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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決 第十四章 天蝕地焚

大魚吃小雨,小魚吃蝦子,這看似只是自然界中的一種偶然現象,但其寧卻孕含著自然界在發展變化中,物種的演繹進化時所反映出的一個最恆久,最偉大的自然規律——物竟天擇。

宇宙萬物自相競爭,優勝劣敗,惟有強者得以生存!這種規律對人類來說,亦是如此。

二十年前,黑目曾經稱雄水上,瘋狂地打劫過往船只,殺人放火,搶擄財物,甚是囂張,過往船只無不聞風喪膽,談「盜」色變,那時黑目亦是從「物竟天擇」這條自然界中最恆久而普遍的規律,建立起海上,‘弱肉強食」的統治秩序,處理問題只有一條標準,那就是對能控制住的弱小船只一一搶!對被他抓到的船上人員全部——殺!!

平靜的海面上有一陣騷動,黑目帶人成功地劫獲一條運貨船只,海盜們看到這滿船物資,歡天喜地︰「嘩!好多物資呀!」

正在這時,氣字軒昂,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黑目健步走上船來,噗羅們用槍逼著擠在一起顫顫兢兢的「俘虜」,笑逐顏開地問黑目道︰「首領!這些人我們怎樣處置?」

黑目不假思索,大聲說道︰「既然無能力在這世上生存的,就應該——死!!」

黑目一聲令下,船上頓時響起一陣密集的槍聲︰「砰!砰!砰!砰!」

頓時血花四濺,尸體橫陳,鮮血染紅了整個甲板。

正當黑目率領噗羅對船上眾人大肆殺戮之際,海面上突然又傳來陣陣響聲︰

「隆……」、「沙……」、「洪……」

黑目循聲望去,只見海面上劈風斬浪急馳而來的是另一隊駕駛海上飛騎的海盜,直向他們所在的大船包抄。

當時,海上勢力仍未統一,除黑目外,亦有其他黨族。

飛騎尚未完全停穩,這時只見一艘飛騎上一個彈身而起,急忙縱身飛向大船,大聲喝道︰「欺凌弱小,給我停手!!!」

瘋狂屠殺的咳羅被突然躍上大船的眾人嚇呆了,紛紛驚叫道︰「啊!」

「呀!」

「啊!」

來人輕輕落到船上,大步走向黑目,大敵當前,黑目依;日鎮靜自如,安然不動,背對來人,冷冷問道︰「什麼人?競敢在海上管我們黑目一族的事?」

來人鏗鏘有力地大聲答道︰「龍煞!將要一統海洋,建立新秩序的人!」

當時離開樂土國的龍一,短短三個月己在海上創立了自己的小部族。

黑目一听龍煞說話大有來頭,于是冷冷一笑,紋絲不動,只擺手對哆羅大喝道︰

「停手!」

眾嘍羅見龍煞威勢逼人,渾身散發出有一種說不出的威懾力,這種無形的威懾力令眾嘍羅大吃一驚,從心底突然產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不由駭然對黑目喊道︰「首領?」

黑目不理嘍羅們的驚叫,稍稍回過頭,語含譏諷,鄙夷地問龍煞道︰「你就是那個被逐出樂土國的人?」

黑目說著陡地催運起周身戰能,摹然轉身撲向龍煞,大聲吼道︰「要管我的事,就看你能否有這個能耐!弱肉強食,這就是我黑目的唯一秩序!」

龍煞一听,也很爽快,他知道對付類似黑目這種直爽豪橫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拳頭說話。龍煞听到黑目的吼聲,亦痛快地吼道︰「好,那我便先把你擊倒!」

二人交起手來,從船上打到空中,從空中打到海里,各展無限戰能,拼出自龍虎元年後,最激烈的一戰。

所有的人都被這曠世之戰驚呆了。

這一戰只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狂風大作,巨浪滔天,愁雲慘淡,鬼怕神駭,二人足足戰了三日三夜。

當日兩人雖皆以各具無限戰能,但力量都只達到戰能級,黑目佔盡天時地利,將鐳射無限的威力在海上發揮的源源不絕,而龍煞的焰龍無限,殺性隨著劇戰程度的提升亦越戰越顯露出的更激烈。

黑目到後來,越戰心里越怕,並非對惡戰感到害怕,而是對龍煞的殺意感到吃驚,他一邊不停地攻守,一邊忖道︰「他的殺意在無止境地提升?」

黑目正在忖思問,猛听龍煞暴喉道︰「弱肉強食是你的秩序嗎,那我就要證明給你看,我比你一一強!!」

說話間,龍煞向黑目發動瘋狂的攻勢,霎時密集的拳影如暴風驟雨般狂攻而至,攻勢又疾又急,黑目無法招架,只好奉獻出身體去給痛擊,頓時周身爆響四起︰

「踫!砰!膨!」

這一陣瘋狂的攻擊,龍煞亦不知攻了多少拳,說起來也只是眨眼間的事,黑目便徹底大敗,龍煞一揚掌吐力猛轟,只听得「轟」的一聲劇響,火光閃處,黑目被龍煞震飛到海里,龍煞殺氣大盛地繼續對黑目說道︰「強得足可以把你殺掉!!」

船上的眾人只看得呆若木雞,待到驚天爆響炸起,將黑目轟落海中時,眾人才看清,知道慘烈的拼殺將結束,不由驚喊道︰「黑目首領?」

龍煞一掌震飛黑目後飛身趨趕,邊趕邊問黑目道︰「強者生存?弱者死亡?那你該給我去殺!!!殺!殺!殺!殺!殺!!」

龍煞渾身殺氣,兩眼血紅,囪目猙獰,一邊對黑目說著,一邊如發瘋般狂擊海水,那樣子讓人看去真得是駭人驚心。

黑目直嚇得心膽俱寒,但他那沸騰血氣卻令他不肯低頭屈服,他雖慘敗,但仍對龍煞暴吼道︰「我黑目訣非貪生怕死之輩,來吧!」

「胡……」龍煞全力發泄後,‘情緒終于漸漸平定下來,長出一口粗氣,他面色和善地看看黑目,欲言又止。

龍煞沉思片刻,才開口對黑目靜靜地說道︰「我不會殺你,因為強者並沒有扼殺生命的權力!」

黑目第一次听到「權力」這說法,又為龍煞的氣慨所傾倒,因此不解地問龍煞道︰「那在這亂世,人為什麼要變得強大?」

龍煞看著黑目,說出自己的觀點︰

「強大力量是用來保護弱小生命的!」

黑目坐起身來,看著龍煞,欲言又止,但仍不忍不住疑惑地問道︰「你的戰能根本就深具殺性!但…」

龍煞一听,笑了笑,看著黑目,大聲解釋道︰「因為要停止更瘋狂,更可怕的殺戮,便需要以殺阻殺!」

自此一點,黑目便將性命交給了龍煞,甘心為僕追隨,二人合力,海煞族迅即在海上興起。

龍煞亦視黑目為知己,把邪能一事相告黑目,並興建海煞堡,負起保衛邪能的使命。

黑目看著龍二,強壓著胸中怒火,不讓它發作出來,沉默片刻,始開口對龍二靜靜說道︰「龍二,海煞堡一事我並不與你追究,但邪能出世,後果如何?你是聰明人,定不用我細說,目前,事態嚴重,我們應該以大局為重,希望你摒棄一切,先把龍煞釋放出來!」

龍二面如沉水,兩眼透著凶光,听黑目說完,隨即威嚴他說道︰「廢話,要我放一個殺父元凶?」

龍二話音未落,後發州長早瞪起眼楮,狠狠地盯著龍二,氣憤他說道︰「誰才是真正的元凶,遲些日子自會與你算個清楚!」

後發州長說完,武仙州長隨後亦對龍二冷冷說道︰「今日大家前來所為何事,你龍二心里也有數。」

武仙州長話音剛落,後發州長又接著開口說道︰「你以滅海煞堡為名,動用軍隊進攻,為的卻是一己之欲,這個權欲,更令你造成禍及全球的災難,你竟引發天尊滅世的邪能重現,對此,你恐怕難辭其咎吧!」

龍二見自己的所作所為己大自天下,心中萬分惱怒,但他在臉上卻沒有絲毫流露出,只是冷冷地打量著眾人,略帶溫怒的口氣冷冷說道︰「是又怎樣?我的出發點也只是為樂土國罷了!」

龍二話剛說完,獵戶州長己不耐煩地擺了一下手,沉著臉看也不看龍二一眼,武斷說道︰「不用多說,那大家在國會里議訣,看看需否把你彈劾!」

龍二見眾人將矛頭都對向自己,不由暗暗心驚,心道此次眾人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的確是有些麻煩,一旦應付不周,便會引起眾怒,引火燒、身,龍二是聰明人,當然知道自己目前處境的利害關系,他心念電轉,避實擊虛,突然威嚴地昂起頭看著眾人,別有用心地厲聲問道︰「你們是在挑戰花家的權望嗎?」

室女州長聞听龍二所為有些無賴之嫌,不由冷冷地反唇相譏道︰「國父的權望,只怕早就被你所辱!」

龍二見威嚇並震不住眾人,只好將語氣緩和下來,忿岔不平地向眾人道︰「看來你們早就判定我的罪行,未免有欠公平?」

黑目見龍二在無關緊要的問題上與眾人爭論不休,絕口不提釋放龍煞一事,早就不耐煩了,不由勃然大怒,直截了當地喝問龍二道︰「龍二,你听著,現在是邪能現世,刻不容緩,己等不了什麼國會程序來跟你扯皮,是非黑白,大家早有定案,只有龍煞,才有對付邪能的一線把握,我只問你一句,你究竟是放人還是不放?」

若要動手,龍二也決非善與之輩,只是他心病自知,不肯動手,想用扯皮來拖延時間,但如今黑目己把話挑明,要動硬的,無奈之下,龍二陡地運起虛空無限,亦硬起口氣假仁假義地對眾人說道︰「不放!若要硬來,便不要怪我的虛空無限!!」

龍二一提起虛空無限,頓時惹惱了眾人,四大州長同仇敵汽,同時飛身撲向龍二,齊聲吼道︰「廢話,你早被龍戰所傷!」

黑目亦如虎撲出,接著眾人話音吼道︰「戰能最多發揮不足七成!」

四大州長又接過話頭,對龍二吼道︰「我們五人合力,你未必能勝。」

僅有的秘密亦不成為秘密,龍二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不由緊張地看著撲向而來的五人,在心里咬牙罵道︰「媽的,嚇唬不了他們,更逼虎跳牆,看來唯有豁盡一拼了!」

龍二咬牙發恨,猛地祭起「虛空無限」第二層戰能,向著五人攻出「破空」,惱怒地吼道︰「七成也足可收拾你們。」

龍二利爪首先攻向後發州長,武仙州長見狀大叫,提醒後發州長道︰「小心虛空無限的侵蝕性!」

獵戶州長奮身撲上,從背後向龍二出擊,並大。聲問道︰「你可以同時對付五個人嗎?」

獵戶州長話音未落,重拳以閃電般擊中龍二的後背,同時並大聲說道︰「就算你僥幸得勝,也無法向國民交待!」

獵產州長說話問重轟龍二一拳,借龍二被轟飛之勢又飛起一腳。「篷!」的一聲,再次踢中龍二的腰肋。

龍二飛退著反掌厲劈,大聲吼道︰「黑目與你四人戰個俱亡,這理由夠了吧!」

獵戶州長見龍二回手攻來,忙縱身彈起,在聲說道︰「可惜,你必為我們所擒!」

就在龍二應付背後之時,後發州長又緩過氣來,照準龍二暴露的胸部,疾推一掌,「踫」的——聲重重轟中,並大聲對黑目吼道︰「黑目,依計行事,救龍煞!!!」

黑目聞听,縱身飛退,撤出戰團,大聲答道︰「好!!」

就在後發州長重擊龍二之時,室女州長亦不甘落後,凌空下擊,雙掌貫足戰能,狠狠叩擊龍二的頭顱,大聲吼道︰「龍二,你己全面失敗!」

龍二雙拳難敵八手︰眨眼間又連遭四大州長的重擊,急切里急忙大叫道︰「號天!阻止黑目!!」

場上的形勢令號天不容多想,立即飛身出手撲向黑目,心戶忖道︰「唇寒齒亡,形勢不利,惟有把希望押在爹的身上。」

黑目欲縱身出門,不料半路卻「殺出一個程咬金」,陡見號天阻在門口,不由大怒,憤怒地對號天吼道︰「滾開!!!」

號天打定主意,蓄勢不動,對黑目大吼道︰「任何人不可離開!!」

黑目勃然大怒,挺拳轟向號天,怒叫道︰「執迷不悟!!」

號天橫下一條心,出掌硬接黑目來拳,兩股勁力相撞,發出轟天爆響︰

「轟!」

號天全力同黑目對峙,陡覺背後有一陣疾風乍起,有人早已暗中襲來,不由大驚,失聲叫道︰「啊!」

來人赫然是一一飛馬州長,他運起「炮彈無限」,「踫!」的一聲重轟號天的後背。

黑目一見,頓時大喜,高聲叫道︰「飛馬州長,來得正好!」

飛馬州長轟飛號天,也不多話,對黑目大喊道︰「跟我來!!」

黑旨縱身奪門而出,邊沖邊對飛馬州長叫道︰「救龍煞!!」

原來六人早有默契,不用多言,飛馬州長二話不說,帶同黑目趕往囚室救人。

龍二力敵眾人,己有「收獲」,臉上己被室女州長抓得滿布道道血痕,眼見著飛馬州長帶著黑目火速離去,不由氣得在心里大罵道︰

「媽的,連飛馬也歸附了他們,龍煞你究竟有什麼能耐?」

龍二一邊與四大州長拼力周旋,一邊在心里暗忖道︰「絕不能讓他們救出龍煞,那樣我便會更加不敵。」

龍二打定主意,縱身跳出四大州長的圍攻,急退身向囚室彈去。

四大州長是何等聰明之人,龍二的一舉一動早已了如子掌,見龍二月兌身欲阻救人,獵戶與武仙州兩大州長早已搶身攻上,攔住了龍二的去路,獵戶一州長大吼道︰「休想走!!!」

武仙州長也不多話,早閃電出手,一把擒住龍二的一條大腿,獵產州長同時運起無限戰能,」嘿!」地暴叫一聲,「篷!」的一拳狠狠轟中龍二暴露的月復部。

獵戶州長這一轟力達萬鈞,頓時轟得龍二口中箭血狂噴。

龍二被轟得又急又怒,破口大罵道︰「他媽的!!」

獵戶州長一拳得手,抓住戰機,全力施為,一拳撤出一拳又上,照準龍二的胸部再次猛轟下去,欲置龍二于死地!

就在這時,龍二’清急中祭起「斷空」。嘿!」的一聲大叫抓向近身的獵戶州長的頭部。

獵戶州長狂轟中陡見龍二利爪攻來,己近頭部,不由大吃一驚,急欲撤退,但為時己晚,眨眼不及已被龍二扣住面頰。情急之下,龍二不理傷勢,立爪將「破空」和「斷空」兩招合並出擊,混合施展。

狂催「虛空無限」戰能,合龍二內傷加劇,鮮血立時從口鼻齊噴。

但這個慘重的代價卻換來意想不到的效果,獵戶州長頓然消散,被龍二所吸收。

余下的三大州長見狀大驚,急忙收勢,後發州長駭異大叫道︰「怎麼會這樣?」

看著消散的獵戶州長,驚得武仙州長頭上冷汗四溢,冷氣倒吸,在心里害怕地忖道︰

「好險…

三大州長一時呆立當地,後發州長心里叫苦道︰「糟了……」

虛空無限向來只有化解功能,但此刻似乎有了異變,只見本己傷疲不堪的龍二此時卻變得戰斗力十足,他竭力吸納盡獵戶州長的戰能,頓覺體內戰徙澎湃充盈,受傷後的虛空戰能陡然又恢復十足。

這一意外的變化,令龍二亦欣喜若狂,他用力拂了拂拳頭,仰天狂笑道︰「哈哈!我己詼復十足狀態!!從斷空狀態施展破空,原來可把對昏方全部戰能融為己用……再吸掉你們,我豈不是更強了?哈哈哈……」

龍二的狂態令三大州長毛骨驚然,就是連號天亦嚇得心膽俱寒,他看著龍二,暗暗驚忖道︰「啊!爹的戰能變得很強了!」

龍二笑聲未絕,議事廳內突然狂風驟起,一陣黑色龍卷旋風將一個人影猛地拋出門外,拋飛的人影仿若剛從染坊里出來,通體皆黑,重重跌在地上。

號天一見大吃一驚,失聲喊道︰「後發州長?」

不錯,被卷出之人正是後發州長,此時他己被虛空無限戰能遍侵軀體,連爬起的力氣亦己消失,仿若一灘爛泥癱在地上,看著龍二,聲音顫抖,語氣虛弱地說道︰「萬料不到,合我們眾人之力不但沒有將你擊斃,反而令你變得更……更強……可惡此時,龍二出手只是一招便同時將武仙州長、室女州長兩人牢牢扣頂擒在手里,駭人的黑色龍卷風擰著競己將兩大州長吞噬。龍二一邊竭力吸納,一邊猙獰地看看後發州長狂做他說道︰「不錯,我,感到我體內的戰能如幾何級暴升,強得令我也有點驚奇!若戰神極的力量是無敵,我知道我快可成為真真正正的無故!!莫說龍煞,就是天尊邪能,我龍二也不放在眼里!」

看到龍二的陰險殘忍,後發州長不由氣得渾身抖動,為之氣結他說道︰「你……」

龍二說著己吸納完兩大州長的戰能,倏然出手,又將魔爪伸向了後發州長,獰笑說道︰

「你也來助我達成無敵的路吧。」

「喔……」後發州長只來得及痛苦地申吟一聲,眨眼己化為飛灰……

此情此景,令號天看在眼里,直感到毛骨驚然,背透涼氣,心內恐懼忖道︰「爹……」

議事廳內眨眼風平浪靜,而此時飛馬州長正引著黑目向囚室疾奔,飛馬州長邊疾身飛掠邊擔心地間黑目道︰「龍煞真有能力對付邪能?」

黑目一邊急馳,一邊肯定地回答道︰「他的力量真正釋放,強得令人無法估計。」

飛馬州長與黑目二人邊說邊不停地急奔,左彎右轉眨眼便來到了囚室區,迎面踫上兩名蕩槍巡邏的警衛。

警衛見飛馬神色驚慌,奔向囚室,不由詫異喊道︰「飛馬州長?」

兩名警衛略微一怔,馬上擋住飛馬州長二人的去路,公事公辦地對飛馬州長說道︰「前面囚室,不可前進!」

飛馬州長無意與警衛胡纏,看著警衛,大聲吼道︰「滾開!我無暇向你們解釋!!」

飛馬州長話音未落,厲拳己閃電般轟中一名警衛的面門,另一名警衛大吃一驚,但未等回過神來,黑目早已飛身撲上,揮拳擊飛那警衛,看著飛馬州長說道︰「無暇解釋,最好以行動解決!!」

黑目看著飛馬州長仍在發愣,急忙吼道︰「快走吧!」

黑目話音未落,人己一個箭射飛身撲向戰能壓制的囚室。

囚室外兩名警衛摹見人影一晃,大吃一驚,厲聲喝道︰「啊!什麼人?」

「膨!」,「啪!」沒人回答,代之的是兩聲沉重的響聲,兩名警衛未等弄清是怎麼回事,便己被疾撲而來的飛馬州長和黑馬擊斃。

黑目落身在合金重門深鎖著的囚室前,問飛馬州長道︰「龍煞就被囚禁在里面?」

黑目說著,一眼便看到囚室門邊的電腦,不由一驚,隨即說道︰「電腦確認身份系統?

廢物,待我將它弄毀。」

黑目運功準備蠻干,飛馬州長見狀,忙在身後提示道︰「囚室以精硬鈦合金鑄造,不易打破!」

黑目急不可待地問道︰「人的力量才是最強橫的!來吧!我們合力把它摧毀!!」

黑目在外大聲吼叫,這時己驚動了囚室內的一名「守衛」,這名守衛不是別人,赫然是——狂牛!

狂牛聞聲從遼望孔向外一看,心內一怔,瞬間回過神來,開啟囚門,用破鑼嗓發力吼道︰「救人?找死!」

因為龍煞身份重要,龍二當然要安排上最強的力量——比精硬鈦金屬更牢固的守衛。

黑目二人尚未發動之時,摹見一龐然大物從天而降!「轟!」的一聲踏爆地面,站在二人面前。

二人大吃一驚,黑目定楮看去,不由愕然叫道︰「狂牛?」

飛馬州長尚未同狂牛交過手,因此不知厲害。「嘿!」地大叫一聲,運起「炮彈無限」,搶身攻向狂牛。

黑目攔阻不及,急忙大叫道︰「小心!!」

狂牛面目猙獰,看著撲上來的飛馬州長,暴跳如雷,氣得直喘粗氣︰

「胡」

「踫!」、「啪!」、「踫!」

黑目話音未落,飛馬州長如雨拳勢早已潑到了狂牛身上,但越攻心里越納悶︰

「怎麼全攻不進?」

「吼……」就在飛馬州長錯愕之際,狂牛仰天暴吼,發力狂震,橫掄手臂,暴拳閃電般攻上飛馬州長的月復部。

飛馬州長見拳勢厲猛,急忙回拳擋卸,心內尚在詫異︰「樂土國何時有這樣的守衛?」

「踫!」飛馬州長心思未定,猛听一聲沉響,狂牛鐵拳己擊中擋卸的雙拳,飛馬州長驟覺雙拳刺。心劇痛,己被狂牛一拳擊得臂骨爆碎,飛馬州長不由飛身狂退,駭然大叫道︰

「呀!」

「膨!」就在狂牛震碎飛馬州長雙臂的同一時間,黑目亦己出手,撲到狂牛身前,提膝力頂狂牛的月復部。狂牛「嘿!」的大叫一聲,拳如鐵錘,直擊黑良面門,黑目心知不敵,一擊得手後早縱身而退,狂牛厲拳頓時走空。

黑目一邊閃退,一邊對飛馬州長說道︰「這種人極難應付,別大意!」

狂牛一拳落空,勃然大怒,飛身狂撲黑目,黑目一邊撤身避開狂牛正面的攻勢,搶到有利位置,一邊心里納罕︰「只差一點,怎會殺出這蠻牛?」

狂牛狂撲黑目之際,不提防飛馬州長,「嘿」地大叫一聲,縱身而起,凌空從狂牛背後攻下,沉勢落身,立時騎到狂牛的頭上,兩腿插向狂牛的腋下,還即回腿挾住狂牛的雙臂,狂催戰能,大叫一聲道︰「鎖!」

時間緊迫,飛馬州長制住狂牛,馬上望向黑目,焦急叫道︰「黑目,打破囚室!!」

黑目一見飛馬此時處境危險萬分,‘涼得厲聲大吼道︰「飛馬!!」

「踫!」黑目話剛出回,陡見狂牛用頭顱狂撞飛馬州長的胸部,頓時爆出一聲悶響。

飛馬此時己將生死置之度外,見黑目還怔在當地擔心自己,不由焦急地大吼道︰「快呀!」

就在這時,抵住飛馬州長胸部的狂牛。「嘿一一」的悶吼一聲,發力猛蹬地面,頂著飛馬仰飛著向囚室合金牆臂狂撞過去。

「膨!」狂牛借著一蹬之力,再加上狂牛體力的戰能,人如離弦之箭,頂看飛馬狂撞牆壁,這一撞不知含朋多少公斤的威力,堅硬的合金牆壁竟被撞爆成一個深深的大坑,碎烈進飛。

「呀!」飛馬州長一聲慘叫,鮮血頓時像訣堤洪水,狂涌從嘴中噴出,而飛馬的月復部,鮮血亦浸透衣服流下。

「血呀……」狂血陡覺臉頰脖頸一陣潮濕,伸出一模,手掌頓時沾滿鮮紅血跡,不由狂叫道︰「血呀……」

狂牛叫著,猛地將腦袋拔出、頓時飛馬月復部鮮血如瀑噴出,染紅了狂牛整個頭顱,狂牛變態地狂叫道︰「好鮮紅的血呀!黑目,你的血是黑是紅?哈哈哈哈……」

黑目一邊提升戰能,一邊焦急地忖道︰「這里沒有把水把鐳射無限降溫,如何對付這狂牛?」

黑目正思忖間,鐳射高溫摹地將眼境燒的碎裂,黑目急的心里大罵道︰「他媽的呀!」

時間有限,黑目心里罵著咬牙把心一橫,狂怒暴吼道︰「那麼就燃燒我的肌膚血液吧!」

隨著吼聲,黑目陡地將「鐳射無限」狂摧到顛峰狀態,剎那之間,只見黑目周身摹地爆出七彩鐳射激光,驟升的高溫把黑目的肌膚的燒得冒出縷縷青煙,黑目面目猙獰,傷若惡鬼凶神,看著狂牛,蓄勢出擊。

狂牛緊張地看著黑目,迅即催運起「鈦極無限」,眼中漸漸透出殺氣。

黑目抱著犧牲自己的決心而運起戰能,目標卻不是狂牛,而是囚室合金牆壁……

「嘩!嘩!嘩!嘩!嘩!」黑目發瘋般地挺拳猛轟,隨著密集的撞擊聲夾著身體被燒燒的濃味,印證了黑目的決心。

狂牛虛驚一場,疾「嘿!」地暴叫一聲,撲向黑目,但就在狂牛狂撲黑目之時,一道黑色閃電劃過狂牛頭頂,擊向黑目,狂牛不由大吃一驚,駭然驚叫道︰「啊!」

黑目不懈狂轟囚門,漸以湊效,囚門眨眼己被轟爆成一個深深的大坑。可惜,囚門仍未攻破,變得更強的龍二已經劃出黑色閃電浩然趕至。

龍二出手疾電扣住黑目的頭顱,猙獰問道︰「你很想進去見龍煞嗎?好,我來助你吧!」

龍二說著運起戰能,催著黑目頭顱直撞囚門,囚門被龍二發出的「破空」戰能迅速侵蝕,分解出一個大洞,黑目被龍二一掌推進囚室,大聲驚道︰「啊!」

黑目身軀被龍二貫人的虛空戰能迅速侵蝕,眨眼變得通體漆黑,撲跌在龍煞面前,用微弱的聲音拼力叫道︰「龍……煞……」

「黑目!」目睹黑目的慘狀,龍煞急得發瘋般的大吼。

龍煞的吼聲未落,龍二己像幽靈般飄然步進囚,室之中,冷冷地譏諷說道︰「龍煞,別急,待會便輪到你享受被斷空侵蝕的滋味,讓你與黑目同甘共苦!」

龍二說著,站在龍煞對面,遠遠看著龍煞,恨恨說道︰「邪能我自會對付,礙手礙腳的老而不死的州長也都己死掉,你亦無利用價值。」

龍煞一听,頓時氣得暴跳如雷,看著龍二,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喪心天良,竟殺掉所有州長?」

龍二不急不惱,微微揚起頭,看著龍煞,做然說道︰「我將權傾天下,軍法統治樂土國也不錯!」

看著龍二野心勃勃的樣子,龍煞怒問道︰「龍二,你瘋了嗎?」

就在這時,黑目咬著牙從地上爬起身來,用盡全身力氣大聲說道︰「亂世之中,弱肉強食,是我黑目的信念!」

龍煞見黑目不顧自身的安危,頑強地站起身來,心中十分看急,忙對黑目大喊道︰「黑目,別逞強,快驅散斷空戰能。」

黑目不理會龍煞的說話,顫抖著站起,看著龍煞,咬牙冷笑著道︰「我的敗,是因為龍二比我強,我無話可說,但我不甘心,不甘心有實力的人,卻不願出手,是怕生涂炭嗎?笑話!」

龍二一听,厲掌疾出,搶過話頭,對黑目嘲諷他說道︰「你曾經為救龍戰而大開殺戒,你說什麼大仁大義?」

黑目不理龍二,顧自看著龍煞,恨恨他說道︰「此刻你卻想對付邪能,保衛地球上的生命,但卻不願破牢而出,你……喔!!」

黑目話尚未說完,突然兩眼放出驚懼的死光,不甘心地看著龍煞,痛苦地叫了一聲,終于再也說不出話來。

並非黑目不想說話,也並非黑目沒力氣將話說完,而是他已經不能再說下去,因為此時龍二的利掌已從黑目背後貫胸而出,打斷了黑目的說話。

龍二惱恨黑目在龍煞面前多嘴多舌,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制止他,讓他不會再說下去,而且已經做,他一掌洞穿黑目後,猙獰地大叫道︰「你的廢話太多了,言多無益,來成為我的一部分吧!」

「黑目!!!」目睹慘狀,龍煞震驚了,發出聲廝力竭的一聲吼叫。

黑目只量稍一停頓,強忍著巨大痛楚的襲擊,繼續頑強堅持著把話說下去︰

「強大的力量是用來保護弱小生命,這是你給我的教誨!我知道你釋放力量會帶來殺戮……可你說過你的殺性是為了停止更瘋狂,更可怕的殺戮…」

黑目說道這里,龍二又阻止黑目說話了,因為黑目體內的戰能給龍二帶來狂喜,龍二恣情地吸噬著黑目的戰能,獰笑著狂喜他說道︰「好強的戰能,那些州長的總和也及不上你!」

在龍二的斷空戰能侵蝕下,黑目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可是他卻不甘心就這樣死去,留下遺憾,因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還要說下去,在他身體化為青煙前的剎那,黑目拼盡最後氣力,向龍煞吼出了最後一句話︰

「你便需要——以殺阻殺!!!」

黑目說完,迅即化為一縷清煙,消散于龍二的黑煙之中,至此,活得轟烈一生的黑目消失了,眼睜睜地消失在龍煞面前,死對別人來說可能很遺憾,但黑目至死也轟轟烈烈,因為他把他的全部愛心毫無保留地奉現給了世上活著的人們,他用他的死向邪惡發出了抗爭的宣言……為了正義,他覺得遺憾嗎?……

黑目的戰能逐漸消失,絲絲縷縷被吸進龍二的體內,龍二臉上露出獰笑,他是發自內心的狂喜,因為他此刻心內狂妄地忖道︰「再吸蝕龍煞,我絕對是天下無敵!」

沉默,囚室內靜寂的出奇。

死一樣的沉默。

死一樣的沉寂。

黑目的軀體在這沉默中消失,他的吼聲化成囚室中沉寂的空氣,在沉寂中孕育著火山的爆發,孕育著霹靂的出現。

終于,霹靂沉怒了。

終于,火山噴發了。

在經歷過短暫的沉默,龍煞終于淒厲而憤怒地咆哮了!他兩眼血紅,鼓凸欲出,噴著怒火,他毛火直豎,怒氣沖冠,他面目猙獰,透著急怒,仿若,天神,傾盡全力暴吼一聲︰

「黑目!!!」

由花豹的死,重遇龍戰開始,龍煞對自己生存的意義開始變得模糊,而此刻,黑目的死卻令其再度清晰。黑目的死,猛然喚醒了他那沉睡的意識,令他猛醒;記起自己因何而存,為何要變得強大。

睡獅猛醒,黑目死去會遺憾嗎?

正義怒吼,邪惡還能肆虐多久?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不!不會!因為此刻,從龍二那驚懼的喊叫聲中已經得到證明。

「啊!這是……焰龍無限?這囚室壓制不了他的戰能?這是什麼級數的戰能?」

烈火燒起來!

龍煞怒吼了!

烈火充滿了整個囚室,迸射著,以不可阻擋的力量逼退龍二,向外蔓延,向四周擴散。

烈火蔓延,沖出囚室,洶涌狂瀉,蓬勃迸發,震飛狂牛。

烈火燒紅整個天空。

龍煞怒吼,吼聲化作烈焰,充斥整個囚室,充斥了整個宇宙,到處都是憤怒的烈火,到處都是正義的吶喊。

這是久被壓抑的正義的怒吼!

這是正義向邪惡發出決戰的宣言!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囚室在憤怒的烈火中扭曲!

宇宙在怒吼中震顫!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堅固的合金囚室重壁轟然暴飛,碎塊四散激射,烈焰充破囚室,發出有如數十萬噸當量的TNT爆炸,烈焰四散迸射,迅速蔓延向整個樂土國,樂土國內那柿次鱗比,高低參差的建築,仿若遭受到強度十級的大地震,在遍地熊熊的烈焰中倒坍、毀折,變成廢墟。

遍地烈焰熊熊、翻卷,仿若孔雀開屏,覆蓋住了整個樂土國,熊熊烈焰從四面八方匯聚一處,掀起沖天的火的怒潮,凝聚成一個高達數十丈的火龍,張牙舞爪,昂首空中,引亢長吟,俯視黑暗籠罩著的大地,望向東方的天空。

東方天空,露出晨曦,那淡淡的紅色;染紅雲層,幻成絆紅,與引亢長吟的火龍遙相呼應,形成暗夜前的主旋律。

巨龍咆哮。

黎明來臨。

正義之神降臨大地,黑夜還會漫長嗎?邪惡還能殘延多久?……——

文學殿堂赤雷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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