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彪咽下口中的免腿肉,伸出油膩的毛茸茸的大手,怪眼一翻,指著鄰桌那位鄉巴佬,大叫道︰「你過來。」
他粗壯得象一頭大牯牛,留了一把滿臉絡腮胡,天氣熱,敞開前襟,露出滿胸的卷胸毛,皮腰帶上,帶了一把單刀短巴首。一腳踏在長凳上,右手抓了一條烤兔腿。桌面上有五壺酒,一盤烙餅,一堆大蒜瓣,幾碟小菜,桌面上油湯狼藉,吃相極為不雅。腳旁,擱了一根竹節鋼鞭,重量恐伯不下三十斤,黑油油烏光閃亮。
他的嗓門大得象打雷,這一叫,聲驚四座。
「乒乓!」鄉巴佬失手墜碗,一碗酒報銷,被他的可怕叫聲幾乎嚇破了膽,臉色蒼白;‘戰栗著惶恐地麻木地盯著他發呆,不知如何是好。
他大為不耐,吼道︰「狗娘養的,你是聾子?過來。」
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