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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情妇 第二章

春风拂过姜绮柳的发辫,她手提着一个大的旅行袋,半倚在一面宏传的墙上,跟她身后美丽而典雅的古典建筑,形成非常怪异的画面。

守卫脸色发白的注视着眼前看来非常信然自得的女孩,她那件原本可能是白色的衬衫,不知染到什么肮脏的东西,衬衫上尽是灰黑色的污渍,而那件的黑色牛仔裤,不止是大得可笑,而且还破烂得宛若气丐的衣物。

更别提她脸上一大层可怕的污垢,和略微披头散发的狼狈样。

但是这个女孩站在他面前,好似浑然不觉她自己衣装有何不妥,而当她笑时一只是那么微微的抿唇而笑,突然间,她身上那件脏污得分不清是白是黑的上衣,和大得可笑又破烂的破牛仔裤,甚至是她脸上灰大。瞬间全变得不重要,使得他也不由自主的回她个笑容。

“喂!你是新来的吗?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姜绮柳把旅行袋晃到背后,就想走进大门。

守卫被她这个动作吓醒,他可不想上班第一天,就因为一个笑容,而怠忽自己的职责,他拦住眼前的女孩,“小姐,这里是政界大老姜诠文的宅邸,你必须要有凌家的邀请函才能入内。”

姜绮柳回转过身,平心静气的道:“我是姜绮柳,这样可以了吗!”仿佛她的名字就是通告证。

姜绮柳?那个姜家的私生女!守卫打量着她。

不!说她是姜家的私生女,实在是有失厚道,毕竟她是千真万确的婚生子,但是打从姜家长子姜渊祖,二十多年前不顾姜家反对暗中秘密结婚,使得姜家大老姜诠文一怒之下,和他的长子切断父子关系,将姜渊祖逐出家门,连带的,姜顷柳也被视为非姜家的人。

“你不能进去。”守卫鼓起胸膛,义正辞严的拦住她。毕竟他接到指示,第一件就是绝不欢迎姜绮柳进入美家。

姜绮柳自然轻松的半倚在墙上,她的脚踝交叠,这个姿势看起来极度的傲慢,她睨他一眼,慢吞吞的开口道:“怎么?臭老头升天了,大家挤破头抢遗产.这幅丑陋画面不宜见人,所以才不让我进去吗?”

守卫大力的吞口口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姜绮柳是黑名单上的第一位,她竟然这样说她祖父乃家人?!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姜绮柳不再倚在墙上,而是向他踏前一步,她的松散消失无踪,代之而起的是惊人的力量。

守卫不自觉的退后一步,因为眼前女孩寒厉的眼神,几乎要让他退避三尺。

“是不是朱芸那老母猪又在假传圣旨?王八蛋!你敢拦我就试试看看,我就教你吃不完兜着走,我生平最恨你们这种为虎作怅的走狗,滚开,你少挡我的路。”

她狠狠扫开他,直往内室走去,绕过长长的走廊,她刷的一声便打开茶室的门。

政界大老姜诠文.及他的次子姜渊典、媳妇朱芸,同时抬头望向门前的姜给柳。

而后面那位守卫一回神,马上急急追赶姜绮柳,预备要强拉她出姜家。

姜绮柳溅满烂泥的皮鞋,踏在茶室光可鉴人的木质地板上,她朝坐在首位的姜诠文道:“臭老头,我是个没耐心的人,而且也不喜欢像只狗一样被赶出姜家,你要不就叫守卫滚出去,要不然……哼!别怪我砸掉你最宝贝的古董问。”

她的手抚着古色古香小茶几上的彩瓷,爱恋的探访它表面的彩纹,有条不紊的道出古董来历,“明朝景德镇的彩瓷,三年前在巴黎的拍卖会上价值一百万美金,折合台币差不多两千六百万,加上三年来的升值,必定在三千万以上,这个真不是普通的值钱。”

绽出个笑容、姜绮柳用指弹了弹古董,“我在等你的回答喔!臭老头。”

姜诠文放下茶杯,凶悍的瞪了她一眼,“你这臭丫头竟敢威胁我!”

“不敢。”姜绮柳微一欠身,有礼貌得令人烦恼。“我怎么敢威胁您这个跺一脚,台湾就要变天的政治界幕后黑手?”

她手轻易一推,铿锵一个响声,那可怜的明朝彩瓷,价值不下三千万的古董,发出了与地板“亲吻”的一声哀嚎。

朱芸小小声的尖叫,姜渊典照往常一般打着瞌睡,而政界大老早就气得脸色发黑,守卫更是唯若寒蝉、那一刹那间连大气都停止。

嘴角带着笑,一脸的不以为意,姜绮柳站直身,我从来不说威胁的空话,那太没格调了,我是个言行如一的彬彬君子。”说完她的手模上了另一个更精致的古董。

“住手、你给我住手!”姜诠文大惊,转向倒霉的守卫“你出去!”

守卫立即像只夹着尾巴的狗,飞奔而出。

略微点头,姜绮柳满意的打开椅子,坐在姜诠文的左手边,自己动手取在盘子上的蛋及肉片,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一个空档,她才斜眼望向姜诠文,“喂!臭老头,你教人拦住我做什么?”

“我干么这么做?”姜诠文余怒未消的回答。

姜绮柳吞下口中的蛋,推开盘子,眼光朝朱芸瞥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死女人!原来又是你在暗中搞鬼,你欠人扁是不是?”

朱芸惊喘一口气,鄙夷的瞄过姜绮柳那身脏污破烂的衣裳,做作的捏起鼻子,以高昂尖锐的语气批评道。“真是没家教,竟然穿这身垃圾来我们姜家,不过也怪不得你,父亲早死,母亲又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还不是仰仗我们姜家吃饭…”

姜绮柳火怒的跳了起来,一把捉住朱芸的衣领,让朱芸高昂语意瞬间终止,“我没家教干你屁事,死肥猪,少在那里乱嚼舌,我可没吃过你们姜家一口饭,说得跟真的一一样!”

“放手,绮柳,她是你婶婶。”朱芸瓣脸涨红,不知是姜绮柳手劲迫得她无法呼吸,还是恼羞成怒。

扬起一阵冷笑,姜绮柳听从姜诠文的话。她撤回手,“下次再让我听见这类混帐话,我保证你那有家教的败家子,马上被人知道他躲在哪里逍遥,听说放话要砍死他的人挺多,是不是?”

姜绮柳笑盈盈的回座,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朱芸脸色由红转青,满身肥肉因她的愤怒而抖了起来,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种奸计得逞的奸笑,声音也从刚才的尖酸刻薄,转变成愉悦欢喜。

“绮柳,拿不出钱,今天来讨饶是吗?”

姜绮柳一手柔擦额头,“如果我记得没错,我上次来,你们开出的条件是,只要我一星期内,拿得出一亿元现金,你们就无条件欢迎我妈妈进姜家大门,正式承认她是姜家的长媳,对不对?”

“没错!”朱芸喜不自胜的道,“今天是最后一天,绮柳,当初你夸下海口,说你要是一星期内凑不齐这笔钱,从此不再踏入姜家大门。”

朱芸嘴发出嘲讽的大笑,“别笑死人了,绮柳,不要说你才刚毕业,就算你在社会工作二十年,你也同样拿不出这一大笔钱。”

姜绮柳受不了似的白了她一眼,“笑够了没,死肥猪,这么难听的笑声,真亏你还能笑这么久,杀猪的声音都比你好听多了,真是令人作呕。”她抱怨道。

提起原本挂在她背后,现在则躺在她脚边的大旅行袋,随意的往桌上空处一扔,“钱在这里,一亿元,一毛钱也不少。”

朱芸笑声嘎然而止,“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凑得齐一亿元?!”

她当初开下这天文数字的价钱,就是算字姜绮柳绝对不可能做到,开什么玩笑?她才不想让梁羽芊她们母女俩进姜家,对她的地位造成威胁。

她颤抖的手拉开旅行袋的拉链,里面果然满满都是一捆捆的钞票,事实摆在发前,也由不得她不信。

朱芸开始后悔,她当初实在不该开出任何条件,姜绮柳是个怪胎,她早该知道的,愈是不可能的事件,姜绮柳这丫头就愈能应付得游刃有余;愈是惊天动地的问题,她也就愈能处理得完美无暇。

朱芸颓丧的低下头内心充满对自己当初傻瓜行为的怨恨。

另一方面,政界大老姜诠文对眼前的钱皱起双眉。

“绮柳,你该不会去抢银行吗?”

“这真是个超级没水准的狗屎问题。”姜绮柳拍拍牛仔裤上的灰尘“臭老头,你觉得我像是那么笨的人吗?抢银行太慢了,我要抢好几家才能得齐一亿元,那不符合我的行事方法,我喜欢迅捷简易,又能一举成功的好办法。”

姜诠文眉头皱得更紧。“你这些钱到底是在哪里来的?”

“干么?审讯我?反正是向人家借的,接下来有好几个月我就要去还债了。”

姜诠文一拍桌子,“胡说八道!哪个神智清楚的人,会借你这个未成年女孩一亿元?”

姜绮柳毫不在乎他的怒气,“那你别信啊!”她微微一笑,“还有,我已经十九岁,也算是成年了,对了!别拿那副凶神恶煞般的面孔瞪我,那会使你看起来像只顽固的老山羊,不但吓不了我,反而还会让我发笑。”

“你……你……”姜诠文被她的话激得全身发抖。

姜绮柳无聊的望了他一眼,“所谓忠言逆耳,诚实的话;总是比较令人难以接受。”她倒了杯茶,放在她祖父面前,“喝口茶消消火,可别气得头上升烟冒火,虽然这样一来,你就能名列金氏世界纪录而永垂不朽,但是说句实话,那也会让你看起来很蠢。”

抢过那杯茶,姜诠文咕噜的吞下喉,愤慨的瞥了姜绮柳一眼,“你这种胆大妄为。任性自负,并且不受教的个性,就跟你爸一模一样。”

兴致勃勃的抬起头,姜绮柳以一种认命的口气道“是啊!爸爸也是这样说,他说这是姜家的诅咒。他不时颂扬你这类的美德,并对它在你脑袋里根深蒂固的情形啧啧称奇。”

“你说什么?”姜诠文恼怒的吼叫。

姜绮柳思索道:“想当初爸爸带着妈妈进人姜家,你大发雷霆,差点就把这栋屋子给拆了,把我妈妈剁成肉酱,这不是像个小孩子只因不遂己意,抢不到糖果,便大吼大叫的吵闹闹,难道这不算是任性吗?”

“任性?”姜诠文不满的道:“你爸的行为才叫任性我帮他挑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才刚下聘,他立即秘密结婚,对象还是个乡下出身的小会计,这教我怎么跟秦家交代?而且秦家小姐又美又温柔,他有什么好不满的?”

姜绮柳扫视着他,以一种无聊的口气,道:“瞧,你现在这个口气,除了‘自负’这两个字外,我不知还能如何形容。你认为爸爸该接受你安排的婚姻,而且你还自以为是的认为爸爸不该有任何不满,这真是自负得无以复加算是自负的最高级了。”

喝了口茶,姜绮柳又道:“然后你又很抓狂的把爸赶出姜家,说你才没有他这种不肖逆子,还撂下狠话,只要你活着的一天,我爸爸要重回姜家,除非把妈妈休了,否则免谈。””

“没错,想不到你爸跟我一样臭脾气,死也不肯认输,宁愿去路边开家小面摊,也不愿踏人政经界,简直是在跟我作对,我当初培养他到国外一流学校念书是为了什么?这个逆子!”姜诠文气得胡子抖动不已。

闻言,姜绮柳弯腰大笑,“臭老头,你别随意擅改历史行不行?是你自己封杀我爸的求职之路不顾丝毫的父子之情,害得我爸到处碰壁,不得已才开家面摊,维持一家生计。”

脸稍稍红了起来,姜诠文强辩道:“都是这个逆子不孝,他只要回来跟我诚心的赔个礼,我岂会这样三番两次的为难他?我始终认定他是我的继承人。”

“人死不能复生、我老爸死都死了、又能怎样?”

姜诠文转向姜绮柳,道:“这个逆子虽然死了,但是他女儿却搞得我更加火大。”

无奈的一翻白眼,姜绮柳道:“拜托、别算旧帐。”

姜诠文不理会她,再度的大声咆哮,“你妈心脏不好,而你爸死时、你才国中生,我寄去的钱,你为什么原封不动退回来?你不屑用我的钱是吗?”

姜绮柳眼睛淘气的发亮,“的确,我觉得你的钱很臭。”

“你……你……”姜绮柳一副气得快暴毙的盛怒状。

“喂!血压升高了,小心当场脑溢血而魂归西天,臭老头,你不会欣赏这种死状的。”她眼中笑意盎然。“更何况你要是一升天,姜家还没指定个继承人,也没有什么杰出人才出现,姜家的亲戚是会为了遗产而打个头破血流,那你一生的心血岂不是会白白落在一些只会挥霍的庸才身上,这样你会死不瞑目的。”

姜诠文迅速的冷静下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完全显露出政治家的冷静,而不再是那个被孙女气得盛怒的老人,“绮柳,你想不想当我的继承人?”

缓缓的绽出一个笑容,姜绮柳往后靠在舒适的椅背上,“这倒是满新鲜的。当你这臭老头的继承人是可以考虑啦!但是我先申明一点,钱如果大少,就不列入我的考虑范围。”

朱芸双眼圆睁,急忙反对,“爸,你怎么可以让这个私生女……”

“住嘴!我没问你的意见。”姜诠文威严斥道,眼睛只一迳的看着姜绮柳。

“总括不动产、股票、现金及商业上的投资,绮柳,近百亿是跑不掉的,如何?这笔钱不算少吧!”姜诠文抚须微笑,他家产多得令人咋舌,孙女没理由不接受。

姜绮柳指关节轻轻敲着桌面,双目闪动,带着深为惋惜的腔调道:“如果是算少的.我还‘勉勉强强’能够接受,像这种只有近百亿的‘小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当棺材本吧!”

这话让姜诠文一愣,不知道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竟然把一百亿叫小钱,还教他留着当棺材本?!“绮柳,不谈钱的问题,只要我对外宣布你是我的继承人,你拥有的权势跟现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到时你呼风有风、唤雨有雨,站在世界的顶端。”

撇撇嘴,姜绮柳偏转过着眼,直视半白华发的姜诠文.“那也没什么值得可喜可贺的,身边还不是一大堆逢迎诌媚的狗腿,这样生活多无聊,就像我亲爱的堂哥,被人宠上天去,以为自己是块黄金,殊不知只是狗屎一堆。”

朱芸脸色立即大变,“姜绮柳!你……”

姜绮柳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巡视她祖父:“我亲爱的堂哥姜澈,妄想垂涎我一个朋友很久了,不知道他哪条欠扁的神经。竟想出迷昏我的朋友,好让他为所欲为的好计策!”“阿澈才不会做这种事!”朱芸气呼呼的替自己儿子辩解。

“哼!”姜绮柳冷哼。一我朋友的火爆脾气是非常出名的,她会宰掉姜澈,到时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们。”

“你朋友是谁?”姜诠文道。

“想拿钱去塞人家嘴巴吗?”美绮柳轻笑:“那个人你也见过,老头,她拥有一双非常特别的眼睛,一般人称为金银妖瞳,中古时代又被叫为恶魔之眼。”

姜诠文激劫的站起来,“你是说那个一只眼睛是黑眸.另一只是蓝眸的女孩?!”

姜绮柳点头,“看来你记得挺清楚的,这至少代表你高老人痴呆症的日子还久得很。”她调侃道。

“你朋友有事吗?”他口气有丝紧张。

姜绮柳好整以暇的啜口茶,不慌不忙的回答:“要是有事,你这政界大老的位子还坐得稳吗?”

“阿澈呢?把他叫回来,这小畜生就是不干好事!”

吹了口冉冉上升的热烟,姜绮柳将茶杯放下,“放心吧!我已经用计将我朋友骗至国外,短期内是不会回来的,就算回来,也只会找我算帐,不会找我亲爱的堂哥,但是总结的看来,有钱有势却没有自知之明,实在是件危险的事。”

姜诠文警戒的眯起双眼,“绮柳,我不管你总结出什么结论,我只要你考虑清楚,穷你这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一大笔钱,现在你只要乖乖的答应就行了。”他威严的语调充满命令的口吻。

姜绮柳摇头讪笑,“臭老头,二十多年来,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所以我说你不受教是有原因的。”

她站起身,洋洋自如的微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何冒犯之处,“你认为我该为了你肯把我立为继承人,而感动得痛哭流涕、跪下叩谢吗?臭老头,那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我要是肯捞钱,四十岁前就能赚到比你现在更多的钱。”

她脸上的笑容转为霸气:“现在金山银山也堪受不了坐吃山空,而我只要有远见、有智谋,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我赚钱的机会多得是,只是看我赚不赚罢了!”

一语既出,四座惊愕,姜诠文摇了摇头,“狂!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自从你爸之后,我已经很久没受到这样的震撼,果然是虎父无大女,你跟你爸像极了!”

姜绮柳耸了耸肩,“没办法!谁教我是你的孙女?正所谓血缘是编不了人的,所以我就认了,只好一直狂妄下去,看能不能有朝一日与你并驾齐驱。”

姜诠文闻言哈哈大笑,不住的猛点头,“真不愧是我的孙女!世界上也只有你敢对我说这种话,不错!真的很不错,怪不得你一礼拜内就凑得齐一亿元,十九岁就有这种作为及气魄,了不起!”

他兴奋的拍拍姜绮柳的肩膀,“明天就把你妈带进姜家。不,不行,她是我们姜家的长媳,不能像个小媳妇般偷偷模模进门,明天我派人去接她,爷爷我绝对会好好照顾她。”

朱芸心里颇不是滋味的看着姜诠文的开心得意相,撞了从刚才就一直在打磕睡的丈夫一下,“你爸的心都被那野丫头收买了,那么一大笔财产,还说要选她当继承人,真枉费我们这些年替他做牛做马!”口气尖酸之至。

姜渊典嗯了一声,睡得更沉。

朱芸气得满身肥肉抖动,“算了!反正你就是没出息,只有看到兰花,才会开心得像挖到了金子,没用的窝囊废!”她喃喃的刻薄言语,并未进到姜渊典的睡梦中。

全是一看到眼前祖孙景象,忍不住就想说几句尖酸刻薄的话,来发泄心中的闷气。

“绮柳,拥我来,你叔叔温室里的花全开了,爷爷带你去看。”

一瞧姜诠文捻须而笑,姜绮柳嘴角微掀,这臭老头不知道又要耍什么陰谋诡计。看花?恶!“这臭老头看到向日葵都认不出来,竟然有闲情雅致赏花?白痴才会相信这种说法。

“免了!臭老头,你太老奸巨滑,不知道要怎么陷害我,我是绝不会上当的。”

姜诠文笑得既慈祥又和蔼,连连叹气,“你这丫头总是这般没教养,不像那个秦家的大小姐,温柔可人,一看就知道是出于名门。”

“我的妈啊!那个像白痴只会傻笑的千金大小姐,我如果学她当模范,还不如早日撞墙抬胎,省得要死不死的惹人嫌。”姜绮柳嫌恶道:“上次她来陪你这老头喝茶,我只不过当她的面说‘臭老头,你还没升天啊!’她就大受刺激马上昏倒,真是女人的耻辱,她是不是在深宫里长大的?像被保护过度的癞蛤蟆,恶!那种女人有什么好?真丢光女人的脸!”

“人家秦樱什么都会,不论是插花、舞蹈、谈吐及举止,都称得上是高雅、品味出来,若不是身体弱了点,真的是十全十美,你这野丫头跟她是没得比。”

“哈!她这一切还不是用钱堆出来的。有什么好希罕的?有胆她来找我打骂,打赢我,我就跟着她学。”一旁的朱芸嗤之以鼻,“秦樱小姐秦家的掌上明珠。可不是像你这种小太妹!我愈听愈听不下去。”她重重拖了一下丈夫,“走啦!跟这个小太妹在一起,平白无故降低了自己的格调。”说完,拉着姜渊典便走出门。

“真是可惜,如果当初你爸跟秦家联姻,秦樱就是我的孙女。”姜诠文语气带满憾恨,不停叹气。

姜绮柳满脸无聊,“你就坐在那里悔恨一生好了!我先走了,省得听这种没营养的废话。”

望着姜绮柳往外走的背影,姜诠文轻道:“你这一亿元是跟秦樱借的吗?”

这句问话,让姜绮柳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开什么玩笑?那种贵族学校的乖宝宝。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干系,恐吓她拿出一亿元,倒是个不错的方法,只不过现在建议这个方法,未免为时已晚。”

“统一全台湾国中、高中及大学的‘扬风组’,听说头头是个长辫子少女,绮柳我在怀疑是不是你?”姜诠文满是皱纹的脸,挤成一个老谋深算的笑容。

姜绮柳回转过头,脸上带着不含笑意的笑容,双手叉腰,神态伟岸道:“臭老头,你如果想玩陰的扳倒我,随时欢迎,扬风组随时候教。”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绮柳,我虽然老了,但可不是个瞎眼的糟老头,秦樱在扬风组是第二号老大,她是扬风组智谋团的带头,直接向你负责,而那个被你骗至国外,金银妖瞳的女孩叫江水灵,是第三号老大,管的是执行任务的部分。”

“臭老头,你不晓得知道愈多的老人,愈是惹人嫌吗?”

姜诠文低声笑了起来。“绮柳,我已经注意你们很久了,不过我还是得说,你跟秦樱实在很会演戏,若不是我手中握有确切的资料,还真会中计。”

姜绮柳走向桌子,一手撑在桌面,“彼此!彼此!你在人前演个暴躁老头也演得相当逼真,一旦别人看到你的表面,而判定你不足为俱时,他早已中了你的计,谁晓得你是集卑鄙、奸诈及一肚子坏水于一身的臭老头?”

“好!”姜诠文不怒反笑。

姜绮柳表情变得一片空白,拉开椅子,再度坐下,“臭老头,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别一直奸笑,看得我心情很不爽,快说,别拐弯抹角的戏弄人。”

姜诠文再度笑了。“绮柳,跟你斗智实在是很有趣。”

“废话少说,臭老头,这件事铁定很难办,否则你不会绕一大圈的吱吱喳喳。”“我要你跟秦樱查一批毒品,我得到消息,货会从南美进来,数量据说很大,不过这件任务的线民三天前横死,我的消息就只有这些。”他直接道出条件。

只听见姜绮柳一阵怪叫:“没资料就教我们去送死?臭老头,杀人不用刀,这招未免太毒了点吧!”

“绮柳,我不会小看扬风组的资料网,如果愿意,大概还能偷到美国国防的全盘细密军人资料,这件事对你而言,根本是轻而易举,况且还有秦樱IQ一五O的天才少女在。再加你扬风组全国一流的人才。”

“臭老头,如果我不办呢?”姜绮柳口气平平的问道。

“你早就在查这件事了,绮柳,想唬我没这么容易,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姜诠文脸上不无自得之色,似以胜过他的孙女为乐。

姜绮柳懒懒的掏掏耳朵,“喃!那你听的谚语跟我不同,我只听过辣椒还是小的辣。”

然后,她抛给他一个嘲弄的笑容,“臭爷爷,反正我最近挺无聊的,看在你年纪这么大,我就可怜可怜你.发挥一下敬老尊贤的精神,这件你求我的事,我就勉强耍着玩,但是我非常厌恶做白工,你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姜诠文心里摇头,明明这件事,姜绮柳本身就在调查,现在竟然向他勒索代价?这小丫头果然是诈包一个,还说什么可怜他年纪大,真是气死人!“我的明朝城被你砸碎了。你还敢跟我要代价?光是教你赔钱,你就得进当铺看来一笔勾消算了。我不向你索赔,你也别勒索我。一口气宽大之至。

姜绮柳嫣然一笑,“臭老头,这种不仁不义的鬼话,真亏你能讲得这么多情多义得令人作呕。”

姜诠文抬头,难道你比较喜欢赔我三千万吗?”

“老头,省省吧!这个拿去骗别人,对我是行不通的。”姜绮柳轻声笑了起来,“你这种小心、奸诈、冷静且谨慎的人,怎么可能把价值三千万的真货,放在可能会一不小心就被打碎的房间里?如果我猜得没错,真货是放在你的藏宝库里,我打碎的只不过是拷贝货。想跟我比奸诈,小心我反将你一军。”

姜诠文带着勉强的饮佩,望向犹自微笑的姜绮柳,不甘不愿道:“好吧!你求我的事,我会替你办好。”

“就是等你这句话,臭爷爷.你欠我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多久事情才能办完外

姜绮柳低头思索,“快则两个月,慢则四个月,不过我会尽量引虎出袕,可能不必用到四个月的时间,毕竟我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欠东风?”姜诠文疑惑不解的喃念。

“嗯!我等会就要去借东风。”姜绮柳走至门边,回头一笑。

“放心吧!臭老头,我铁定会帮你把这件事搞定。”说完翘起大拇指,笑容中的自信风采表露无疑,甩甩长辫子,她潇洒的走出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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