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風傳奇 第 九 章 劍主之約
比賓不屑地道︰「只是傳說，又不是真的，有什麼害怕的……」
捷度道︰「听說他在戰場里取下的首級是數百數千！但是……」
比賓道︰「這個有什麼了不起，格里弗斯和格斯都可以做到呀！」
捷度故作深沉的說道︰「左德令人害怕的理由，並不只是那樣！」
比賓問道︰「那是什麼？快說，別賣關子了……」
捷度說道︰「左德令人害怕的理由是每當傳聞他死去，他一定又在某個戰場里出現……」
比賓說道︰「這個根本不可能，這樣的人只怕早成了古董了捷度說道︰」對的，難以置信的是……「
捷度頓了頓，接著道︰「只是他的勇猛傳說，到現在已流傳了近百年！
因此稱呼左德為不死的！「
「哈哈哈！……」
哥爾卡斯笑道︰「捷度，你不是真的相信那種童話吧？」
捷度反駁道︰「但是雇佣兵當中有人把左德當作戰神般崇拜呢。」
卡思嘉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道︰「以格斯的性格，若讓格斯踫上這種家伙，定會撲過去跟他拼呢……他就是這樣的……」
捷度擔心道︰「這樣就……形勢不妙了……」
卡思嘉問道︰「怎麼了，捷度？」
捷度道︰「你想，格斯若和不死的左德死斗，那麼格斯必死無疑……」
卡思嘉醒悟道︰「是的，格斯這家伙是絕對不會逃跑的，這樣就危險了……他現在可能正和左德干上了……」
捷度說︰「那麼，我們必須去救援……」
話還沒說完，只見格里弗斯已經騎著馬沖了出去。
卡思嘉和捷度等人，緊跟著走了……
城門前，沖鋒隊的士兵正忙碌著。
門已打開，但沖鋒隊就是攻不下去。
作為隊長的格斯很急，眼看著自己的隊員一個個有去無回，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格斯想進去看看究竟，但是被幾個手下攔住了，死死的拉著不讓他進去。
格斯罵道︰「混蛋！放開我！這個混蛋！」
一個士兵阻止道︰「不行！隊長！很危險呀！」
他轉身對後面的士兵叫道︰「嗨，你們來阻止隊長吧！！我過去了……」
格斯氣急敗壞道︰「這樣子不行……」
格斯心急如焚，但是那個士兵就是不放手。
那個高個子士兵道︰「我們不能讓隊長親身犯險！再等一會！我們再等一會吧！」
格斯咆哮道︰「混蛋！已經過了很久了！派了接近50人進去，一個都沒有出來……」
高個子道︰「隊長，你再忍耐一下好嗎？」
格斯罵道︰「死了那麼多部下，作為隊長，我怎可置之不理！」
這時，有人建議道︰「那麼請求格里弗斯大將增援吧……」
格斯大怒︰「你試試這樣做吧，我會殺了你！」
格斯恨恨的說道︰「只一個人……只一個人就令鷹之團的沖鋒隊五百人一步也不能動……」
格斯轉身問部下道︰「會有這種不像話的事嗎！還叫格里弗斯來增援，象話嗎？」
「嗚哇呀！」
終于有人殘著半邊身子出來了。
「隊……隊長……」
那個人叫道︰「里面很危險，很危險……」
「迪羅斯……」
格斯跑過去抱住他。
「是左德……」
「不死的……左德！」
那人拼了最後一口氣說出了原因，然後就死了。
「傳……傳聞果然是真的……」
眾人唏噓不已。
「喂……這樣不妙……我們最好不要惹他，隊長我們撤退吧！」
土兵們叫道。
格斯放下死者，兩眼迸射著仇恨的火焰，徑直往城里走去了。
「等等……隊長……」
眾人阻止道。
「別過來！誰也別跟來！我一個人去殺掉他。」
格斯頭也不回的說道。
格斯說完就走了。
「隊長……」
沖鋒隊的士兵絕望的叫道，他們知道隊長的脾氣，知道叫不回的。
進了城堡。
格斯看見慘不忍睹的一幕︰遍地死尸，可以說是堆積成山了。
血肉橫飛，格斯看見自己的部下的尸體支離破碎，異常惡心。
「這些尸體是什麼回事……T‘格斯自問道。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穿著盔甲的人類，簡直好像廢物一樣……感覺好像是被無比力量砍伐似的……！」
格斯尋聲而去。
當格斯走進那個地方時，看見︰地上、牆上、房頂上，全是死尸，橫七豎八的排列在自己面前，好象是展覽一樣。
在格斯面前一個巨大的類人猿站在那里。
格斯看見他滿嘴是血，格斯知道這些血都是自己同伴的。
那個怪物手持巨大的刀站在那里。
格斯見到下屬的尸體，他無法忍受的憤怒了。
「嗚！」
格斯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要和那個怪物拼命。
但是，結果格斯被打飛很遠。
格斯被重重的躍在牆上，他根本無法接近那個怪物，更不用說和他拼命了。
「是什麼？」
「這家伙是什麼……」
格斯不停的思考著。
左德張大嘴，拿著刀向他走來了……
左德趁著格斯精力不集中的時候，狠狠的向格斯砍了一刀……
但是，被格斯巧妙的避開了。
但是，格斯自己知道，他能避開那一刀全靠運氣，或許左德沒用全力吧！
格斯心虛不已，冷汗直流。
「這家伙……是什麼東西！」
格斯百思不得其解。
「干得好！避過了剛才的一刀呢！小子！」
左德咬牙道。
「是什麼……這種好像纏繞著人的壓迫感！」
格斯不停思索著。
左德已劈了過來。
格斯奮力擋住了。
接著，左德又是一刀向格斯砍過去。
格斯勉強的避開了。
但是，他身後的石柱被攔腰截斷。
格斯驚訝不已︰「怎麼會……那個怪物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氣……」
左德連著數刀都被格斯擋住了。
「喔……」
格斯終于吐血了。
他受了很重的內傷，口吐鮮血。
「很出色！」
左德表揚道。
「是怪物！」
格斯在心里給他下了個定義。
左德繼續道︰「在這50年里，一直以來沒有一人能抵擋得住我的劍！」
格斯握著劍暗想︰「我只是抵擋便已用盡了全力……」
「可惡！！」
「連一刀也不能反擊！！」
格斯很著急，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格斯在心里暗暗的盤算著︰「這家伙……是最強……這家伙比起到現在為止曾跟我比劍的任何一個家伙還要強！！」
格斯回想著自己以前的對手，道︰「雖然格里弗斯也是個令人驚嘆的高手，但這家伙……」
看著左德，格斯想︰「這家伙的強大之處……是超越了人類！」
格斯在心里問自己︰「怎麼辦？不可以這樣抵擋下去！！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是決逃不過的死……」
這時，左德抬起了刀，向他走來。
他還在想︰「能夠擋住他的刀全賴我這柄巨劍……」
「若是普通的劍的話，一早已折斷！」
「……若單以劍比劍……便是不相上下……」
想到這里，格斯仿佛知道怎麼對付左德了。
他擺好架式。
不象先前那麼恐懼了。
左德看他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麼……
「呵……想到不能抵擋盡我的劍，所以憑一刀把一切作賭注嗎？」
「也許你是憑刀身的長度而打算拼拼吧，但會如何呢？」
「在你的劍接觸我的身體之前，你的腦髓便會飛散了！」
格斯道︰「試一次…」
「很有趣！我接受！！」
「機會只有一次！！」
兩人仿佛心照不宣。
只見左德橫空一刀。
格斯躲了過去。
格斯虛晃一刀，避開左德的第二刀。
然後一劍砍掉他的刀。
「嗚……嗚 呀呀！！」
「成功了！」格斯對著左德的胸脯砍去。
左德雙拳一抱，用手擋住了。
但是，格斯的劍入手很深。
左德痛得大怒，道︰「我哧了一跳呢……」
「……你在如此處于下風之余，竟然還以吹斷我的劍為目標……」
說著說著，左德在變身。
「你是第一個！在我的身體里，把劍插得這麼深的人類……」
「在我渡過三百年的殺戮日子里的第一個呢！！」
此時的左德在變大，越來越大………
過了不久。
左德變得巨大無比。
像猩猩一樣。
但頭上有兩個大角。
格斯的劍嵌在他手臂上。
格斯看到這一切。
兩腿戰抖不已。
冷汗直流。
「那就是所謂……巨大的恐怖感。」
這時，左德張開血盆大嘴，道︰「我很高興啊……」
「已忘記了很久的這種血脈沸騰的感覺……」
「我也許是為了遇上你這樣的對手……為了再次擁有這感覺！」
「而活著渡過了這三百年時光……」
「來！戰斗吧！！」
「不要令我失望！！」
說完，左德張牙舞爪的向格斯進攻了。
格斯根本沒有還手機會。
被打得吐血不止。
「不可能……」
「這樣的怪物……不可能在現實中存在！」
格斯正想著，左德一爪把他打得很遠，撞在石柱上。
「嘿嘿……」
左德笑了。
格斯動彈不得。
「怎麼了？」
「到此為止了嗎……」
「你的力量，就是這樣了嗎……」
「不，就人類來說，應說是干得很好。但我不會留情的……」
「若還有戰斗的話……就將你的身體撕開！！」
說著左德就把格斯提起，準備撕開。
「嗚哇呀呀」
格斯痛得大叫，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他閉上了眼楮。
突然左德停下了。
原來他背後中了數根箭。
「唔！」
他轉過身去。
看見許多人正用弓對著他。
「格里弗斯……」
格斯叫道。
射箭者看見怪物道︰「嗨……那是什麼……？是不是在發惡夢！」
捷度叫道︰「啊啊啊，喂！！那……那就是不死的左德……」
卡思嘉問道︰「那是什麼！」
格里弗斯厲聲叫道︰「別放松！」
「第二發！！放箭！」
過了一會兒，沒聲響了。
「死……死了嗎！」
哥爾卡斯問道。
這時左德放下格斯，慢慢的走了出來，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
他憤怒道︰「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左德咆哮道︰「凡是沾污這場戰斗的人，無論是誰也……不……不可饒恕！」
左德說著向眾人撲去，一陣亂殺亂砍。
鷹之團的士兵，死傷者甚多。
格斯大聲叫道︰「不行……不要勉強，格里弗斯！」
「撤退吧……」
「逃走吧！」
格斯叫了一陣，見沒人動，便有叫道︰「……不行！不是人可以對抗的！好象……是什麼怪物！快些逃走吧，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卡思嘉，命全部人撤退吧！！」
格里弗斯命令道。
「格里弗斯你去哪里……」
卡思嘉問道。
她看見格里弗斯去扶格斯了。
「喂！能站起來嗎？」
格里弗斯問道。
「你這笨蛋！干什麼來了！」
格斯罵道。
格里弗斯也笑著道︰「有不滿的話，便待逃離那只怪物才說吧！」
「現在你就和我先並肩作戰吧！」
格里弗斯問格斯道︰「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個畜牲……」
格里弗斯扶起格斯。
這時左德走來到面前道︰「你們……要去哪里？」
左德得意的問格斯道︰「你的心髒還在動的啊！你這個小子很堅強，很和我胃口，很好……」
兩人攙扶著面對左德，但是毫無懼色……
左德好象很高興格斯能和他作對似的，叫道︰「戰斗吧！」
「跟我戰斗，直至你身首異處為止吧……」
左德看著格斯和格里弗斯的樣子，惋惜的問道︰「就此完結了嗎？」
「我看還是繼續戰斗吧——」
左德咆哮著向他們襲來。
「………不妙！」
捷度突然感到，便尖叫著。
「格里弗斯！」
卡思嘉叫道，聲音里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你能動嗎！」
格里弗斯問格斯道︰「若不出手，定會被殺掉的！」
格斯點了點頭，笑了笑，格里弗斯也心領神會了。
「你去左！」
格里弗斯叫道︰「去吧！！」
兩人分開，格斯向左邊去了，格里弗斯自已向右邊去了。
左一劍。
右一劍。
搞得左德不知道怎麼應付，一時間，左德束手無策，格斯的劍終于砍傷了左德。
「成功了……」
「厲……厲害！」
眾人叫道。
左德眼看就要倒了，已經不堪一擊了。
「一口氣跑出去！」
格里弗斯對格斯說。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互相慶祝重生，又仿佛互相鼓勵……
正當他們兩人相視的片刻，左德已經……
「格里弗斯！危險！後面呀！」
卡思嘉尖叫道。
但此時已晚了，對一個高手來說，瞬間意味著什麼……
此時，格里弗斯被左德的尾巴打得飛遠。
卡思嘉只見格里弗斯飛著飛著，最後狠狠的砸在石柱上，落下了地。
「格里弗斯！」
格斯大聲叫道。
卡思嘉捂著臉哭了。
「嗚……」
左德站起來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竟踫上兩個能如此傷我的人……簡直不可思議……」
左德狂笑道︰「那麼接著，那2人……便會同時失去……為他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首先由這男人開始……」
說著向格里弗斯走去。
「格里弗斯！」
卡思嘉拿著劍想沖上去。
「不行啊！卡思嘉！！」
眾人攔住了她。
當那只巨爪抓格里弗斯胸脯時，他看見了。
「這……這是……霸王之卵！」
左德拿起來一看，驚訝道︰「怎……怎會的！是霸王之卵……」
左德再看看格里弗斯，自言自語道︰「這樣年青的小子……竟擁有鮮紅色的貝黑萊特……是神之手的……」
左德突然向天笑道︰「嘿……嘿嘿嘿……」
左德仿佛明白了什麼……
他放下格里弗斯，很鎮重的樣子，好象很怕傷著格里弗斯的樣子。
然後，左德把屋頂打了個窟窿。
「是嗎……」
左德邊笑邊說著大家都不懂的話︰「哇哈哈哈……」
「原來是那種鬼把戲嗎？」
只見他從窟窿中飛了出去，對格斯說道︰「小子，我們的勝負就留待下次分解吧。」
他好象又想起了什麼，道︰「但是……不知道能否再遇上你了……？」
格斯說道︰「我怎麼會遇不上你呢？一定會的，只要你不死……」
左德笑道︰「你真的很有意思，我當然會不死，因為我是——不死的左德。只是你……」
格斯笑道︰「我怎麼呢？只要你不死，我就會找到你的……」
左德道︰「為了能再見到可愛的你，我給你一個忠告……！」
「不，是一個預言……」
格斯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婆婆媽媽的……」
左德毫不生氣的道︰「若你對這男人來說，算得上真正的朋友的話……」
格斯看看格里弗斯道︰「我和他當然是真正的朋友，那又怎麼呢？」
左德還是滿臉的笑，道︰「很好，那麼你要好好記在心中……當這男人的野心變成泡影的時候……你的死期就到了！」
格斯驚訝道︰「為什麼？」
左德也不做解釋，笑道︰「那是絕對逃不掉的死！！你要好好記住……」
格斯還想問些什麼，可是左德已經飛走了。
「嗚哇呀呀……」
天一下子變黑了。
「那是什麼……？」
「是惡魔嗎……？」
不明真相的士兵們指著飛走的左德問道。
格斯還在回味左德的話。
「……死？」
「它說我……會……死掉……？」
「格里弗斯！」
「格里弗斯……！」
卡思嘉哭著道。
「振作吧！」
格斯的部下也走過來，看見格斯口里念念有詞，緊張的問道︰「隊長，你沒事吧？」
格斯被手下扶著，終于才回過神來，道︰「呀呀……總算沒事。」
部下看著格斯隊長開口說話了，終于放心了。
沖鋒隊的隊員道︰「你還說，傷得很重啊……隊長！！」
格斯笑道︰「比起我，格里弗斯傷得還要重些……」
格斯好象突然想起，便問道︰「格里弗斯怎樣？」
格斯想去看看格里弗斯，被卡思嘉一手推開。
「別踫格里弗斯……」
「都是因你……令格里弗斯變成這樣……」
「都是因為你！」
卡思嘉失去控制的罵著。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坐擁書城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