什么何哭?是哭我发现了这个丑陋的真相吗?」他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

她难忍痛楚的闭上眼,再张开眼睛时,哽声的道:「是!是很丑陋!」

她有一个承担错误而满是伤痕的丑陋身体,可他却有一个骯脏的丑陋心灵。

他倒怞了口气,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你居然承认了?」

「没错,你说的全是对的!」她豁出去了,反正误会早已深重,理也理不清了。

「好,很好!」他转身,怒冲冲的大步向门口走去。

这韩之莹不再强忍了,她任由泪水奔流而出,她知道他将再一次走出自己的生命,而这一次,是他自愿离开的。

令人意外的,周均杰在门口停了下来,他该离开的,可是他发觉自己不想走,他还有满月复的怨气没有发泄,而那个该死的女人竟没有说任何话来解释她那些该死的伤痕。

她可以骗他是被人打的,是不小心摔伤,但──他沉痛的握紧双手,俊脸上满是不舍的痛心。他是个傻子呵!他居然在帮她找借口……他对她的爱还是那么的深吗?

在她亲口承认是和那个混蛋搞性关系时受的伤后,他却还痴傻的想找个能让自己原谅她的理由?

他彻彻底底的心碎了,这样的爱情令人感到不堪。

他的眼眶泛红,震慑的发现不受欢迎的泪居然正刺痛着他的眼眸。

他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硬是逼回了热泪,再将那股酸涩不堪一一咽下后,他脸色铁青的回身,再次走回她身旁。

韩之莹感觉到他停住脚步,连忙抹去脸上的泪痕。硬是吞下难忍的心痛,她知道停伫在门口半晌的他,又回身走近床沿。

「你快乐吗?」

她睁开眼眸,却见到他一脸的冷峻,梭巡着他的神情,她发觉自己找不到一丝心痛与不舍。

既是如此,她清楚他之所以回头的理由是什么了,她苦涩一笑,「你想极尽所能的羞辱我,是吗?」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他睨着她逼问不放。

她凄凉一笑,「快乐,很快乐。」

闻言,周均杰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折磨她还是自己。

「当史维比在你身上蹂躏时?」

「是!」她颤巍巍的点头称是。

「你……」他很想挥手掴打她,可他发现自己的手僵硬冰冷。

「你还想听什么吗?」

他咬牙切齿的瞠视着她。

她咽下酸楚,笑中带泪的直视着他,「我和他时,只要他一咬我、抓我、打我,我都能感到无法言喻的喜悦,所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求他凌虐我……」

痛!她的心很痛,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能直勾勾的回视他那双愈来愈冷的黑眸,口中说着漫天大谎。

「……我是个变态的被虐待者,没有那样,我就达不到你说的高潮,你听到了吗?」

周均杰的双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

她的声音空洞的令人生怜,可他没察觉,他只听到那些丑陋不堪的自白。

韩之莹脑子一片混乱,一颗心早因疼痛而紧缩异常。

「这一切的伤都是我自己要来的,是我自己甘心承受的。」

周均杰气得全身发抖,右手缓缓的举起。

她露出笑容,「我是故意要虐待我的身体,因为我不痛,一点都不痛,相反的,我开心极了!」

「啪!」一声,怒不可遏的周均杰狠狠的掴了她一记耳光。

她愣愣的看着他,左手抚着火辣辣的脸颊,这儿虽痛,但还比不上她心痛的千万分之一。

周均杰咬牙瞠视着她,「你听好了,这几天你乖乖的待在这里,三天后,我会亲自押你上飞机!」

闻言,韩之莹丧失的理智似乎回来了,满脸泪痕的她怔怔的看着他,「我们还要合作?」

「毫无疑问。」他冷冷的瞅了她一眼后,大步的转身欲走。

「等一等!」她连忙唤住他,「为什么呢?这样的我……」

他背对着她并没有回头,「我要你远离那个人渣!」

她注视着他散发着怒火的背影,柳眉紧皱,哑口无言。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贴身保镖,没有我的允许,你一步都不可以离开我的身边。」

周均杰如果对自己诚实些,他便会承认自己如此决定,是想要将她拉离那个人渣,让他无法再伤害她,然后,他要教会她重新享受正常的,而不是那病态的激情。

可是他不愿多想,也拒绝去想。

韩之莹不懂,真的不懂,他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附带一句,如果那个人渣要见你,你可以送他一句话,『滚远点』!」

「他是我的合伙人。」她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这一点她真的做不到。

周均杰斩钉截铁的宣布,「不再是了!」

「你……」

「我会差人买下他的股份,你的合伙人很快就会变成我。」

「他不会答应的,而且,我也不赞成。」

「有钱的人才有做主的资格,这一点我日后便可以证明给你看。」

她语塞,因为不需要他证明,她便是让钱压得喘不过气来的人。

「你好好休息,我晚一点会再来看你。」语毕,他开门离去。

韩之莹怔怔的看着那扇被他关上的房门,垮下双肩,瘫倒在床上,她好累、好累,没有力气再去揣测他的心了。

周均杰回到公司时已过了下班时间,不过苏轮仍待在办公室里等他。

「均杰,你终于回来了,你又把手机关了,害我找不到你,答案呢?你问了吗?之莹有没有回答?」

苏轮一见到他便从椅子上跳起,直奔到他身边问了一大串的问题。

周均杰睨他一眼,「就跟你们夫妻一样。」

「一样?」苏轮的脑子显然还没转过来。

周均杰在办公椅上坐下,神色不佳的道:「她承认是性被虐待狂,你满意了吧?」

「呃,」苏轮瞠目结舌的瞪着他,「不会吧!?」

他咬咬牙,压抑下满腔的怒火后,将桌上整叠的公文移到眼前,打开卷夹,「你可以回家跟蒂娜报告了,我要加班。」

「呃……是!」苏轮见总裁大人一张俊?冷冰冰的,知晓自己若聪明,就该脚底抹油早早走人,可是他挺担心韩之莹。

「我、我说均杰,你没有对她怎么样吧?在她开口承认后──」

周均杰从公文堆中抬起头来,漠然的道:「我将她的手腕骨踢断了,短时间内,她也没有机会再享受那病态的。」

「什么意思?你重重的伤了她,让她一、两个月都无法从床上爬起?」

周均杰抿抿唇不想再解释,但他深知蒂娜的个性,若苏轮交代得不清不楚,她绝对会亲自来问他。

「她只有手腕骨受伤,人在中央医院,三天后,我会带她一起飞南非。」

闻言,苏轮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们夫妇俩别去看她,我不想让记者盯上你们,也不愿意让那堆自称『无冕王』的记者多做联想,胡乱办起故事,尤其是五年前发生的事。」

这一点苏轮自是懂得,不然,当年事情突发后,那群苍蝇找他问东问西时,他怎么会一问三不知。

「快下班吧,不然超过时间回家,不是又有机会跪算盘了?」

苏轮笑笑的点点头,其实这个朋友还是很照顾他的,不过,就算他猪头好了,他还是得澄清一点,「我和蒂娜可不是你口中所谓的『二样』,有性变态,而且我也相信之莹也不是。」

这一次,周均杰的回答可是既冷僻又直接,「滚!」

苏轮模模突出的肚子,再看看身上圆滚滚的肥肉,「真的要我滚?」

周均杰受不了的翻翻白眼,「走行吗?我没心情听你哈啦,而且再提醒你,已经六点过十分了。」

「天,这样晚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苏轮一想到老婆那张气呼呼的嘴脸,连忙抓起公文包,连再见都没说,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周均杰看着他身上肥肉抖动的身影,觉得真的是受不了。

摇摇头,他低头将目光再放回公文上,但却仍是心不在焉,他的思绪老是绕着现下待在医院里的韩之莹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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