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朵朵,飛濺在岩岸的四周漩渦處處,回卷著滑石白沙,皓月高懸,長夜寂寥,卻只有海濤聲響,吵嘈不休。
海風帶著腥味,不斷拂送;一條砌入海中的青石長堤,被海水淹沒得只剩下十來丈長,該是潮滿的時候了。
是的,該是潮滿的時候了。
仁立在長堤上的徐經緯默然退回岸上,但他的鞋面已濺滿水花。
徐經緯抖一抖衣襟長長地吁廠一口氣,他那年輕俊美的臉上,卻無端露出一片悵然。
深鎖的眉梢,使人一望而知他有滿月復心事。
仰望著明月當空,徐經緯不覺感慨良多,暗暗忖道︰「十年寒窗苦讀,而今卻一事無成,徐經緯你對得起撫育你二十載的寡母嗎?」
他一念及此,幾乎泣然淚下,恨不得長嘯釋懷,將一腔悲悵任涼風送走。
不遠的漁村已燈火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