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深露白,木葉蕭蕭,一聲悲唳惟過長空,西風卷起漫空黃塵,冀南大名府郊外官道旁兩行垂柳,無復當日的翠拂行人,垂煙滴綠情景,禿條兒盡自迎風搖曳更憑添了幾分蕭瑟氣氛。
拂曉時分,道上現出一伙鏢局人物,似是興高采烈,連夜趕路,昨晚並未打尖模樣,喧笑不絕。
遙隨鏢局一行的只見是一只灰駒套車,車轅上坐定一個趕車把式,約莫四旬開外年歲,貌像粗豪誠樸,頭戴一頂軟氈帽,亦似一夜未睡,肩背等處猶自余留潔白霜屑,在他身旁擺看一只有嘴細頸瓷壺。
那趕車把式鞭梢揮空竟軟弱無力,車行也慢了下來,倘不時握起瓷壺仰頭喝一口酒。
車內忽傳出一少年語聲道︰「羅大叔,看來大名府不遠啦!」
語音略帶童聲。
車把式不禁一征道︰「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