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日短,吃過午飯好像沒有多大會的工夫,天就快黑了!
西邊的日頭只剩下了半邊臉兒,薄薄的一抹殘暉,透過正面的那排老樹枝丫,照射在「岳陽門」三字的金漆大匾上,交織出一片絢麗彩光,說不出的一種惆悵,一種單調!很有點「盛極而衰」的味道!
雪,還沒有化完,放眼看過去,滿目瘡痍,到處都是泥濘,沒有風,但是很有一股子冷勁兒!
往手心里呵上一口氣,老馬用力的搓著那雙生滿了硬繭的粗手,貓也似地伸著懶腰,慢吞吞地由門廊子下面站起來。
每天,他都要在這個地方曬上一陣子太陽,背倚著石頭獅子,又開兩條腿,讓溫暖的冬陽照著。他的老棉褲襠里一暖,混身上下就有說不出的舒坦!
他今年五十七了,有個渾號叫「螳螂刀」,雖然說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