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風如月,飛雪如掌,暮雲慘淡,時近黃昏,尋常的人家,已該是煮酒談瀛,圍爐取暖的時候。而湘桂邊境龍虎關一帶叢山峻嶺中,卻有一匹健馬,冒著砭骨寒風,低頭疾走,鼻孔里不斷地噴出騰騰的熱氣。
馬背上,一位勁裝漢子,左手提著韁轡,右手攪著一位六七歲的小孩子,不時環顧群山,略瞻天色,神情上顯出緊張與憂疑,臉色更是十分凝重。
山徑越來越窄,要不是路旁長著勁草,真使人看不出那兒是路,那兒是山脊?敢情這匹健馬本來神駿,雖是長途跋涉,道路畸嶇,仍然走得飛快。
一陣強風拖著長長的厲嘯,從峽谷那邊吹來,勁裝漢子不由得打個冷戰,健馬也驟然收步?
他驀地一驚,再審視周圍一眼,原來自己已駐馬在一座高峰之上,眼前並無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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