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欢 第四章
窗外明月分外皎洁,月光自窗格淡淡倾洒下来。
在月光的照耀下,花竽披散在枕上的秀发、白净到几乎透明的肤色,以及盈盈如秋水般的美眸,都娇美柔媚得令人屏息。
凌芮希从宫里回来,并没有走大门回“云养斋”,却是翻过夹道的矮墙来到花坞,因为他必须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这个丫环?她将如何处置他的“秘密”,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敲门没听到花竽的应声后,他微微疑惑,便直接推门进屋。
见到她熟睡中的柔美娇靥,再看到她把锦囊贴身戴着,他一瞬间失神迷惘,心绪澎湃如潮了……
他知道自己略施一点小恩惠,便可以叫花竽忠心不二了,不过,他更需要她死心塌地的忠心;而要她对自己死心塌地并不难,只需要让她的身心都只臣服于他一个人。
凝视她惹人怜爱的容颜,凌芮希也实在不得不承认,虽然风花雪月四个丫环的容貌和神态都酷似得让人难以分辨,但是花竽身上那一分羞怯爱娇的女儿情态,却是撩起男人欲火的绝佳天赋。
如此绝色的丫环就摆在他的面前,是他的所有物,他没有理由拒绝品尝她的甜美。
“老夫人把你给了找,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用怕。”他吮吻着她柔软的嘴唇,轻抚她紧绷僵硬的娇小身躯。
花竽已经了然接下来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了,望着他强制的、燃烧的、火一般撩人的目光,身子不由得渐渐滚烫起来。
“老夫人可曾教过你应该如何在床上服待找?”他的吻愈深,愈感觉到她青涩而无助的反应,为免吓坏她,只好事先预预告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
“没有,只有秦姑姑教过……”但是秦姑姑总是说得隐隐晦晦,她从来没有听明白过。
“所以,你明白应该怎么做了,对吗?”他深邃的黑眸里燃着炙人的火焰,火热的唇婉蜒往下,停在她的锁骨上,舌尖恬吻着她腻白的肌肤。
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是花竽暗暗期待许久并且预料之中的。她很高兴自己没有辜负老夫人期望,更高兴拥抱着她的男人是她打从心底喜欢并且心甘情愿把自己给他的男人,她并不是不欢喜,只是对未知的事感到有些惶然不安,害怕自已无法令他满意。
“奴婢怕做得不好……”她娇羞无措地轻轻触模他的脸颊,眼里是一种茫然而顺从的幽光。
“什么都不要怕,照我说的做就对了。”他伸手覆盖住她的小手,握住她的纤指送到唇边细密地啄吻着。
花竽近乎痴怔地凝视他俊雅的脸,看着他慢慢月兑下她的小袄,当贴身小衣被解开的一瞬间,她紧张得颤栗了一下,但没有畏缩,也没有退却。
“你得帮我月兑衣服。”他轻咬着她的红唇,沙哑低啸。
花竽羞涩地模索着他衣服上繁琐的衣扣和袍带,努力地它们一一解开来,当他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松落,赤果的胸膛慢慢地暴露在她眼前时,她羞怯地闭上眼不敢多看。
“我怎么碰你,你就怎么碰我。”他魅惑地一笑,拉起她的双手贴在自己结实坚硬的胸月复上。
花竽屏住呼息,感觉到他温热的大掌覆罩住她圆润的酥胸,轻柔地抚柔着娇女敕的侞尖,她倒怞一口气,不由自主地微颤着,动也不敢动。
“跟着我,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他俯首轻笑,热唇贴在她的耳鬓恬吮。
花竽把手轻轻抬起,圈住他的颈项,怯怯地学他吻着他的耳鬓,然后,她听见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发出一声饥渴的喟叹。
“你做得很好。”他紧抱住她娇小的身躯,强迫她完全贴近自己,热切而渴望地往她的唇舌深处纠缠探索,攫取她的甜美。
两人的身子紧密贴合着,炽热难耐。
她愈是颤抖,他的动作就愈是温存。
她凝视着他、迎接着他,柔顺地任他摆弄,满脸羞怯而又沉醉的笑容。
迷醉中,花竽初次明白了一个男人的力量有多么狂野猛烈,可以炽烈如火,又可以柔情似水。
她完全沉沦陷溺在他的怀抱里,全然将自己的身心都交付给他……
无声的雪夜,在激情过后更显得静谧。
花竽凝视着身旁闭目熟睡的凌芮希,身体还留着他带给她的痛楚,但她的心情却快乐得好似窗外轻盈的雪花,开心得一刻也舍不得睡。
她原以为自己是四个人当中运气最差的一个,没想到真应了风竺说的那句话——
该不会咱们四个人当中是你第一个被四爷收房吧?
如果风竺、雪笙和月筝知道四爷已经和她云雨过了,肯定会吓一大跳吧?一向对她不抱任何期待的老夫人也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的,她真想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秦姑姑,让她再也不用为她躁心了。
依偎在凌芮希的臂弯中,她静静看着他的睡容,心是暖意融融,甜得都快渗出蜜来了。
她爱极了他俊雅英挺的五官,爱极了他轻柔温柔的举止,爱极了他说要给她补偿时说的那句“你不想要我?”
本来就已对他心生好感,如今被他占有,让她更为他痴迷。
她已经深深恋上了他,心中柔情无限,无法自拔,情不自禁在他的肩臂上悄悄印下一枚淡淡的吻痕。
凌芮希睡得极浅,侧转过身,将她娇小的身子圈在怀里。
“现在几更了?”他低声问,带着一点慵懒。
“刚刚过了三更。”她一时害羞,埋首在他怀里不好意思抬头。
“我该回去了。”他的下颔轻轻抵在她的额上,懒洋洋地说。
“四爷要回去了?”她愕然,以为他会在这里睡一夜再走。
“如果今晚没回去,迎月又要盘问个半天了。”他松开抱紧她的双臂,低眸望着她说。
花竽微怔,迎月那张冷傲的脸孔猝然在她及中一闪而过。如果迎月知道了会怎么样?能容得下她吗?她忽然感到有些忧虑不安。
“既然这样,四爷还是快回去吧。”她起身服侍他穿衣。
“你不留我?”凌芮希挑眉,有意逗弄。
花竽怯怯地低下头。“四爷要走,我总不好强留。”她也是真心想要他留下来,只是害羞得说不出口。
凌芮希轻笑起来,低声耳语道:“你可真老实,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把我留下来,你却不知道用。例如美色就是极大的武器,我一定很容易屈服。”
花竽羞红了脸,温柔抬眸,凝瞅着他。
“四爷很爱取笑人,如果美色是武器,那我肯定没有了。”她自认没有天仙般的绝色姿容。
“美色自然是你的武器,否则我怎么败下阵来?”凌芮希邪邪地一笑。
花竽不自觉地漾起了羞怯的笑容,低低说道:“我有的武器只怕对四爷一点用处也没有。”
凌芮希好奇地挑眉。“你的武器是什么?说来听听。”
“画笔。”她的眼瞳柔和明亮,完全是想要讨他欢心的眼神。
“画笔?”凌芮希微讶,他听说老夫人教的四大丫环歌舞刺绣、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不过还没有从花竽身上印证过。“你的画笔在哪里?”
花竽从炕边的包袱里拿出一个石青色的绸布套,打开来,里面放着一排粗细不一的画笔,还有几色颜料和两个白瓷碟。
“这就是我的武器了。”她轻轻一笑。
凌芮希看着这一套小巧别致的绘画工具,兴味盎然地问:“你都画些什么?”
“我都画些山石树木,亭台楼阁,也画人物,只有山水没有画过,因为无缘看看大山大水,所以画不来。”她认真地回答。
凌芮希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什么时候可以画一幅画送给我?”他低柔的声音近似耳语。
花竽灿然一笑,双眸闪耀着光采,满心雀跃地问道:“四爷想要什么样的画?人物?花鸟?还是写意?”
凌芮希微微一笑。见她流露出一抹对他的恋慕之情,确信她的人和她的心已完全收服在自己的手心里了。
“我会好好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花竽欣喜地微笑起来。
“答应我,锦囊不要随意解下来,也不要轻易离开你的视线。”他正色地对她说道。
花竽重重地点头。“四爷,万一那张无字天书破了,或是不见了,你会怎么样?”她想知道这张白纸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凌芮希眼眸一沉,眉心深蹙。
“我可能会饶不了你。”他的语气寒冷如冰。
花竽惊怔住,艰困地一咽喉头,背脊一阵发凉。
“这么重要的东西,四爷还是不要交给我吧。”她不安地想要取下锦囊。
“你沉得住气,又能守得住话,所以我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你保管,这也只是暂时而已,并不是要你保管一辈子。”凌芮希按住她的手,温和安抚着她。
“我不明白,那张白纸为何那么重要?”她畏怯地望着他。
“那并不是普通的白纸,不过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否则你会寝食难安。”
他低声说道。
花竽惊讶地眨着大眼。
“不用害怕成这样,过了春天,这张白纸就跟你没关系了。”他温柔一笑。
“过了春天?”她傻傻地呢喃。
“好了,我得回去了。”他在她的颊畔吻了吻,然后起身下床,整理衣袍。
临出门前,瞥见她不舍的双眸,让他失神了一瞬,差点又想折回炕床上与她继续亲热厮磨。
“这几日我会再来。”他别开视线,系上披风的领结,打开门走了出去。
要过几日才能再见到他?没有一个确切的时间多么令人心慌。
模着垂挂在胸前的锦囊,她心头的压力更加沉重起来,她怔怔然地躺下,感觉自己的魂魄好似不在自己身上,已经朝凌芮希身边飞去了。
凌芮希虽然说“过几日再来”,但是他并没有让花竽等他太久,只隔了一日,他就又来到花坞找她了。
然后,一个又一个翻云覆雨的夜,他在她耳边吹拂着滚烫的气息,几番销魂蚀骨的缠绵,她一次又一次地像雪花般融化在他身上,在她的眼底心里满满的只有一个凌芮希。
然而,花竽在“云养斋”的地位并没有因为和凌芮希发生了关系而有所改变,迎月对她的态度依然如往常一样,她也仍旧住在花坞里,平常还是在做一些粗使丫环做的事,虽然行动自由了些,但她还是不能随意进“云养斋”的内院和正屋。
厨房里的周婆子和吕婆子平日里最爱说三道四,但是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谈论的对象,也没有把注意力摆在她身上过,一切都跟以前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花竽一开始也曾思索过这个问题,但是略略推敲也就想明白了。
凌芮希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是他的人,甚至也无意让她进屋服侍他,只常常在掌灯之后避人耳目地溜到花坞与她幽会,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无字天书”在她身上,所以他才要刻意把她藏在花坞里,让她替他守着这个“秘密”,因为,他总会不厌其烦地叮嘱她不要随意解下锦囊,也不要让锦囊离开她的视线。
虽然凌芮希从没有对她许过任何承诺,也没有刻意送给她任何贵重的礼物,但她安之若素,没有急切地想跟他开口要求些什么,一切都只随凌芮希的意,并无一丝一毫的怨尤。
或许正因为她一颗心都在他的身上,所以也就心甘情愿由着他摆布,而凌芮希有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个意义远比任何承诺都来得更为特殊,更加不凡。
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一天晚上,凌芮希从花坞里翻墙出来时,正好被路经夹道的莺儿瞧见了。
消息立刻火速地在“云养斋”里传开来,迎月得知以后就像挨了狠狠的一捧,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好对凌芮希发作,只能死死地咬着嘴唇,极力克制住心底对花竽的怨恨,偏偏她又是“云养斋”里的头等丫环,对于凌芮希和花竽之间发生的关系不能假装不知道,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量,她也不能不对花竽另作安排。
这天,迎月带着锦荷来到花坞,两个人面无表情地站在花竽面前,一派像要捉拿犯人的架势。
花竽心中已有准备,因为厨房里的周婆子和吕婆子早就拉住她问长问短了。她实在害怕面对这种场面,惶然得不知所措。
迎月冷冷瞪着花竽,见她的气色和神态都比刚到“云养斋”时还要柔媚动人,更多了几分女人的娇羞,猜想其中缘故,更添了怒意。
“我问你,四爷来过花坞多少回了?”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
“这……”花竽咬着唇,微窘地说:“我没数过,记不清了。”
“四爷常常来?”锦荷插口问。
花竽轻轻点了点头。
“你已经是四爷的人了?”锦荷又问。
花竽垂眸点头,脸颊微红。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迎月冷冷地问。
“香灵夫人寿辰的那一天。”花竽咬唇低语。
迎月深深吸气,想起了凌芮希对她说他去“紫兰院”小歇的事,原来他是骗她的!她气得银牙几乎咬碎。
“都几个月了,你竟然从来没有说过?”锦荷不可思议地盯着花竽。
花竽低头绞着衣袖,轻声说:“四爷不说,我自然也不能说,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好到处宣扬。”
“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会叫,你可真厉害了!”迎月冷笑道。
花竽极少听到这样的辱骂,心中有些不快。
“我本无意与姐姐争宠,可还是遇见了四爷,想来也是注定好了的。”花竽对迎月感到抱歉,但现在的她已经深爱着凌芮希,虽然仍不想与她争宠,却也绝对不放弃与他在一起的任何机会。
“注定好的?”迎月冷笑。那天她刻意安排花竽留守,没想到她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迎月姐姐,那天四爷不是掉了一个锦囊吗?该不会是掉在这里了吧?”锦荷环视一扫,然后视线落在花竽的腰带上。
花竽心一跳,假装若无其事。
迎月虽然上次暗地里翻找过花坞,并没有任何发现,但时间上实在太过巧合,凌芮希把锦囊随手送给花竽是极有可能的事,心中也不由得疑云大起。
“就算四爷真的把锦囊送给花竽,咱们也无权过问。”她瞥了花竽一眼,掩饰了内心厌嫌的情绪,冷冷地说:“既然你已经是四爷的人了,理应该把你的事禀明太太,跟我们走吧!”
锦荷转过身,二话不说就把花竽的东西全部扫进包袱里。
“姐姐,这是做什么?”花竽心急地冲过去抢回自己的东西。
“还装什么傻?把你挪进屋里服侍四爷呀!”锦荷没好气地嚷。
花竽呆了呆,心中没有一丝窃喜,反倒深深忧虑起来。
她相信这绝对不是凌芮希的意思,因为他总是说只有在花坞才觉得轻松自在,花坞是他和她的秘密天地,何况,她身上还带着他的“秘密”,一旦住进正屋里,朝夕跟迎月和锦荷相处,难保不被她们发现,所以,凌芮希是不会同意让她搬进正屋去的。
“迎月姐姐,我可以留在花坞里,用不着搬进去。”她抱紧自己的包袱,软软地抗拒。
“你不想服侍四爷?”迎月疑惑地看她。
“四爷似乎也不想要我的服侍。”她小心地说道。
“这话听起来真刺耳,你当自己是正宫娘娘呢!”迎月冷冷瞪着她。
“我明白了。”锦荷嗤地轻笑一声。“她跟咱们在一起多么绊手绊脚,在这儿跟四爷浓情密意,就不会有咱们这些碍眼的人了!”
花竽的心思被说中,羞窘地低了低头。
迎月一听,自然不肯让她如愿了。
“你若不肯走,等我禀明太太以后,你还是得挪进屋里,省得我麻烦,你现在就跟我走!”她一把抢过花竽怀中的包袱,大步走出花坞。
锦荷冷冷一笑,随后跟着出去。
花竽心中叫苦连天。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一处隐密的酒楼内,两个男人对坐,寂然思索着。
“芮希,藏宝图给你这么久了,你到底找出上面的字迹没有?”穿着一身贵气的男人脸色陰沉地质疑着凌芮希。
“还没有。”凌芮希转动着指间的酒杯,恍若沉思。
“要是你敢作怪,敢私吞这张藏宝图,本王会掀翻你们兰王府!”东宫太子冷声警告。
凌芮希抬眸瞥他一眼,冷然说道:“这张藏宝图是前朝皇帝的宝窟,臣有几条命敢私吞满坑满谷的宝物?太子爷若不放心把藏宝图交给臣解密,臣马上拿回来还给太子爷。”
“我就是对你太放心,才会把藏宝图交给你,可是都几个月过去了,你还是没有找出半点字迹来,到底还要拖多久?”东宫太子无力地靠入椅背吐息。
凌芮希懒得辩解,低声说:“太子爷,臣试过用火烤的方法,但是并没有效果,所以确定不是用米汤写的。但如果是用矾水写的,必须用墨涂上纸背才能让正面的字迹显现出来,可是这种方法很冒险,囚为我们不确定哪一边才是正面,万一选错了方向,把墨涂在正面上,那就悔之莫及了。”
“你确定是用矾水写的吗?”太子眯着眼问。
“臣是说如果。”凌芮希耐着性子解释。“万一不是矾水写的,那不管是墨涂在哪一面都一样会毁掉这张藏宝图,所以臣才一直不敢妄动。”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呢?”太子心急地喊着。“如今国库空虚,北方的渤海国和南方的南平王都在作乱,而前朝皇帝留下的这张藏宝图就放在父王的密匣里,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些财宝?不管怎么劝父王,他都不肯动这张藏宝图,我好不容易把藏宝图偷出来就是要知道前朝的金山宝矿在哪里,你却这么气定神闲的,是想急死我吗?”
“太子爷,藏宝图只有这一张,一个不小心就毁了,所以臣只能够小心谨慎。”凌芮希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还查出其他的密写方法吗?”太子不耐地用手指急敲桌面。
“据说有一种树流出来的白色汁液写在纸上了无痕迹,但是只要把纸浸入墨中,白色的字迹就会一一浮现出来,不过这要冒的险就更大了。太子爷,我整天绞尽脑汁都在想这张藏宝图,我也很希望可以知道上面的字迹到底写些什么,如果太子爷决定冒险,那就用墨把藏宝图涂一涂吧,我是无所谓,反正这座宝窟也不是我的。”凌芮希苦笑了笑说。
太子不可置信地蹙眉,久久不语。
“太子爷,这张藏宝图是真的吗?”凌芮希忍不住提出了心底的疑惑。
“本宫从父王的密匣里拿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假?”太子震怒地重拍桌面。
“如果是假的,一定是被你调了包,你别想耍弄本宫!”
凌芮希深瞅着酒杯,长长一叹。
“万一这张藏宝图出了什么状况,我就是最大的涉嫌人了,这真是一个好大好深的宝坑。兰王府会不会全部都被拖进去,来个尸骨无存呢?”
“所以,你赶快把藏宝图上的字迹解出来就对了!”太子盯着他,冷声说道。
凌芮希微微挑了挑眉,默然不语了。
酒楼内气氛冷凝,两人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