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著孤零零地坐落在山坡上的小茅屋,張自新的心就開始不安地跳動著,雄赳赳的步子開始放慢了下來,強壯成熟而挺起的胸膛也就縮了下去,肩上那支五六斤重的木扁擔跟兩根麻繩忽然變得異樣沉重,連早上進城時擔滿了每頭近百斤的干柴時,也沒有這麼沉重。
賣柴的兩串銅錢還在懷里揣著,另外連贏帶搶的兩塊整銀子,卻梗在腰帶里而很不舒服。
今天的運氣很不錯,挑著兩擔柴,在城里轉了一條街,就被通達鏢行的掌廚師父李歪嘴給買去了,而且價錢很公道,給足了兩吊大錢,當時買了米回家就好了,可就是抵不過大統房里滴溜溜直撞瓷碗的清脆骰子的誘惑。
趟子手老馬、推車的錢七,一高一低的兩張嗓子又罵得那麼迷人,在一連串他媽的聲中,知道他們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