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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拐烏弓 第十三章 山陽五邪

老和尚听到暴響聲音,痛苦而吃力的拾了一下眼皮。

又听對方冷然的道︰

「老禿驢,你全唐有多少僧眾?」

老方丈仍是又目緊閉沒有說話,只將右手大食中三指捏在一起,左手大食兩指分開,向上揚了一揚,」算是代替了他的答復。

對方冷哼一聲,道︰

「你不早讓他們滾出來領死,還要等老夫費事麼?」

這時,後排第一個僧人,忽然搶至老僧面前,沉聲道︰

「求方丈慈悲,慧字輩十二弟子候命出戰!」

老方丈閉著眼楮搖了搖頭,艱苦的拼出三個字︰

「不……必了。」

隨又略一調息,叫道︰

「法勇!」

接著,又是一陣嗆咳,再又噴出一鮮血,繼續含糊不清的說道︰

「召集所有僧……眾,前……來應……劫!」

老和尚說完這兩句話之後,又狂喘不止。

在場的所有僧人,親眼看著老方丈的這種痛苦情形,和想到全寺在不久間的命運,無不默然神傷。

法勇一面照拂著方丈,一面對適才請戰的僧人做了一個示意。

那僧人稍一猶豫;便轉身行往後殿。

不久之後,便听得到法鐘高鳴,當!當!當!當!……連敲一十一響。

音韻情越悠長,繚繞上空索回峰谷,震蕩于群山之間,歷久不絕。但听這警世晨,沖。

認也想不到在這佛之地,即將發生地場慘絕人生的集體屠殺;待那僧人返回的時候,全寺所有僧眾都已聚齊。

這時全寺七十八人,靜得沒有半點聲音,相互間呼吸可聞,甚z,能听到彼此間的心髒跳動。

忽見繡蛇形標記之人,向左看了一眼,道︰

「老五!這些人交給你啦,每人碎頂處死!」

老五是站在最末胸前繡著壁虎標記之人,听到吩咐便一步一步的走向眾僧,他前行一步,眾僧的命遠即縮短一步,眼看著這一場佛門濺血,就在頁刻之間!

忽又見繡著蛇形標記之人,仰頭看了一下月色。即忙道︰

「慢著?還差一盞茶的時間,才到一個時辰。」

老五又一步一步的退回原處。听他接著說道︰

「老夫等一向行事是言出法隨,該死的非死不可,不到時辰,想死也不行。」

一盞茶的時間,也不過是轉眼呼吸之間,稍稍停了一,又听他道︰

「是時候了。」

那叫做老五的,正才邁出兩步,突見由眾僧背後大雄寶殿之內長明燈光之下,漫步轉出了一個身著寶藍長衫,瘦長俊拔英挺灑月兌的少年,一閃便到了眾入面前,看來是那麼悠閑從容,但又快得出奇。

五個紅袍怪人和眾僧全部一怔,那個奉命行事的老五,連第步尚未出,便見這少年向負傷坐在地上的老方丈深深一拜,道︰

「弟子原代全守諸位師父受死。」

聲音低慢平和,可是全守所有在場請人,無不听得清清楚楚……

老萬丈猛睜大目,遲滯的目光與面前少年的目光一對突然一亮,旋又瞌上眼廉,低宣了一聲佛號。嘴角間掛上一絲微笑。

扶在老僧身旁的法勇更是一驚,心中忖道︰

「這不是昨夜求宿的少年麼?」

但,這時在少年的臉上所看到的,是剛毅沉靜祥和所柔合而成的一種光明正大之氣。

法勇靈機一動,接著便道︰

「山陽五邪,毒力霸世,師弟務須自己量力才好。

這個少年正是從藍關趕路往西行,中途通著豪雨,昨晚求宿法化禪寺的少年恢士吳湘,他自昨晚進了禪寺,即發現全守上下有著一層憂郁的暗影,心中認為是寺內本身的事,外人當然不便動問。

整日務疲勞,他適好睡正甜,深夜中忽聞厲嘯,便即刻覺著不對,突又記起晚間接待自己的灰衣僧人所說的話,猛然醒悟,亦即知道這是如何的一會事。

十年的深山苦學,磨練養成了他警醒沉著迅捷的良好習慣和修養,其實他听到第一聲厲嘯甫畢,便已閃出門外,接著乃飄身掠入大雄寶殿的暗影中,那時不但寺內僧眾尚未聚齊,即連五個紅袍怪人亦尚未落足到達前院。

以後的一切動作,從雙方的對話比斗,一直到老方丈負傷前後的種種情形,他隱身在大雄寶殿的暗影里,全部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這時,听到法勇對自己的稱呼和暗示,心中忖道︰

「這個和尚非但武功不弱,智慧方面亦是高人一等哩。」

便即點頭微微一笑,旋又伸手向懷中一模,只見亮光一內,將一樣物件塞進正在處地痛苦不堪的老方丈的懷里。

在場諸人沒有一個人看清吳湘放進老和尚懷里的,是件什麼東西,只見吳湘對老和尚低語了幾句。便站起身來。

老方丈突覺此物入懷之後,即刻覺著有一般洋和之氣上下流動不息,痛苦大減,內腑及負傷之處舒泰無比。然後听了吳湘對他說完之後,便面現微笑自行坐地調息。

吳湘這些動作,雖在剎那之間,但一出大雄寶殿,即一直行至方丈大師身前,對那五個怪人,連看都未正看一眼。

突听繡著蛇形標記之人,冷冷一哼道︰

「老禿,你的板眼可不少,剛才你用手勢告訴老夫,說你廟里的上下僧眾只有七十八人,為什麼還有個俗家弟子不算在一起呢?」

說著,臉向右面一偏道︰

「老五……」

底下的話還未說出,吳湘已突然轉身,原勢未動地迎出七尺,淵停岳峙的立在當地。

不看別的,即但看這一份卓然不群的氣勢,已經使這面前五人同時暗吃一驚!

各人心中正在猜想這人是什麼來路,突听吳湘從容的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法化佛地豈容你們在此撒野,少爺即是有一番苦口婆心,我想也難以勸得你們知難而退,現在限時已到時刻無多,為著打發你們能早些上路,你們是一個一個的上,還是一齊上,就由你們自己選定罷。」

五人面色同時一寒,仍然由繡著蛇形標記之人發話道︰

「小子!井底之蛙,太也不知天高地厚,從你這幾句話,即應加重處分。」

接著,怒喝道︰

「老五!這小子首先肢解處死。」

話聲才落,老五已到吳湘近前,藤蛇棒直點吳湘畫門,接著喝道︰

「先斬右臂!」,突听吳湘道︰

「談何容易?」

說話聲中,人已橫出八尺。

老五怒哼一聲,連出五棒,總是僅差絲毫,沾不著對方身軀,不由急怒交並,沉喝一聲,接著棒掌齊出,一陣猛攻連續一十七招,吳湘從容不迫,在對方棒掌之間,飄來門去姿態美妙萬分。

到了二十四五招,老五招式一變猛撲而上,滿天棒影罩向吳湘,當時把吳湘整個身軀全罩在了黃光當中,眾僧全都一驚,對方四個人的臉上,正才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突听一聲驚心動魄的厲嚎!便見一溜血線隨著老五的一個身子摔出兩丈。

吳湘右手握著藤蛇棒尾,在棒的另一端亦同時緊握著一只血淋淋的膀臂。

吳湘悠閑的瞥了繡蛇形標記之人一眼,道︰

「右臂已斬,再候令示。」

其余四人已被這突如其來而無法猜想的急劇變化,驚得呆在當地,經吳湘一提,繡蛇形標記之人,乃厲嘯一聲,四條紅影帶著四片黃光,直向吳湘團撲而上。

接著,四周凌厲的勁風,從四個不同的方向,但勁力是集中一齊壓向吳湘。

吳湘緊捏火候,等著這四股勁力匯在一起,變成一股大力,相離頭頂不遠之時,便倒曳棒尾輕身一閃!月兌出圈外。恰恰使者五握在棒頭上的那條死臂,月兌落在原來立身的部位。

四人用盡全力揮出四棒,噗噗數聲問響,登時間將老五的一條死手臂搗成了肉泥漿!

四人一看,非但沒有傷著敵人的半根毫毛,並將自己兄弟的一條殘臂砸得稀爛!

直氣得四人須發倒立連聲怒吼,同時四棒四掌又狂烈的眷向吳湘。

場中的打斗,如同驚濤駭浪厲烈無比,連聲的怒嚎,震蕩山舞回應不絕,這時所能看到的,只是四團紅影帶著一片黃幕,吳湘的寶藍長衫,僅是在這影幕之中,不停的隱現閃動,好像海洋上巨浪中的輕舟載浮載沉。

非但是寺內眾僧,看得個個都是目瞪口呆,即連修為極高的老方丈,也看得繼續不住地連宣佛號。

忽在對方合力出擊威猛無傳的「眾志成城」「犁庭掃袕」和「趕盡殺絕」二大絕招之後,吳湘再不遲疑,清嘯一聲,音徹雲空,所有在場的人,無不心頭一震。

接著,即是藍衫飄動,蛇棒疾然一挑,以棒代劍施出他在濟龍谷中,隨劍尊寧欣所學的追風七劍的第二招「望風撲影」。

四個怪人厲吼連聲,當即各被震退圈外。

四人正在驚愕之間,吳湘初次試手即覺追風七劍威勢無窮,心中狂客隨著第四招「風起雲涌」,又一揮而出。

眼見一片棒影帶著無窮威力,與呼嘯之聲向對方涌去。

突見四人面色大變,厲喝一聲暴然急退,其中胸前繡有蠍形際記之人,稍一遲緩,整個身軀已被震起半空,一根藤蛇棒亦同時飛出寺外。

吳湘暗中興奮已極,念頭一閃,心中想道濟龍洞中段老前輩听學的飛環不知有多大威力,不妨趁此時機一並一試。

他心念一動,突聞一聲龍吟,兩枝銅環已按照著寶錄中所記載的使用心法翻然射出。

突聞繡蛇形標記之人一聲驚呼︰

「八爪飛環!」

隨著,一道紅影射出寺外,呼到「環」字人已沒于山野影中。

同時之間,兩聲短促的厲叫,雙環已從老三和繡蜘蛛標記之人,兩人的胸前透胸而過。

中環的兩人,仍然怒目圓睜,屹立當地。

吳湘右臂一動正欲出手,忽听一聲清嗚,乃疾伸手將雙環收回,納入懷中。

這時,中環的兩人,始各由前後胸之間,射出兩股鮮血雙雙倒地死去。

射出的雙環,在未入手之間、吳湘暗想這滿環血污,如何堪以著手,一經人手便覺雙環滑潤如故。不帶絲毫腥濕,這才知道飛環的奇妙之處。

原來這飛環的使用,一發必需雙環,單手可發四環,練到好處雙手八環可同時射出,不論中的不中,可再借雙環相撞和回旋之力,發生一種回轉作用,再由發環之人運用功力收回,遠用到了極處,可以隨發隨收,永無窮絕。所以使用飛環的人,必須具有上乘功力。

吳湘見強敵已除,乃徐轉身形,復對老方丈抱拳一揖,道︰

「大師傷勢覺著好些了麼?」

老方丈即忙立起,單手問調先高宣了一聲佛號,全寺七十七名僧人,也都隨著一聲佛唱,使全令整個氣氛,立刻變得無限的壯嚴肅穆。

老方丈又慈顏一展朗聲說道︰

「施主俠腸肝膽,仁義可風,非但法化古剎,仰仗大力得以保存,即全寺僧眾,亦賴施主庇護,渡過劫難,此一義舉,是堪得十萬功德。善哉善哉。」

吳湘正要答話,老僧忽又對立在一旁的法勇道︰

「一念慈因!可結無限慧果。」

法勇肅然躬身合什,道︰

「敬聆師父慈悲!」

吳湘初覺茫然,繼而一笑,知道老和尚是指的昨晚借宿之事。

這時,老方丈便吩咐那死者善為掩埋,對負傷的法盛法常法柞法安諸僧,即速搭在僧舍先行治療。

忽听法勇在旁咦了一聲,並滿臉帶著驚異之色。

此時眾人始才發覺,斗場上除了喪命在吳湘雙環之下的老三,和胸前紅袍上繡著蜘蛛標記的兩具尸體以外,只有老五右臂被搗成的一團泥漿,被吳湘一招「風起雲涌」所震飛的繡蠍形標記的人,及被摔出兩丈失去一臂的老五,全已不見蹤。

吳湘乃一笑說道︰

「其余兩人,在弟子射出雙環之後,已隨著繡蛇形標記的人,從山門溜出,弟子不肯多造殺孽,便讓他們逃去。」

老僧微點慈首,自語的道︰

「果然慧根深厚。」

接著他與法勇法淨二僧陪著吳湘,行往方丈禪舍。

方丈坐禪的地方,是在禪寺最後的一清雅小院,一路行來吳和始才看清這法化禪寺的大概情形。

全寺是三座大殿兩座偏院,一座齊堂,在方支禪舍的背後,是一座白骨塔。

方丈禪舍極是古樣靜雅,四人才行落坐,小沙彌已經送來四杯香茗。老方丈探手入懷取出一物。登時寶光四射照遍整個禪舍。

老方丈雙手托著一顆明珠,對吳湘萬分感激的悅道︰

「沉淪珠為武林罕寶,功能避水火去百毒,與傳說中的玉蟬有異曲同工的妙用,更有過之而無不及。老衲準借施主這一重寶避過劫難,現在原物奉還,天下重寶奇物,必須有德者才能居之,老袖深慶此物的得主了。」

吳湘欠身雙手接過沉淪珠,心中方在驚異這和尚如N認得此珠的名稱,還沒有來得及答話,又听老方丈大道︰

「施主為法化禪寺的救難菩提已與本寺深結善緣,但是自昨晚入寺至今,老油由于安排山陽五邪的事,始終未能多作照應,尚望留示大名,老袖將吩咐眾弟子,專為施主誦經況福。」

吳湘聞言肅然離座,對老方丈深深一揖,道︰

「高誼折壽,大師之言,弟子吳湘絕然不敢!「吳湘」二字才一出口,法勇法淨二僧,同時驚噫了一聲。

老方丈欣然一笑,道︰

「華夏雙絕紫拐乾元老施主的傳人,怨不得有此功力了。」

法勇法淨四只驚奇的眼楮,不停的注視著吳湘。

老方丈又慈眉一展,緩緩的說道︰

「老油有幾句不情之言,想請教施主,望施主勿以老衲老邁冒昧才好。」

吳湘即道︰

「大帥有事,盡管吩咐。」

老和尚道︰

「紫拐乾元老施主,听說以‘絕命三拐’鎮壓天下武林,今夜施主在前殿獨斗山陽五邪,最後以極為凌厲的兩招,將人制敗,似是尊寧老施主的「追風七劍」招數,不知老袖是否看錯?」

吳湘暗驚這老和尚的見認眼力,當即答道︰

「弟子的劍招,是受劍尊寧師伯的指點教導。」

老方丈感慨的點一點頭,雙目注視了一下正在吳湘手中拂弄著的沉滄珠,又問道︰

「施手中所持的這一顆武林至寶沉淪珠,與今夜制敵的兩枚飛環,似是傳說中的前代俠隱「八爪飛環」段濟龍老施主的遺寶,沒料到此物竟保存在紫拐老人手中……。」

吳湘即忙答道︰

「弟子所待的飛環和沉滄珠,確為前代俠隱段濟龍老前輩的遺物,但非家師所贈授,是段老前輩遺書留贈,弟子是在一偶然的機緣中得到的。」

法勇法淨听得入神,老方丈頷首感嘆的道︰

「千載奇緣,吳施主端的福緣深厚。」

吳湘深深感覺面前這位老和尚的見聞廣博,不同凡響,心中一動,便趁機問道︰

「大師所學淵博,文事武力都超乎常人,不知是那一位武林前輩?」

法勇法淨听吳湘問到師父出處,同時看了師父一眼。

老方丈則微一搖頭,略帶歉然的說道︰

「老袖法號無行,中年出家苦修法化禪寺,在俗的時候,也曾浪跡江湖濫芋武林,與華夏雙絕武林雙奇諸位武林先進,都曾有一面之緣,可惜老衲由于資質平庸,混了半生一無所成,始才皈依我佛濟心修行,出家之後對武功一事。更是日益荒疏不加勤修,故而一道巨變,即束手無策,今夜與山陽五邪對手,亦不過應付同面,明知不敵,而又不能不勉強出敵,果然未及百招,即行敗落,往事如煙、何堪回首!」

說到此處,微微一頓,慈目掃了三人一眼,聲音稍微加重的道︰

「不說也罷。」

吳湘見老和尚不原說出俗家的事,經自己一問,必定勾起老僧心酸往事,心中感覺無限歉咎,心頭一轉將手中的沉淪珠一幌,又開話題說道︰

「大師過雲曾見認過這沉淪珠麼?」

無行大師搖了搖頭。

吳湘又道︰

「大師如何一見便會認得此珠?」

無行大師點一點頭,道︰

「沉滄珠原為千載寒冰底下岩石當中零氣所聚的天材地寶,性質極寒也是極暖,後為酉域高僧崇珈所得,行腳各地救人濟世,不知如何又流傳于前代俠隱段濟龍之手,始才聞名江湖被人傳誦,它的大小光澤妙用,都與常珠不同,老一輩的武林人物,都能略道此事,若在老衲未行負傷之前,亦難認出此珠來歷,在吳施主送珠療傷之後,突覺此物的功效神奇,接著又見施主迫雙環制敵,老衲將這兩項奇物作一連想,即便猜出七八,老衲所知僅限于此,其余也就說不清了。」

正在這時,請求慧字輩十二弟子出戰的那名僧人,又忙慌趕水,先向無行大師見禮後,又向吳湘躬身合化,隨著無行大師稟道︰

「法盛法掌法柞法安四位師叔服了傷命丹之後,仍是不見起色,敬請方丈大師定奪?」

無行大師聞言向怯勇法淨二憎看了一眼,尚未開口,吳湘即忙說道︰

「請問大師,沉滄珠可以連續使用麼?」

無行大師一笑,道︰

「百用無損。」

吳湘即忙將沉滄珠雙手遞與無行大帥,並自責的說道︰

「弟子聞道忘食,連這等救人之事都已疏忽,心實不安!」

無行大師雙手合什低低一聲佛號,即將沉滄珠遞與法勇,另外吩咐了幾句,法勇法淨二僧使持珠隨同來報的的僧人而去。

法勇法淨二僧去後,吳湘忽又想起一事,便向無行大帥問道︰

「請問大師這山陽五即是如何來歷?怎樣會無故侵擾到這佛門寶剎?」

無行大帥聞言輕喟嘆一聲,道︰

「魔道!魔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接著向下說道︰

「在本年正南兩百里外的群山之中,有一座「山陽峰」,在山陰背後住著有歷姓兄弟五人,由了凶殘邪惡為害人群,被人稱做「山陽五邪」。最近不。田有何舉動,要想侵擄本寺,做為他們在藍關道上的一座站口、在三個月前的一個晚,老五歷獨即是胸前繡著壁虎標記,被吳施主斬去一臂的人,忽然來到本寺,直接說明他們要借用法化禪寺,要老衲于三個月之內遺散僧眾。後經老僧婉言拒絕,乃氣憤而去。」

無行大師略行沉思了一會,又接著︰

「三天之後,五邪中的老三歷丹和老四歷扁,即是繡蜈蚣和蜘蛛標記的兩人,亦即是喪命在氣環之下的兩人,又奉老大歷古之命來到本寺,限期三月,並說明到時如再不讓出,即將屠殺全寺不留一命。昨夜子時算是最後時限,再以後的,都是施主親自所見了。」

無行大師一口氣說到此處,搖了搖頭道︰

「五邪掘起江湖不到半年,昨夜能得全身而退的,只有老大一人,老二歷年身負重傷,老五殘去一臂,依照五邪的過去,向來是一帆風順,依老袖猜想他們昨夜吃了這種大虧,是不會甘心認輸的!」

吳湘見無行大師對五邪兄弟仍懷隱尤,便安慰說道︰

「此事只有走到那里算那里,依弟子的看法,五邪遭此重創之後,一時半歇還不至成何氣候,等到他們原氣恢復的時候,即是他們不來,或者我們還要找他們呢。」

吳湘此時心中已打定主意,自己要親探山陽峰。

無行大師認為這位武功高絕的少年,不過是在安慰自己。所以沒有答話,只是點了點頭頭。

吳湘仍然有解問道︰

「弟子還有一點請大師指示。」

無行大師以慈愛詢問的目光看著吳湘。

吳湘又道︰

「五邪在他們胸前所繡的標記。是不是代替他們所能騙使的毒物?」

無行大師搖道︰

「不是,听說五邪只是生性奇特,喜食各種毒物,經常以五毒為食糧,他們卜居在山陽峰山陰北後的主要原因,即是由于陰濕地方找尋毒物容易,在他們居住的地方,築有七座石室,里面儲養無數毒物,以供五邪隨時取用,而並不能軀使毒物對付敵人,不過五邪隨意將活人丟進石室,任由各種毒物咀嚙睜食,被害人的極度驚悸恐怖,和各種毒物為爭奪食物的互相殘殺,他們在旁邊著著取樂倒是有的,至于他們的胸前標記,和穿著服色,則是由于他們各人的心中喜愛自作安排,外人看著也分外神秘,他們為何會有這種心性和體質,老衲則猜想不透了!」

吳湘又追問道︰

「弟子在未與五邪動手之前,法勇師父曾暗示弟子,說五邪周身是毒,不知是指何而言?」

無行大帥慈祥的一笑,道︰

「五邪的武功,自成一家怪異非常,由于經常吃毒物飲毒液,全身各無不含著毒素,他們每人的雙掌的藤蛇棒,亦是用巨毒所浸,歹毒無比,所以五邪掘起江湖的時間雖短,但在秦嶺山膀附近一帶,無不談虎色變。」——

文學殿堂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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