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胡作非为 第七章
「真是太过分了,我现在才知道为什麽陵哥哥会把新娘子藏起来,因为他根本是怕我们发现。」安乐嚷嚷著,为徐慕陵对他们的欺骗忿忿不平。
「我想,我知道他为什麽要这麽做。」一直默默听完整个故事的芊芊,终於低声开口道。
她原本以为相公是个无心亦无情的男人,不管她再怎麽好,他都无动於衷,却没想到他非但不是无情,反而是真正重情又重义的男人。
为了心里的愧疚,他多年不娶,为了实现当年对和乐的承诺,他不惜当著众人的面出尔反尔,将她强抢了来。
明知道这样做会成为世人的笑柄,会得罪她爹,得罪朝中许许多多与她爹交好的臣子,依然义无反顾,弥补想将和乐不顾一切留在身边的遗憾。
这样守情又守信的男人,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她突然觉得他是一个笃实又多情的男人。
她为他的痴感到同情和不舍,压在她心坎上的石头也不再那麽沉重了。
「你当然为他说话,他是你相公嘛!」安乐酸溜溜地说,总觉得这女人抢了姊姊的位子,抢走了应该属於姊姊的幸福。
「不,我们虽然已经成了亲,但是我跟他……一直……相敬如冰。」芊芊赧颜地低下头。
「当然相敬如宾了,你们新婚燕尔,还能不开开心心的吗?」这麽说是想让人妒嫉是不是?安乐重重的哼一声,鼻子抬得老高。
「安乐,你误会邵姑娘的意思了,她是说慕陵与她尚未圆房。」永庆十分聪明,看芊芊欲语还羞的模样,就猜著了十成。
「什麽?你说的是真的吗?陵哥哥还没有与你洞房?」安乐惊讶的跳起来,跑到芊芊面前瞪著眼珠子瞧她。
她羞答答的点点头。「还……还没有。」
「天啊!陵哥哥莫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隐疾吧?」安乐此话一出,头上立刻得了一个爆栗。
「不懂就别乱说话。」永庆轻斥道,之後转头看向芊芊。「嫂夫人现在知道一切的事情了,有没有想到要怎麽做呢?」
「我……不知道。」芊芊虽然对徐慕陵的用情感到佩服,可是对於他那漠然的态度还是无能为力,她根本无法介入他与和乐之间。
「以我对慕陵的了解,他既然娶了你,就会尽心照顾你一辈子,只要你用点心,下一点工夫,要得到他的感情并不难。」身为朋友,他是该帮慕陵一把。
「那我应该要怎麽做呢?」
「让我和安乐来想办法吧。」永庆思忖了一会儿後道:「我们一定会凑合你们夫妻两个,让你们过得幸福美满,我想,这也是和乐在天之灵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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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陵尽管朝务再忙,对远来的客人仍不敢轻忽,每日一下朝就急忙回府陪伴那两兄妹,生怕好动好玩的他们会耐不住寂寞,埋怨他冷落两人。
这两位贵客总是一大早就穿戴整齐的坐在厅里等著他下朝,然後拉著他到处游玩,可是今儿个还真有点奇怪,大厅里竟然空无一人,两兄妹一个人影也没见到,这是怎麽回事?
「小郡王跟郡主呢?」徐慕陵喊来一名下人问道。
「回侯爷的话,小郡王跟郡主还未醒来,今天的早膳送进房去,他们也都未用。」
还在睡?这可新鲜了,莫不是两人同时生病了吧?
身为主人,应该去看一下才对,所以他立即朝厅外走去。
他绕过几道长廊,走过花园,来到两兄妹所居的西厢客房。
这儿果然门扉紧闭,他们似乎是熟睡未醒的样子。
徐慕陵蹙了蹙眉,走到永庆的房前,举起手敲了两下。「永庆,醒了吗?」
他连喊了数声,才听到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回应。
「还没,你有事去忙,别吵我。」
吵?一向是谁吵谁了?
拢著一双剑眉,确定这家伙只是贪睡後,徐慕陵又走向安乐的房间,举起手来敲门。「安乐,你在吗?」
这次他连喊了十几声都没回音,急得他以为里头出了事,正想抬起脚来踹开门时,才听到她大小姐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彷佛他的关心扰了她的好梦。
「不在!我困死了,别来烦我!」
站在门外的徐慕陵瞠眼无语。怪了,今天这两个人都吃错药了吗?
可是,这种情形不只是在这一天发生,接下来的日子,他们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一起床就跑得不见踪影。
这对一向爱玩闹的兄妹突然不再缠著他,实在有点怪异,让徐慕陵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样也好,有事情转移他们的心思,就不会再一直吵著要见芊芊,省去了他不少麻烦。
就让他们自己去寻找乐子,打发时间好了,他也落得轻松。
不过,人一闲下来,他又不禁想起那被他冷落多日的娇容,想起上一次见到她时那哀愁的模样,他心中不禁一阵揪紧。
他该去看看她才对。
才这麽一想,他的脚步已经不自觉的走往她的居处。
在那道拱门外,徐慕陵可以清楚的看见彩云忙碌的身影,她正端著一碗煎好的药朝房里走去。
怎麽了?莫不是她娇弱的身子又著凉吧?
压抑不住心中的焦急,他快步的走进她的房内。
「你怎麽了?」他关心的问。
坐在椅子上正端著碗喝药的芊芊吓了一跳,一碗热烫的汤药就这麽翻倒在身上。
「啊!」她惊喊著站了起来。
徐慕陵飞身前去,拉起她的手想为她看看伤势,羞得她缩身躲开,因为那药烫著的地方正好是她的腿。
「怎麽了?」徐慕陵皱著眉问。
「我没事,不要紧。」
「怎麽会不要紧呢?瞧那药热得直冒烟,这麽一烫还能没事吗?」他一急,音量不由自主的提高,非要坚持亲眼看看,确定她的伤势不可。「彩云,到我的练功房拿伤药来,若是不知道药在哪儿,去问周福,他会知道。」
「是。」彩云不敢有半分迟疑,裙摆一提就赶紧奔了出去。
芊芊看到他赶走彩云,又不由分说的抱起她坐到椅子上的霸道模样,真是又羞又好笑,怪自己怎麽现在才看出他的关心。
他一颗体贴、热切的心埋在冷峻的外表下,让人不易察觉,其实他的心比谁都细,都要柔软。
「我真的没事。」发现他正大剌剌的抬起她的脚,掀开裙子,芊芊脸颊一红,慌得伸手想拦住他。
「别遮,让我看个仔细。姑娘家的皮肤最重要,容不得留下一丝疤痕。」他纠著剑眉说,专心一意的察看她的伤势。
也是这一份专注,让芊芊放开了本欲阻止的双手,羞赧的别开脸去,任由他将她的裙摆撩至大腿上,露出烫伤的肌肤。
烫著的地方虽然不大,但与其他白-的肌肤相比,就显得红肿多了,徐慕陵脸忽地一沉,两道浓眉纠结在一块。
「彩云这丫头在干什麽,怎麽还不快点回来?」他简直比自己烫伤还紧张,烦躁的低吼。
他一下子在她烫伤的地方轻轻吹气,一会儿又站起身来,翻箱倒柜的想找手绢,最後还是从自己的衣摆里衬撕下一块布,拿到水盆里沾湿再走回来敷在她的腿上。
这样的冷敷确实让芊芊腿上的灼热感纾缓许多。
「为什麽这麽对我?」对她好,是因为她长得像和乐吗?
「我会将你软禁在这里有我的理由,将来一定会补偿你。」徐慕陵以为她问的是这个问题。
「你不需要补偿我什麽。」知道他关心著她,这就够了。她相信永庆兄妹的话,考虑照著他们的建议去做。
她愿意尝试看看,试著如河爱他,如何成为淮远侯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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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决定之後,芊芊不再当自己是个外人,开始主动了解府里的一切。
她从永庆兄妹的口中得知,淮远侯府的内外都是徐慕陵一个人打理,婆婆平常除了在佛堂诵经礼佛之外,就是和各家的官夫人来往应酬,几乎不打理府里的事务。
而徐慕陵受皇上倚重,各地都赐有封地,加上祖传的产业也多,金店、钱庄、绣庄、茶园都有,算一算加起来起码有数十家,这一切的担子全扛在徐慕陵的肩上,也难怪他常常忙得不见人影。
身为他的妻子,淮远侯府的少夫人,她是该为他做些什麽事情才对。
这天晚上,安乐帮著永庆把一叠叠的帐本和名册搬进芊芊屋内,後面还跟著被他们拉来的周福。
看他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芊芊和彩云两主仆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的笑了。
「安乐,你抱这麽多册子来干什麽?」
「还能干什麽?当然是把府里的当家主权从陵哥哥的手上夺过来啊。我娘教过我,要掌管一府的人,首先就是要掌权,要掌权的第一步就是先管帐,所以我跟哥哥逼著周福把帐本交出来,连人也一起押来。你要是有看不懂的地方就问他或哥哥吧!别问我,我除了花钱外,什麽也不懂。」
彩云原本对这位郡主没什麽好感,但见郡主最近这几天一入夜就跟小郡王来帮小姐,教小姐怎麽了解侯府,掳获侯爷的心,她就不由得心怀感激。
「谢谢郡主,您辛苦了,快坐下歇歇。」彩云笑嘻嘻的,一会儿腾椅子,一会儿又递茶水,直把她当恩人般供著。
「谢谢你们。」芊芊拿起其中的一本名册细细详看。
「要了解整个府邸,就要先从记名字开始,多认识府里的人,你以後也好掌理。」永庆耐心地在一旁指导,并不时要周福在名册上作记号。
他表示,凡是每个院落的领头者都必须加以注记,以便记忆,并强调特别是老夫人身边那几个得宠的丫鬟,尤其要记牢。
提到老夫人,芊芊听得特别用心,虽然至目前为止婆婆一直不太愿意正眼面对她,但她能感觉得出来,婆婆其实对她很好,除了不太想与她单独相处外,平日常常吩咐下人为她进补,差人为她裁制衣裳,并不时差贴身丫鬟春花来嘘寒问暖,询问她有无其他需要。
所以芊芊猜想,婆婆应该不是真正讨厌她才对。
「周总管,芊芊有个疑问,不知该问还是不该问。」她迟疑地开口。
「少夫人有话请问,周福知无不言。」人都被押来了,哪还有什麽事是说不得的呢?
「谢谢周总管,芊芊想请问的是,老夫人见过和乐郡主吗?」这是她近日思索後得到的答案。
「这……」周福为难的望向两位贵客。主子的事,不是他这个下人可以嚼舌的。
永庆意会的接口,代为回答,「早年我们同住在京城,两府走得甚近,老夫人可以说是看著咱们三兄妹长大,对和乐自然熟悉,甚至疼如亲生女儿。」
「对啊,姊姊从小就很有老夫人的缘,当年我爹奉命迁回封地时,她还依依不舍的抱著姊姊痛哭,」再交代我娘,每年要让姊姊回侯府作客,陪陪她呢。」安乐回忆起过往,依然难过,鼻头一酸,眼眶也泛红了。「後来,爹娘见老夫人这麽疼姊姊,提议等姊姊和陵哥哥长大後乾脆结亲,但是陵哥哥拒绝了。」
「他拒绝了?为什麽呢?」芊芊一脸疑惑,自从听到两人凄美的故事後,她一直以为他们是一对相爱至深的情侣,慕陵没有理由拒绝这桩婚事呀!
安乐吸吸鼻子,眨去眼眶里的泪水,也不解地道:「谁知道陵哥哥在想什麽?先是拒绝长大後成婚的提议,後来又请命亲自护送姊姊去和亲,然後又为了她多年孤身不娶,谁也猜不透他心里是怎麽想的。」
「是吗?」芊芊听得一头雾水。依她看,他应该不是那种行事毫无考量的人才对,莫非其中另有他们不知的隐情,
对於徐慕陵,她实在越来越好奇了。
就这样,连续好几天,只要一入夜,几个人就偷偷到芊芊的房里来,可怜老迈的周福还得拖著一把老骨头陪著这群年轻人。
不过,他对芊芊的认真颇为赞赏,对於每一件事无不仔细的加以解释,对於帐簿上的各家生意也告之甚详。芊芊对这位老管家十分感激,因此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了解了淮远侯府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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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徐慕陵发现府里的气氛透著些许诡异,不但来作客的永庆和安乐成了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懒惰虫,连一向严谨,行事有条理的周福也老是呵欠连连,有时站在大厅里都能睡著。
徐慕陵心中怀疑,究竟是什麽事情让他这麽累,是人老了,禁不起繁重的工作了吗?
也许他该给周福一笔银子,让他回乡养老去。
是他这个做主子的太过轻忽,忘了周福这把年纪是该享受含饴弄孙的日子了。
「周福。」他放下手中的茶碗喊了声。
正在打瞌睡的老人家猛然清醒,连忙走上前躬身道:「是,周福在。」满是皱纹的眼角还挂著打呵欠流出的泪水。
「你是不是有事要说?」他想,也许周福是不好意思自己开口吧。
周福悚然一惊,以为夜里与小郡王他们一块上少夫人那儿去的事情穿帮了,骇得精神一振,什麽瞌睡虫都吓跑了。「没……没有的事,老奴不敢。」接著双腿一曲,在徐慕陵的面前跪了下来。
「这是干什麽?起来。」年纪大了想回乡享清福又不是什麽错,犯得著行这麽大的礼吗?
周福在侯府伺候了三代,他从不把这位长辈当外人,也早告诉过他不必多礼,还是老记不住。
「我是要你有什麽事情就说出来,别搁在心上。想回乡探望儿孙的话,尽管开口,我会派人送你回去,让你叙叙天轮。」
「回乡?」周福恍然大悟,心中大大的松了口气。哎呀,真是吓得他一身冷汗。「侯爷,老奴的儿孙都承蒙侯爷的照顾,赏屋赏田地,老奴还有什麽不放心的呢,更何况老奴的身子硬朗得很,还想多伺候侯爷跟老夫人几年,不想这麽早告老还乡。」
儿孙们有自个儿的生活,他还是留在侯府比较自在些。
「是这样吗?」徐慕陵把老人家扶起来,让他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那就别老把差事揽在身上,什麽事交给下人们去做就好,听到了吗?」
「是,老奴多谢侯爷关心。」
周福感激万分,想到主子对他如此关心,他竟然还有事欺瞒著侯爷,实在有些良心不安,正挣扎著是否该将小郡王的事说出口时,一名守著芊芊的侍卫突然从厅外走进来。
「启禀侯爷,少夫人有事相请。」
「芊芊?」她出事了吗?是不是烫伤未愈,伤势恶化了?
徐慕陵心中一急,也没细问便匆忙的朝外奔去,那副样子活像芊芊的住处失了火,他得赶著去救人。
周福看得一愣,然後脸上一喜,呵呵直笑。
原来侯爷对少夫人不是无情,而是有心得很哩!这样他帮小郡王这个忙就没帮错了,他们夫妻俩将来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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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芊芊!」徐慕陵仓皇的直冲入房内,看到她正拿著针线坐在椅子上缝东西,便焦急的跑过去询问她的伤势。「怎麽了?烫伤的地方还疼吗?」
顾不得其他,他直接掀开她的裙子仔细观看,只见原本又红又肿的地方如今已恢复白-,哪有一丝烫伤的痕迹。
他突兀的举动让芊芊羞得脸上一红,将身子轻轻的向旁移了开去。
「人家早就没事了。」她羞答答的轻责道。
徐慕陵吁了日气,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些,连忙赔罪道歉。
「那麽你教我来是……」
芊芊嫣然一笑,轻轻拿起刚缝好的靴子递给他,道:「送你。」
「送我?」他丈二金刚模不著头绪,她没事好端端的干嘛送他鞋子。「我鞋子很多了。」
「你……木头。」她先是埋怨的瞪他一眼,然後掩嘴低笑。
那巧笑倩兮的模样瞧得他心神一荡,有些反应不过来。
「傻瓜。」她又嗤笑著低骂了一句。
这更教他迷惘了,今日的芊芊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她以往不是讨厌他,恨著他吗?怎麽现在……
「来,我替你穿上,看合不合脚。」她推著他在椅子上坐下。
徐慕陵惊讶过度,当真像个孩子般乖乖的任由她摆布。
芊芊蹲在地上抬起他的脚,先是为他月兑去靴子,再轻巧的为他把新靴套上。「怎麽样?还合脚吗?」
他愣愣的点头,眼睛直瞅著她,像是要从她脸上瞧出端倪似的,让她禁不住又斜眄他一眼。
「看什麽?还瞧不够吗?」
「够……够了。」徐慕陵尴尬的清清喉咙,移开视线,目光不经意的在屋内梭巡。
「怎麽样?」她催促著要答案。
「什……什麽怎麽样?」
芊芊无奈的翻翻白眼,指了指他脚下的靴子。「这个。」
「很……很好,很合脚。」
「真的合脚吗?你站起来试试。」连走一步都没有,怎麽知道是否真的合脚?
「咳,不……不用了,你做的一定合脚。」他不由得脸红了。
天啊!这是他吗?是那个威严的淮远侯吗?现在这个样子,蠢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他逃避的想赶快摆月兑此刻的窘状,可是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七彩粗哑的叫声。
「陵哥哥!陵哥哥!」
是和乐的爱鸟,和乐也是这麽呼唤他……
不由自主的,踏出门口的脚缩了回来,走向窗边的鸟笼。它看起来比上次他来时更丰硕,羽翼也更亮丽了。
看得出来,它得到很完善的照顾。
「它……很好。」
「嗯。」芊芊来到他身边,知道他想起谁了。
「陵哥哥,你好吗?你好吗?」七彩依然叫著,一如和乐在世时那般亲密的唤著他。
徐慕陵瞳眸一黯,心头倏地一沉。「谢谢你把它照顾得这麽好。」
「这是你希望我做的,不是吗?」对这只鹦鹉,她已经不嫉妒了,有时候她会想像和乐喂养它的样子,自言自语的跟它说起话来。
「总而言之,我还是得谢谢你。」
「真要谢我的话,就答应我一项请求。」芊芊捂住胸口,欲克制狂跳的心-鼓起勇气道。
「什麽请求?」徐慕陵扬高眉问,又恢复那犀利睿智的模样。
「每日午后来陪我一个时辰。」她犹豫了一下,嗫嚅道。
「就这样?」
这对於一个妻子来说并非奢求,本是他身为相公应该做的事,不是吗?而现在她竟然要用「请求」这个字眼拜托他,可见他这个丈夫有多失职,多麽的冷落她。
「好。」他真该好好反省一下。
「谢谢。」芊芊感谢的对他一笑。
这笑容让他心中更为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