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又坐在他常來的這個地方。
這是一家小小的酒樓,陳設很簡樸,風味很浮厚。如同任何一家小鎮集上的酒樓相似,若說這里有什麼特殊的佳處,便是那份潔淨,尤其是在敖楚戈的感覺中,更有股子親切的慰貼與熟捻的安詳感。
離著正午尚有段時間,不是酒樓上座的時刻,所以。這—陣子清靜得很。敖楚戈也喜歡這份清靜。他有喝早酒的習慣,他認為這是—種享受。
天氣有點兒悶燥,春末夏初的季節、往往都是這樣子的。
敖楚戈仍坐在他的老位子——一付靠窗的座頭,桌上一壺花雕,幾碟小菜,他自斟自飲,頗得其樂,偶爾閑眺樓下街市風光,遠望鎮郊峰巒煙籠,那種韻味,便不出塵也有幾分出塵的蕭逸了。
一雙臂兒粗細,三尺半長黝黑色的純鋼棒子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