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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域感應 第八章 各道齊助

雅如這次在印尼幫助父親料理商業事務己快一個月了,以前她獨來獨往,頗覺瀟灑自如的。但現在有了朝暉,突然分開這麼久,實在令她牽腸掛肚,她終于品嘗到了相思之苦。幸好事情己圓滿解決,明天就可回到香港。想到明天就可以見到他,她心里涌起一陣甜蜜。

因明天一大早就要乘飛機返港,她母親很舍不得她,兩人晚上邊看電視邊聊天。

父親還沒回來。雅如有點奇怪,父親今天上午還跟她通過電話,說晚上回來給她送行,,怎麼都十二點多了,他跑到哪里去了?

父親跟母親結婚幾十年了。感情一直不錯,當然象父親這種身份在外面偶爾風流一下,雅如是覺得可以理解的。男人嘛,哪有不吃腥的貓。

「父親這麼晚還不回來,肯定是在哪個女人處過夜,連女兒也不送了。」雅如有點不高興,但又不好在母親面前提起,她借口有點不舒服,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天剛拂曉,她就醒了,看看時間差不多,就由家里的司機駛車直奔機場。

剛到機場準備下車,突然一種不祥之兆跳進腦海︰父親出事了。她瘋狂的叫了一聲,就催促司機趕回家去。

司機雖然莫名奇妙,還是照辦了。汽車飛快地開回顧府。雅如一看家里靜悄悄,什麼事也沒有,正笑自己大驚小怪。就看到一輛勞斯萊斯直沖過來,那是父親用的車!

雅如吃驚的望著,父親慣用的司機老孫見了小姐,下了車,慌張的跑過來,大叫︰「小姐,不好了,老爺出事了。」

「怎麼了,我爸怎麼了?」

「老爺被人綁架了,嘮,這是他們的信。」老孫顫顫抖抖的遞過一封信來。

「顧太太,顧先生現在我們手中。要死的,就去報警;要活的,就準備一億美金。」

雅如勉強鎮定下來,樣細詢問老孫,才知道事情來龍去脈。

昨天晚上,顧道誠說有急事去檳城。本來準備事一辦完就回來送雅如的,不料,事情很麻煩,只好在檳城賓館休息。

第二天一早,老孫去叫顧道誠。卻沒人答應,到了停車場,才發現車上多了一封勒索信,老孫不敢作主,趕快回來報訊。

顧太太是個養尊處優的貴太太,從未經歷過這種事,除了嚎咷大罵,拿不出一點主意。

大家的眼光都移在雅如身上。

這天早上,朝暉正如往常一樣,在修煉密宗心法,這是他的習慣,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他剛收功,雅如的求救電話打來了。

她說有十萬火急的事,讓他馬上趕赴印尼雅加達,雖然電話里沒具體講什麼事,但雅如的一副帶哭音的腔調,使朝暉明白事態的嚴重。他放下手頭事務,直飛印尼。

朝暉一走出飛機場出道口,雅如就撲了過來,在他懷里哭泣。

朝暉安慰了她幾句,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雅如把事情介紹了一下,然後分析說︰「昨天我都快上飛機了,但心里總有點不安。以前每次出門,父親不管多忙都要回來送我的,這次怎麼不見他人?」

「我不放心,果然出事了。父親一向不喜歡出頭露面,行蹤很隱密,也不知對方怎麼清楚父親去檳城,這都令人奇怪。我現在也不知道怎樣才好,又不敢報警,對方獅子大開口,給他又不甘心。還怕他們嘗了甜頭,如法泡制,怎麼受得了?」

朝暉在腦子里思考著,一時也說不出什麼辦法。

待下了車,他叫雅如把司機老孫叫了來。

老孫四十多歲,惇厚老實的樣子。雅如早向朝暉介紹過,這老孫跟他父親十多年了,唯她父親之命是從,忠實是可以放心的。

朝暉卻覺察到他有點畏縮自己的目光,運氣提功,果然用異能發現了他的秘密。

他附在雅如耳邊低語了幾聲,她听了大吃一驚,嚴厲的目光盯住老孫,一邊示意旁人出去。

老孫一見這陣勢,更是心慌,人也嚇得顫抖起來。

「老孫,你還不說實話,都什麼時候了,顧先生到底是在哪里被人綁架的?」朝暉一句話就一針見血。

老孫訥訥兩聲︰「是老爺以前一再交待的,他再三交待不準讓小姐和太太知道的。老爺是在于夫人那里被人綁架的。」

「什麼于夫人?」雅如追問。

「于春碧于夫人,老爺吩咐我這樣稱呼的。她原來是一個酒吧女,後來跟了老爺。老爺在郊區買了一幢房子,把她安置在那里。」

「老爺早吩咐我不論什麼時候都不能讓太太和小姐知道,否則要我好看,所以,我也不敢說。其實那天是于夫人打電話給老爺,老爺叫我開車送他去的。」

「後來半夜于夫人叫起來,我跑上樓去才知道有人綁架了老爺,留下那封信。于夫人和我商量,叫我說是在檳城被人綁架的。我想到老爺的吩咐,我也就答應了。」老孫生怕大家懷疑他。趕快一五一十的說了。

朝暉和雅如哭笑不得,這老孫怎麼竟這樣迂腐和老實。

待顧道誠的保鏢馬頭接了電話,從檳城趕回來,他知道了原委,氣得他揪住老孫就要動武,雅如忙喝止了他。在老孫帶領下,朝暉和雅如、馬頭直赴于夫人的城郊別墅。

听到敲門聲,一中年女佣打開門一看是老孫,她有點奇怪︰「老孫,你來有什麼事?這幾位是……?」

「劉媽,這是我們小姐……」還不等老孫說完,劉媽嚇得趕快關門。

馬頭早有防備,他手撐住門用力一推,劉媽被他推得一個踉蹌,朝暉他們順勢沖了進去。

听到下面大呼小叫,于夫人吃了一驚,她打開房門,想下樓看看,正好踫到馬頭竄上樓來。

下面老孫大叫︰「她就是于夫人。」

于夫人叫道︰「老孫,你帶這些人來干什麼,他們是誰?」

這時候,朝暉和雅如也趕到樓上。這于夫人身披睡衣,一副慵懶堪憐的春態,年紀三十來歲,更有一種少婦的成熟豐韻。朝暉心想︰怪不得老爺子沉迷于此人。

「什麼于夫人」,雅如看在父親面子上沒有再罵,滿臉卻是不屑。

「于夫人,這是我們小組,事情鬧得這個樣子,老爺到現在還沒有音訊。我只好實話實說了,你多原諒。」老孫小心的說。

朝暉道︰「現在情況危急,顧先生生死未卜,別的事以後再說。我想問一下那天的具體情況。」

于夫人先想了一下,才抬起頭說︰「那天晚上,我們都休息了。大概是二點多了,我听見響聲,睜開眼一看。兩個人正拿著刀子站在床前,我嚇暈了。」

「他們把他,啊,把顧先生綁走了,還留下這封信。臨走時,他們把我綁架在床上,又用枕巾塞住我的嘴。我好不容易吐掉嘴里的枕巾就大叫起來,還是老孫上來給我松的綁。」

說完,對老孫啦啦嘴,老孫點頭證實。

「我當時都快嚇死了,兩個壞人又蒙著臉,事後我想起來一個人高高瘦瘦的,另一個人稍微矮一點,人也更胖。我又不敢讓你們知道我和顧先生的關系,所以我和老孫商量,說是在賓館被人綁架的。」

「反正,他們只要錢。」她低聲解釋,那一份委婉可憐,使雅如都有點不好意思,覺得太興師問罪,有點不禮貌。

朝暉透過異能,知道其實綁架顧先生,就是這于夫人主謀,他肚子里冷笑,表面上卻裝作一副不知怎麼辦的焦急神情。

他使個眼色,讓雅如絆住于夫人,自己跑到樓下,找到佣人劉媽。

「劉媽,顧先生被人綁架,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朝暉先把利害關系講清。

劉媽連連點頭︰「是啊,顧先生可是個好人。」

朝暉說︰「劉媽,我們已調查清楚,這于夫人還有個男人,是誰?你不要再隱瞞了,否則,顧先生有個三長兩短,你也跑不了。」于夫人的心思泄露了自己的目的,朝暉這一問,劉媽不敢撒謊了,「是有一個年輕人,叫白曉飛,于夫人說是她的親戚,我也不敢多問,他有時也在這里過夜,不過,顧先生出事那天,他沒有來過。」劉媽推月兌說。

等朝暉跑上樓,于夫人疑惑的看著朝暉,見朝暉在房間里翻來翻去,她叫了一聲,想撲過去,卻被馬頭攔住了。她拼命掙扎,卻被馬頭抱得死死的。

朝暉在牆上于夫人的挎包里找出一本筆記本,找到白曉菲飛的地址,厲聲責問︰「這白曉飛是誰?

你跟他的關系,我們是清楚的,他現在在哪里?」

于夫人象被雷擊了一下,停止了掙扎,癱軟在地。

經大家連番逼問,于夫人見事己敗露,不得不報出白曉飛的地址。

留下雅如和老孫看住于夫人,馬頭帶著朝暉去找白曉飛了。

白曉飛合衣躺在床上,透過窗戶,凝視著對面的水塔。心里又是激動又是慌張。好不容易說動了于夫人,眼看著大把的鈔票即將到手,他是既是高興又有點害怕,他一向是靠臉蛋吃飯的人,真刀實槍的綁票,他還是頭一遭,心里難免七上八下。

听到敲門聲,他緊張起來,「誰?找誰?」

「這是56號嘛,我是電燈公司的,查電表。」

白曉飛放下心來,打開門,突然兩個人闖了進來,不理他大叫大嚷,就把他牢牢按在床上。

朝暉仔細打量他,白曉飛西裝筆挺,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干淨淨,房間里卻一團糟,衣服、舊襪子滿床都是。

朝暉不屑的盯著他,白曉飛感到萬事俱滅︰「他媽的,完了。」

馬頭凶狠的痛擊著他,逼問顧道誠的下落。白曉飛卻抱著同歸于盡的念頭︰要死一起死,反正我也跑不了。哼,打死我,我也不說,讓顧道誠餓死在水塔上。水塔那地方根本沒人注意,誰也別想找到顧道誠。

他平靜下來,一副任憑擺布的樣子,朝暉卻對他笑了笑,又轉頭看看窗外的水塔,又回過頭來嘲笑。白曉飛低下了頭。

馬頭在朝暉指點下,先幫朝暉捆綁好白曉飛,然後爬上水塔,把捆成蹤子一樣的顧道誠解開綁,把他背了下來。

顧道誠吃了一點東西,慢慢穩定了情緒。等馬頭把于夫人推過來,他氣得拍桌大罵︰「我姓顧的待你不薄,你要用錢,哪回開口,我沒有答應你。

你竟然想謀財害命,你的心也太狠了。」他是又傷心又失望。

「錢,你花了多少錢?你不就是憑著幾個錢嘛,才霸佔了我嘛?你的年紀做我父親還差不多,不是為了錢,我會心甘情願被你玩弄,你女兒也很漂亮,你肯讓她去跟一個老頭子?」于夫人見陰謀敗露,反不再害怕,大聲辯駁。

雅如被她氣得半死,叫馬頭報警,要把于夫人和白曉飛送到警察局去。

馬頭剛拿起電話,顧道誠止住了︰「算了,你不仁,我不會不義,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放你一馬,你走吧。只是以後不要讓我踫見你。」

于夫人呆住了,她似乎有點不信,望望顧道誠,一時不敢妄動。

雅如有點不甘心,又不好說什麼。她剛想使個眼色給朝暉,朝暉就逼向白曉飛︰「喂,姓白的,顧公大人大量饒了你們,你可要聰明一點,還有一個人是誰?跟你一起綁架顧公的。」

白曉飛有氣無力的說︰「那個人我也不認識,是香港來的,就是他鼓動我們下手的,不然,我們哪有這個膽子。」

馬頭逼問︰「他現在在哪里,你們怎麼聯系的,快說,不然,我要你的命。」他凶巴巴的揮舞巨拳。

白曉飛膽顫心驚,眼楮一踫到朝暉那一雙凌厲眼神,他早己領教了朝暉的厲害,再也不敢撒謊,喃喃說道︰「我全說出來,你們可要守信放過我們。」見顧公點頭,白曉飛道出了原委。

原來,前一段時間,從香港來了兩個人,通過各種關系,找到于夫人。

據于夫人告訴白曉飛,才知道是香港鴻勝的馬公子帶了一個殺手,借口考察印尼的鴻勝水泥廠業務,偷偷來跟于夫人策劃綁架顧道誠或顧雅如的。

于夫人因顧道誠本與馬家素來交好,才彼此認識,馬公子告訴于夫人,他一是想搞點錢,二是想出口氣。

受了馬公子挑唆,馬公子還答應事後在香港安置好于夫人和白曉飛,于夫人也早己想與白曉飛遠走高飛,遂合在一起,由白曉飛和那個殺手下了毒手。

本來按馬公子的意思是要事後干掉顧道誠的,可于夫人念在過去的一點情份,不肯把事做絕,這才僥幸留下了顧道誠一條命。

大家听了,都道僥幸。顧公遵諾放走了于人和白曉飛,兩人並肩走了。

「爸爸,你讓他們走了,那姓馬的你怎麼找?

可不能放過他。」雅如急叫。

顧道誠止住女兒的追問︰「算了,鬧到警察那里,我們面子上也不好看,反正,我也沒受什麼損失,一場虛驚罷了,姓馬的不仁不義,總有收拾他的一天,我是下不了手啊。他父親雖然不地道,可與我也算多年相交,他己不在了,我看他面子上,饒這小子這一次。」

他勉強說完這些話,就無力地閉上了眼楮,臉上是一種帳然若失的表情,一會兒,兩顆昏濁的淚珠滑落下來。朝暉和馬頭,老孫趕快溜下樓去,只留下雅如靜靜地陪伴他。

朝暉和雅如乘坐的飛機平穩的降落在香港啟德機場。他倆剛隨著人流步出機場出口信道,就听到艷玲驚喜的招呼聲,艷玲邊叫邊迎上來,順手接過雅如的旅行袋,笑著說︰「雅如,一個多月不見,你清瘦了,也更漂亮了。」

朝暉笑吟吟的看著兩女打趣,待三個人鑽進艷玲開來的車子,艷玲就迫不及待的問起顧先生被綁架的事。朝暉眉飛色舞的介紹了一通,把艷玲听得一驚一乍,听說是馬公子主謀,艷玲更是擔心。

「啊喲,這經歷都可編個故事了。朝暉,我看你改行開個私家偵探所,保證紅遍全港,生意興隆。不過,你要注意點,這姓馬的瘋了。也越來越不揮手段,你可要注意。」艷玲關切的說。

「唉,開車注意點。」雅如見艷玲心不在焉,提醒道︰「艷玲,你可要注意啊,別讓我們的王先生也讓什麼于夫人,李夫人的綁架了。」

「輪到我操什麼心,雅如你是要提高警惕。這位王先生可是自命風流倜儻的人物。」艷玲反話。

「你倆胡說什麼,你再說,你再說。」朝暉邊說邊咯吱雅如,她被咯吱的喘不過氣來,連連求饒。

第二天一早,朝暉精神煥發的來到公司。許光杰也早就到了,他見朝暉來了,上前跟他打了招呼︰「王先生,早,前兩天鴻勝的方玉香跟我通個電話,她說有意加盟我們永暉。不知王先生意下如何?」

「方玉香,」朝暉有點奇怪,他連忙說︰「歡迎,歡迎,你趕快跟她聯絡一下,就說我們求才是渴啊。」

方玉香這種人才,哪個公司不想羅致。

一直忙到下午,朝暉才把多日積下來的公務處理完。正想喘口氣,休息一下。許光杰帶著方玉香進了辦公室。

還不等許光杰介紹,朝暉忙站了起來,伸手說︰「方小姐,歡迎你加盟永暉。本人代表永暉全體員工熱烈歡迎你。」

方小姐上前一步,握住朝暉的手,笑著說︰「謝謝,謝謝,以後在王老板手下,還望多多關照。」

朝暉詳細介紹一下永瞬的現狀,和以後方小姐分管的業務。方小姐不愧才女之名,她不僅能舉一反三,深刻領悟到朝暉的意圖,還能就公司全盤考慮,提出了很多切合實際的建議,令朝暉受益不少。

因為是第一次打交道,兩人還未來得及深談,但方小姐的聰慧博智還是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方小姐告辭了,朝暉坐在辦公椅上陷入了沉思︰方小姐的才干能力令朝暉大為欣賞,永暉有了她加盟,不異于如虎添翼。只可惜她身負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令朝暉為難了。

原來,朝暉利用異能發覺了方小姐的秘密。她並不是誠心來投靠永暉,而是受馬家所托來永暉臥底的。

朝暉的異能果然準確!

前段時間,朝暉和雅如都遠在印尼。馬公子趁機整天打電話來騷擾艷玲。艷玲一氣之下,就把馬小姐和朝暉鬼混的相片寄給了馬公子,警告他不要放肆,否則,就要以牙還牙。

馬公子收到相片,果然停止了騷擾。但當馬公子拿了相片去責問其姐時,馬小姐大為驚訝,就把如何為了碧翠山莊,反受王朝暉侮辱的事從頭告訴弟弟。馬小姐哭著說︰「我想不到他侮辱了我,還拍了照片。我,我決不會放過他的。」

兩姐弟商量來商量去,想到了一個連計,這計劃的第一步是要派一個親信到永暉臥底,並且這個人要能獲得朝暉重用,經常跟他接觸,這個計劃才能順利執行。想來想去,想到了方五香,她最適合各種條件。

兩姐弟親自找方小姐商量,方小姐只是不允。

直到馬小姐拿出朝暉拍的她自己的照,並把所有的事情原原委委告訴他,才激起了方玉香的氣憤,也為了報答馬公生前的栽培之恩,方玉香毅然來到永輝臥底。

第一天的接觸,令她沾沾自喜,還以為朝暉蒙在鼓里而暗自得意。哪里知道朝暉只是恨不得其才而用之有點惋惜。

方玉香在永暉地產也擔任公關部經理的重任,因工作關系與朝暉接觸比較頻繁。兩人雖然虛與委蛇,但朝暉的矯矯不群,大方豪爽的個性還是給她留下一個很深的印象,何況他又那麼那麼英俊瀟灑,善體人意。她暗想︰一個偽君子!如果自己不是從馬氏姐弟那里了解到他的真象,自己都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

這一天是永暉大廈開工慶典的日子。隨著永瞬地產實業公司的蓬勃發展,原來的公司場面己不敷使用。朝暉決定破土興建一幢十八層的永暉大廈,除自用外,還將提供辦公樓出租。

今天的永暉地產實業不可與往日同日而語。接到邀請函的不是巨商富賈,就是達官貴人,連香港政府高層人士也派人前來觀禮,使永暉添色不少。

方玉香還請得幾位香港最紅的歌後影星前來捧場。

她們的到來使整個慶典熱烈而又活躍,又引得眾記者紛紛報導,這等于免費替永輝地產做了個廣告。

朝暉不得不佩服方玉香的公關手段和技巧。

朝暉作為主人更是慶典的中心人物。他傳奇般的發家史更增添了人們對他的興趣,一撥撥人圍繞著他,川流不息,直把他累得唇干舌燥。

好不容易慶典儀式結束,眾賓客在許光杰和崔叔帶領下去赴永暉設在文華大酒店的筵席。朝暉才松了一口氣,就見方玉香帶了一個一身艷裝的美女走了過來。

「王先生,永暉的老總,這位是香港影後白玉菲小姐。」方玉香互相介紹了一下。

「王老板,這麼年輕英俊,事業就這麼發達,真令人羨慕啊。」白玉菲放哆道。

白玉菲不光人長得美,更有一種艷麗的豐韻,與雅如、艷玲她們比較起來,她更象一朵盛開的鮮花,時時刻刻吐露著芳香。

朝暉基本上不看本港電影,一是他太忙了,二是他覺得香港的電影缺乏一種深度和力度。不過,這白玉菲小姐在香港可謂家喻戶曉,有人戲稱她見報率比總督也要大幾倍。朝暉在報上也多次見過她的玉照,不過,他一向不太關心娛樂界,只是匆匆過目而己。

「歡迎,難得白小姐肯光臨,我深感榮幸。」

朝暉和她握了握手。

頓時,跟蹤白小姐的幾位記者「嚓」、「嚓」的拍照起來。

「王先生,你是本港年青的有實力的實業家,可要支持我們本港的文藝事業啊。」她一雙眼楮盯著朝暉,還不待朝暉接話,繼續說︰「王先生,你看過我演的《天後傳奇》……」她說了一連串的電影電視名稱,和她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並歡迎王朝暉指點評價。

朝暉吱晤道︰「不好意思,我對電影電視不太關心,純粹是個門外漢,怎敢妄加評說。白小姐深受觀眾歡迎,那演技是不用說了。改天有空再來欣賞。」

朝暉借故要告辭,白小姐拿出名片跟他交換了,並叮囑他有空多聯系,才放走他。

朝暉趕緊溜了,因為他發現,白小姐想拉他贊助一個她主演的即將開拍的新片。

朝暉走到自己的小車前,見方玉香己坐在里面等他。他拉開車門鑽進去,方玉香問︰「去文華?」

朝暉「啊」了一聲,車子向文華駛去。一路上,朝暉一言不發,好象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其實,其實他想著心思。

他剛上車時,盯著方玉香,發現她正在想︰這個色鬼,見了白玉菲,還想不上鉤。

「方玉香引介白玉菲到底有什麼名堂?她安排了什麼圈套?」朝暉思考著對策。小車很快駛到文華酒店門口,他有禮貌地替方五香打開車門。「還裝得蠻有紳士風度的。」方玉香邊下車邊想,朝暉被她的想法氣得半死,又不好作聲。

這天晚上,朝暉帶方玉香到賓館拜訪一外地客戶。等告辭出來已是晚上十點多了。朝暉先驅車送方小姐回家,然後直駛半山頂。

快到半山頂時,一輛白色的福特敝蓬車追了上來。

「王先生,這麼巧。」福特車上傳來一聲嬌呼,車慢慢停了下來。朝暉扭頭一看,原來是白玉菲小姐。

朝暉把車慢慢靠過去。停在並排,「啊,白小姐也住這里?這麼晚才回家。」朝暉應酬說。

白小姐喜笑顏開道︰「王先生,你可是個大忙人啊,我幾次打電話找你,你都不在。今天怎麼這麼巧,我請你到我家做做客,不知王先生是否賞光。

王朝暉一看白小姐的眼色,知道是方小姐搞的鬼,她通知了白小姐,白小姐才急忙趕來踫上。

朝暉本想拒絕,但又想趁機搞清楚方玉香到底有什麼名堂,他答應了白小姐。

兩人的小車一前一後駛入白小姐的香巢。

白小姐把他領到客廳後,嫣然一笑,說︰「王先生,稍待一會,我換一件衣服。」

朝暉無聊地打量著客廳,只見到處張貼著白玉菲的劇照和各式倩影,一個個明眸善睞,性感惑人。

白玉菲換了一身蔥綠的短裙出來,襯得她皮膚更是嬌女敕白晰。一張俏臉白里透紅,眉目如畫,巧笑倩矣,真是誘人之極。最使入迷醉是她配合著動人體態顯露出來的那嬌慵懶散的豐姿,成熟迷人的風情,怎一個「艷」字了得,怪不得顛倒眾人。

朝暉也看呆了,白小姐見怪不怪的輕笑一下,挨著他身邊坐下。

香港電影界正準備拍部新片《紅傘緣》,名導演名演員濟濟一堂,端的是大手筆,大制作。白小姐一心想爭演主角,但競爭者也不乏實力,經導演提示,叫她去拉一筆贊助,則主角非她不可。可她一下子哪里去拉這一大筆贊助,她正在尋找目標。

恰巧,方玉香來邀請她參加永睬大廈開工慶典儀式。听了她的訴苦,給她出了個主意︰「我們老板又年輕又有錢,你不找他干嘛?憑你白小姐魅力,還不搞定。不過,他這人很啊。」

的男人白小姐也經歷多了。那個男人不,要讓人家掏腰包,不讓他嘗一點甜頭是行不通的。

就怕他不,白小姐暗想,抬起一張迷倒眾生的粉臉,嬌媚的膘著朝暉,說︰「王先生,我馬上要開拍的新片《紅傘緣》,還少一點資金,你支持一下吧。這點錢對你王先生來說,還不是九牛一毛。何況,這部片子全是名導名演,拍好後,也可以替你公司做做廣告,提高聲譽呢。怎麼樣,王先生?」

她一邊嬌聲細語的軟求,一雙粉藕般雪白的小手輕輕搖撼著他。

他有點抵擋不住她的魅力,全港哪個男人又不想一親白小姐的芳澤。他探知了白小姐的心意,犧牲色相,只是想搞筆錢。他放松了警惕,不由控制的,有點興奮起來。

「好了,好了。你白小姐的忙,我一定幫。」

他邊說邊摩挲著她的小手。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及時行樂吧,他想。

白小姐興奮的偎了過來,她一眼膘到他興奮的象征,臉一紅,吃吃笑起來。他隨著她眼光一看,不好意思起來。干脆摟過她來掩飾。

她象征式的掙扎,反更增添他的欲火。開始時他只是一時沖動,現在卻是欲火熊熊,欲罷不能。

他俯去,吻住了她的櫻桃小口,一邊和她嘴舌交纏,一邊把她摟得貼衣無縫,一只手仍摟緊她柔軟的腰肢,另一手撫上她吹彈得破的臉頰、小耳、鬢發和粉女敕的玉頸。

白小姐兩手緊抓著他的衣襟,劇烈顫抖和急喘著,一對秀眸困了起來,被動的感覺被持久的長吻逐分逐寸地瓦解。

他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滑起了她的內衣。她申吟一聲,玉手死命在衣服外按著作惡的大手。

他知道她並非真的不願意,只是基于女性的矜持而做出的自然反應,毫不氣餒,逐寸往下侵去,同時加強對她小嘴的情挑。

「啊!」她劇震嬌吟,防線終于失守,恰盈一握的縴巧蠻腰給他完全掌握了。

強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兩手放棄了再不能生出任何作用的防守,無力下垂,抓著了他的熊腰。

他放肆地邀游了她凝脂白玉般的服體,然後留在那里按兵不動,緩緩地離開她火熱的小嘴,低頭細審她的玉容。

她因急促的喘氣張開了小口,無力地睜開秀眸,似嗔似怨的白了他一眼,立即羞然閉目。

這種眼神比什麼挑情更有魅力。

他把手由她的衣服抽出來,模上她結實修長的美腿。

她一聲驚呼,駭然按著他的大手,求饒地睜眼向他瞧去,急喘著道︰「求求你,不要在客廳里。」她臉紅的似晚霞一般。

朝暉攔腰抱住她,進了臥室。白玉菲嬌體發軟,風情無限地凝視著他。

他情火狂燒,一邊吻她,一邊為她寬衣。

她拋開了一切矜持,任他施為,還鼓勵地以香舌熱烈反應著,教他魂為之銷。這個大眾祟拜的偶像,在他懷里玉體橫陣,擺出一副任他所為的姿態,令他心內涌起一種男性無以言喻的征服感和驕傲。

他堅硬的興奮起來,兩人久蓄的欲潮愛意,山洪般的引發奔瀉。

男女的狂歡和快樂一波又一波沖擊著她,神魂顛倒中,她瘋狂叫著這可愛又可恨的男人的名字,撫模和緊抱著這完美的的男性軀體,感受著對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是永無休止的狂猛沖擊,一次又一次攀上靈欲交融的極峰。

朝暉醒過來時,天己蒙蒙完了。他暗嘲自己昨晚太放肆了。好久沒有和女人了,又面對白玉菲這種佳人,他覺得這是可以理解的。他只是擔心雅如和艷玲追問他的行蹤,就不好解釋了。不過,自己每一次與女人,功力就增進一層,又令他欣喜不己。

他穿好衣服準備告辭,白小姐也驚醒了。她看到朝暉正欣賞她的果姿,橫了他一眼,忸怩的穿好短褲和,披了件睡衣,送他出門。

他跨出大門,看看白小姐,呶了呶嘴,她也情動的探出頭來,吻在一起。

就听到一陣嚓的相機拍照聲,兩人扭頭一看,只見七八個記者正忙著偷拍鏡頭。

待朝暉追過去,他們早已溜之大吉。

朝暉忐忑不安的來到公司,方玉香那一臉得意,令他幾乎氣昏。見了方小姐,他才知道這一切全是她安排好的,他恨不得一腳踢過去,表面上當然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心想︰「原來那些記者是方玉香通知才去的,這下,我可怎麼跟雅如交待。」他恨得牙癢癢的。

朝暉和白玉菲親吻的香艷鏡頭赫然出現在當天娛樂晚報上。報紙上還附有一組照片︰朝暉和白小姐在永暉大廈開工典禮上的握手鏡頭。

朝暉和白小姐甜吻的場面。鏡頭中的白小姐身披睡衣,媚眼如絲,正送朝暉出門。

朝暉和白小姐各自尷尬、憤怒的鏡頭。

看到這些鏡頭和旁邊附著的煽情文字,朝暉大感頭痛,心想︰我命休矣,這方玉香也太毒了,雅如非找我算帳不可。

他還沒有想好辦法應付雅如,雅如已一陣風似的闖了起來,艷玲也跟著後面。

他只好低三下四的陪著小心,「沉痛」的檢討自己的錯誤。待雅如發泄了一通,氣平了下來,朝暉才把自己發現方玉香到永暉臥底,自己準備將計就計,結果不料還是受了她的暗算的經過,告訴了雅如。

雅如氣道︰,「別說的那麼無辜,我不不知道你。見了白玉菲,你魂都沒有了。你色膽包天,總有一天連命送了,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朝暉陪笑道︰「沒那麼嚴重吧,你不要生氣了,否則鬧得你我不和,才正中了她的計呢。」

「我才不這麼小心眼。你大概還不知道,這白玉菲是青龍幫項老大的女人,你動了他的禁臠,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幾天小心點。」雅如擔心的說。

听說是青龍幫的項老大,朝暉也是一驚。這青龍幫在香港凶名卓著,一貫打打殺殺的,連警察也畏懼三分,盡量不去招惹它,以便和平相處。那項老大是青龍幫的龍頭大哥,雖然現在表面上改做正當生意,但骨子里的一股剽悍凶猛的刁性,無人不怕他三分。

「白玉菲怎麼會是他的女人?我也沒有听說過。」朝暉有點擔心的說。

雅如接口說︰「一般人是不知道。記者們懾于項老大的凶名,也不敢胡鬧報導,怕惹人生氣,所以只有圈子里人才知道。我也是以前听馬家的馬建華作為笑話講給我听,今天看了報紙,我才來給你提個醒。」

朝暉恍然大悟︰這方玉香的計策好狠辣。她設計讓白玉菲勾引他,又故意通知記者散發消息,讓項老大知道。引項老大來對付我,哼,馬家是想要我的命啊!

項老大听了手下報告,把報紙撕得粉碎。氣沖沖跑來質問白玉菲。

「你這個婊子,一天到晚發浪,竟背著我做這種事。」他咆哮著。

白玉菲早知大事不好,只低頭哭泣,一付楚楚可憐的樣子。

「說,你怎麼認識那小子的,怎麼勾搭上的,你今天不說清楚,老子要你好看。」

白玉菲老老實實坦白瞭如何為了想拍《紅傘緣》,經方玉香介紹才認識了王朝暉的經過。不過,她還是狡辯︰「那天其實我們只談了贊助的事,別的什麼也沒干。那個鏡頭,是他趁我不注意,偷吻我,才讓記者偷拍的,我叫你拿點錢讓我拍電影,你又不肯。」她撒嬌裝痴。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想騙我。還想讓我贊助你拍電影。我早叫你不要拍什麼電影,那個圈子烏七八糟的,你還怕老子養不活你。老子早警告過你,不要沾七粘八的,你不听。等老子收拾了那小子,再來料理你。」

他哼一聲,帶了手下走了。

這幾天,朝暉深居潛出,盡量小心。雅如和艷玲都勸他報警,朝暉感到有失面子,執意不肯。雅如也沒辦法,一邊替他請了幾個保鏢,日夜保護,一邊打電話向父親求救,顧道誠也很擔心,趕忙打了個電話給七叔,替朝暉解釋一通,七叔答應從中調解,朝暉和雅如才放下一半心來。

許光杰就更忙了,大大小小的事務全落在他肩上。士為知己者死,許光杰盡心盡力地為永暉操勞著,使朝暉放心下來。

永輝大廈己初具規模。這天,許光杰驅車前往工地考察一下工程進度,一輛摩托車遙遙跟著他。

到了工地,他剛下車,一面打量著工地。突然,一輛摩托車慢慢馳過來,逼近他身後。他有點不高興,回頭掃視了一眼,只見一個魁梧的男子坐在摩托車上,整個頭罩在摩托盔里,對他陰沉沉的發笑。他心里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又覺得對方有點熟悉,正胡思亂想。

對方陰沉沉的說︰「許光杰,你死期到了。」

邊說邊迅速的掏出槍,對著許光杰連開兩槍,許光杰應聲倒地,來人一調車頭,飛速跑了。听到槍聲的工人們才驚醒過來,大家一窩蜂的跑過來,趕緊把他送到醫院。

朝暉聞訊趕到醫院時,許光杰還在急救中,生死未卜。朝暉在急救室外的長廊走來走去,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是馬公子下的毒手。幾個保鏢也陪著他在醫院靜候。

這一切果然是馬公子布置的,他自從上次帶了劉三才遠赴印尼,設計綁票了顧道誠,不料功虧一籌,又被朝暉破壞,幸好自己逃了回來,看顧家沒有追究,他避了陣風頭,又蠢蠢欲動了。馬公子原來是叫劉三才干掉朝暉的,劉三才不敢下手,現今的朝暉在香港可謂名聲震天,又有顧道誠的靠山,如果下手黑了他,警方必定窮追不舍,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何況,朝暉身邊四五個保鏢,劉三才也沒有把握。馬公子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出高價買動劉三才來殺許光杰。在馬公子心目中,除了朝暉,就是許光杰最令他痛恨。他常想︰如果不是許光杰吃里扒外,父親怎會敗得這樣慘,我們馬家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听到許光杰中彈入院的消息。他興奮的痛飲起來,一個一個再來收拾你們,他得意的想。

馬公子人算不如天算,許光杰卻意外的月兌離了險境。原來那一顆必中他心髒的子彈,被許光杰上衣口袋里的鈦合銥金鋼筆套擋了一下,這欽合銥金鋼筆用特殊合金制成,不僅名貴,而且堅硬無比,筆套雖然粉碎,子彈卻被擋偏了,斜斜地射進他體內,幸運的避開了他心髒,才救了他一命。

待他一蘇醒過來,他月兌口而出︰「劉三才,殺我的是劉三才。」原來,當對方開槍時,他突然想起了凶手,是他隨馬公見過的劉三才,所以他一醒過來,就月兌口而出。

圍在他床邊的朝暉、艷玲以及方玉香等公司的高級職員見他清醒過來,都圍了上去。

待許夫人含淚介紹了他昏迷的這幾天,朝暉竟衣不解體的守候了他幾天,許光杰心下十分感動,他感到有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有些話他不得不開口了。

大家靜靜的陪伴著他很久,然後紛紛告辭了。

許光杰示意朝暉和艷玲留下,見方玉香要走,他叫住了她︰「方小姐,你也等一下。」

見沒有旁人在場,許光杰慢慢抬起頭,從菊花屋村慘案發生講起,說到如何收買王永強不成,就買通陳濟世,嫁禍永強。害得王永強有冤難訴,自殺身亡,後又見朝暉四處了解真相,又派車想撞死朝暉的種種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雖然這一切朝暉早己知道,但從許光杰親口說出,更令大家吃驚不小。

尤其方玉香,更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她很後悔,听了馬家安排,設計陷害朝暉,現在怎麼辦?她心急如焚。

朝暉探知方小姐內心後悔,他心內一陣溫暖,用一種不同于往日的目光注視著她。方小姐被他瞧得心如鹿撞,芳心笑亂。朝暉大感得意,不過,最難消受美人恩,朝暉想到雅如,不由心中泄氣。

許光杰休息了一會,繼續說︰「唉,我為了馬家的一點小恩小惠,抹盡良心干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到了永暉,我還顧著馬家的情份隱口不說,想不到,人家反要你的命。我真是看錯了人。」說完,他一陣傷心。

好一會,他又慶幸的對朝暉說︰「朝暉,幸虧你送我的鋼筆,是鈦合銥金筆套,才僥幸救了我一命啊。」

原來,這支鋼筆是美國航空界朋友送給顧道誠作為紀念的,材料全是最高尖端合成金屬。堅硬如鑽石,非常名貴。後來,雅如把它送給朝暉使用。

朝暉也很喜歡,經常帶在身邊,那時,許光杰剛加盟永暉,見了這支鋼筆,不由心上羨慕,多望了兩眼。朝暉就把它送給了許光杰,許光杰堅拒不收,卻拗不過朝暉,只好收下。

誰知這次大難臨頭,全靠了它才留下一條命。

許光杰不由百感交集。

朝暉吩咐艷玲帶著兩個保漂保護許光杰,自己和方玉香同乘一車前去警署報警,另外兩個保鏢也駛車跟隨著。

從警署出來,朝暉先送方小姐回家。兩輛車一前一後的疾駛著。

見朝暉一聲不吭的駕著車,方玉香忍不住開口了︰

「王先生,我向您道歉,很多事情我以前不明白,胡里胡涂的,受人家支使。你和白玉菲的事是我設的陰謀,記者也是我通知的,我現在後悔莫及。隨便你怎樣罵我,反正,我不說出來,我心里不安。」

朝暉看了一眼方玉香,心里也有點感動。他笑著說︰「方小姐,怎麼能光怪你一個人。主要還是我自己意志不堅定,才上了你的當。」

他見方小姐一副後悔內疚的哀傷表情,益發令人楚楚可憐,不由的伸手在她俏臉上模了一下。

方小姐內心一震,一股說不出的復雜情緒布滿全身,她羞紅著臉,一動不動。

朝暉手一縮回來,就後悔了,「我怎麼這麼輕浮。」他責怪自己,邊扭過頭來認真開車。

「吱」的一聲,他趕快煞車,好險啊!他慶幸回頭的早,不然差一點與迎面而來的車相撞了。

唉,這是單行道,這車怎麼開的,朝暉剛想開口責問,對面小車跳出兩個人,撲到他車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著他們。回頭一看,兩個保鏢也被人用槍口指著。

朝暉和方小姐被推入後座,拿槍的兩個人一個坐在駕駛室上,一個用槍逼視著他們。待後面收拾了保鏢的人激活了自己的車,三輛車飛速的開走了。朝暉和方小姐知道被綁架了,同時朝暉也心知項老大出手了……馬公子听到佣人稟報,他醉燻燻的打開房門,只見面前站著兩個陌生男子。

待證實他就是馬公子馬建華時,來人中的一個高個子,掏出證件說︰「馬先生,有人控告你涉嫌買凶殺人,請你跟我們到警署去協助調查。」

馬公子酒被嚇醒了一半,他知道東窗事發了。

「你通知小姐,叫她給我把律師找來。」馬公子故作鎮靜,一邊跟警察往外走,一邊吩咐身邊的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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