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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獸邪門 第十章 誅魃王一俠逞能 動情愫二美獻身

二人急急走入一洞,只見洞里坐著一位白衣老人,翔天哈哈笑道︰「大功告成了!」

白衣老人呵呵笑道︰「我如不煉成七星紅,只怕這幽城我就呆不下去了。」

翔天大驚道︰「難道鬼狐也來找過鶴老?」

「那個壞蛋焉有不來找我之理,被我趕走三次了,怎麼?有事?」

翔天不瞞,立將經過說出,一頓問道︰「鶴老可有什麼消息?」

白衣老人忽向洞後拍手道︰「金猖,救兵到了,快出來。」

洞後走出精靈的老猖,他一見翔天似有點怕。白衣老人笑道︰

「翔天不似當年了,現在你們不但不要忌視,而且有了關系,你替苦公子盜瘟毒、翔天變成你說的奇異的隨從,他是專為接應你來的。」

翔天上前抓住老婆肩頭道︰「金貸!當年的方,難道還放在心上?」

老猖氣道︰「你還說哩!當年你追我五座山。」

「哈哈……」翔天大笑︰「我賠罪!我賠罪!現在是好朋友了」

藍羽也走近笑道︰「老猖,你沒有得手?」

老猖嘆道︰「得手是得手,但沒有東西交差。」

翔天駭然道︰「這話怎麼說?」

「我得手之後不久,那鬼雄就發覺了,立即發動大批手下圍堵我,我怕瘟毒再落入他手中,心中一急,連將瘟毒的怪瓶子,全部甩進熔泥漿內去了。」

藍羽道︰「你是在鶴老這里避難?」

白衣老人笑道︰「沒有我,十個老猖也被抓走了。」

翔天道︰「鬼雄在此的勢力很大?」

白衣老人道︰「自然有那些臭魚同昧的家伙,對了!翔天,幽城來了三個人類女子,道行高得出奇,在她手下毀了鬼雄二十幾個強硬手下,如不是幽城十分復雜,那鬼雄絕對逃不過。」

翔天大驚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白衣老人道︰「昨天,也是這個時候。」

翔天回頭向藍羽道︰「這事非火速稟明公子不可。」

老英道︰「你們夫婦快走,我還要在鶴老這里呆一段時間,請你轉告公子,我沒有臉去見他。」

翔天道︰「老猖你已毀掉瘟毒,算是工作完成,公子並不是要東西到手,你還有什麼難過的,我就告別啦!」

翔天夫婦于第三天天亮時,終于迎上了獨孤苦大胖兒」一見頁,他把老婆盜毒經過稟過後,接著將兩批女子的事提出。

獨孤苦對兩批女子出現,心中似起了疑問,但江湖武林中,女子處處有,「疑問只管疑問,但也說不出什麼。

倒是池不服向他提醒道︰「苦弟,難道玉膚那面起了什麼變化?」

玉聯既要盜假珠,又要以假珠偷換真的魔龍珠,時間不會有那樣快,他推算一下搖頭含笑,反問道︰「你認為有這樣快?」

典好斗道︰「那很難說,憑正式進行也許不會這佯快。假使幾緣巧合,另有外力相助,得手就容易了!」

獨孤苦還是搖頭,他不去想玉膚的事,反問翔天道︰「那位鶴老是不是證實鬼雄確在幽城?」

翔天道︰「不會錯,連鬼狐也在幽城發號施令。」

馬先生問道︰「公子我們去幽城的行程不變?」

獨孤苦道︰「鬼雄不除,鬼狐不滅,必定留下後患,一旦他們與大主教搭上線,那更不堪設想,為今之計,只有效趟幽城了。」

翔天道︰「幽城為百獸門人最多之處,只怕已有半數為鬼狐听用,公子,這是一趟非常凶險的難關。」

獨孤苦道︰「馬先生,土地公,我想請兩位作一件僅。」

馬行生道︰「公子只管吩咐!」

獨孤苦道︰「翔天發現兩批女子,我雖然不相與我有關,但又不能全部排除。兩老是柏壽山脈中最熟地形之人,我想請二老替我去查查,但只可暗查,千萬別出面。」

「老馬,你帶路吧!」土地公不加思考!

馬先生望望獨孤苦,但又不說什麼,隨即笑道︰「公子,那就只好在幽城會面了。」

翔天望著二老走後,笑向獨孤苦道︰「公子用心良苦!」

「唉!馬先生和土地公不善與人交手,此去幽城,連我自己也無把握,試問焉能讓他們冒險。」

藍羽道︰「公子,你太仁慈了。」

「不是仁慈,我不能叫他們跟著去遭劫。」

典好斗道︰「那我們走罷,我真想見識見識幽城,不知是什麼樣子。」

翔天笑道︰「分三層,寬大復雜,兩位大俠千萬別想錯。那可不是街道有序。房屋相比啊!只是石筍如林,洞隙如星,森森可怖啊!」

池不服道︰「百獸門以彼為修煉之所。」

翔天笑道︰「也可以這麼說,因為其中分兩部,一部地火蒸騰,一部寒冷刺骨,那正是煉元煉丹最好的地方,但也有為異類逃避之所。」

翔天帶路,走到一谷,藍羽指道︰「公子,請和兩位大俠在這里休息,我去采果子。」

獨孤苦笑道︰「你們夫婦一道去,千萬別打單。」

翔天道︰「公子把我們當小孩子帶了。」

他不服道︰「他一生就是小心謹慎,因此從不出錯。」

翔天夫婦去了只一會兒,忽見藍羽回來向獨孤苦急急道︰「我們有了發現!」

獨孤苦道︰「發現什麼?」

「不但見到不久前所見過的五女,現在又有四個凶物和她們一伙。」藍羽居然也緊張了。

獨孤苦問道︰「這是說,那女子身邊不但有四妖,而且加了四怪。」

「公子,你一去就明白,他們現在谷中商量什麼。」

大家悄悄入谷,只見翔天正在監視,獨孤苦一接近,翔天道︰「公子請看前面空地。」

獨孤苦運出靈眼,注視前面空地,只見五女與四個凶漢面對面坐在地上,輕聲道︰「你說得不錯,五女中只有一個是人,四個是本精。」

翔天道︰「四本精一定害死了不少人,她們的身體已經充滿了血肉。」

池不服道︰「四怪漢又是什麼東西?」

翔天道︰「靠最那面的黑矮個子是幽城大幅圖,是只吸血蝙蝠,成氣五百年了,靠近蝙蝠坐的老怪,似女非女,像男不男穿花衣的是狸精,她是鬼狐的姘頭。」

典好斗道︰「那高大披發,頭上似長了肉瘤,他是什麼?」

翔天鄭重道︰「那四怪只有他最厲害,這種妖物世間不多,當年被鶴老殺死一條,其名蠱毒角,是條奇毒絕輪的蟒蛇,頭生獨角。」

獨孤苦道︰「我知道了,其毒分兩部,一在牙,一在角,角毒更盛。」

翔天道︰「最後那東西是只兩丈長的毒晰蠍,號大花神,公子,要不要馬上動手?」

獨孤苦笑道︰「你們夫婦正是這妖的克星,問題在那人類女,我未模清她之前,暫時不可出手。」

大家藏在林中,靜靜的觀察變化,但小到一刻,忽見西面林又出現一群怪人,可是其個卻有兩個青年。

池不服一見驚起道︰「苦弟注意,那是玉膚的師兄和表哥。」

獨孤苦道︰「譚綿華我見過,鞏玉曾是我手下敗將,啊,我月白了,那五女之首必定是玉膚的師面姐,這證明玉膚確是有了變化。」

典好斗道︰「這樣說,翔天看到另外二女就是玉膚主僕了。」

獨孤苦道︰「響情不明白,還要觀察。」

翔天道︰「公子,你們說的我都不懂?」

獨孤苦立將過去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向他夫婦解說一番,輕聲道︰「這些妖物個,有沒有知道你投我的?或對你們存仇恨的?」

翔天道︰「都不會有,只怕他們對我心存畏懼」

獨孤苦道︰「你是他們的克星,在物物相克之下,怕你是自然的。好在你們都進入百獸門,自然生克的心里減少已難免,這樣吧,你以友善的姿態,設法打進他們群中,怎麼作,我不說你也明白吧!」

翔天道︰「希望他們自仗勢力強大不怕我,好,我繞到另外一方出現。」

藍羽道︰「一切要小心,提防奇襲。」

「放心!我不動他們,這在他們是求之不得了,他們那有膽子動我。」

獨孤苦看到州天去後,立即招手大家後退,出了得吩咐道︰「遠離此地,藍羽姐,領路繞到幽城。」

在路上,藍羽采了不少果子給獨孤苦他們充饑,及至中午,藍羽道︰「照這樣行程還要一天才能到達,公子,還是我先去探探如何?」

「不!翔天已派出,你不能單獨去。」

池不服突然道︰「大家躲著、翔天和那批人在側面。」

大家躲入亂石之內,偷偷看到有九人影在前,兩個人影在後,如風由側面通過,藍羽急急道︰「他們是去幽城。」

獨孤其一看人影去遠,站起來道︰「翔天打入成功了,我們只好等他的消息,藍羽姐,在幽城外有無藏身處?」

藍羽道︰「藏身地方很多,我們快走。」

典好斗道︰「如何跟翔天聯絡?」

「羽姐自有辦法,這不用招心。」獨孤苦望望藍羽。

「他一定會去鶴者處,但他不會出外聯絡,到時我單獨去鶴老住處接頭就是啦!」

在天黑之後,大家加快腳力趕到了幽城外,在藍羽領著找到一處隱身所,藍羽要動身時,獨孤苦一再吩咐道︰「干萬要小心,我們在這里等你回來,不管有沒有消息,見到鶴老問過就回頭。」

藍羽道︰「公子,我一個人也闖過不少驚險,你放心好啦!」

池不服看到藍羽走後,嘆聲道︰「她真中弱于一個武體高手?」

典好斗笑道︰「你大把武林高手抬舉了,只怕我還不是她前對手。」

出乎意料,忽見藍羽去而復返,後面竟帶來了老猖;獨孤苦一看大喜道︰「老猖,何以不隨翔天來見我。」

「公子,老朽任務沒有達成,實在無顏見公子。」

「你是什麼話,你的事情辦得太好了,你把瘟毒變給我,我還不知如何處理,你把瘟毒投進熔岩煉化,那是我想不到的好處,老契,你已做了一次大喜事啦,我真謝謝你。」

老猖道︰「公子,不談那件糗事,我接到翔天聯絡;叫我詳細稟報你。」

獨孤苦道︰「別說‘稟報’兩字,請快說,你听他講路麼?」

老猖道︰「有個名叫凝脂的女子和她的師兄鞏玉,表弟譚綿華,三人奉師命捉拿一個名叫玉膚的女子,那女子也就是凝脂的小師妹。」

獨孤苦道︰「這點我已猜出八九了。」

「猖老頭,那凝脂已經與鬼狐勾搭上了?」池不服插口。

「對,凝脂說得天花亂墜,說什麼公子手中有三只寶鐘,那是上古神物,得到手可煉成升天仙果;又說玉膚手中有魔龍雙珠,可得手能控制百獸門。」

典好斗急向獨孤苦道︰「這樣說,玉膚確是得手了。」

獨孤苦點點頭,又問老英道︰「鬼狐在幽城的勢力如何?

「公子,翔天請你暫時勿進幽城,等他第二次消息,他就是要模清鬼狐的勢力。」

獨孤苦道︰「老契,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

「公子,我能作什麼?跑跑腿,打听一點事情,其他我不能斗,跟著你只有累贅。

池不服道︰「為何這樣說,將來對付大主教,你的用處可大了。」

藍羽道︰「老婆,這是公子自己開口,你還有什麼話說?」

老英嘆聲道︰「既承公子不棄,那我就留下了,公子,我還得去鶴老處走一趟,看能不能說動鶴者協助你!」

獨孤苦道︰「好極了,你要小心!」

老英走了後,獨孤苦吩咐大家道︰「一旦動上手,你們千萬別殺害凝脂。鞏玉和譚綿華,這是非常重要的。」

「苦弟,這你就太過份了,他們要殺你,你可以忍受,但他們連同門師妹都要殺,又勾結妖物,你還要……」

「池大哥,不要說了,我是不得已啊,我不能這背師命。」

典好斗冷笑道︰「你不違背師命是你的事,我們可是外人。」

突然有人在暗中道︰「典大哥說得對!」

獨孤苦突然驚叫道︰「玉膚!」

暗中走出三個女子,真是玉膚和她兩個丫頭,只見她向獨孤苦道︰「我師姐已欺師滅祖,我都不能容她。」

獨孤苦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玉膚道︰「她盜走了師父的心法,競活活把家師氣死,我們攻進幽城去。」

說完將一只玉盒交與獨孤苦道︰「魔龍雙珠交給你,我已試過不會用。」

獨孤苦接過嘆道︰「謝謝你,唉,想不到你門中居然起了如此大的變化,也太不幸了。」

玉膚道︰「我要親手清理門戶,你我之仇也從此一筆勾銷。」

她說完就帶著雲香、霞燦要走。

獨孤苦一把抓住道︰「不要急,幽城內,鬼雄、鬼狐的勢力大得很,你這一冒失下去,不但報不了師恨,只怕連你自己也保不住,等一會,我派人去探消息!」

玉膚忍住氣道︰「我已去過幽城,毀了十幾個鬼雄徒子徒孫,但沒有見到一個百獸門人出來對抗。」

獨孤苦道︰「那是情況不明,是你把他們唬位了。」

「對,玉妹子,我們剛才就看到八個之多,幽城中百獸門非常多,且有半數已被鬼狐蠱惑。」

池不服看典好斗出面勸玉膚,也急著接口道︰「玉妹子,有些妖物我們根本沒有听說過,如剛才見到的蠱毒角,五花鰍錫等等。

雲香恐懼道︰「那是什麼?」

典好斗道︰「長了角的蟒蛇,數丈長的毒晰蠍,還有吸血的編蠍王,九花狸、四個木精。」

正說著,忽見老英又急急奔到道︰「公子,幽城正門已經被鬼狐派大批妖物堵住了。」

獨孤苦道︰「老猖,你不用去了,另外听說還有三條側門。」

老英道︰「那是通到幽城第三層最遠的通道,現在也有節節暗卡啦,唯一能走的就只有鶴老住的地方。」

獨孤苦道︰「我們走正洞口,看看鬼狐蠱惑了什麼東西替他賣命,我本不想大開殺戒,也許他們在劫難逃了。」

玉膚道︰「阿苦,我連-群花木、山石之精都不知如何除掉?玄功用不上。」

「哈哈!你是不明克制之法罷了,走,我教你如何用,這要看對手是什麼,再用什麼才能下手。」

他指著藍羽道︰「藍羽姐的先生現在鬼狐那里臥底,你出手要小心。」

玉膚只能看出藍羽的頂門靈光騰騰。但卻不知她是什麼,心中想問,卻又出不了口。

幽城的正洞門、足在一座高有百余丈,兩側看不到邊的懸崖下。在洞前,有一片三十余丈寬廣的草地,沒有樹木和岩石,看起來形同牧地,但那地方也許千把年都沒有人蹤去過。

這時獨孤苦領著大家來到草地正面的森林邊緣,經過一番仔細察看之後,獨孤苦向藍羽道︰「藍羽姐,此處你已來過多少次了?」

「公子,記不得了,年年都有來,大都是翔天找一些朋友。」

池不服道︰「另外三個側門也是這樣情形?」

「不,池大俠,那是非常奇特的地方,一為石筍林,一為沉溝。都在這正洞門右面約十幾里,第三側洞卻在左面五株樹的中央,那兒看似一口石井。」

玉膚道︰「阿普,正洞門進去雖很陰森曲折,但一直往下到達最底,我去的地方盡是熔岩池,火焰加濃煙,溫度逼人喘不過氣。」

獨孤苦道︰「那是正合煉元之處,听說有冰部,這是陰陽交替的奇境,難怪百獸門以此為仙境,其實要練高深武功變非此莫能。」

「公子,現在由我去引敵如何?能在洞外除一部分對我們有利。」

獨孤苦笑向藍羽道︰「你的想法是對,只怕對手不上當。」

玉膚道︰「總得想個法子使他們到外面來動手,在幽城,只怕要除掉他們不容易,那太復雜了。取勝無法追,打敗的到處可逃。」

恰在這時,藍羽突然噴聲道︰「翔天由正洞口出來了……他怎麼了,不避嫌疑?」

翔天似知大家到了一森林邊緣,只見他如飛奔進,一見獨孤苦就大叫道︰「公子,起了大變化,我們要改變計劃了。」

見他表情並不緊張!但又慎重其事,獨孤苦問道︰「你被識破身份了?」

翔天忽然看到二女,話到口邊又停。

獨孤營笑道︰「翔天,玉姑娘不是外人!」

玉膚笑道︰「翔天,謝謝你替我解了一次圍。」

既然听獨孤苦說玉膚不是外人,翔天似無時間多問,只向玉膚道︰「姑娘,不要客氣!」

立又向獨孤苦道︰「公子、城主回來了!」

「什麼,百獸門還有城主?這真稀奇!翔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城主回來我就不能去打鬼狐?」

「苦弟,你听他說好了,急什麼?」池不服望著翔天道︰「這個城主就是幽城的控制者?」

「對,連我都不知幽域有城主?這是鶴者剛才告訴我的。」

獨孤苦道︰「城主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厲害人物?」

翔天道︰「我沒有見過,但他能統制幽城,這就可想而知他的神通了。

鶴老的修為比我高,他也是幽城一員,在他口中,這城主的勢力似大得不得了,鬼狐顯然不敢動。」

獨孤苦道︰「我不管,鬼狐師徒一日躲在幽城,我就非把他掏出來不可,現在又加上工姑娘要清理門戶,那就非去不可了。」

翔天道︰「公子別急,我已見過副城主和獨角王了,他們已經明白公子要攻幽城。」

「什麼,獨角王也在城中?」

翔夭道︰「這件事,開始時我也糊涂,後來經鶴老一說,我方才明白獨角王竟是幽城的總管,連他還是城主的手下。」

獨角王只是幽城的屬員,獨孤苦這才覺到那城主的道行非同不可啦!然而池不能就此放手,毅然道︰「我要會會那位城主!」

「公子,不要急,副城主和獨角王馬上就要出來會公子。」

獨孤苦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翔天道︰「談條件!」

玉膚道︰「談什麼條件?」

翔天道︰「鶴老叫我先向公子說,他說,只要公子不在幽城開殺戒,幽城答應不收留鬼狐師徒和一些鬼狐死黨。」

獨孤苦道︰「還有那凝脂、鞏玉、譚綿華呢?」

翔天道︰「全部逐出城外!」

獨孤苦道︰「行!那我就在此多等一會。」

典好斗急急道︰「正洞門出來了一群人,嗑!還押住一個中年怪物。」

翔天嚇聲道︰「公子可認得那被押之人?」

獨孤苦道︰「是九花狸,為何被押?」

翔天道︰「我也不明白,大家看,那指揮的巨人就是獨角王。」

一群人中,各等身材都有,而且多數是作儒一般人物,總計不下二十幾個,獨孤苦發現其中一個怕傷人物派頭特別大,噴聲道︰

「獨角王似在向他請示什麼?」

翔天道︰「該不是城主!」

獨孤苦道︰「快看,九花狐的頭上沒有了靈光,他的元丹被制住啦!」

不一會,那群人把九花狐押到草地中央,突听獨角王喝聲道︰「行刑!」

一聲令下,突見人群中出來一個中年,一個保儒,還有三個老者,他們作五行式,各出一掌,掌心發出綠光,須臾間,綠光結成一蓬光罩,立將九花狸罩住。

獨孤苦一看明白,鄭重道︰「好厲害,他們行刑是用靈光煉化’,九花狸必定是神元俱滅。」

綠光愈結愈濃,突聞綠光里發出九花狸的慘叫之聲。

池不服急問道︰「結果如何?」

翔天道︰「結果地上只剩一堆灰。」

不到一刻,五道綠光一散,只見九花狸沒有了,地面卻只有一堆灰。

翔天立向獨孤苦道︰「公子,獨角王和矮人向這面走來了。」

獨孤苦道︰「不知有何企圖?」

除了獨角王和那個老矮子,其他的都留在當地未動。玉膚道︰「莫非是前來向我們警告?」

獨孤苦向翔天道︰「你隨我近上去,其他人留在林中勿動。」

翔天道︰「公子,我先出去接頭。」

對方還有一段路,翔天急急搶出,獨孤苦慢慢行著,心中在盤算對方的來意,不過這時的玉膚穩不住,她不管獨孤苦同不同意,追上道︰「阿苦慢點!」

「你有什麼意見?」獨孤苦並未阻止她跟上,但听她叫慢而問。

「你注意對方兩人的靈光沒有。」玉膚追上輕聲提醒,口氣中帶警告。

獨孤苦道︰「那只犀牛足有六百年。」

玉膚道︰「那矮老人的靈光非常深厚。」

獨孤苦道︰「想在靈光中察形象不容易,不過他比獨角王的道行確實深多了,他如不是城主,那一定是副城主,不過不要緊,憑我的反應,他未帶殺氣。」

忽見翔天奔了回來,臉上顯出緊張之情,只听他叫道︰「公子,那矮矮人是副城主。」

獨孤苦道︰「我已料到,他們有何企圖?」

翔天隨著向前行,輕聲道︰「確是來談問題的!」

我方對了面,翔天向矮老人道︰「副城主,這就是奇人苦公子。」

矮老人拱手道︰「苦公子,久仰了,老朽許富饒,這是本城總管獨角王。」

獨孤苦道︰「副城主,剛才處決九花狸是什麼一回事?」

副城主笑道︰「小事一件,九花狸巴犯城規二次,現又挑起鬼狐結黨,罪不可恕。」

獨孤勞道︰「在下知道鬼狐在幽城勢力不小,當地不加約束,現在與須彌沉魚仙築幾個叛徒勾搭。」

「公子,老朽只要他們不在城中搗亂,本城是不拒任何人到幽域來!」

濁孤苦道︰「副城主可知本人不但要提他師徒,同時我後面這姑娘要替她沉龜汕築清理門戶。」

「老朽知道,因此老朽想和公子談兩全之策。」

獨孤苦道︰「老丈請說!」

「苦公子,你不進城,老朽負責把鬼狐那一批逐出城外,任憑公子在城外下手如何?」

翔天道︰「這對幽城的聲譽不友好吧?」

老人道︰「總比苦公子任意在城中打斗好吧!」

獨孤苦道︰「鬼狐肯听命?」

老人道︰「硬要把他趕出去,這也不是幽城的作風,老朽來此之前,曾與鬼狐談過,他答應在兩天之內離去。」

獨孤苦道︰「那好,在下不在乎多守兩天。」

老人拱手道︰「此城明的只有四門,一正三側,公子,截不截得住,那老朽不過問了,既蒙首肯,老朽就告別了。」

獨孤鉻供手相送後,立即間轉林中,大家看到他不說話,好似心中有事。玉膚道︰「你在想什麼,我們分開守四門呀!,」

獨孤苦紹向翔天道︰「幽城真個只有四道洞門?」

翔天道︰「在我卻只知道克四門?」

獨孤苦西又問玉膚道︰「你听出副城主有什麼暗示沒有?」

玉膚噴聲道︰「對,有暗示,他說此城‘明的’只有四門,這表示還有暗門。」

獨孤苦道︰「副城主似對鬼狐有什麼忌視,但他為了幽城的聲譽,當然他不硬說出暗門,很明顯,冠狐不會走一正三側四門,而暗門離去,這暗門又是副城主指示的。」

翔天道︰「我在幽城走了數百電居然不知有暗門!公子,這怎麼辦?」

獨孤苦道︰「你說幽城寬得很,如有暗門,那不是一二天能找來的。翔天,我想你還足去見見鶴老罷!」

「公子,我懂,翔天這就去。」

翔天走後,老猖突然道︰「公子,老朽認為有個地方可疑,你放老朽去看看如何?」

獨孤苦急問道︰「什麼地方?」

老莫道︰「離此二十余里處,算起來應是幽城外圍地區了,老朽生性好動。這是公子知道的。

七十年前,老朽發現那兒有一座石柱,大如千年古樹,高有三十余丈,百獸門稱它為‘擎天指’,其類端經常有煙霧冒出,可是老朽就是沒有上到石柱尖端去察看。」

獨孤苦道︰「你認為那會是暗門?」

「老朽前去查看一下就明白。」

獨孤苦向玉膚道︰「老英道行雖高,生平不好斗,你去陪他一趟。」

玉膚會意道︰「我帶雲、霞一道去如何?」

獨孤苦點頭道︰「如有可疑,立即叫阿雲前來通知。」

老猖領著三女去後,池不服道︰「只伯不止一道暗門,這使我們人手不足了。

獨孤苦道︰「鬼狐十分狡猾,我擔心他會分開逃走。」

說話未停,忽見翔天奔回道︰「公子,鶴老說,他也只听說過,暗門竟有四五處之多,這怎麼辦,而且不知坐落什麼地方?」

獨孤苦道︰「為今之計,你與藍羽在空中監視,玉膚主僕和老整已經到一處可疑之地去了。」

翔天招手藍羽道︰「幽城範圍最大也只有十里方圓,我們分開察看。」

白天好辦,怕就怕在夜晚,獨孤苦看到翔天夫婦沖上了空中,立向典、池二人道︰「鬼狐不會由這面出來,我們走!」

典好斗道︰「去那里?」

獨孤苦道︰「追老猖!」

三人剛剛走出森林,突然看到側面出現一群人,其中竟有個金發老怪,獨孤苦立叫典、池止步。

典好斗嚇然道︰「金發老怪是鬼狐?」

「不!」獨孤苦反向那群迎上,輕聲道︰「典、池兩位大哥,他們來勢不善,你們干萬勿插手。」

雙方一對面,忽所金發老者大笑道︰「來者可是奇士苦公子?」

獨孤苦拱手道︰「老丈,在下不敢,請問可是‘金鬃王’?有何指教?」

「好眼力,名不虛傳!」他忽然一指身邊一個高瘦老人道︰

「獨孤苦公子、他又是誰?」

獨孤苦搖頭道︰「怒在下眼拙!」

「他是昆侖越王,听說苦公子管了一次閑事,使他手下犧牲了十幾個。」

獨孤苦哈哈大笑道︰「不錯,我的好友翔天好動,折毀了一花木,閣下的意思是……」

「別誤會,老朽第一件事,是來替你們雙方和解和解。」

獨孤苦大笑道︰「我明白,諸位是來拖時間,好讓鬼狐有機會逃走,這檔事不必談,金碧玉,听閣下口氣,還有別的。」

金鬃王嘿嘿笑道︰「不給面子?」

獨孤苦道︰「閣下要撐腰可以,先說第二、第三件事再說吧!在下沒有時間。」

「好,夠硬!」金鬃王忽然一變臉色道!「听說你身上有幾件寶物?」

獨孤苦仍笑道︰「不錯,這是閣下此來真正目的了,要寶物也撐腰,分開也好,一塊解決也好,總之不能拖時間!」

金鬃王冷笑一聲,退後一步喝道︰「越王看你的事調解不成了,還站著干啥!」

高瘦老人一步射出,面對獨孤苦笑道︰「小子,你有多大道行?」

獨孤苦大笑道︰「老怪,我一出娘胎就是人,金鬃王少說也要五百年才能月兌胎換骨,你更不行,前五百年你才有血肉,再五百年才能成人,我勸你還是藏入深山的好,修來不易,如若知迷不悟,後果只有兩條路。」

越王叱道︰「看老夫收拾你。」

你字未落,猛見他雙手發出兩股黑氣,竟如兩條靈蛇般向獨孤苦絞到。

獨孤苦不但不閃避,反而雙膝一盤,坐在地上。

兩股黑氣如風絞住獨孤苦,愈纏愈厚,霎時將獨孤苦纏得沒有了影子。

池不服急急一拉典好斗後退道︰「快退,苦弟要發‘玄透三曙功’了。」

二人後退不到一丈,耳中已傳來陣陣霹雷之聲,突然,只見那隨王身不由主,隨著自己的黑煙,一下投入。;

漸漸的。黑煙消失了,只見獨孤苦仍坐著,但他向金鬃王哈哈笑道︰「現在輪到閣下出手了。」

金鬃王一看獨孤苦面前連一堆灰都沒有,面色大變,不答話,向後揮手道︰「我們走!」

獨孤苦冷笑道︰「金鬃王,你別雷聲大雨點小,沒有交代就想走?」

「你要怎麼樣?」金鬃王回身作勢!

獨孤苦笑道︰「越王本可保住元神,可惜他道行太差,那條路他沒有希望,結果修煉七八百年的元神老本保不住,我看你強一點,現出原形罷,要我動手如就會與越王同一命運。」

金鬃王似已看出獨孤苦神通太高,突然雙膝一軟,跪了下去,低著頭,話也不說了。

金鬃王一跪,在他後面的一群,一個個面如死灰,誰也不敢逃,一個一個全跪下了。

這種場面看在典、池二人眼中,怎不以1他們不眉飛色舞,但卻一聲不出,獨孤苦起身,行近金鬃王嘆道︰「念你修為不易,統統起來。」

金鬃王還是不動,頭也不抬,居然有點激動之情。

「別難過,這次是你心魔蠢動之故,記住,今後潛修靈台,煉去心魔,也許我們還有見面之期,下次相會,祝你道成。」

金鬃王慢慢起身,也不道謝,立即率眾急奔。

池不服和典好斗走近獨孤苦,二人面露不愉快之色。

「池大哥、典大哥,獅是剛烈之物,他雖不開口,心中之愧,不言可知,我們走罷!」

忽然有人呵呵笑道︰「公子慢走!」

三人聞聲,回頭,只見森林中走出一位白發老人來,獨孤苦一見,連忙拱手道︰「前輩可是鶴仙長?晚生有禮了。」

「哈哈,好眼力!苦公子,老朽愧受‘仙長’二字了。」

獨孤苦道︰「仙駕離開丹室,必有賜教之處。」

發老人笑道︰「公子,最好守株待狐,離開正洞口,那就失策啦!」

獨孤苦聞言一震,怔道︰「對呀!鬼狐多詐…」

「公子,快退入林中,那妖狐不但多詐。而且多疑,他與副城主在數百年前有私怨,指引他走暗道,他反而起疑。」

退人林中,獨孤苦笑道︰「多謝仙長,晚生知道了。」

白發老人笑道︰「公子,城主是一只千年靈鼠,副城主的道行也有八百余年,幽城內上五百年的鼠族不下數千,公子道行再高,恐怕也難應付,老朽之意,公子千萬別人城去呀!」

獨孤苦道︰「仙長,只要不為患,晚生當然不會去,你老請回。」

白發老人臨行又道︰「鬼狐之眾,已經分出四路,他自己定從正洞口逃出不可。」

老人一走,獨孤苦急向典、他二人道︰「兩位大哥,快幫我折樹枝,注意,每支預估三尺六寸,要一百零八支。」

典好斗道︰「布陣?」

「對!鬼狐一出,絕對不止他師徒二人,一個一個收拾,大半不會逃月兌,尤其不能讓鬼狐漏網。」

三人一陣忙亂,時直天黑,獨孤苦和典、池二人幸到正洞口,叫二人按照他的指定方位和距離,把樹枝滿布停當,然後再退隱林內。

「獨孤苦,那叫什麼陣?」池不服實在忍不住了,好似不問不快。

獨孤苦道︰「外布天干地支,內設‘陀羅神’宮,宮內又加五雷正印法。」

典好斗驚問道︰「要這樣嚴秘?」

「典大哥,鬼狐身邊有大幅王,那是飛月認有益毒角、五花晰賜,其毒無比,有吞口鐵鱷,鬼雄,無一不是道高或陰險狡猾之物,這怪不得我,算他們劫數到了。」

大約天黑一個時辰,忽听林中有了動靜,池不服猛的跳起來。

獨孤苦一把抓住道︰「別動,是翔天夫婦!」

沒錯,只見翔天夫婦悄悄奔到,但未開口,獨孤苦問道︰「有動靜?」

「不,玉姑娘那面得手了。」

典好斗大喜道︰「如何得手的?」

藍羽道︰「她制住三個人!」

獨孤苦嘆聲道︰「一定是她師兄師姐加潭綿華,帶來了。」

翔天搖頭道︰「玉姑娘要我轉告公子,她把叛逆押往沉色訕築去了。」

獨孤苦聞言一怔,輕輕的嘆口氣,沒有說什麼。

「公子!」,藍羽遞上一件東西道︰「玉姑娘叫我把它交與公子。」

獨孤苦接過一看,見是一小粒東西,紅紅的,那是相思豆,他又嘆了口氣。

「公子,你還要守在這里?」翔天有點不解,忽又道︰「公子,玉姑娘要求老猖跟她去須彌山,老猖似很高興。」

典好斗道︰「玉姑娘一定有什麼需要他幫助,這也好。」

藍羽道︰「公子,你好像守在這里的把握捉鬼狐?」

池不服笑道︰「你們注意正洞口看,包你們感到很驚奇。」

獨孤苦看看洞口,搖頭道︰「沒有把握,好在玉膚已如願捉住她要捉的人,可惜還有幾條暗道沒有發現,鬼狐一黨已逃了不少。」

翔天大驚道︰「公子已設下法陣!」

池不服正色道︰「要一網打盡鬼狐死黨,布陣是唯一方法,等會你看好了。」

翔天急急,道︰「我得去請鶴老通知城主,否則一旦有城中無年外出,豈不遭了池魚之殃。」

忽然有人在林後輕聲道︰「翔天,你放心,老朽早已暗傳訊號給副城主了,除了鬼狐一黨,不會有池魚之殃。」

獨孤苦拱手向後林道︰「仙長又來了,可有消息」2」

白發老人行出道︰「鬼狐真詭,他還按兵不動,不過城主的限期快到廣,他如再不走,城主就派總管獨角王出手,他不敢不動。」

獨孤苦笑道︰「這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

白發老人道︰「公子。牌勢變化如何?」

獨孤苦道︰「晚生也是第一次施展,照理說,當鬼狐等踏入其中,首先被觸發的是天干地支,這要看他們的修為而定,修為高,他們會在里面打轉。當他們知道不對時,必定會坐下來寧神定元,但想破陣不可能。」

翔天道︰「他永遠不動呢?」

「不可能持久,陣勢發動之故,他們會心浮氣燥,同時此中層的‘陀羅神法’,起了幻象,勢必引誘鬼狐逃生之念而步人中層,再觸發中陣。」

「可伯的大陣!」白發老人嘆道︰「老朽修為膚淺,但知上乘心法‘陀羅神咒’最是百獸門觸犯不得的純陽正法,一旦觸動,立即現出元神,這時原形再也隱藏不住了。」

獨孤苦道︰「為防其來日再修再煉,由恨練成的未來,其恐性更大,因此晚輩再在核心布下五雷正印。」

白發老人聞言色變,嚇然道︰「觸發即神元俱滅!」獨孤苦道︰「在劫難逃,天意假手于晚生,不除這種大害,晚生無法對正義交代,祈仙長見諒。」

白發老人嘆了一口氣,立即告辭而去。

典好斗急問翔天道︰「鶴老會不會?…」

「典大俠,鶴老豈敢與正義作對。他不會走漏消息的。」

藍羽忽然驚起道︰「快看,那右側遠處出現四五個老人。」

大家注目一看,距離遠,無法看清,翔天大急道︰「城內人不出,可以放心,外面人闖入陣內又怎麼辦?」

獨孤苦笑道︰「你們放心,城內人出來確有危險,出來者看見設陣處還是一片草地,但要去洞口進幽城的,洞口已不見,設陣處只是一座無隙可尋的石山,那怕他硬闖,也會被彈通,不過那批人非常可疑。」

翔天道︰「公子,外人不知我的來歷,我去會會他。」

典好斗道︰「查明他的身份相來意。」

藍羽又叫道︰「噴,遠處又有一批。」

翔天道︰「不管他多少,我去了。」

典好斗向池不服道︰「老池,會不會是武林邪門前來幽城禮聘百獸門的去作幫手?」

池不服鄭重道︰「有何不可能,我看八九下離十,苦弟,你想到這一點沒有?」

獨孤苦道︰「別緊張,不止兩批,他們都向高崖上翻過去了,你們看。翔天追上去了。」

池不眼道︰「是人,不是妖異。」

獨孤苦笑道︰「距離遠,看不見他們頭頂是靈光還是真氣,總之是大劫逢朝。萬物都要遭劫,逃不逃得過?連我們自己都算在內,一句話,在劫難逃,緊張有什麼用。」

洞口突然氯氟大起,騰騰滾滾,藍羽跳起道︰「陣勢發作啦!」

獨孤苦道︰「別出,時間還早。」

忽然闖林中響起老山羊的聲音,獨孤苦驚訝的跳起道︰「他們,他們這時回來!

他呆呆了,翻身迎出道︰「馬先生和土地公來了!」

大家看到一高一矮兩個老人,一齊起身相迎。

馬先生拉著獨孤苦笑道︰「老朽等去過長腳那里,這邊一切全都知道了,公子,你害得老朽和老山羊好苦,到處奔跑。」

老山羊罵道︰「老戰馬,公子用心良苦,你還說風涼話。」

獨孤苦笑道︰「辛苦,辛苦,快休息!」

「不!」馬先生道︰「老朽和老山羊其實沒有白闖,無意中打听到,也會見了幾批人類大魔、他們八成向這面來了。」

他不服道︰「巧,我們也看到幾批。」

老山羊道︰「三位在武林可知‘憤世城隍’、‘不敗天君’、‘天火神’這三個可怕的巨魔。每個人又都帶了一批百獸門壞蛋。」

獨孤苦道︰「沒有盤盤底,探探來意?」

馬先生道︰「有三批百獸門壞蛋跟著,他們一見我和老山羊時,氣氛就不善。那能暴露心意。」

老山羊指著洞口道︰「陣勢大發了,希望那三批人不看到才好,否則非打草驚蛇不可的。」

翔天已如飛出而來,哈哈笑道︰「他們去遠了!」

獨孤苦道︰「探得如何?」

翔天走近馬先生,不答獨孤苦,反問道︰「老馬,你去過須彌山,又走過盤古溝,可知那兒有兩處靈異聚會所,雖不及幽城,阻情況都差不多。」

「利爪子,你是諷刺我,明知我老馬,只知道而不敢進去,你是什麼意思?」

翔天一拍頭頂道︰「該死,馬老別誤會,我忘了那兩處對你。」

獨孤苦道︰「翔天,到底如何,快說呀!」

「公子,我看到的是三批人,但他們不是同路人,他們的身邊都是請自盤古溝和須彌山的家伙。

我只知一批主人叫‘天火神’,另一批主人號‘不敗天君’,第三批那老魔號‘憤世城隍’,看樣子,這三批主人還要找多一點壞蛋。」

老山羊道︰「你知道的比我多不多。」

突然一聲巨響,只驚得山搖地動,大家都愕然一震,獨孤苦$然奔出道︰「陀羅神法發動啦!」

大家蹬著他跑,一到陣外,大家又同時驚退,原來他們看到一團巨大光圈里,竟現出幾個可怕的形象。

「大解蛇、巨蛹蠍、一只狐、四只巨幅、一條巨娛蟻、五只巨蜘蛛!」池不服忍不住沖口大叫。

陣內諸物正在拼命掙扎,馬先生嘆道︰「公子,連老朽也不知道鬼狐有這些惡黨。」

這時只見鶴老人領著許富饒副城主和獨角王逐到,他們一看陣中情形,莫不都起緊張之情,居然無一開口。

獨孤苦向鶴老人道︰「仙長,這里面請毒會在深夜過後觸發內陣,當它們化去之後,擬請副城主在三日之內勿派人出洞,你老則在天亮時由天罡第七位撥下樹枝,其陣即解。」

「公子,你要離開了?」白發老人追著問。

獨孤苦點點頭,又向獨角王道︰「總管,我已發現了三個人類巨魔,他們三人不同路,但卻領著不少百獸門壞蛋,其目的也許會來幽城活動。」

獨角王道︰「又似鬼狐那一套?」

翔天道︰「八成是的!」

許富饒副城主向獨角王道︰「下達城主命令,關閉幽城十年。」

獨孤苦道︰「副城主,那倒不。只禁止凡在城中修煉的,一律不許與其有勾搭就行了。」

獨孤苦的意思,許富饒听了點點頭,獨孤苦又向鶴老人道︰「晚生有請鶴老照顧老山羊和馬先生,最好讓他們將老伴領到幽城修煉。」

鶴老人連連點頭道︰「老朽道命,公子請放心!」

獨孤苦握住馬先生和老山羊的手道︰「兩位前輩如有危難之事,相信以二老的修為,不難找到晚生。」

馬先生道︰「多謝公子,老朽與老山羊真的不想離開公子。」

「哈哈!二位千萬別動心魔,晚生這就動身告辭啦!」

土地公道︰「公子要去追那三批人?」

獨孤苦點頭道︰「有翔天夫婦在我身邊,我等于多了四片翅膀,非搞清那三批人不可。」

在互通珍重之後,獨孤苦、池不服、典好斗加翔天夫婦,一直向西方追出,真是風起雲擁一般。

天亮時,凌藍羽找來大堆山果,吃完後翔天向獨孤苦道︰「公子,我得飛上高空才行。」

典好斗道︰「苦弟,我們為何不先找大主教?」

獨孤苦似未听到他的話,眼楮看著側面,居然一動也不動。這情形有點怪異。典好斗又要開口,他居然沒有發現。

翔天伸手將典好斗快到口邊的話作勢攔住,指一指獨孤苦注視的方向。

這一會大家都留上心,發現那面有座石峰,峰不高,但很寬大,池不服沖口叫道︰「有人在石峰上煉劍。」

獨孤苦忽然起身,可是他又猶豫一下。

「公子,有心要改變方向?」

「翔天,你已看出我的心意了。」

藍羽道︰「公子,好強烈的劍氣,人類武林高手真多。」

獨孤苦向典、池二人道︰「兩位大哥,難道看不出,又有新發現?」

「苦弟,要去就去,有了新發現,總不能放過。」池不服似還不懂他意思。」

「哈哈,只怕又是一場麻煩,我真不想去。」

藍羽向翔天道︰「老魔,公子在打啞謎?」

「哦,老高!」翔天帶笑望著妻子,笑道︰「藍羽,公子是說︰那石山上全是‘花不溜丟’的姑娘。」

「啦啦,叫我凌女士!」藍羽以牙還牙!

獨孤苦笑道︰「翔天,你還是領路吧!」

池不服一拉典好斗,靠近翔天問道︰「高大哥,你已看出那一群女子?」

「哈哈!別叫我大哥,表面上我比你們差不多,還是老高了,怎麼,有興趣!告訴兩位,那石山上一共有十二金錠,到時兩位別眼花了亂。」

快近石峰時,獨孤苦忽然叫住翔天道︰「暫停前進,翔天,你夫婦到我面前來。」

藍羽看翔天奔回,忙問獨孤苦道︰「公子,有什麼事?」

這時典、池二人也跟到,他們不知獨孤苦有何要事,都將目光盯在獨孤苦臉上。

「翔天,你們夫婦開始接近人類最多的時候了,你可知道有什麼困難之處?」獨孤苦慎重的說。

「公子,怕我多事?」翔天面顯疑問。

「不,怕人家對你忌視!」

藍羽驚叫道︰「我們頭頂的靈光!」

獨孤苦道︰「只要煉成元嬰的武林人,沒有看不出的,在人家的心中,你當知道他們是何種想法。」

翔天笑道︰「大不了叫我為妖怪!」

「不錯,但對我們行動十分不利,必須惹上不少麻煩,你們並排坐下,好在我想到這點,我要以‘陀羅神法’把你們靈光化為真氣,我雖會損失一點元氣,但對你們的修為幫助非淺。」

「公子,那會減退你的神功,我翔天如何敢當。」

「別俗氣,一成神功對我來說,無大妨礙,對你們夫婦是莫大受益,別放在心上。」說著伸出雙學,向典、池二人道︰「兩位大哥,替我短暫護法。」

說完,雙常接住翔天夫婦天靈蓋。

時間很短,一刻不到,這時獨孤苦已經滿頭汗如雨下,池不服輕聲對典好斗道︰「他口說一成神功,看情形我才不信。」

典好斗嘆道︰「他就是這只見一義的精神使人信服。」

一刻過後,典好斗立即模出手帕替他拭去滿頭汗珠。

「別驚動他們!」獨孤苦連休息都不顧。立即注意四面動靜。

「苦弟,你輸入他們夫婦幾成神功?」池不服就是忍不住!

「不要緊,不折強敵對我無害,我已助他們夢想不到的收獲,他們就算遇到生死關頭也不會現出原形了。要他們修到這個境地,少說還要三百年。」

典好斗嘆道︰「這樣說,人體是何等珍貴。」

獨孤苦嘆道︰「可是人類往往卻不珍惜自己。」

翔天和藍羽醒來時,立感心境明澈無比,修煉精深的他們,交即雙雙向獨孤苦跪下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翔天,在佛教說,你們夫婦是著相了,在道教這是俗念未除,照理你們應該已入無力之境,快起來。」

夫婦二人起身,但仍激動如故。

「走罷!我對你們付出,不一定全為你們。」

他不服笑道︰「翔兄,苦弟是個看透世情的人,小小幫助,說來也是平常的事。」

不言勝有言,翔天立和典、池二人向石山奔,倒是藍羽關心的問道︰「公子,你不要緊吧?」

獨孤苦笑道︰「三個月後會復元!」

剛到峰下,突見翔天單獨奔回大叫道︰「公子快去,池大俠。典大俠遭遇麻煩了。

藍羽呸聲道︰「那會見過你這樣慌張的,什麼麻煩?」

「哎,峰上那群女子確是十二個,但我沒有察出還有一個老婦人,現在老婦逼著典、池三俠與她兩隊姑娘比劍法,典、池不從,那老婦大怒,我看老婦道行特高,公子,這怎麼辦,我又不敢亂出手。」

獨孤苦道︰「未搞清對手之前,不亂出手是對的,我們快去。」

三人趕到峰頂,只見老婦足有八、九十歲,但還是少估計,她面對排著十二位姑娘,藍羽噫聲道︰「公子,我見過老婦,她號母判官。」

翔天道︰「你在那里見過?」

藍羽道︰「二十年前,我到老龍潭去找你,在路上見過她,那時正與另外二個叫秋水痕的女人打得如火如荼,所以我對她們印象很深。」

獨孤苦道︰「十二女子年紀都不大,姿色都是上選,其中十個似是脾女。

他說著向典、池二人行近道︰「倆位大哥,什麼事?」

池不服苦笑道︰「那位老太太說我們偷窺練劍,竊取武功,硬要我和老典把偷學的吐出來。」

就算偷學了幾招,也無法吐出來,真是奇聞,獨孤苦立向老婦拱手道︰「婆婆,劍術不是吃到肚里去,如何吐得出,晚生兩位大哥何況沒有偷學呢!」

老婦海嘻笑道︰「沒有偷學?那好辦,與我孫女比劃比畫,有沒有偷學,結果自然明白。」

那老婦忽向近身二女叱道︰「伍岳風、伍岳雨,還不出招?」

二女之一道︰「女乃女乃,人家沒有佩劍,我不與手夫兵器之人動手。」

「死丫頭,人家的劍在肚里,你和他比飛劍。」

獨孤苦急急道︰「婆婆,千萬使不得,比飛劍輕則傷元神,重剛見生死。」

老婦冷聲道︰「你是說就此算了?」

「不不不。婆婆,比拳腳好啦!」

「胡說,偷學劍術,能在拳腳上逼出來?」她忽向其他女子道︰「丫頭們,這兩把劍給他們。」

群女中走出兩女,各以一劍交與典、池二人,當一女在交劍之際示意道︰「全力拼,否是死路。」

這話被一旁的獨孤苦也听到了,在二女走回去時,立向典、池道︰「當心老婦兩個孫女,內力劍術都非常高深,放手干,千萬別存謙虛之心。」

典好斗道︰「我怕事情鬧大了!」

「不必擔心,一意比劍,我還沒有見過兩位的真正劍術。」

雙方二女已逼近,獨孤苦立即退到翔天夫婦身邊道︰「那老婦是我見過老輩中最厲害的人物。」

翔天道︰「到底這老婦是什麼來路?據藍羽汲,她在當年看到兩位這種老婦。」

獨孤苦向藍羽問道︰「二十年前,她的形象年紀與現在一樣?」

「一點沒有改變,我看她已有百多歲了,公子,當年她和秋水痕老婦交手。秋水痕使的是兩把匕首,一紅一綠,她使的是兩把短刀,也是一紅一綠,我根本不知叫什麼名兒?現在母判官身邊不見那兩把刀啦廣。

獨孤苦道︰「已經煉化了,八成已人刀一體。」

翔天急急道︰「打開了,二女之劍好快,出手就是電射一般。」

獨孤苦看了一下仍向藍羽道︰「你真看清楚兩把匕首和兩把短7J是一紅一綠?」

「沒有錯,匕首與刀上還射出刺眼光芒,可惜我要去找翔天,無暇看出結果,不過當時分析過,兩老婦的功力難分上下。」

「公子!」藍羽看到獨孤苦表情嚴肅,心中一露,叫出又不敢說了。

「羽姐,等一會假如那老婦如有所舉動,你們夫婦千萬不可亂出手。」

翔天道︰「公子,今後沒有你的許可,我絕不自作主張,怎麼了,公子對什麼匕、刀的有什麼了解?」

獨孤苦道︰「假如藍羽姐沒有看措,那是仙兵,一為‘金母神上陰陽刀’,一為‘天帝三界修羅匕’,家師會經提起武林千年神兵類別、功用之說,這兩件東西對百獸門最不利。’」

翔天緊張問道︰「如何不利?」

獨孤苦嘆道︰「克制元丹!」

藍羽道︰「我們不吐出元丹呢?」

翔天嘆道︰「事到生死關時,誰也會忘記禁忌。」

獨孤苦道︰「我非把這老婦的來歷查出不可,二位注意,典、池二人已與二女打出全力了,我沒看錯點,那姐妹一點不在兩位大哥之下,想不到武林中還有不知名的多得很,今後更不能大意了,短短一天多就看見四批。

「住手!」突然看到那老婦大喝一聲。

二女躍開,望著老婦!

典、池二人也已是汗,但又無話可說。

老婦走向兩人道︰「你們本身劍術不壞,因此有條不紊,所以難以看出體偷學之跡,不過這不能就此放你。」

池不服有點生氣了,正待發作,但听獨孤苦叫道︰「二位大哥,那位婆婆說得不錯。為了表明沒有偷學劍術,听听老前輩下文好了。」

池不服輕聲向典好斗道︰「苦弟搗什麼鬼?」

典好斗輕聲道︰「听他的就是!」

忽听老婦哈哈笑道︰「那位年輕人,你倒是個調理之人。」

獨孤苦拱手道︰「婆婆,不知你老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很簡單,老身有一測功珠,凡記下我的劍術之人,只要將珠放在他的手中,珠光立即顯影,有、無立辨,可惜老身沒有帶在身上,必須請他們隨老身走一趟,如若你年輕人不放心,同去倒也無妨。」

獨孤苦笑道︰「好極了,本來嘛!我們五人是分不開的。既然婆婆同意,當然求之不得了。」

老婦听了幾句順耳話,表情緩和多了,立向群女道︰「‘丫頭們帶路回摩河寺。」

池不服和典好斗明明知道老婦在無理取鬧,自己又確實未偷學什麼劍術。可是他們看到獨孤苦的態度有點怪怪的,這更使二人有點莫名其妙了。

老婦似有意等獨孤苦行近,相距不遠時呵呵笑向獨孤苦道︰「老身想請教高姓大名,你認為?……」

翔天急急趨近笑道︰「婆婆,他是我兄弟,我叫高翔天,他叫高凌雲。」

修了幾百年道行的翔天到底不同,獨孤苦听來暗暗佩服,接口道︰「婆婆,草字不雅,請勿見笑。」

「呵呵!老身的字號更不雅,人稱母判官,那位姑娘是?

藍羽急急迫︰「蠻女凌藍羽!」

「對對,她是賤內,白夷人!婆婆,她是粗人。」翔天越作越像啦!

老婦點頭道︰「在西南,白夷又美又聰明,二位好高的修為,高兄弟,前面兩位是?」

獨孤苦接道︰「他是晚生朋友,池不服、典好斗!」

「他們的伴侶呢?沒有一塊走?」

獨孤苦笑道︰「浪跡江湖,池大哥!典大哥尚未找到另一半。」

答著,獨孤苦忽有預感,心中在笑了。

什麼摩河寺?原來是座不知廢了多少年的喇嘛廢墟,里面只能聊避風雨,一行到了破殿,只見里面還有一批女子、但都年紀大了,多數已成中年婦人。

忽有一中年婦人走到老婦身前恭聲道︰「主母!二先生在後崖等了你很久了。」

老婦生氣道︰「他又來煩我,去告訴他,要找找他師兄,我不見他。」

獨孤苦忖道︰「那又是什麼人?」

老婦叱走婦人,回頭向獨孤苦道︰「臨時落足之地,沒有招待,隨便坐。」

忽見與池不服比劍的女子,向老婦道︰「‘女乃女乃,我到後面去去就來。」

「伍岳風。你去吩咐,有什麼吃的拿出來,不成樣兒也得招待客人。」

翔天急急道︰「婆婆別客氣!」

「哈哈!你才客氣啊!何必拘束,江湖人有吃就吃。」

她忽然拉住獨孤苦道︰「年輕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獨孤苦心中有數,忖道︰「來了!」立那道︰「婆婆。請!」

老婦將獨孤苦拉到後面,笑道︰「你也未成家?」

獨孤苦笑道︰「晚生正為成家之事煩死了。」

「煩死了!沒有對象?」

「不,有五個!」

「什麼!五個?」

「唉!」獨孤苦嘆了一口氣,苦笑道︰「真不知要那一個好/

「哈哈,年輕人,你的艷福不淺呀!好,你這一個不談了,怎麼樣,作作現成煤人如何?」

「啊!」獨孤苦故意啊了一聲道︰「婆婆看中我池大哥和典大哥了。」

老婦道︰「一開始,我那兩個丫頭就中了意,這件事小兄弟絕對要替老身促成。」

獨孤苦道︰「前輩可否稍待一下,晚生先去探探我兩位朋友的口風如何?」

「行!老身在此等消息,青年人,只許成功啊!」

獨孤苦走出,忙向典、池二人招手,立將二人招至廟外道︰「恭喜兩位大哥了!」

池不服驚奇道︰「苦弟,你開什麼玩笑?」

獨孤苦立將老婦意思轉告,說完鄭重道︰「兩位大哥,不成親家便成冤家,也許此事對大局很有關系,不過我不勉強兩泣。」

典好斗道︰「也有我的份?」

忽听翔天夫婦帶笑行近,同聲道︰「武癲有喜,當然也有武痴一份。」

獨孤苦道︰「剛剛你听到什麼了?」藍羽道︰「有丫頭偷偷告訴我,老婦的另一半號稱憤世城隍,而蓋世法王就是憤世城隍的師弟。」

池不服生氣道︰「要我作魔頭的孫女婿,我不干!」

翔天道︰「別急,憤世城隍懼內,而母判官卻討厭蓋世法王,二位想想看,冤家親家就在你們一念之間,答應親事,無形中去了武林多大的強敵?」

獨孤苦嘆道︰「那伍岳風、伍岳雨姿色雖不是上選,但也夠中了之姿,兩位多加思考才行。」

典好斗道︰「為了大局,死都不在乎,何況有老婆。苦弟,老太婆可能在等你回話,你去罷!我的一份你作主。」

池不服道︰「老典,你北極門豁出去了,難道我南極門放不開,不過咱師父那里就靠苦弟了。」

獨孤苦道︰「我打包票!」

說完立即向廟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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