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七月初七。
夜已深。
蘇伯玉仍然獨臥在庭院中一架葡萄下。
夜涼如水,他逐漸也感覺到有些寒意。
經已兩次他坐起了身子,但很快又在椅上臥下來,一種說不出的疲倦,就像在他的體內蔓延開來,甚至在開始侵蝕他的骨髓。
劇毒一樣,他今天並沒有到處走動,而且過得很平靜。
疲倦的其實是他的心。
人到中年萬事休,在一個方退出江湖的江湖人來說,這種感覺尤其尖銳。
他退出江湖才不過三個月。
十年江湖,他的一柄折扇也闖下不小的名堂。
對于江湖他可以說仍然未感覺厭倦。
三個月之前一天,他方與幾個江湖朋友在醉仙樓頭狂歌痛飲,一封家書就送來,告訴他,他的妻子正重病垂危。
一讀罷,他立即擲杯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