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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魂幻武 第 八 章 黃金之葉

三人一看到黃金葉,眼楮立刻瞪得如銅鈴大,迎客伙計全身顫抖不已,半天才醒悟過來。

向賈銘道︰「小乞丐,不,賈公子,想不到你果然發了,剛才……」

「好啦,好啦,我們已是老朋友了,何必見外,還是叫小乞丐順口些,給我要點好吃的到這里來,我現在確實是乞丐,又困又餓,只能用黃金換了!」

迎客伙計料不到小乞丐如此好相處,發了財,人卻變好了;與世上廣為流傳的「人一有錢就變壞」的說法剛好相反。心里感激不盡,邊帶人退去邊道︰「好,馬上來!」

賈銘在房中享受美酒後,倒在榻上,很快就呼呼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得房上有鬼鬼祟祟的聲音,賈銘立時坐了起來,暗忖怎麼自己睡著覺也會听到聲音,難道習武之人均會如此靈敏,復又想,房上會是誰呢?立時躡手躡足開了後窗,悄無聲音的溜了出去,閃到後面的一棵樹上,而這里只有唯一的一棵樹。

借著樹的高度,賈銘看到兩個灰衣人正在掀瓦片,邊掀邊低聲說著話。賈銘凝神細看,眼楮立時看得清楚,這——著讓他吃驚不小,那兩人正是聾啞二丐。正要向聾啞二丐打招呼,突然一陣風吹起,嗅到一股清香,含有胭脂花味,賈銘心中一沉,向四下看了看,方才發現在樹的上端樹葉間藏著一位白衣女子,正是那位頭罩斗蓬的姑娘。但此時風吹紗動,賈銘由下而上,看得朦朦朧朧,著實人迷心醉。賈銘暗忖今夜怎會如此熱鬧,想了想,以為是這位姑娘一路跟蹤著師父,又怎知她是在跟蹤他的呢!

「喂,你是誰?為何藏在這里,是不是跟蹤那兩個老東西的?」

那白衣女子也發現了他,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賈銘覺得很有意思,不再理她,彈身而起,向房上掠去,兩丐見有人來,驚然回首,看到是賈銘,喜道︰「你小子,我們還以為你在房中呢,原來早就溜出來了,嚇了我們一大跳!」

賈銘悄聲道︰「師父,那樹上還有人呢,是位母的,是不是跟蹤你們,你們做了什麼壞事。」

聾啞二丐立時臉色一變,向樹上望了望,啞丐忙道︰「我們先到房里再說!」

這時聾丐已扒出了一個大洞,三人魚貫而下,進了房間,啞丐才慌里慌張道︰「那些黃金葉呢!你用沒有用?」

「還在那里,但昨夜已用了一葉,不過可以收回來,怎麼啦?」

「你別多問,現在有人在追查黃金葉的下落,你不能再用,那一葉明日一早就先收回來,否則必招來殺身之禍。現辛你把黃金葉給我們,我們給你一些碎銀和金元寶,可以夠你用了!」

賈銘大吃一驚。立時間道︰「師父,那些黃金葉是從何而來的?」

啞丐現出少有的嚴肅道︰「你別問的太多,哎,以後我們只怕有麻煩!」

說完把賈銘身上的黃金葉全部收了回去,又與賈銘說了幾句,就匆匆而去。賈銘覺得事關重大,而且關系著一個很大的秘密,不敢再睡,于是躡手躡腳地開房門,外面天色已始發亮,店里的伙計也在忙碌,賈銘找到那迎客伙計,忙問道︰「小二哥,昨日給你的黃余葉呢,現在我有散銀兩了!」

那迎客伙計一愣道︰「你不是吩咐我們為你找好散銀兩嗎?」

「現在我問它在哪里?那片黃金葉對我很重要,你知不知道?」

迎客伙計面色一變,呼儒道︰「有人也說那黃金葉對她很重要,高價……」

「你簡直亂搞,氣死我了,快說,是誰買去丁那片黃金葉!」

「就是……」說到這里,指著賈銘背後道︰「就是她……」

賈銘驚然回頭,背後哪里還有人,立時大怒,以為是伙計在要她。轉身就欲收拾迎客伙計,卻發現迎客伙計兩眼泛白,如死魚一般,臉色已然轉紫,口中冒出一絲紫黑色的血水,已然死掉。

賈銘心驚不已,更是頭冒冷汗,他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慘不忍睹的死人,而這死人就在他的懷中,暗忖若是對著他,只怕也早就死了,而他還不知如何死的。賈銘突然笑道︰「小二哥到我房里去聊聊,我們好久沒聊了!」

說完為小二哥抹去嘴角的血水,硬生生地提著他匆匆而行,盡量不讓旁人明白,否則自己不但要背黑鍋,而且拿不到那些散銀兩。賈銘將小二拖進房內,將小二的全身看遍,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最後終于在小二的頸椎處發現一個很細很細的黑點,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暗想定是小二看到那人,而那人不想讓他知道,故暗中算計地了,如果這一枚暗器是沖我來的,我不是死的靜悄悄嗎?賈銘開始有些恐懼,暗忖江湖,真是玩命的。

如此想,他真想回去重*舊業,當自己的乞丐,但一入江湖,就難以抽身,就如同現在那暗算他的人定是知道黃金葉出自他之手,必定會來找他,這也是沒有將暗器對著他的緣故。

賈銘如此一想,開始有些擔心聾啞二丐。

事已至此,賈銘知道此地不能再留,將小二的尸體藏好後帶著銀兩悄然出門,但當他剛得到兌銀,走出店外時,那頭罩斗篷的姑娘和兩位丫頭也跟了出來。此時天剛亮,賈銘暗想施暗器的人會是誰呢?又想起昨夜師父告訴他的話,斷定黃金葉中定有很大很大酌秘密,而追查的人會不會就是殺害小二的人呢?此人發現黃金葉是來自聾啞二丐嗎?

想到這些,賈銘又想起凌風鏢局分局不知昨夜是否安然無恙,如此想,賈銘就想到了凌曼玉。于是加快速度,掠過幾條小巷到了一片樹林,這里就是昨夜他與那幾名大漢激斗的地方,又想這些人來自何處?但一定與劍南劍北二匪有關,他親眼見過二人武功,很是厲害,而且跟什麼煙雨官學了幾招。

又想那位嬌滴滴的姑娘,那位嬌滴滴的姑娘又是誰呢?想不到初入江湖,就逢到如此多的事情。賈銘走入樹林,看了看四周無人,正欲小解一下,小解了一半,就看到那罩斗篷的姑娘和兩位青衣的丫頭。心里一驚,忙閃到樹的後面。此時剎不住,賈銘只有速戰速絕,暗忖這三女難道一直跟在後面,心里一沉,暗嘆自己江湖經驗太少,早就應料到後面有人,那小二被殺了,暗中之人又豈會放過他呢。而且昨夜暗藏樹上的那位姑娘會是被聾啞二丐驚醒,于是掠到樹上看個究竟,恐怕還不會發現聾啞二丐身上的黃金之葉,想到這里,也安下心來。

「二小姐,小乞丐明明進入了樹林,怎麼一下就沒有蹤影,難道他會飛不成?」

「一個小乞丐,剛出道江湖毫無經驗,不可能發現我們跟在後面!」

「小姐,那小子身上有黃金之葉,他是從何處得到的,恐怕他……」

「不要說,他肯定不知道,定是別人給他的,多半是聾啞二丐,幸虧我們發現了。這事一定要查個清楚。」

藏在暗處的賈銘心里暗驚,想道︰「听她們口氣,似乎以前根本就沒有發現黃金葉,而是在客棧中無意發現的!」

他露出黃金之葉只有兩次,一次在凌風鏢局分局,另一次就在客棧。而當時這位姑娘也在客棧,只可能在客棧中,那樹林里嬌滴滴的聲音不是她,她只是二小姐,那藏匿樹林的會不會是大小姐呢?」

賈銘方便完後,見三女也向著凌風鏢局分局的方向,于是悄悄跟在後面。沒有走多久,就看到了波花粼粼的京杭運河,一條小溪就在此處與運河吻別。吻別處水面很寬,此時又是拂曉時分,水面浮現出淡淡的水霧,水邊的簑革和蘆葦浸在朦朦朧朧中,時而幾只小鳥撲騰而起,發出「撲撲」的震翅和「撲撲」的水聲,而在離蘆葦不遠處就是那片樹林,樹林邊有幾幢別致的樓院。

看到這些,賈銘差點忍不住叫好風景,那三女到了樓院,飛快地躍身而起,隱人了小院之中。賈銘此時想一探究竟,也不管它是什麼龍潭虎穴,也如法炮制,躍了過去,誰知就在躍下的一瞬間,花草間揀出幾條青衣人影,「索索」的錦帶就向賈銘的雙足裹朵。賈銘大驚,立時身影上旅,雙腿向,四周快疾無比地增將而去,在強烈的氣勁下,那些錦帶被蕩了開去。

但很快錦帶一震,如波浪一般又飛掠而起,依舊如故。

賈銘沒辦法,雙掌向下拍出,只听「啪啪」聲響,借反彈力,賈銘剎住了下墜之勢,乘機在空中連翻幾下,飛快地掠到旁邊的空地上。

「嘻嘻,小乞丐,看不出來嘛,短短時日,就將聾啞二丐的功夫學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妾身還真是低估了你,二妹,這可是你太輕敵喲!」

尋聲而望,在大門口處,已站著一白一紅的兩位頭罩斗篷的姑娘,而且旁邊站著兩位青衣丫頭和兩位黃衣丫頭,均盯著賈銘,賈銘還沒遇見過如此多的姑娘看著他的窘境,立時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指著兩位頭罩斗篷的姑娘道︰「不用如此隆重吧,我們已算故人,古雖有人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但本大王是就近順訪罷了!」

「那倒是,小乞丐,現在你看得分明,妾身這年紀是稱夫人呢,還是……」

「兩位姑娘定是天資國色,怕一露真面目,日月黯淡,百花枯蔫,雖不能一睹芳容,但是看兩位雍容華貴,就知小乞丐嘴邊不能說……」

那白衣姑娘冷冷道︰「剛才你溜到何處去了、在樹林里怎見不到?」

「男女有別,姑娘和在下初次相識,如此相問豈不令人產生歧義,難以啟口!」

「哼,不怕你不說,今日你進得來,怕是出不去,此地豈容作狂妄!」

「二妹呀!小乞丐隨你來此,當是你的客人,何況與我也有一面之緣,怎如此態度?」

「你的意思是說我與他竄通好了的,將他帶到此地不成?」

賈銘立時注意到二女風格不同,相處的並不好,立時心有定計,忙道︰「是啊!雖然昨夜我們在客錢相遇,左鄰右舍,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在花院的茂樹上把酒邀明月,暢賞夜香玉露,但到此地確實是先她在後面,在下在前面;後她在前面,在下在後面,怎能說竄通呢!」

「哇,好個同棲一樹,把酒邀明月,暢賞夜香玉露,二妹呀,竄不竄通我不說,但他隨你而來,是你的客人,也是阿姐的客人,還不請他人內上座!」

那白衣姑娘被二人一擠,倒不好再怎麼說,向賈銘生氣,顯是狠狠瞪了幾眼,賈銘沒看清楚,也裝著不知,暗想她恐懼還未將黃金葉的事告訴那紅衣姑娘,于是上前輕聲道︰「你在客棧里犯案,讓我背了黑鍋,此時怎沒好臉色了?」。

紅衣姑娘一愣,問道︰「二妹到底犯了什麼案,還要你來頂!」

「哦,沒什麼,有位登徒子欲挑她的斗蓬,被她怒而殺之,被我頂過來了!」

紅衣姑娘立時轉向白衣姑娘道︰「二妹呀,你的脾氣說了多少回你總是不改!」

白衣姑娘氣的香肩直額,不客氣道︰「阿姐,我殺那人是因為……」

「不只是因為那登徒子的輕薄,只因那人狗眼看人低,認為在下原是小乞丐,當眾羞辱了在下一頓,姑娘路見不平,才一怒之下殺了他!」

賈銘硬生生地打斷了白衣姑娘的話,此話一半真—半假,而那伙計引出麻煩確有白衣姑娘一份,白衣姑娘以為賈銘在提醒她,他什麼都知道,立時心驚道︰「你……你……!」

最後終于說不出話來,賈銘立時抓準了自衣姑娘的脾性︰孤傲、自視清高,又死愛面子,但若激怒她卻不會有好處,于是向白衣姑娘笑了笑,作揖遵︰「那時沒謝姑娘,此時答謝,不為遲吧!」

白衣姑娘又是一愣,顯是無話可說,紅衣姑娘看看二人,最後嬌笑道︰「若早知你們之間有如此多的事發生,我真不該讓二妹去,哎,天意,二妹呀,阿姐成全了你的美意,你不會再怒眼相待阿姐吧!」

說話間大聲嬌笑著向內而行,賈銘這才走近白衣姑娘,白衣姑娘警惕地看著賈銘,賈銘突然道︰「在下剛入江湖,就陷入是非之中,姑娘本性善良,不會再將在下卷進急波旋流吧!」

白衣姑娘看了看賈銘,良久道︰「明知江湖險惡,為何不當小乞丐,偏偏要涉足江湖,此時你走也許還來得急,你走吧!」

賈銘心中一喜,又道︰「有姑娘這句話,在下就不能走,你看這院牆!」

白衣姑娘看著四周的數名青衣女子和黃衣女子,不再多言,向內而走,賈銘狠狠地咬了咬牙,踏足而入,那紅衣姑娘已端坐在上,正想著什麼,見賈銘和白衣姑娘進入,方才臉上露出了笑容,向賈銘道︰「小乞丐,這里是胭脂重地,你不怕死在這里嗎?真是有恃無恐啊!」

「只要有兩位姑娘罩著,我小乞丐從饑寒線上掙扎出來的人,又怕什麼呢?」

「小乞丐,你聰穎之極,猜猜看,我們來路如何?」

賈銘又想起昨夜與她的對話,立時舒眉道︰「看眾姑娘清麗如不食人間煙火,必來自巍山閑水之地,詳細情況,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好一個巍山閑水,有關七盤關與凌柳二家的怨仇,你猜是助拳還是勸架?」

「昨夜傍晚,姑娘不肯以臉面示人,在下只是神游而想,月兌口而出罷了,誰知誤打正著,就如在下在凌家時,被柳家那千金激怒,當時月兌口說他父親曾做過乞丐,誰知他果然做過乞丐,而且被強敵環伺,他們均以為在下有通敵之嫌,毫不客氣地被逐出凌家,禍從口出,果然端得如此厲害!」

說到這里,賈銘倒真的有些傷感,若沒有那句話,就有機會與凌曼玉再次相逢,而如今賈銘說這一番話,一在消除紅衣姑娘疑心,而且說說也沒有關系,此時這些已不是秘密。兩位姑娘听得也是驚愕,望著賈銘。

「咯……有趣,看你小乞丐那樣兒,倒是舍不得離開凌家別院,凌家和柳家兩朵玫瑰,不知你是舍不得哪只玫瑰?」

說著向白衣姑娘別有深意地看了看,白衣姑娘憤怒地望了紅衣姑娘一眼,冷哼道︰「阿姐,你看著我什麼,可別把事想偏了……」

但她立刻剎住了嘴上之話,覺得這樣的話不說比說出好些,此時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果然紅衣姑娘咯咯嬌笑道︰「阿姐不是想偏了,而是擔心二妹想偏了,二妹若是無端生怒,小乞丐吃不完要兜著走!」

賈銘不解道︰「你們在說什麼,在下並沒有什麼冒犯你們的呀!」

白衣姑娘冷冷道︰「不關你的事,你就別多問,你與凌家到底有何關系?」

賈銘搖了搖頭道︰「沒關系,他救過我吧,但他說是替柳老爺子還清,對了,你們剛才說的七盤關,七盤關是什麼玩意兒,與凌家有何過節?」

紅衣姑娘嬌媚笑道︰「七盤關是劍門關一帶的一伙山賊,但他們不是一般的山賊,一個個凶悍無比,他們的頭兒蘇七更使得一手上好的狼牙棍。他們的過節應該說是十多年前,凌志那次保了一趟鏢過七盤關,突然遭到七盤關蘇七領的土匪的伏擊;一敗涂地,凌志本來也逃不月兌,但突然被一個小頭目救了出來,那小頭目從此在江湖上如泥牛人海,渺無音信。凌志經過那次劫難後,卻是一帆風順,直至今日之地位,後來凌志帶人攻打七盤關,將七盤關的土匪毀之殆盡,卻逃走了蘇七和幾個主要人物,從此結為死仇!」

「那小頭目就是劉二,也就是今日的柳院院主柳太爺!」

「不錯,蘇七在劍南劍北二匪的幫助下,重建了七盤關據點,查出柳太舉就是劉二也是最近之事,有劍南劍北相助,他們才暗赴江南尋仇!」

「難怪如此,但蘇七雖有劍南劍北的之助,也未必是柳凌聯合之敵!」

「這倒未必。但有你出現,蘇七倒有些忌憚,只因你是聾啞二丐的弟子,聾啞二丐的威名,在江湖上赫然,他的徒弟自然也不差!」

「誰知二丐徒弟如此之差,出乎江湖人之意料,而且聾啞二丐也不是劍門二匪之敵!」

「喲,有這等事,劍南劍北不是曾被二丐打入懸崖差點活不成麼?」

「這是在下親眼所見,只因劍南、北二匪投靠了煙雨宮,身得煙雨它絕學!」

白衣姑娘和紅衣姑娘想互看了看,臉色一驚道︰「居然有這等事!」

賈銘不惑地看著二女,暗忖︰「她們看似在江湖混了很久,怎麼會不知道煙雨這樣的勢力!」于是問二女道︰「二位應知有煙雨宮這樣的勢力在江湖上存在!」

紅衣姑娘嫣然一笑道︰「不知道,恐怕江湖上也沒有幾人知道!」

賈銘正欲再說什麼,白衣姑娘厲言道︰「江湖中事,你最好少管,賈公子,你一早出門,難不成就是到此與我們姐妹倆閑聊麼?」

白衣姑娘之意,是暗示賈銘離開這里,賈銘立時醒悟了過來,向兩位姑娘道︰「多謝姑娘提醒,與佳人聊天,確實忘記了一切,在下就此告辭!」

「喲,小乞丐,你有什麼急事要辦麼,凌柳兩家與七盤關的架怕是打定了!’賈銘心里一震,暗忖難不成她已成功地勸住了雙方,但這應是不可能的。那凌柳兩家又如何呢?賈銘立時心急如焚,作揖告辭。

「小乞丐,你那兩位師父呢,你剛出道難道他們沒有跟上嗎?」

賈銘搖了搖頭道︰「他們給了我幾兩銀子,就將我打發了,如今他們連影兒也不見,何況此時劍南劍北二匪也在尋找他們的麻煩,他們貪生怕死,如何敢出來。如今我擔心二匪找不到師父卻為難起我來!」

那紅衣姑娘想了想,又別有意味地看著白衣姑娘道︰「二妹,好象今日你的心里有什麼事,難道賈公子令你不高興的,若你說出口,阿姐就為你作主,留下賈公子在此作客,為什麼要賈公子走呢?」

白衣姑娘斗蓬輕輕一顫,香肩動了動,不知是生氣還是心里震駭不已,賈銘雖然心里也是一驚,但臉上依舊平靜如水地看著白衣姑娘。白衣姑娘看了看賈銘,怒向紅衣姑娘道︰

「阿姐,我與賈公子根本就沒什麼關系,你再如此說,我一忍再忍,事不過三,我可沒有好臉色相待!」

「好,二妹既然這麼說,我若強留下賈公子,你也不會反對麼?」

此時紅衣姑娘雖然粉面言笑,但也可感到暗中凜凜之氣,笑容後面的殺機。白衣姑娘听紅衣姑娘如此說,顯然驚住了;良久道︰「他剛出道江湖,與我們並沒有矛盾,為什麼要留下他來?」

「哈……哈……,二妹呀二妹,難怪師父說你剛入江湖,要我多教教你,有三個原因,賈公子必須留下,一是他是二丐之徒,二是他與凌柳二家關系,三就是他擅入此地,怎麼樣?

這些足夠了吧!」

「荒唐,他不是早就說與凌柳兩家無關,二丐與他有師徒之實。卻無師徒之名,他並是擅入此地,而是我邀他到此地的!怎麼樣?」

紅衣姑娘一愣,又嬌笑道︰「你終于還是承認與他有關系,早說不就得啦,這倒是啊,孤男寡女左鄰右舍,你對他有恩,同棲一樹,帶他到此一游,也不為過。但你可知道,若有任何意外,你擔受得起嗎?」

白衣姑娘又是一顫,顯是又氣又怒,賈銘冷眼旁觀,聆听多時,料不到這紅衣姑娘笑呵呵的卻心如毒蠍,打擊同門,而且欲強留下他;而白衣姑娘並沒有說出黃金葉之事,可見不忍著他被困此地,由此心中生怨,大喝道︰「你們不用吵了,不要因在下傷了姐妹之情,但姑娘憑什麼留住在下,在下現在就向二位姑娘告辭!」

說完提足就向門外而去,紅衣姑娘清脆笑道︰「乞丐成了公子,果然有性格,二妹,你的眼光不錯嘛!來人啦!將賈公子帶下去休息,不得有絲毫閃失!」

賈銘充耳不聞,就向門口沖去,剛到門口,就見四位黃衣姑娘凝然而立,阻住了賈銘的去路道︰「賈公子,到了這里,你最好客隨主便!」

此時白衣姑娘並沒有做聲,也沒有看賈銘,而是接過一位女婢送過來的早茶,坐在那里,輕輕的飲起來,而跟隨她的兩位青衣屬下,緊張地看著。

雙眼寒光一閃,賈銘跨出一步,四女立時長袖而出,錦統向他急裹而來,賈銘見門口封死,後跌幾步,拉開了距離,回首向紅衣姑娘笑道︰「姑娘與在下有一面之緣,在離開之時,倒忘了請教姑娘芳名雅號!」

紅衣姑娘料不到處于如此境地賈銘還笑得出來,而且還請教她的「芳名雅號」,先是—

楞,但很快就嫵媚笑道︰「有趣,賈公子真是有心之人,恐怕不是想請教妾身芳名,而是想借此打探一下我那二妹的芳名雅號吧!公子有心,妾身倒願成人之美,妾身叫紅綠,二妹叫銀靈,綠波泛紅綠,青天浮銀靈!公子可記住了!」

「哈哈,多謝仙子見告,綠波泛紅綠,青天浮銀靈,好名字!好仙名!「說著之際,賈銘旋身而動,沖天而起,在四女松懈之時閃電般地沖將過去,待四女驚醒過來,哪里來得急抖開錦綾?人影已到了跟前,快疾無比,四女慌忙出掌如花。但花掌剛出一半,賈銘就已飛旋而至,雙腿互補如輪,似勁風,掃向四女下盤,而雙掌如扇,「呼呼」

生威拍向近身兩女。兩女驚呼閃避,誰知是下殘上補,拍在二女肩上,一個多甲子的功力何等深厚,二女嬌哼後仰。露出了缺口,賈銘立時如白駒過隙,直竄而出,躍入了小院之中,但看小院,賈銘立時臉色大變,心里一沉。

原來院中已扇形圍著青黃十數名女子,等他已有多時。這時紅綠仙子嬌笑著疾射而出,後面跟著銀靈仙子,紅綠仙子得意笑道︰「賈公于,想不到你聰明如斯,居然將本仙子也被迷惑住了。二妹……你看他又滑頭又沒誠意,居然打探你的雅號時也在開小差,這樣的人,留他著甚?」

看了看銀靈仙子,紅綠仙子轉頭向眾屬下道︰「將他拿下!」

扇形圍上的眾女立時錦綾如浪花般地兔卷而來,一浪蓋一浪,奇妙無比,賈銘看得心驚膽戰,哪有心去欣賞這美麗的景觀,向後退了幾步。立時又一浪錦綾卷了上來,賈銘知道再不能退;再退就退到兩位仙子的旁邊,他明白兩位仙子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那無疑自投羅網。但錦綾閃電般而來,一旦被踫著,立時就會被錦綾裹住。

突然他想到自己背後上方就是高高的屋檐,只要居高臨下,就讓這些錦綾難以觸即,心意一動,立時大吼一聲,踏步向上,雙掌急拍而上,但在勁力反彈之時,賈銘利用後倒之勢,突然拔身而起,閃電般地向上躍,眾人以為他要踏浪而行,立時猛烈地揮動錦綾,向賈銘的雙腳急卷而來。眼看賈銘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就會被錦綾裹住雙足。

誰知賈銘身子其柔無比,在錦綾卷來的瞬間,將雙腳一收,閃電般地倒卷而起,雙掌已閃電般地向下拍出,只听「砰砰」數聲,上騰的錦綾如遇兀鷹的靈蛇一般急速下沉。低下頭去。但這些錦凌神奇無比,幾匹下墜,又有幾匹上卷而來。但賈銘借著下拍之力,身子上震了數尺,再兩翻,已站在了房檐翹角之上。賈銘看著下面上仰的眾人,呵呵笑道︰

「多謝各位仙子暗中相助,紅綠仙子的承讓,在下有急事,不玩了!」

說完沿著翹檐,就向房後面去。紅綠仙子和眾屬下這才明白賈銘的意圖,狠狠的瞪了銀靈仙子一眼,怒叱道︰「還站在這里干什麼,上房去追!」銀靈仙子早就料到賈銘上躍必有所圖,當看到高高在上的翹檐時,立時心里明白了許多,但她有心放走賈銘,知道一旦賈銘落人紅綠仙子之手,必難以月兌身,而她穩住黃金葉一事,也不希望紅綠仙子插手,以此打擊紅綠仙子的氣焰,又免除傷及無辜,到此時她還不明白賈銘的來歷,故她不動聲色,見賈銘隨著笑聲身影已消失在房檐邊,長舒了口氣,也暗自嘆服賈銘確實滑頭之極.而且臨危不亂,對地形更了然于胸。

且說賈鋁上了房檐,立時若月兌兔一般,向前急掠,沒過多久,就看到數黃衣女于急掠而來,身影之快,令他心涼不已,暗忖自己功力已如此之高,已登甲子之列,但輕功確並不優于她們,可見她們來頭不小。

放眼前望,見樹林已在眼前,于是再提真力,長嘯一聲,閃電般的離開房檐。向幾丈開外的樹林疾射而去。正掠到中途,地面上的黃衣女子拔身而起,錦綾上騰而來,直卷向賈銘前掠的身子。賈銘驚駭不巳,哪敢多想,在空中的身子就勢一翻,故技重演,雙掌拍向上卷的錦綾,錦綾氣勁雖強,但放得太長,如何是如此剛猛氣勁之敵。

錦綾下墜,黃衣女子巳近身了許多,就在此刻,賈銘前腳業已踫上了樹枝,立時雙腳勾住了樹枝,身子一蕩,射人了樹林里面,幾閃幾閃,沒了蹤影。黃衣女子沖到樹林邊,四下而尋,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此時紅綠仙子驚到樹林里,飛快的尋了一圈,沒有發現人影,驚叫道︰「這小子不但滑頭,而且輕功也極高,不是他這年紀所有的,這倒出乎本仙子意料之外,定是聾啞二丐給他輸了勸力,哼,二妹對這些秘密居然瞞著,這明顯是存心與我做對,故意放走這小子!」

「阿姐,說話可要注意點,你憑什麼說我存心與你作對,幫忙放走他?」

此時,銀靈仙子已站在了紅綠仙子的背後,冷冷的看著紅綠仙子,紅綠仙子回過頭來,*視著銀靈仙子,怒道︰「連那小乞丐不是也承認了?!」

「呵……他說的話你也相信,我說的你卻十萬個不相信,你到底是存心排擠我,還是與他有一定關系。難怪他說與你有一面之緣,我就說他為何一直跟蹤我,一直跟到這里,原來是想見阿姐!」

賈銘逃走,銀靈沒有顧慮,開始言語,而且反唇相譏,還擊紅綠仙子。紅綠仙子听了銀靈仙子的話,果然啞口無言,氣往肚子里吞,只道︰

「你……你……你純粹是污賴我,破壞我們的計劃!」

「誰污賴你,誰在破壞計劃,誰不知你的心,是想留住他,能夠朝夕看見,*他日久生情,而我讓他去,是放長線,釣大魚,明擺著的嘛!」

「你……你……,哈哈哈……你以為我會看上那小乞丐,小無賴,只有你!」

「阿姐,你說這話可有失身份,地位喲,小妹不與你爭吵了,當作沒看見!」

看著銀仙子的背影,紅綠仙子狠狠道︰「哼,死妮子,走著瞧,看是你硬還是我硬。」

這時才有一位黃衣女子走了過來,詢問道︰「大小姐,到底還要追不追他?」

紅綠仙子冷冷道︰「不用追,他暫時還不是我們的目標,而是鏢中雙局!」

賈銘風風火火的趕到蘇州分局,鏢局門口戒備森嚴,賈銘向守門的詢問了幾句,知道果然七盤關和劍南劍北二匪來滋擾過分局,守門的當然也認識賈銘,匆匆進內通報了凌志,凌志答允賈銘再入鏢局蘇州分局。只過了一夜,恍若離開了許多年一般,分局里花草樹林零亂不堪,更有斑斑血跡,顯是經過了劇烈的打斗,凌志和柳太舉匆匆而來,面色均十分難看,看到賈銘,擠出了幾絲笑容,問候了一翻。賈銘問道︰

「晚輩也是方才知曉這里發生了激斗,而且查明是七盤關和劍南劍北二匪,也許暗中還有其它人物插手,不知兩位前輩家屬可否安全!」

賈銘本欲問凌曼玉,但覺得這樣有些不當,于是改口,凌志和柳太舉面色一變,最後凌志攝儒道︰「除了柳院弟子和鏢局弟子傷亡慘重外,我們的家屬……均安然無恙,都很好!」

說到這里,賈銘立時心里嘎旺一響,覺得不妙,暗忖這二人今日怎麼說話閃閃躲躲,而且似乎怕與他對現一般,于是沉聲問道︰

「柳小姐和凌小姐呢,怎麼沒有看見她們;難道她們……」

凌志突然笑道︰「沒事,真的設事,多謝賈公子的關心!」

賈銘就更是懷疑,更是覺得不妙,這時突然匆匆行來一鏢局弟子道︰

「主人,外面有兩位自報是二郎山摩天寨的人說有要事求見主人和柳老爺。」

凌志和柳太舉面色一變,凌志重復道︰「二郎山摩天寨,就是與大雪心相鄰的二郎山,與哭笑二鬼有來往的摩天寨,不見不見!」

賈銘不知凌志何以此時由二郎山想到大雪山,又由摩天寨想到哭笑二鬼,但很快他就明白了,莊乘風就是在大雪山失蹤,順風鏢局就是因為哭笑二鬼而不順風的,難怪他心里頗為忌諱。那名弟子匆匆而去,但很快又走了回來,正欲說話,但卻向賈銘看了兩眼。凌志和賈銘均心里有數,賈銘沒見到凌曼玉,心里無比的惆悵,又想到剛方凌志和柳太舉對他的表情,似對他依舊懷有戒心,此時又見如此情景,心里是又苦又怒又氣,向凌志主動道︰

「兩位前輩,在下到此,只是看看情形,大家安然無恙,在下也就心安了,就此告辭,不知兩位前輩是否有需要在下效勞之處?」

凌志黯然而笑道︰「賈公子不用客氣,有需要之時我們自然會向公子求援!」

賈銘無話可說,覺得此地也不也久留,于是又客套了兩句,邁開大步,向鏢局門外而去。

走到門外,看到幾名五大三粗加野人一般的漢子站在門口,等待著回話,臉色極為難看,此時賈銘出來,以為賈銘是局內之人,不耐煩道︰「他到底見不見,到此時他還以為有鏢中雙局的威風麼,若是不見,他們的女兒恐怕就再見不著了!」

果然凌志和柳太舉向他隱瞞了天大的事,賈銘心直往下沉,臉色煞白,暗忖她們怎麼被挾持呢,難怪他們一見賈銘就面色十分難看,而且礙于面子難以啟口,連女兒也被挾持,對凌志這「鏢王」來說確是失面子的事。賈銘忽然向那幾位「野人」笑道︰「幾位大哥.你們認錯了人,我不是鏢局的人,剛才這位大哥說他們的女兒均在你們手中,這不可能吧。」

那火爆脾氣,銅鈴大眼看了看賈銘,當然不知他就是小乞丐了,大吼道︰「你不是鏢局之人,自然不關你屁事,你問什麼!快滾開,否則老子這對銅錘不長眼下,將你小子的頭砸個稀巴爛。」

說著那最魁偉的「野人」向賈銘揮了揮手中兩把大銅錘,趾高氣揚的砸了砸,立時震得山響,驚耳欲聾。賈銘心里驚異不已,暗忖這幫「野人」果然有些實力,捂著耳朵僅裝嚷道︰

「大爺別敲了,再敲我的耳朵就要聾了,小的一點武功也不會,怎受得了,小的走還不成麼?」

賈銘縮手縮腳的捂著耳朵離開了門口,但很快就閃到一棵大樹上,靜靜的看著那群「肆無忌憚狂笑著的「野人」。暗忖道︰「這些野人到此通知凌志和柳太舉似乎不是因為尋仇,倒有點象要挾,凌柳二人此時有什麼值得他們要挾的。若按照那神秘的紅綠仙子所說,七盤關來此尋仇,必定要趕盡殺絕萬能除掉心頭之恨。那麼這些野人並不是七盤半關請來助拳的,但也應有點關系才對呀!」

最後賈銘得不到一個結果,但隱隱覺得這些「野人」表面上是來助拳實質上是另有所圖。

這時他又想到神秘的「紅綠仙子」,她說她是來勸架的,架沒有勸了,反而更激烈,以「紅綠仙子」的性格,賈銘打死也不相信她有如此好的心腸。同時也想到「銀靈仙子」,她為何不揭穿黃金葉之事,不知她性善還是性惡,遲早此事都會懷疑到聾啞二丐身上,因為聾啞二丐半夜來找他剛好被她看見。若此處風波一了,劍南劍北二匪必定去找尋二丐,二丐給了他一半功力,此時更不是敵手了。

如此斷斷續續的想,賈銘想了很多,想得很遠,想得自己已經不知不覺被卷入了江湖紛爭仇殺的旋渦之中,雖心存息事寧人之態,但他人卻有興風作浪之態,滅火者總是沒有縱火者來的快些,于是深嘆了口氣,真想閉上眼楮離開這紛爭的江湖,但如今這能行麼?

想到了師傅的安危,想到了凌曼玉,又想到了夢境,夢境仿佛有個蝴蝶一樣的山谷在心靈召喚著他,而且暗喻到他是以莊乘風而踏入江湖,大概這些是他的使命,也是他神秘一般的命運!

正在想時,被引入分局的那幾名「野人」又趾高氣揚的走了出來,狂笑聲震醒了賈銘。

賈銘循聲而望,見凌柳二人將眾野人送出了分局,面色更是蒼白和凝重,目呆呆的看著「野人」們撒腿而去,此時的他們仿佛兩塊經受風寒侵蝕的岩石,兩只風中之燭,威風不再,蒼老許多……」

賈銘可以肯定這威風八面的人物是受到威脅了,但他高興不起來,只因那被挾持的人中有凌曼玉,這位他靈魂中早就認識的佳人,靈魂深處早就依戀的愛人,賈銘見那些「野人」

雖然龐大,但跨步飛掠起來卻快疾無比,于是輕輕掠下樹來,悄悄的跟在眾「野人」之後。

跟到一江諸之邊,賈銘以為是江,只因水面看不見邊,見那些人分上了兩只小船,吆喝著向江心急掠,徑直向一座小島上而去。

待小船去遠,賈銘方才從樹後掠到水邊、抬頭而望,才發現這里已是太湖之濱。太湖在蘇州城西南郊外,不知蘇州因大湖而成為文化名城,還是太湖因蘇州城而名動文人之心,與洞庭、都陽和洪澤並稱四大淡湖。

早晨的陽光斜射而去,照得湖水上面的浮煙水霧艷麗無比如同神話中仙子的衣裳,更如那一幅七彩錦緞,早起的漁翁浮江而喝,偶爾听到鸕鶿下水的聲音,驚起一層層的漣漪,而後又是一片靜寂,又傳來清甜漁歌之聲;太湖本是和詳之地。

賈銘望著朦朧如巨大浮萍的小島,此時那兩葉小船已經靜悄迫岸。暗忖道︰「難道凌曼玉和柳柿被他們挾

持到島上去了嗎?關心則亂,賈銘四處收尋了一番,發現在蘆圍叢中,藏著一只小船,心中立時喜出望外,正欲掠之前去扶持那艘小船,突然從林間閃電股的掠出兩個人影。

听到衣袂聲,賈銘回首而望,立時心中猛得一沉,從林間竄出的正是他十分忌憚的劍南劍北二匪。此時他的身影已然暴露,但他依舊藏在茅草間,希望僥幸逃月兌,但二匪何等銳利的目力,在剛才一閃之下,已然看到了茅草問如兔起鶴落的人影,均驚異的「咦」了一聲,陰笑道︰「小子,還是老老實實滾出來吧!」

賈銘在暗中飛快想道︰「這兩個土匪到底看見了我沒有,他們會不會在使詐?」

如此一想,賈銘暗暗提真力,準備了逃的機會,縱然不能逃,也來個突然襲擊。于是依舊蹲在那里,迸住呼吸,此時,清亮的晨風吹來,茅草盡動、發出了沙沙的聲響,只有他沒有動,不敢動,只要一動,二匪定會發現,後果不堪想象。

劍南匪以為如此一吼,以他二人的聲名,那暗藏的敵人,自然會老老實實的滾出來,但偏偏沒有動靜,心中已然不踏實,向劍北匪道︰「喂,剛才是不是眼楮花了?!」——

邱維佳掃校,舊雨樓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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