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跪在床榻旁的清麗女子,在涕淚縱橫中訴說完了她的過錯與請求,誠惶誠恐的乞望床榻上斜躺的美婦人施予一丁點寬恕憐憫。幾乎是五體投地的身形壓迫了她早已掩不住的肚月復;但她不在意,不敢在意。
「你說——五個月大了?」氣質高雅清冷的美婦輕拍著懷中甫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女兒。問候懷有她丈夫骨肉的女人的方式,猶如在問天氣一般的漫不經心。她床邊坐著十歲大的長子,清冷的神態、長相與其母可說是一模一樣。
「是……是的。請太太成全。」危顫顫的語氣抖得如冬天落水的狗,尋不著半處溫暖。
彷若沒听見似的,床上的美婦人仍是拍撫著不肯睡的女兒;小小女娃兒睜著洋女圭女圭般黑白分明的大眼凝視著母親,沒有笑或其他表情,只是看著。
美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