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夕陽如血,在西山的那邊展露著半張醉漢似的大紅臉,晚霞帶著一抹怪異而跪橘的紫酡燦金灑映大地,沒有一絲風,天氣燠熱無比,這是個燥悶的黃昏,有著六月酷暑天典型的汗膩味。
眼前的小鎮也顯得那麼沉郁而懶散,任什麼全泛著三分悶懨懨,粘澀澀,有氣無力的韻息,白天的熱浪與高溫尚未散去,夜晚的清涼正待到來,燥得慌,就連喘口氣吧,也都是那般汗漉漉的了……。
小鎮只有東西大街一條,如今街上沒有幾個人在逛溜,差不多家家戶戶全撐著遮涼的布棚于門窗之外,要不,就是垂掛著竹簾,沒有誰情願在這白天的熱尾巴尚彌漫未散的當口出來挨蒸。
嗯,沒看見在街口轉角處李寡婦那爿酒肆門外的兩條癲皮狗,也仍還拖著骨頭在磨蹭著呢?
青布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