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決 第二十二章 不能饒恕
事情的發生正如達靈所遇料到那樣。雖然她從心底不願看見它發生,但事情的發展卻不以達靈的個人意志為轉移,最終還是發生了。
現在,確確實實,天虎帝國要完了……
就在達靈四人逃出天虎宮,乘坐高速快艇疾駛在大海上的時候,龍戰便攜同迎藍,率領妖兵,浩浩蕩蕩地向天虎帝國開跋……
一路上,龍戰率領的妖兵所向披靡,勢如破竹,迅速向天虎帝國的首都推進,所過之地,生靈涂炭,血流成河,各種文明,均被連根拔起,寸草不留,虎霸苦心經營的天虎帝國,幾十年的心血被洗劫一空,座座城市。均成廢墟,一村一寨,蕭條冷落,雞大無聲,處處呈現出破敗荒涼的景象,死神盤踞著久久不肯離去,處處散發著妖異詭駭,鬼氣森森的氣氛。
樂土國岌岌可危,處在風雨飄搖中,眼見就要覆亡了。
連日來,舉國上下都處在極度恐懼,極度混亂,極度絕望的死亡氣氛籠罩之下,悲聲震天,令天空亦變得極度悲槍、淒惶。陰郁。沉重,漫天濃雲經久不散,遮住了天光,使得整個樂土國陰風辣沁,冷氣森森,妖霧迷漫。
人們瑟縮著身子,盡力躲進他們自認為最安全的角落。隆隍不可終日,心里祈禱著,希望逃出動難,然而他們到底能夠苟延多久呢……
絕望的人們,紛紛來到赤龍廣場,那穌教堂,黑鴉鴉的跪的滿地,他們那顆恐懼而絕望的心再向神靈祈禱,希望神靈能夠伸手他那有力的大平,救他們月兌離苦海,雖然神靈本是虛無,不曾令他們免去浩劫,但是他們仍在苦苦地哀求,苦苦地祈禱,除此而外,他們還能做什麼呢?因為神是他們心中最後的一線希望,就像溺水之人,希望得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盡管渺茫,盡管無濟干事,但希望只要存在,便能令他們掙扎,令他們發揮超常的毅力去爭取,雖然這種努力在死神面前很蒼白,很無力,但那畢竟是他們心中最後的一點希望啊……
世上只要有希望存在,生命便永遠不會停止,而世上所有的生命,也都是為希望而活,為希望而死,有希望的死並不是真正的死,因為死灰有時會復燃,而無希望的活,卻也是徹徹底底的死,希望與生命永遠是孿生兄弟。
恐懼的暗夜,在悲槍淒涼的氣氛中又一次悄然降臨大虎帝國的那酥都堂,教堂那神秘的窗曰又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光,黑壓壓的人群無休無眠,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他們己度過幾大這樣的時光,他們用最後的希望堅守自己的陣地,不辨日夜地祈禱著他們的希望……
牧師用他那悲涼蒼老的聲音對著教堂那穹蒼狀的尖頂誦讀經文,聲音飄出屋頂,在暗夜的天空下索繞回蕩,散向四方……
征服者說︰「愛是世上最強的力量,愛的偉大是無限的……」
正如生命到了最後盡頭,面對死神是顯得那樣蒼自,善良到了軟弱的時候對著邪惡是那樣的無力一樣,牧師的聲音對著虛無雖然也是顯得蒼白無力,可虔誠的人們依舊深信不移,或許這就是希望的力!
人們就是憑著這種力量,一動不動地听著咖市繼續為他們祈禱,牧師的祈禱聲在深不見底的夜空中顯得更加悲涼……
「要把愛獻給身邊關懷你的人,更要普及眾生把愛獻給仇敵,便能感化一切災禍,那才是一一愛的真正力量。
夜越來越深,越來越暗,大團大團的烏雲在夜空中急速地翻卷、匯聚,似乎正在醞釀一場特大的暴風雨的到來,雨前的夜空變得更加陰森恐怖,仿若是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把牧師那悲涼的聲音一一吞沒,但牧師那蒼老的聲音卻是源源不斷,依;日倔強地不緊不慢飄出教堂,散入夜空中的洪荒
「愛之道,首在寬恕,不獨要寬恕親愛你的……也要寬恕仇恨你的…因為那仇恨你的心中,更需接受寬恕……」
一道閃電,響起在夜中,那刺目的電火,把那酥教堂內照的亮如白晝,雷聲陣陣,電光閃閃,暴風雨就要來了,玄虎和赤龍那高大的銅像,屹立在風雨來臨前的教堂內,在道道電光映照之下,顯得是那樣的豪氣沖天,氣字軒昂,那深遂的目光,似在注視著暗夜,也似正在注視著他們曾保衛過的人民,他們似乎在向即將到來的暴風雨用自己輝煌的過去發出挑戰,可如今,他還能為他們的人民做出什麼,默默的銅像似在沉思,似在聆听牧師那悲壯的聲音在教化那冥頑不靈的邪惡魔鬼……
「憑著這最偉大的力量,征服者戰勝了大尊,挽救了一場宇宙滅亡的浩劫。」
「而玄虎霸王亦因為汞手殺死兒子雷天而感受到愛的力量,最後舍身讓赤龍成為征服者。」
「這份勇氣,全來自一股無堅不摧的力量一一寬恕,最後玄虎霸王也寬恕了自己。」
暴風雨終于來了,來得是那樣恐怖,那樣迅猛,帶著死亡,帶著殘忍,帶著血腥和慘號,迅速地席卷了整個教堂,大群的妖兵嚎嚎怪吼著帶著暴風雨在教堂內的人群中奔突沖蕩,卷起仿若深秋風中敗葉般的尸體,拋灑向空中一一血腥的屠殺開始了!
牧師的雙手交握,虔誠地放在胸前,而對流血和殘嚎依舊安如泰山,他微微低垂著眼楮,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屠殺的存在,因為他心中相信只有神的力量才會平息這場劫難,因此無論教堂內屠殺的多麼慘烈,他都無動于衷,只有面對鮮血向神不住祈禱,依舊從容不迫地向妖兵們誦念著……
「最後玄虎霸王也寬恕了自己的罪孽,世人亦受其功德而感動。」
「霸王曾經是魔,現在卻是人們心目中的神,受盡敬仰。」
「而此刻你的罪行卻是邪惡的極端!帶來生靈涂炭,實在無法饒恕,你自己也將無法寬恕你的罪行,你只會活于痛苦之中。」
牧師說著慢慢睜開眼楮,眼里涌出滾燙的淚水,他知道他自己對神也感到絕望,回為他的眼中看見魔鬼那大紅斗篷己棘棘響著飄進教堂內……向他自己電射而來……
龍戰來了,在一片血光之中仲進教堂,看著牧師,鄙夷地吼叫道︰
「痛苦?我龍戰的痛苦己經夠了,現在只有殘殺才能滿足我的力量。」
牧師老淚縱橫,看著龍戰,蒼白無力地悲滄說道︰
「但我的力量足可毀滅整個天虎帝國!霸王玄虎又算得了什麼?還不是照樣給我轟個稀巴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隆!」在龍戰的仰天狂笑聲中,玄虎那巨大銅像發出一聲隆然暴響,在龍戰悍絕無倫的戰能轟摧下,和著牧師的鮮血,被轟爆的寸寸碎裂,轟然倒下,教堂內頓時碎塊四散激射,塵爆飛揚……
轟然倒下的玄虎銅像,依然目光炯炯地看看龍戰,是否也感到了恐怖和悲哀……
龍戰看著玄虎銅像那不碎的頭顱,惡狠狠地詛罵道︰
「討厭的玄虎,他們當你是神一般的敬奉……你卻生出虎缺這樣的曾孫兒,害死我的飄玲!」
龍戰咒罵著飄身落地,目光如劍,射向遠方,接著咬牙切齒地繼續詛咒道︰
「現在我就要掠奪你的大虎帝國!帶來最殘酷的死亡,你奈得我何嗎?就是真有神,又奈的我何嗎?」
龍戰吼出最後一句,人己在聲音之外,揮身撲向他的最後一個目標一一一天虎堡!!
天虎堡外,黑雲壓城,一切顯得死寂而沉重,龍!龍戰的吼聲帶來的風暴,將整座孤堡逼壓的更加悲槍。
最後殘酷的血戰拉開帷幕……
妖兵本就異常強悍,再加上龍戰、跡藍二位罕絕高手,守兵更是無人能敵!妖兵揮麾直指,勢如破竹,大虎帝國軍民全無還手之力,整個天虎堡外圍,只見殘肢激射,尸身亂飛,血流成河!
不消半日,龍戰大軍已屠城而過,前鋒直揭大虎帝國權力核心一一一天虎堡!
天虎帝國的殘兵敗將全部退守到天虎堡內,欲憑借天虎堡做最後一次的生死抵抗。
天虎帝國到了生死存亡的最主要關頭,士氣低落,人心惶惶,連坐守堡內督戰的天虎帝國四大無帥之一的一一狠狼和狡猿,也對這難以收拾的局面發出悲哀的嘆息。
狠狼鷹眉豹眼,一臉橫肉,平日征戰凶殘狠辣,但此時對著龍戰等人的洶洶氣勢,亦柬手無策,他恐懼地看著堡外蜂擁而未的妖兵,和龍戰、迦藍那霸絕凌厲的攻勢,亦忍不住對狡猿哀聲嘆道︰
「唉,恐怕大虎堡也守不住了……」
听到狠狼的悲嘆,猿面人身的狡猿心急如焚,他看著堡外龍戰大軍黑雲壓城,亦長吁短嘆地焦慮說道︰
「狂悍戰死,大無帥又……唉……最糟糕的還是霸王也一去未返……四大無帥只剩你我二人,別說龍戰,恐怕對付妖兵也非易事…難道我們就眼看著國滅亡?」
狠狼邊听邊沉思著,思謀對策,但局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看來確是無法挽回,狠狼思忖良久,亦想不出萬全之策,最後他不得不把心一橫,將雙拳摻得咯咯直響,咬牙對狡猿說道︰
「我們不能讓牟民自白送命!事己至此,我看唯有這麼做,你留守大虎堡,我去領兵殺敵!」
狠狼說著,頭也不回,向控制大廳門口步履匆匆地走去。
狡猿一見狠狼欲拼命蠻于,匆忙大聲勸阻道︰
「別沖動!霸王說過要我們固守的!」
狠狼主意己定,一邊疾沖一邊對狡猿說道︰
「情非得己!霸王不會怪我的!」
但就在狠狼不顧一切地欲沖出門口之際,卻又猛地剎住腳步,兩眼露出駭異之色,呆立當地,失聲驚叫道︰
「啊!」
只見一具軒昂的身軀如一座大山堵住門口,阻住狠狼去路,鎖子甲上的猛獸毗牙裂嘴地盯著狠狼。
狠狼抬頭一看,只見來人紅發濃眉,囪目猙獰仿如魔鬼,正在門外,目光如電地逼視著自己。
狠狼稍稍一怔,馬上回過神未,結結巴巴地驚異說道︰
「你……你回來了!!」
來人看著狠狼,冷冷說道︰
「不錯!我回來是要證明一一一我選擇的路並沒有錯!」
狡猿听見狠狼語透驚異,回頭一看,不由亦大吃一驚,夫聲叫道︰
「猛獅?」
不錯,來人正是天虎帝國的四大無帥之首一一猛獅!
狠狼一見猛獅元帥在這個時候,帶著一身魔氣悄然而歸,不由又懼又喜,他看看猛獅,仿若瀕臨絕境之人見到救星,不由喜出望外他說道︰
「猛獅大無帥!你回來,天虎帝國便有救了!」
猛獅目光深遂地漠視著,面無表情,冷冷說道︰
「我既然不是天虎帝國的人,以後便不要叫我猛獅元帥!既然虎霸是正,我便是反!從個以後你們就稱我為一一一魔鬼!!」
就在天虎帝國被龍戰揮牟攪得大翻地覆的時候,遠在帝國南方一個罕無人跡的小島匕山洞里的虎缺,亦將戰能陡然提升到戰神級力量,轟破洞口的火電結界,沖出洞外。
但他的運氣似乎還是不那麼好,因為就在他沖出洞日的剎那,一道黑色閃電拔地而起,重重擊中他的胸口,接著響起一聲霹靂︰
「全都給我吧!」
射出這道黑色閃電的人影是誰?原來就是在洞外守候多時的一一一花號天!
當虎缺沖破火電結界的瞬間,那雙盯住洞日的陰森眼楮,瞪著虎缺打著主意的人,就是花號天。
號天估計的不錯!虎缺沖破火電結界的瞬間,力量確實是有一瞬間的虛弱,回而他有機可乘,此刻,他貫滿「虛空無限」的一一掌擊中虎缺的胸口,時間拿捏的恰到好處!
虎缺沖出洞口,力量果然正弱,冷不防被花號天一掌擊中胸部,眼看就要被虛空吞噬!
不由大吃一驚,失聲駭叫起來︰
「啊!」
虎缺一臉憤怒,厲聲吼問號天道︰
「吞噬我?那就盡管來吧!」
虎缺說到最後,神情競瞬間轉為祥和。
「蓬!」隨著虎缺的神情由憤怒為祥和,一股強大的力量亦應運而生,一聲爆響,頓時把號天轟飛洞外。
號天有備而攻,當然是豁盡全力,但仍擋不住虎缺的一轟,他一邊暴身飛退,一邊在心內大惑不解地忖道︰
「為何虛空完全發揮不了作用?這是戰神級的力量嗎?」
就在號天心里詫異之時,一只大手從背後接住號天,止住號天的退勢。
號天大吃一驚,未等回過神來,只听來人在背後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號天回頭一看,立即放下心來,興奮地對來人大叫道︰
「大伯,虎缺突破結界了!」
原來來人正是匆匆趕來的龍煞等人。
達靈緊張地望著濃煙迷彌的洞口,不相信地大聲問道︰「缺兒,你成功了?」
「吱吱吱、……」洞里悄然無聲,只有耀目的電火在僻叭暴擊著。
「吱吱……」電火仿若靈蛇,婉蜒放射到洞外,在臻臻的茂草灌木叢中劈擊游走。
毫光迸發,黑魁賊的洞內走出一個渾身戰能澎湃充盈,氣字軒昂,狀如天神的人來一一虎缺!!
虎缺一邊健步如飛地走出洞外,一邊豪氣干雲,語話鍍鉻他說道︰
「戰神級就是神的力量……」
此時的虎缺,雅氣盡退,一臉剛毅和自信的神色,慧根處一抹電紋直沖天靈,他目光如電地看著洞外眾人,語氣沉穩而平靜地接著繼續說道︰
「而我已經體會了神的情感……神的忿怒…
達靈驚喜地看看伊然月兌胎換骨的虎缺,忍不住心情激動地驚問道︰
「你是說你已經達到戰神級的力量了?號天的虛空也對你毫無傷害?」
達靈話音剛落,虎缺尚未回答,號天早已接過話頭,對達靈肯定說道︰
「是啊!我己依照你的吩咐,在他處于最虛弱的時候,全力一擊,但全無作用!」
號天說完,轉頭看向走來的虎缺,臉上依然透著一種不可理解的神情。
原來他並非如龍二般暗箭傷人,而是依計行事。
虎缺無暇顧及眾人的反應,他雙目透著寒氣地看著眾人,開日問道︰
「龍戰呢?這個月來,他遵守了承諾嗎?」
達靈听到虎缺的發問,神色立即暗黯下來,她看著虎缺,語氣十分沉重他說道︰
他尚遵守承諾,但如今一月期限己過,他己向天虎國揮軍了!」
祖孫倆說話間,號天摹地看到被龍戰轟散的父親竟又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不禁驚喜地問道︰
「爹,你沒事吧?」
龍二看見號天那付激動的樣子,竟感到大惑不解,遂一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看看號天,痴言瘋語地詫異道︰
「爹?你叫我爹?」
這時,挾在達靈腋下的虎霸從昏迷中醒來,听到眾人的說話,艱難地開口問道︰
「缺兒……你成功了嗎?」
達靈到罷,看著虎霸,難過地輕輕呼道︰
「霸兒……」
虎霸喘了幾口氣,咬緊牙關、強忍著重創的痛苦,氣喘吁吁地對達靈說道︰
「娘……把我放下……」
虎缺關切地看著父親,默不作聲。
達靈將虎霸輕輕放到地上,虎霸拼著全身的力氣,心情激動地看著虎缺,喘息著說道︰
「缺兒……恭喜你……爹以你為榮……」
達靈扶著虎霸,關切他說道︰
「霸兒……別亂動。」
虎霸搖了搖手,顫顫微微地走到虎缺跟前,認真地審視著虎缺,對達靈說道︰
「不要緊……我有些話要對缺兒說……」
虎霸仔細審視兒子足足有一分鐘,才艱難地開口,語氣中充滿慈愛,十分不放心地問虎缺道︰
「戰神級力量威強大,你真有信心駕御它?」
虎缺目光堅定地看著父親,語氣十分自信他說道︰
「絕對沒問題!」
龍煞面色焦慮地看著虎霸,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由難過的思忖道︰
「虎霸他……是回光反照……」
達靈亦知虎霸時光有限,不由痛苦地看著兒子,在心里悲涼地叫道︰
「霸兒……」
虎霸看到兒子自信的神態,心中頓時感到十分欣慰,于是放下心來,他低頭沉思了一會,才又抬頭看著虎缺,語氣十分沉重地對虎缺說道︰
「缺兒,爹……一直以來,為將你變得強大…讓你受太多苦了……」
虎霸說著,雙手用力地撫上虎缺的肩頭,語氣亦變得激動起來︰
「你自小就沒有父親的溺愛,我一直強迫你走上強者的路,從來也沒有想過你的意願……同時,更害苦了傲雪,若不是我看中天虎帝國的榮辱,我們一家人可以開心很多。」
「虎霸愈說愈激動,胸口一陣氣息翻涌,令他呼息變得急促起來,他不得不停下話頭,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過了好一會兒,才令呼吸變得平緩,他轉向龍煞,語氣十分內疚地接著說道︰
「更因為我的妒忌、私心……而害苦了龍煞。」
虎霸說著,又將頭轉向虎缺,十分傀疚地接著說道︰
「若我當日可以拋開妒忌,…今日就不會如此!」
虎霸說著,目光慈愛地看著兒子,透出一臉愧色,語氣中充滿無盡悔意和無奈,追悔不及地痛心說道︰
「若可以重新來過,我必會把龍戰視為己出,養育成材,缺兒,千錯萬錯,都是為父一步之錯,是我令你失去了一個好哥哥。」
虎缺仰頭靜靜地看著父親,心里頓時涌出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虎霸說話間,面色變得越來越凝重,他十分愧疚地低下頭,痛心疾首地大吼道︰
「龍戰變成邪魔,我有絕對責任!」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獸之將亡,其鳴也哀,一世稱雄的虎霸,在大限將近之際,懊然悔悟,用他那博大的心胸,寬恕了一切。
听到虎霸至哀至痛的話語,龍煞心靈大受震動,他默默地忖道︰
「虎霸……」
龍煞忖著,思緒萬千,他想起自己所作過的一幕幕往事,不禁也感到萬分愧疚,是的,龍戰變成邪魔,虎霸固然有責任,那麼自己呢?自己的責任不更大嗎,倘若龍戰一生下來,便能得到父愛,那又如何,倘若龍戰獲得邪能,自己不將他視作洪水猛獸,苦苦相逼,而用愛心去疏導他,感化他,那結果又如何呢?
龍戰性格不是生來就邪惡,而是回為沒有愛呵護而令邪惡將他逼上邪惡,他在獲得邪能後,亦未變成邪惡,倘若眾人不逼死飄玲,飄玲用她的愛會改變他,如果眾人開始都對他寬恕,用愛心去溫暖他,那麼他一定可以變為善良,現在龍戰徹徹底底地變為邪惡,歸根結底,是眾人沒有對他寬恕呀,他是被逼無奈走上極端呀。
龍煞回想往事,心潮起伏,不由仰望蒼天,在心底深深呼喚道︰
「龍戰……我的兒子……」
虎霸說著,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面上的皮膚漸漸氣化,滿臉泛現出電光,身上甲冑紛紛爆碎,他手撫虎缺肩頭,痛心疾首地大聲喊道︰
「我從沒有對你盡過做父親的責任,也沒好好說過一句話!」
眨眼之間,虎霸身上的甲胃全部碎裂月兌落,通身遍泛電光,仿若是一尊金光閃閃的金像,體內筋脈清晰可見。
虎霸吼完,知道自己大限已近,于是看著怔在當地的虎缺,語氣急促他說道︰
「缺兒……來,讓爹抱一抱你……好嗎?」
虎霸說著,急不可奈地撲向兒子,欲在臨死之前向虎缺補償一個做父親的感情,但這個願望,虎霸此時也不能夠實現了,因為他已完全變成個一團金光閃閃的戰能光團,透過虎缺的身體,虎霸不由萬分遺憾他說道︰
「怎麼連最後的擁抱也不給我完成……這麼快……就要……消失……」
虎霸說完,拼盡力氣,悔恨說道︰
「就算你能寬恕爹!爹也不能寬恕自己!不能寬恕呀……」
虎霸軀體氣化的光團,喊完最後一句話,眼中流出了悔恨的淚水,點點滴滴落在地上……
虎霸說完,身體頓時消散成一束柬力量光芒,飄散向四面八方……永遠逝去……只留下一句悔疚的話在空氣中飄蕩……
虎霸飄散的力量光芒撞擊到在場內的每一個人的身卜,令他們的心靈受到極大的震動……
光芒透過龍煞的心窩,令龍煞心頭一震,他驚異地看著那光芒,心內忖道︰
「這些光芒充滿了一種力量……這是……愛的力量!」
龍煞忖著,不由熱淚長流。
達靈呆呆地看著兒子那漸漸消散的光芒,流著淚水,顫聲叫道︰
「霸兒!」
虎霸的力量光芒,亦沖擊向龍二,瘋癲的龍二心靈一顫,不禁駭異叫道︰
「為何……我的身體有股氣在流動……觸動我的心靈……」
突然,詫異的龍二忽然身體一陣劇抖,兩手本能地抓向頭顱,氣急敗壞地大罵道︰
「他媽的……頭好痛!」
龍二話音未落,劇痛已令他不能自持,禁不住仰天慘號起來……
慘號中的龍二,忽然驚異地睜大眼楮,眼中競淌下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淚水,他的腦中出現了花豹的影像,正憤怒地看著自己,他不由駭異地失聲叫道︰
「是爹!我……我怎會殺了爹?」
虎霸化成的力量光芒觸動各人的心靈,刺激他們的內心深處!潛藏的內疚感越重,反應便越大。
龍二一生陰險狡詐,罪孽深重,此時受到虎霸力量的光芒震動心靈,不由引起良心發現,情不自禁地產生負罪感,因此痛悔萬分地喊了出來。
龍煞一十民看見龍二那痛苦的樣子,手足深情猛憾他的內心,令他忘記一切新仇舊怨,不顧一切地撲向龍二,並一臉焦急關切地大聲道︰
「龍二,你沒事嗎?」
龍煞的喊聲‘涼醒了龍二,他那痴呆的目光看到龍煞那一臉融融親情,不由義觸動心靈舊患,他恐懼地看著龍煞,駭然驚叫道︰
「龍煞!啊!」
龍二駭異之聲未落,心靈的震動令他頭痛欲爆,忍不住「啊!」的一聲慘叫,仰頭便倒,他腦海中剎那間又泛現出當年他嫁禍兄長,在大法廳開庭申判的情景,耳邊響起了四大州長一致舉手判定龍煞「有罪!」,花豹傷痛欲綸地指著龍煞大聲吼道︰「在我有生之年,你不能涉足樂土合眾國半步」的聲音,心靈的巨震,令龍二再也無法承受良心的譴責,在倒地的瞬間,他終于忍不住悔恨地大喊起來︰
「我怎麼一再地嫁禍我的親兄,為了無聊的權欲舍棄親情?」
龍二倒地的瞬間,喊出了自己的悔恨,同時亦突然釋放出一股強大的戰能,沖擊向四面八方,在場的眾人均受到這股力量的沖擊。
達靈一邊運力抵抗,一邊在心里駭異地忖道︰
「好強的力量啊!」
龍煞對此也感到十分不解,他駭異地看著龍二,盡力運起體內戰能抗擊沖擊,同時在心中詫異忖道︰「龍二的力量為何增強了?」
就在眾人迷惑之際,倒地的龍二陡地從地上暴身跳起,只見他兩眼血紅,面上青筋暴跳,一臉絕望,仰大狂嚎︰「我龍二是個人渣!我作得孽實在太多!實在不能寬恕!不能寬恕呀!」
前塵往事沖擊著龍二,令他仰天發出悔恨至極,幡然醒悟的狂嚎後,使他馬上無意識地發足狂奔,從此徹徹底底地瘋了。
龍二一生罪孽深重,直到虎霸死後釋放出的愛得力量才撞擊到他的心靈,才使他那久已塵蒙的良心受到憾震,恢復了他那善良的本性,雖然結局令人悲倫,但至少己驅散邪惡,明白人生。
「爹!」號天大叫一聲,發足狂追已經消失在雨林中的龍二。
兩父于先後發力,瞬即遠去。
荒島上只剩下了達靈三人,氣氛愈加冷清,看著瞬然消失的龍二父于,達靈不無婉惜他說道︰
「雖然龍二瘋瘋癲癲,但他走了也是戰力上的損失!」
龍煞沉默一會兒,轉身向島外大步走去,邊走邊說道︰
「現在每個人都清楚了他自己要做的事!」
龍煞說著,回過頭來,看著達靈,意味深長地大聲說道︰「而我這個父親,也要面對和要解決一些事了。」
達靈一听,不由駭得目瞪口呆,當然,她己听出龍煞話中所包含的意義,呆怔片刻,達靈才回過神來,駭異地對龍煞說道︰
「你……要找龍戰?以你的力量……去送死嗎?」
龍煞頭也不回,一臉凝重和自信,腳步不停地大聲說道︰
「雖然我的力量並沒增強,但我有十足的把握,因為我己明白……寬恕的力量!」
達靈到底是還沒明白,他目送著遠去的龍煞,一臉困惑,狐異忖道︰「寬恕的力量?」
看著達靈一臉困惑的樣于,虎缺一邊彎來,用手顫抖地抓起地上那件父親留給他的虎斑斗篷,一邊用十分自信的語氣對女乃女乃說道︰
「不錯!」
虎缺蹲在地上,用手模掌著父親那上部繡有藍斑虎尾,下部為血紅的斗篷,沉思片刻,才又接著開口對達靈說道︰
「不管任何恩怨……龍戰始終也是我親生兄長……我有很多事情要找他解決……並不關于其它多的人與事………
虎缺兩眼出神,看著父親遺下的披風凝目沉思。
雖然虎霸己消逝的無影無蹤,但是他遺下的話和這大紅披風卻彌足珍貴,是留給虎缺的最後遺產,也是留給眾人的遺產。他不但扣開了虎缺的心靈,令虎缺的思想發生重大的變化,同時也扣擊著眾人的心靈,令他們從而找到消除邪惡,改善人與人之間關系的最佳捷徑,令人們終于打破了在自己思想人或設制的樊離,沖過雷區和盲點,從而讓心胸變得更加豁朗,心胸更加開闊,思想走得更高更遠,虎缺的戰能雖然己提升到戰神級,但並未突破無限,直到此時,他才完完全全地思想束縛,達到真真止上的力量無限。
虎缺沉思有頃,收回心神,撩起父親的大紅披風披到自己的身上,看著達靈,接著說道︰
「只是屬于我們兩兄弟之間應該解決、而未解決的事。」
達靈始終不會明白虎缺所說的話中的含義,她听虎缺說完,看著虎缺身披虎霸留下來的大紅披風在風中烈烈揚起,自信堅定的樣子,不由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失聲駭叫道︰
「缺兒!」
虎缺系好披從絲絆,兩腳堅實地踏著地向,挺身而立,渾身透發出無窮的力量,那偉岸的身軀,有如一座大山,頂大立地,雄風更勝虎霸,他兩眼出神地看向遠方,大聲地對遠去的龍煞喊道︰「龍叔叔……缺兒便和你去天虎堡走一趟吧!」
虎缺喊聲在林問回旋激蕩,充滿了無窮的力量和浩然正氣。
龍戰現在可以說是春風得意,開心極了,回為他從血腥的屠殺中看到樂趣,他那久壓心中的仇恨得到發泄,他的滿腔怒火終于成為名符其實的燎原之勢。
現在,他己過足了癮,懶也懶的跟不堪一擊的守城軍民動手,他覺得那樣降低了自己的身份,是的,此刻的他己不再是龍二時代那樣被主人呼來喚去的狗,可以隨意受人虐待、凌辱和蔑視,他既將成為龍戰帝國的霸王,霸王麼,既有身份又有權力,當然得拿出姿態來,不能和妖兵們平起平坐,相提並論,回此他現在拿出十足的派頭,高高坐在迎藍的肩上,雙臂抱胸,優哉悠哉,可以袖手旁觀,可以開心看戲,只要他高興,手臂一揮,不用動手,便會有他那成千的妖兵去給他沖鋒陷陣。
自在天虎宮挫敗龍煞等人後,他再也未曾遇見對手,除看見玄虎銅像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怒氣不打一處來而擊殺牧師,推倒銅像後,他己恥于出手,他只坐在迎藍的肩頭,蹺起二郎腿,呼喝著他的人馬去殺去砍,他只是由迎藍扛著,跟在隊伍的後面,慢慢跟進罷了。
眼下,妖兵們仍在無止境地的虐殺,地上到處是一片片,一堆堆橫七豎八的尸體,腦袋像河水沖刷著的卵石,殘肢七事八亂像洪水詛後遺落在平地上的枯枝敗根,鮮血涌起的浪潮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起,遠遠看去,那尸體猶如秋天田野里的谷果于,但在他看來,那也個過是瘟疫流行過後,胡亂地死在地上的小鴨小雞,他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側忍之心,反而覺得蠻有詩情畫意,他看在眼里,有時不免豪興大發,夸獎部下幾句︰
「好!干的好!血流的越多,我便更快樂!就這樣干,你們盡情地殺,盡情地砍,有多大力就使多大力,殺得越殘越好,越激烈越好。因為這樣……虎缺便會痛心!」
妖兵們得到這樣的夸獎,當然再無所顧忌,個個爭先恐後,奮勇爭先,整個戰場狼煙四起,殺聲震天,死人在他們手上就跟摘下一個隻果,扭斷一根瓜藤,捏死一只蟲子一樣容易,個個都兩乎鮮血淋淋,渾身充滿血腥氣味,真真正正地是殺紅了眼。
戰斗進展的異常順利,戰場在邊屠殺中邊推進,不消片刻,大虎堡己在眼前。
天虎堡抵抗的軍民越來越少,有時妖兵們殺得分不過贓來,于是干脆一哄而上,幾個妖兵圍住一個人,你爭我奪,七手八腳,眨眼便把抵抗者五馬分尸,妖兵們把子中的殘肢向空中一拋,一哄而上,再去肢解另一個人,只殺的愁雲慘淡一陰風淒淒,天光陰晦,神悲鬼位。
就在妖兵們殺的興高采烈,凶興大發之際,突然,一座大山,凌空飛來,掛著淒厲勁風「嚎!」、「嚏!」、「嚏!」一陣亂響,眨眼碾死了數十個妖兵,這飛來橫禍,令妖兵們驚呆了,抬頭一看,不由嚇得驚叫起來︰「啊!」
因為他們發現,這哪里是大山,而是一個人,不!是魔鬼,只見他紅發紅眼紅嘴,臉雪白雪白沒有半點血色,兩眼根本看不見眼珠,小的仿若一粒芝麻,透著妖異之氣。
此人是誰,正是魔鬼!!
魔鬼在舉手投足間,便毀去數十個妖兵,他做然立在妖兵群中,仿若羊群中的駱駝,他痛心地看著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慘象,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大聲說道︰「虎霸,這就是你最不喜歡看見的……血流成河的場面……現在,我就要憑一己之力,去停止流血!」
「咕!」。「咕!」妖兵們怔忡片刻,便怪叫著蜂擁向魔鬼,同類被殺,妖兵們簡直被激得發瘋了。
魔鬼冷眼打量著瘋撲而上的妖兵,吼聲若雷他說道︰「停止流血的最佳辦法……就是放盡人的鮮血!!」
「哩……」、「哩……」。「哩……’、
魔鬼吼著,驟然發力狂震,蜂擁而上的妖兵頓時像彈丸一樣被震得四下亂飛,妖兵頓時大嘩。
魔鬼震怒,驟發勁力,遠遠觀陣的龍戰摹見妖兵們蜂涌而起,四散紛飛,不由心頭一怔,對跡藍說道︰「晤!前方有很強的力量………
龍戰說著,臉上露出猙獰的笑意,看著前方有如萬噸炸彈爆發般發出的巨大沖擊波。得意說道︰
「看來天虎帝國不再派膿包出來了……」
龍戰說罷,彈飛自迎藍的肩頭,箭一樣向震力爆發的方向電射而去,並對迎藍獰笑說道︰
「我現在手正癢的緊,正好讓我活動一下筋骨!哈哈!迦藍!隨我來!」
不願說龍戰高興壞了,因為幾天來仗打得太過順利,他遇到天虎帝國的人馬,盡是些下流的膿包角色,連妖兵們都擋不上三拳兩腳,哪里還佩得上他看在眼里,可眼見著妖兵們過痛,他卻不願也不屑插手,回為那確實有失他的尊嚴,所以他只好忍奈著放手讓妖兵們去料理,他只在後面欣賞風景,但風景一直不變,直看得他談出鳥兒,他的才能得不到發揮,心里癢癢得,只覺得無聊極了,剛好,現在機會來了,龍戰已不得有自己發揮的機會,他能不高興嗎?
龍戰心花怒放地幾個彈射來到慌亂的妖兵中,掠眼一望,不由感到大失所望,他原猜想必定會有很大一個場面,原來妖兵中間只孤零零地站看一個高大的漢于,他飄然落地,用輕蔑得語氣輕描淡寫地隨意說道︰
「哦,我還以為多大個事,原來只有一個?看來你也只能配讓我記得你的名字。」
「魔鬼!」魔鬼冷眼打量著龍戰,看到了那大刺刺的樣子,不由厭惡地扭了扭鼻子,透出幾分鄙夷和不屑,沒好氣地報出自己的家門。
龍戰听出魔鬼話音中的輕蔑意味,這才抬起來,正眼打量起魔鬼未,但這一打量不要緊,只看得龍戰心往下沉,毛骨驚然,心內詫異,暗暗罵道︰
「這人身上怎麼一點無限戰能的氣息也沒有?但我卻感到他力量的強橫……討厭!」
龍戰心里罵著,陡然催運起體內的「四維力量」,也不搭話,碎然向魔鬼發出攻擊,想給魔鬼先來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馬上爺是長著三只眼的,龍戰看著魔鬼,狂妄叫道︰
「除我之外,沒人配稱為魔鬼!!」
龍戰盛怒之下攻出的四維極速,可以說是快到絕頂,但厲拳出擊,擊中的竟然是空氣,那里還見魔鬼的影子。
迎藍飛身沖入戰圈,但他看到的只是龍戰在擊打空氣。
迦藍納悶,龍戰一怔,二人正在面面相覷之際,不料魔鬼卻悄然出現在迎藍的背後,對龍戰大聲喊道︰「小鬼,我在這兒。」
龍戰猛地扭轉身,循聲望去,不由大吃一驚,卻見魔鬼正制住迎藍,一條手臂駁進迎藍的臂內,同迦藍聯為一體。
魔鬼見龍戰那驚惶的樣子,不由冷冷地問道︰
「覺得驚奇嗎?」
龍戰稍稍一怔,迅即鎮定下來,看著魔鬼,死不服輸地道︰「不,因為我只用了三成力量。」
魔鬼一听,兩眼漠視著龍戰,冷冷說道︰
「己經三成了嗎?那你輸定了!」
龍戰嗤之以鼻,不屑地看看魔鬼,輕蔑說道︰
「你說你的力量凌駕我之上?」
魔鬼看著龍,餞,那顯得小而又小的眼珠令人不易察覺地微微眨了一下,毫不客氣,十分自信地冷冷答道︰「對,是真正的魔!」
龍戰見魔鬼說得大言不慚,不禁微微一陣冷笑,臉上呈出一絲不屑的神氣,看著魔鬼,輕蔑地道︰「那就試給我看吧!」
龍戰話剛說出,摹然不見了魔鬼,只見一道快的無法言喻的白光一閃,僅僅是那麼一閃,接著月復部頓時傳來一陣巨痛,然後才听見一聲悶響傳未︰
「踫!」
眨眼不及,魔鬼巨拳競結結實實地轟中龍戰,身負天尊邪能的龍戰,連四維力量也避不過魔鬼一招,魔鬼身法之快從中可見一斑。
魔鬼一拳轟中龍戰,臉上泛出一絲冷笑,他把頭示威性地靠近龍戰,滿眼含著笑意,向龍戰眸眼看看,得意地問道︰「小鬼,你滿意了嗎?」
龍戰臉色煞自,駭然看著魔鬼,大張著嘴,駭異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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