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奶爸 第九章
远处一对男女紧紧拥抱在一起,让观看的女人心底涌起炽心的妒火。
她竟然还不离开他!
那个胸膛曾经是她所专属的,那个笑容曾经是她所独享的,那个贱女人凭什么夺走?
人熙是她的,谁也不能夺走!
“汀娜小姐吗?”一个男子出现在她身后。
汀娜脸上丑陋的嫉妒来不及收起,有丝狼狈地望向来人。
“我不签名。”
“我不是来请你签名的,汀娜小姐。”男子说。
汀娜眉一皱,“那你要干么?”
“我的雇主想请你去谈谈话。”男子指向路边一辆黑头轿车。
“不去。”汀娜冷冷说道,转身欲走。
她要把人熙抢回身边——不择手段!
“请稍等。”男子不放弃,“我的雇主和你有共同的敌人——苏芯慈。”
汀娜停下脚步。
“我的雇主可以帮助你夺回你的男人,只要你愿意合作。”男子微笑道,“请你上车谈。”
“等一等!”应用文拉住芯慈的手,硬是不让她挣月兑。“你有看过他抱阳阳吗?或是牵牵他的手亲近他?没有对不对?事实摆在眼前,他根本嫌弃阳阳!”
“他才没有!”芯慈生气地甩动手臂,应用文却硬是抓得死紧。
“没有吗?那你怎么解释他视阳阳如无物的举动?他如果愿意接纳阳阳就不会连抱抱他都不肯,他只是跟你玩玩罢了!芯慈,你别被他骗了!”
“你胡说!”
“我没胡说。”应用文苦苦劝道,“芯慈,你张眼看清楚一点啊!”
“我不听!你放开我!”
她不知道一向和善的应用文为何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而且这么粗暴?下班前他说有话要说,她也不疑有他,没想到……
她后悔了,不该单独与他来地下停车场的。
“用文,我不喜欢你这样说别人坏话,你根本不了解他。”
“那你就了解了吗?”应用文反问,“他的女友都找上门了,你却还替他掩饰,这不是很可笑吗?”
他决定赌上一赌,若芯慈真执迷不悟,他也认了!
“我没有。”芯慈也生气了,“他们已经分手了!”
“是吗?”应用文轻哼,“男人都会这么说。”
芯慈气得咬住下唇,“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个,我已经听够了。”
“芯慈,你知道现在公司里的人都怎么说你吗?”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应用文豁出去地大喊,“我爱你啊!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糟蹋自己!”
“用文……”她被吓到了。
“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个男人只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骗子,更可能是一个小白脸,只是贪图你的积蓄,你不要被他骗了!”
“我……你……”事情真糟。
芯慈一下子呆了,若用文没说,她可以继续假装是朋友,但他却说了!
一瞬间她感到有点悲哀,因为她将失去一个朋友。
“芯慈,我哪点比不上他?”应用文将她拉到身前,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他能做到的我一样能,我甚至比他先认识你,更了解你啊!”
“我……”她咬住下唇,避开他炽热的目光,“感情没有先来后到……”
“你甚至不够了解他啊!”
“我只要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就够了!”
“我对你也是真心的啊!”应用文低吼,“我自信比他更爱你!”
“用文你……”
“我不在乎阳阳的存在,为了你我可以接纳他,将他视如己出。”应用文拉着她的手放到胸前,“芯慈.放弃他吧!不管他是谁,绝对不是你的好对象,他不适合你。”
“你——”芯慈皱眉想怞出手,“适不适合我是由我决定。‘
“爱情是盲目的,他对爱情的不忠实就摆在眼前你却视而不见。”
“用文!我不想听!”她低喊,“你放开我!”
面对她的强力挣扎,应用文有丝恼火。
“用文你放开我,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我不想只当朋友!”他怒道,低头寻看她的唇吻上,不管她的挣扎捶打,心中只有一个意念——得到她!
芯慈不敢置信,她奋力扭动着欲避开他的侵犯,却遭他牢牢钳制住。
应用文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辗转厮缠,不顾一切的狂吻。
“你、你们在做什么”
应用文一愕抬头,一见是洛纤纤遂恼羞成怒地咆哮,“你来做什么?”
“我……”洛纤纤脸色发白,心痛难忍地望着自己心属的男人。
她一直知道应用文爱的不是她,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却又是一回事;狂烈的失望与嫉妒让她失去理智地将矛头指向双唇红肿的芯慈。
’我错了!亏我还帮你辩白,说你绝不是会抢别人男友的坏女人,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她泫然欲泣,双眼发红地指责芯慈,“你明知我爱他还……看来公司的人是对的,他们比我更了解你,你根本是装清纯的蚤货!”
“洛纤纤!”应用文愤怒地吼出她的名字。
芯慈强忍落泪的冲动只想解释,想挽回一段即将失去的友谊,但,她该怎么说?
说用文强吻她,说如果不是她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不,纤纤不会相信的!
她想说的话有很多,但却只能挤出一句最没说服力的,“你误会了。”
“我亲眼看到!”
“这不关你的事!”应用文冷下脸。
眼泪再也无法忍住,洛纤纤泣喊,“可是我爱你呀!”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接受她的爱?她不要求全心全意的对待,只要求他把一点点的爱分给她啊!
应用文冷然以对,“我爱的是芯慈。”
在旁观看这一幕的芯慈却莫名想笑,多熟悉的对话?用文对纤纤的示意只觉麻烦,却无法将心比心。
望着洛纤纤泪流满面地奔离现场,芯慈无法不去想象在公司里的处境已经非常艰难的她,明天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
“这是什么?”
以为又是恶作剧信件的邢人熙一打开信封看清里面的东西之后,便怒声咆哮。
从没看过邢人熙这一面的言秘书吓得倒怞一口冷气。
老天!她从不知道总裁那张俊秀帅气的脸一发起怒来会比阎王还要吓人!
邢人熙发狂地一把撕烂那几张照片,全数砸进纸篓里。
“总……总裁?”言秘书发抖地见上司一把抄起车钥匙,怒冲冲地穿起西装。
嗯,总裁还记得整理仪容,或许他没她所想象的那么生气?
才这么想,言秘书就听到一声怪异的“嘶”。
邢人熙瞪着被他扯破的西装外套,转身把无辜被杀的它丢得老远。
“言秘书,”他深吸一口气,以着不稳的音调说,“帮我拿一件西装外套来。”
他需要时间平复在胸中翻腾的怒火,否则恐怕还没到达目的地便壮烈成仁。
“是!”言秘书害怕地看了一眼上一件西服的下场,动作迅速地从隔间的套房里取出备用的西服外套。
“谢谢。”
借着穿外套的动作,邢人熙调节心中怒火与妒火齐烧的闷痛感,控制脸上的表情。这种表情,一出大楼就会被警卫拦下,防止他们的顶头上司犯下杀人罪,该死!
他以着飞快的脚步冲出总裁办公室。
慢半拍或说被吓呆的言秘书倏然想起,“总裁!等会儿有一个会议……”
完了!她该怎么对那些大头解释总裁无故缺席的原因?
“言秘书,总裁怎么了?”
李新贤抚着胸口问。电梯门才开他便被一头蛮牛硬扯出来,撞得胸口疼啊!“怒气冲冲,哪家公司跳票了吗?”就算真有公司跳票好了,人熙随便一间银行存款的利息零头拿来应付都措措有余,何必这么生气?活似有人抢了他老婆似地。
如果是跳票就好了。言秘书无言地哭丧着一张脸。
李新贤挑高眉,看到大开的办公室里一件躺在角落的破西装外套,嗯,上次人熙这么发狂是什么时候的事?
哎!那么久以前的事他想不起来。
“李副总……”言秘书忽然转为一脸忧心忡忡,“你要不要跟着总裁去看看情况?万一总裁……”失手杀了人怎办?
呜!邢氏集团待遇好福利佳,她不想换工作啊!
“万一?”李新贤恍然笑道:“放心,你们总裁自有分寸,顶多……看他生气的程度,顶多打得对方变植物人。”
★★★
邢人熙挟着狂风怒焰前来,他要让他一辈子没办法再看他的女人一眼!
八楼电子工程部里尖叫声一片,众人眼睁睁看着主管被人一拳揍倒在地!老天!
邢人熙正想上前再痛补一拳时,几个人高马大的男职员已经一拥上前架住这贸然进来行凶的陌生男人。
“用文!”洛纤纤尖叫着上前扶起他。
应用文不领情地甩开她的手,令她眼神一黯。
“楼下警卫在干么”几个女职员躲得远远地拿起电话欲叫警卫上来清场。
应用文抹去嘴角的血渍,“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邢人熙眼神一冷,蠢蠢欲动的身躯令几个男职员几乎压制不住。
“这该是我问你的吧!”
这王八蛋、去他妈的龟孙子!
邢人熙只差没像夜市流氓一样口出秽言,但他从眼神说,他特地学这些国骂总算派上用场了,不过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应用文立刻想到昨天的事,却矢口装傻,“你说什么我不清楚。”
“不清楚?”他低下头,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就在男职员以为他放弃而松懈的时候,他倏然发难,一拳一个全给揍到姥姥家去,他们甚至来不及反应。
他像个天神一般高贵凛然地走到应用文面前,卓尔不群的气质加上深锁的双眉,让刚才一时之间没看清楚他面貌的女职员们倒怞一口气。
这、这一定有哪里弄错了,这么英俊卓雅的男人绝不会是粗鲁野蛮的莽汉!
果然,长得帅就有这么一点好处。
邢人熙眯眼睨着他,“别说你忘了昨天你对芯慈做了什么事。”
“不是用文的错!”洛纤纤恐怕是现场唯一没被蛊惑的女职员:“是芯慈不对!”
邢人熙才冷静的心又因这一句话撩起冲天火焰,“芯慈不对?”
“是她不好,她不该抢我的用文……”
“住口!”应用文推开她,“我不是你的!”
邢人熙见状挑起一眉,原来……
“自己男人没看好,倒怪起我的女人来了。”他轻声讥刺。
“我……”
“邢先生,”应用文不想让洛纤纤再说下去,“你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我们都是文明人,请你清楚说出来意,若是为了芯慈的事,只要她还没结婚,谁都有追求她的权利。”
这是他的宣战?邢人熙笑了,但那笑容很冷。“追求一个女人的手段,不包括强迫吧?”
“芯慈跟你说的?”
“不。”芯慈什么都没说。
他就觉得她昨晚神色怪怪的,竞主动向他索吻?当然,他是很乐意奉陪,但他不是那种尝到甜头便晕陶陶忘了东西南北的男人,爱人受了委屈他当然要讨回来!
要不是那几张照片,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了!
闻言,应用文扯动嘴角,“那你怎么知道那是强迫?”
“你——”邢人熙眼一眯,犀利的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心脏似地,让应用文心一缩,屏住呼吸。
“我相信芯慈。”
初看到那些照片的一瞬间,任何男人都会以为自己爱人红杏出墙吧!但他相信芯慈,相信她不是那种女人,她不会背叛他。
他毫不犹疑的纯然信任落入他没想过让她听到的人耳中。
芯慈站在外围的人群里,感动的捂住了嘴。
她听说有人闯进工程部揍了应经理,听的形容像是她熟悉的一个人,所以她才来。
没想到真是他!
而他的信任更撼动她的心,原来他一直这么看她,想起自己的怀疑与不安,她不禁有丝羞愧。
在另一波冲突再起前,芯慈冲过去抱住邢人熙,“人熙,住手!”
“芯慈”邢人熙讶然地停下拳头。
“住手。”她拉下他高举的拳,“这双手不该用来打人的。”她曾是护士,怎可能眼睁睁看人在她面前打架?何况其中一个还是她的情人。
“我生气。”邢人熙说着冷然瞪过去。
“我知道。”她点点头,却想起另一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芯慈这一问让邢人熙被醋酸淹没的头脑有了瞬间的冷静。他怎么知道的?“某人”寄照片给他,但为什么“某人”会有照片?
邢人熙脸色倏地凝重起来。有人跟踪芯慈!
“芯慈,跟我回去!”不行,他不能再让芯慈暴露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之下!
芯慈莫名其妙地被拉着走,等她回神人已经被拉出工程部。
“等等,我还要上班哪!”她有些难堪地瞪着他。
虽然公司的气氛让她如坐针毡,今天这一幕少不了又得传上个把月,但她需要这一份薪水!在这不景气的时代里,有工作就当把握啊!
“不用上了!”邢人熙停下脚步,轻蔑地扫过一眼周围看好戏的人群。
这么多人在这里,却没人替芯慈说话,看来形势比人杰与他报告的更加险恶。
“人熙!”芯慈担心地瞄过一眼周遭同事,生怕经理也混在里面。
“我说错了吗?”邢人熙扯了扯嘴角,“他们是你多年的同事,却任由我拉你走没人关心一句,在这种环境下工作,有再好的才能亦无从发挥起。”
“人熙!”芯慈更加难堪了。
追根究底,这一切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芯慈略带指责地注视他。
邢人熙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芯慈这么想也没错啦,的确是他的缘故才会有这接二连三的风波产生。
“好了好了,别担心这一份工作。”邢人熙陪着笑脸,“我介绍你另一份更好的工作。”
“什么?”芯慈睐着他,一边挣开他的手。
“当我的……”秘书特别助理。
“上班时间吵什么?”一道不悦的嗓音杀了进来,硬生生截断邢人熙未完的话。
“你们都不想工作了是不是?”
★★★
真是倒霉,竟然被大头看到!
沦为新进失业劳工的芯慈有些怨怼地望着眼前正忙着上菜的同居人,在这种一职难求的景况下,竟会有人笨到被辞退?她真是……
都是他害的!
邢人熙不知是真没看到还是假没看到,径自哼着歌将一盘盘色有差、香不足却味有余的佳肴端上餐桌,心情与芯慈恰成反比。
第三步——将她无时无刻绑在身边,寸步不离!
呵呵,他想很久了,这次天赐良机怎能不把握?
“你在高兴什么啊?”庄则阳觉得恶心地睨着他,“不要把口水喷进去啦!”
邢人熙心情好得不想跟他计较,端上最后一道菜,自己也在小鬼对面坐下,离他最远的位置,免得吃个饭不小心碰到手脚。
“喂,刑叔叔,你没听到我问你啊?”庄则阳嘟起小嘴巴。
邢人熙挑起一眉,故意道:“说了你也不懂。”
“谁说我不懂……”
看着两人针锋相对,芯慈心底浮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以前她认为只有亲近的人才会有架可吵,何况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却要无时无刻不相敬如宾,这也太惨了,所以她对一大一小的争吵并非那么介意,也不觉有异,可昨天让应用文那么一说,她无法不用另外一种眼光去看这两人。
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饭,芯慈发觉这两人似乎很介意碰触彼此,总是不同时候出筷,连平常爱在桌下晃脚的阳阳也不晃脚了。
很怪喔!想想,她似乎真没见过人熙抱起阳阳,也没见过阳阳跟他撒娇,难道……难道用文说的是真的。
她霎时没了胃口,只草草吃完这一顿。
怀疑一旦种下,以前认为微不足道的小事现在都变得别有意义,看着两人分隔两侧地看电视,芯慈皱了下眉。
“阳阳,坐到叔叔那边去,姨要坐这边。”她故意说。
只见一大一小同时一愣,庄则阳偷觑邢人熙一眼,恰巧他也正望向这边来。
嗯,这是个大好机会哩!他该不该掀出叔叔的底细呢?
不知怎地,他现在不是那么讨厌这个叔叔了耶!
庄则阳还在犹豫的时候,邢人熙已经长身而起,有丝不自然地道:“我还有文件没看,你们慢慢看……”
“等等。”芯慈叫住他。
邢人熙僵在当场;糟糕,芯慈看出什么来了?
“人熙……”
“呃,芯慈,你晚上的兼差快迟到了。”他急道。
芯慈白了他一眼,“我搬进来第二天你就叫我辞掉了,你忘了?”现在她更肯定他心里有鬼。
庄则阳在旁暗骂:白痴。
“啊,是吗?”他后悔了。
她肃容看他,“人熙,你是不是讨厌阳阳?”
“没有的事。”他立即否认。
“那你抱他给我看。”她望着他。
一大一小同时瞪大了眼,庄则阳同情地道:“姨,最好不要喔。”
看到邢人熙脸色微微苍白,芯慈不明就里地蹙起了眉,“你真讨厌阳阳到连抱都不想抱,连做个样子让我看都不愿意?”
“不是……”
“姨,叔叔……”
“阳阳,不要说话。”芯慈抿起唇,“如果你讨厌阳阳也不用勉强,我……”.
“我抱!”邢人熙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一咬牙大步向庄则阳走去。
这下轮到庄则阳慌张了,连连摆手后退;开玩笑,他可不想被压扁!
“叔叔,我知道你不讨厌我就够了。”
“阳阳,你在做什么?难道不是人熙讨厌你,是你……”
“不是啦!”他惊恐地瞪着已经来到眼前的高大人影;被压在下面一定很痛!
邢人熙深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两手一伸——
没有压死小孩的惨剧发生,只不过某人受到严重的心理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