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流水白蘋花,
岸上無人小艇斜;
商女經過江欲暮,
散拋殘食飼種鴉。
唱歌的人載歌載舞,一手橫笛,一手擊鼓,身後眾兒揚聲以和,飛袂睢舞,其音協黃鐘羽末,如吳之聲,含思婉轉,有淇濮之艷,而少北地之慷慨激昂,間以眼前之皚皚白雪,大地冰封,卻是大相徑庭。
除了為首狀似瘋癲的歌者之外,身後眾兒男女,盡是本地人家,當此殘雪未融,冬陽初現的一霎,一行人舞竹擊節,踏著眼前這條婉蜒的青石板道,一徑的迤邐而下,載歌還舞,漸行漸遠。歌聲下,那裂人肌膚的冬風也似欲振乏力。
兩只灰毛狗奪門而出,直認著前行人狺狺而吠,闊口獠牙,十分猙獰。
有人聞聲而出,卻似晚了一步。
「咦,這是從何說起?」管二老爺直著一雙眉毛,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