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陽春三月了,五台山巍峨的山岩上還集著厚厚的一層白雪,遠望過去,正像一個深沉衰邁的老年人,在那本已銀色的稀朗頭發上,又加上了一頂純白的帽子。
寒冽的山風呼號著,從這個山頭卷向那個山頭,每一處峽谷峻峰,仍舊一片白皚皚的銀色世界,嚴冬雖被春風驅離了城市和平原,卻頑強地逗留在深山叢嶺中。
秦玉拖著沉重而緩慢的步子,彎著腰,躬著背,一步一步爬向山的深處,他雖然還只有九歲,身體又是那麼軟弱,但是,內心里那一股沸騰的熱血,那一種驚恐和怨恨,驅使著他忘了畏縮後退,忘了自己幼小的年紀,更忘了前途是那麼渺不可期,足踝上不知被什麼東西割破了,一滴滴的滲流著鮮血,每當他一舉步,在身後就遺留一個深深的小足印,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