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魚,除了職業性的以外,應該是極為雅適悠閑的賞心樂事。
無論是舉網撈明月,移蓬臥晚風,或秋風蘆被夢,春雨柳溪潮,甚至于柳宗元所吟詠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簑笠翁,獨釣寒江雪。」均有其極高樂趣存在。
如今,有人在釣魚,但似乎是魚在樂,人並不樂。
地方夠美的,在一片極美的湖蕩之側,幾株極美的垂楊之下。
時光也夠美的,是一年中最美麗的春天,和春天里最美麗的黃昏時刻。
人也夠美,但美的有些淒涼,有些憔悴,有些高傲,有些孤獨!
釣魚的,是一個三十上下的青衫儒生,銳朗的雙目,和挺直的鼻梁,以及微薄而下掩的嘴唇,顯示出他高傲堅毅的性格。但眉間,鬢上,卻似乎堆積了過多的憂愁,一襲青衫之上,也容留了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