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钧亭眼神茫然的看着火车站里头的人来人往。
无预警的,一颗眼泪滑落,在她惊觉的时候,连忙抬起手,将眼泪抹去。她的自尊最多只能容许到这里,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一副忧苦的样子让来往的陌生人看见。
她手上提着的行李是她唯一的财产。
十八岁的她,在半年前办完母亲的丧事之后,投靠了外婆。
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很拗,看不惯舅妈对外婆的态度,于是在今天早上,她因为舅妈没有帮外婆准备早餐而和她大吵了一架。
舅妈指着她的鼻子说:「有种就走,不要在家吃闲饭!」
就这样,她倔强的将下巴一抬,冲动的收拾了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离家出走。
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她的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好多画面,她妈妈过世前那几年,因为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