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游戲 第七章
凌雪未的生日宴會開始了。
一個美麗的純自身影穿梭在眾多貴賓中格外引人驚艷,只有當事人沒發覺,當她端著餐盤巡禮著長桌上的美食時,已經有人摩拳擦掌,想奪得佳人芳心了。
「怎麼辦?好像都很好吃的樣子……」打扮的像個清純天使的夏雨音,只差沒在頭上弄個光環。她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像是陷入極大的難題。
炸蝦、手卷、小羊排、牛排、燒肉、黑森林蛋糕……該夾哪一種好呢?
樂天派的夏雨音,完全忘了幾個鐘頭前,她才在機場大哭一場而已。
她舍不得和楊澈道別。只要想到和他分手後,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他,她就難過的止不住淚水,要不是阿澈哄了她好久,雪未派來的司機也來接她了,她肯定會像個無尾熊般賴著他不走。
放心。我們還會見面的。
阿澈說,他們還會見面的,就是代表他不討厭她,她也可以喜歡他了吧……
暗忖著,夏雨音臉上始終帶著甜甜的笑。怎麼辦,她突然覺得好幸福,好想快點和阿澈見面,肚子也好餓好餓,好想幸福的大吃一頓……
「美麗的小姐……」
夏雨音听不懂日文,只覺得耳邊吵死了,專心的夾她愛吃的炸蝦,然後一連轉過身,想到對面拿杯香檳。
「美麗的小姐!敝姓池田……」褡訕者無法相信,才想湊過頭接近她,一只炸蝦就這樣的塞入他的口中。慘了,他快被炸蝦給噎死了……
「先生,你吃了我的炸蝦……」夏雨音委屈的望著對方緩緩往後一倒。嗚嗚,怎麼她一轉身,炸蝦就自動送進了這個矮不隆咚的男人口中?
該死的,這個笨女人怎麼會在這里?
在一旁與政商們寒暄的楊澈,完全把夏雨音被搭訕的過程看得一清二楚。
不妙。在這里遇上她準沒好事,他可不想成為剛剛那個倒楣的男人。
可楊澈的心情是無比復雜,在機場分手後,日本那麼大,他本以為不可能再踫上她的,所以當時他難免感傷的哄著她別哭,舍不得放下她,沒想到幾個鐘頭後,他倆之間的糾纏還沒結柬,他真不知該頭疼或該松了口氣……
他似乎拿她一點辦法都沒,無法完全對她置之不理……
那不是阿澈嗎?
炸蝦被吃了,夏雨音原想回頭再夾一份的,巧遇到楊澈,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欣喜若狂的朝他揮了揮手。
見他沒理她,轉身離她愈來愈遠,她心慌了。
他明明對她說,他們一定還會見面的,為什麼現在他看到她就逃……
夏雨音沒心思去猜臆理由,她把菜色豐富的餐盤丟在桌上,拉起裙擺,急著朝楊澈離去的方向奔去。
「阿澈……」越過人群,她不顧在場他人的異樣眼光,喊著楊澈的名。直到腳下一個踩空,眼見就快要和地板接吻——
嗚嗚,她做錯了什麼了,為什麼阿澈運理都不想理她……
美女落難,想英雄救美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都紛紛的想當她的軟墊。
但,都遲了一步——
「笨女人,在這種宴會上用跑的像什麼話!」楊澈在最危急的一劾快手扶住了她,把她拉到少有人煙的角落。
幸好他扶住了她,若是他慢了一步,她小巧可愛的鼻子就要撞扁了。
他多久沒那麼拼命的跑了?雖然僅有幾步之差,可就讓他累到快喘不過氣!
第一次,夏雨音發現楊澈的喘息聲好听極了,比那一桌精致佳肴還吸引她。
「阿澈,我好想你,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她緊樓住他的腰不放……你說的真對,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嗚嗚,好溫暖啊,只有阿澈的胸膛才會那麼溫暖,她真想摟住一輩子……
「笨女人,我們幾個鐘頭前不是才在機場分手嗎?」楊澈想用力扯開她的手,但看她一臉的幸福,瞬間什麼火氣都消失無蹤了。
她腦子有問題嗎?她不知道他在機場說的話,只是在哄她而已嗎?
在他放肆的吻了她,又對她說了重話之後,她就該聰明的知道,他不想再見到她了,可為什麼到現在,她依然能毫無芥蒂的對他微笑示好?
難道她不知道,她對他那麼好,只會成為他的負擔嗎?
楊澈的確不懂得女人心。
對夏雨音而言,眼淚就是宣泄所有害怕與悲傷的管道。在他身邊哭完了,自然而然地,有關他的不愉快心情就會自動消失。
取而代之的,依然是對他百分百的信賴。
夏雨音傻得相信,阿澈若是真的討厭她,當初在飛機上就不會舍身相救。
她寧願相信,那天他在公司對她說的重話,只是氣話,不是真心真意的,所以她選擇原諒他。她只是不明自,那天他為什麼要吻她,還開始吃起她的胸部。
雪未笑著說,那是因為他愛著她啊,愛著她才會對她做出那麼親密的事。
但是,阿澈真的愛著她嗎?
雪未愛璇大哥,所以總是在投人注意時緊蹙著眉頭,雖然她樂天到很少蹙眉,但總是不由自主地惦記著一個人——惦記著阿澈。
直到幾個鐘頭前,阿澈被歹徒用槍抵住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原來她不僅是喜歡他,還是很愛很愛他的。但是她的愛,和雪未對璇大哥的愛一樣嗎?
她怎麼愈摟愈緊了?今天是他最重要的日子,可不許她來破壞!
楊澈推了推銀邊眼鏡,顯得不耐煩。他最氣的還是自己,因為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忍不住回擁那過于熱情的嬌軀了。
真是荒唐,他變得不像原來的自己了!
不過不管她是為何而來的,他都絕不能讓她影響他的決心。
他清楚知道,在凌雪未生日的這天,若能邀得與她共舞的機會,就能有助于他的追求行動,但在那之前,他必須先把懷里的大麻煩甩掉——
「夏雨音,別鬧了,我沒時間當你的尤加利樹……」」話還沒說完,楊澈沒了聲音。他看見了,凌雪未出場了。穿著一襲紫色晚禮服的她,顯得神秘又性感。
「不要,我一松開阿澈就消失了……」夏雨音可把得好滿足,一點都不知羞。她的世界像是只剩楊澈一個人,听不進其他聲音。
楊澈受夠了,深吸氣,粗蠻的推開了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絕對要當著她的面狠下心。「你听好,我要追的女人是她,我不準你再接近我!」
夏雨音怔住了,像是困難的咀嚼著他的話,略僵硬的望了眼他所說的「她」。
可那麼一眼,她的血液就變得冷冽入骨,無法抑制渾身發顫著,發不出一個單音。
阿澈看的是雪未。他的眼中,居然沒有她……
★★★
音樂奏起,生日宴現場噴起了干冰,浪漫的氛圍無不教在場男士們沉迷,想與全場最美的女人——凌雪未共舞一番,擄獲佳人芳心。
除了第一支舞外,凌雪未也沒讓男士們失望,輪流的和每個男人共舞,舉止間落落大方,沒有一點大小姐架子。
楊澈很幸運,很快就輪到他了。他扶著佳人的腰身,握住她那青蔥小手,她的笑是如此魅惑,相信他若是一般男人,早就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但該死的是,他卻始終心不在焉。
始終遺忘不了,當他坦白了那番話之後,夏雨音的臉色變得有多麼難看。
他傷了她嗎?她的表情像是他負了她……
深深吸口氣,楊澈決定不掛念著她,惦記著她的感受,可當他不經意的一瞥,他僵住了,怎麼也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夏雨音什麼時候認識凌璇之了?而且他們還很談的來,像是熟識了很久很久,在外人的眼中,簡直是對金童玉女……」
暗忖著,楊澈心底掠過幾分的酸楚,整個思緒像是被怞干般,忘了他該趁著和凌雪未共舞時,多與她培養感情,好進行他的追求計劃。
然而。縱然他多麼想清醒,他就只看的見另一端的男女。
他在嫉妒嗎?不,他怎麼會嫉妒,凌璇之雖然只是凌總裁的養子,但他可是非常受到凌總裁的愛戴器重,很有可能成為下任凌氏總裁。
夏雨音若能和凌璇之這個黃金單身漢結成連理,他鐵定會開心的放鞭炮慶祝。
掃把星嫁人了,楣運自此不會再跟著他,他也不用老幫她收燜攤子,氣到想擰掉她的脖子,詛咒她幾千幾萬遍,從今天起,他可以專心的追求凌雪未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向來遵守的計劃表,在他心底突然變得丑陋極了。
長年為自己訂下了目標,然後一一的去實現,除了實質上的需要外,他真正得到了什麼?他快樂嗎?他真的快樂過嗎?
望著凌雪未那美麗的臉蛋,楊澈一遺遍地說服自己,她才是值得追求的女人,可如此完美的女人,他竟找不到他到底喜歡她哪一點。
容貌?
凌雪未很美,舉手投足問盡是千金小姐的風範。
夏雨音也不輸她,像個玉雕的女圭女圭般討人喜歡。
笑容?
凌雪未總是掛著柔美到幾近不真實的笑,沒有人能看出她真正的心思。
夏雨音的笑容卻是毫無戒心,真實且感動的笑容。
談吐?
凌雪未的交際手腕是有目共睹的,言行間皆能看出她受過優秀的教育。
夏雨音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無害的像個孩子般,無匣頭的令人想發笑。
嗅,該死的,他干嘛老惦記著那個掃把星女人,還拿她來跟凌雪未比較!在他心中,她該是怎麼比都比不過人家千金小姐的……
可這個刺目的畫面卻教楊澈幾近抓狂,臉色猙獰的難看。
生日宴正要開始而已,那個笨女人要和凌璇之雙雙去哪?他們是嫌宴會人多,想到無人的地方幽會,然後……
楊澈什麼都不敢想了。他的心像是在瞬間僵凍,大受打擊,似覺悟也像後悔,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眼見那個愛哭愛笑的女人就要離他好遠好遠了,怎麼辦?
★★★
原來阿澈喜歡雪未,才會參加雪未的生日宴會……
一遍遍地咀嚼楊澈曾說過的話,夏雨音垂著臉蛋,心頭悶悶地,連哭都哭不出來。
嗚嗚,為什麼阿澈會說出想追求雪未的話,他喜歡雪未嗎?那他是否也有喜歡她?他喜歡雪未比較多,還是喜歡她比較多?
她不知道啊,什麼愛啊不愛的,好煩哦。
只知道,她好餓好餓,餓得可以吞下一頭牛了,可她一看到食物就反胃,什麼都吃不下,然後心口酸酸地,好不舒服,刺刺地,有點疼,不,是很疼很疼,像是生病了,病厭厭地好沒有精神……這就是心情不好的感覺嗎?
「璇大哥,我還要喝那種甜甜的酒,醉了就不會再想到煩人的事了……」夏雨音步伐緩慢的走著,要不是被扶著,恐怕她已經倒地不起了。
「傻丫頭,你已經醉了不用再喝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凌璇之可不信她會有什麼煩人的事,她都樂觀過頭了……
「璇大哥,你知道嗎?阿澈居然喜歡雪末耶,為什麼他要喜歡雪未?我好悶好不舒服哦,什麼都吃不下,璇大哥也會嗎?」說著,夏雨音幾乎是賴在他懷里不動了。
她頭好暈,有好幾個璇大哥在她眼前繞啊繞,她快站不住了……
凌璇之不著痕跡的變了變臉色,索性橫抱起她,快步走到她房前才放下她,不徐不疾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速。雪未是我的妹妹,我尊重她的決定。」
「可是璇大哥,雪未喜歡的是你啊,你快把她搶回來吧,這麼一來,阿澈就不能喜歡雪未了,好不好?」夏雨音緊揪著他的衣袖不放,淚眼蒙蒙的懇求著。
若是阿澈和雪未成為情侶,她會難過到每天吃不下飯的…
「雨音,你知道什麼是愛嗎?」丟下問號,凌璇之取了把鑰匙插入房門孔內。
像是思考這個問題,夏雨音眯著眼的表情好迷惑。
「進去吧……」凌璇之才為她推門房門,前方就不期然地迎來了一陣拳風,他趕緊推開她,敏捷的閃過。
「我想,雪未可不喜歡有暴力傾向的丈夫。」會主動邀舞的男人,想的不都是這麼回事?凌璇之暗諷了聲,從容的退了幾步,旋身離開。
「可惡,這家伙是在威脅我嗎?」楊澈握著充滿殺氣的拳頭,看似想沖過去補他一拳,但他沒有,僅是蹲,與早就醉昏的夏雨音相對。
看著她倚著牆坐在地面上,像個小天使般的睡著了,他怎麼舍得放下她,去惦著凌璇之的威脅。隨他吧,他無所謂了。
「笨女人,那家伙長得是不賴——可是你不能隨便跟他來一開房間!」撫著她那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臉蛋,揚澈頗有怨言的輕聲咒罵道。
他真是不敢相信,要是他晚來一步,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不過仔細想想,姓凌的既然那麼輕易的離開,想必他對夏雨音該是沒有意思才對。
有意思的是他吧,明明該專心的和凌雪未跳舞的,可當他目睹她和凌璇之雙雙到二樓時,什麼理智、冷靜他都不管了,只想把她捉回來打一頓!
前一刻才說不讓他走,後一刻就跟著其他男人離開。她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
不,是他不留余地的把她推開的,他還有資格怨什麼,但他還是霸道的想把她搶回來,就算計劃功虧一簣也無妨,沒有什麼比留下她還重要……
他,是不是瘋了,為了這個笨女人做這種傻事……是因為他早就心動了嗎?
「阿澈……」像是夢囈般,夏雨音喃喃自語著,秀長的睫毛上沾著幾滴淚光。
「怎麼又哭了?真愛哭!」明明是句埋怨的話,楊澈的語調卻出奇的溫柔。
心軟了。他剛硬的心再度因為她的眼淚柔軟,徹底被她征服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他在獸醫院被她訓了一頓,又心甘情願為她爬樹的那一刻起吧,他早就知道,她是個大麻煩,他夢魘的開始,但他就是放不下她,躲不開她。
這就是心動的滋味吧,從厭惡她、想掐死她,到習慣她的笑、她的眼淚,不知不覺地,他享受著她每一分喜怒哀樂。
于是,他害怕被她奪去自我,無法再我行我素,所以才急著把她推開——
直到此刻,他終于明白,不管這個笨女人有多麼愛哭,總是替他制造災難,她永遠都是他最甜蜜的負荷。
「我前輩子鐵定沒有燒香拜佛,才會栽在你這個淚眼女圭女圭手上。」楊澈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把她抱入房間,置在床上,還為她蓋上棉被。
她醉了。是該休息了。
「阿澈,是你嗎?這是夢吧……」隨著他欲轉身離去,夏雨音、陡地睜開泛淚的眸,捉住他的手臂,將他抱的好緊好緊,深怕他消失了。
「老天,你怎麼又哭了!」楊澈又嘆了口氣,任她捉緊他的手臂,一邊替她拭去淚水。三十一年來他所嘆的氣,都沒有她闖入他的世界後來得多。
值得慶幸的是,她喊的是他的名字。這是否表示,打從一開始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直都比凌璇之那個男人還高?
多多少?等她真正清醒後,他一定要問清楚她和那家伙的關系!
「哼,幸好你喊的是我的名字,你要是敢喊別的男人的名字,我就……」瞅著她那漾著紅暈的臉蛋,楊澈不由地迷蒙了心智,喉頭繃緊著。
她是在誘惑他嗎?這個笨女人也懂得誘惑男人了?她知不知道,他隨時都會變身為狼,把她吃干抹淨?
不,在他還沒確定她的心意前,他不能任由沖動過頭的主宰他……
「阿澈,你能不能不要喜歡雪未……」夏雨音可哭慘了,在他胸前柔了又柔的索求安全感,捏了又捏,像是想掏出他的真心似地。唯有在夢中,她才敢如此霸道啊……
「為什麼不要我喜歡凌雪未?」楊澈輕揚起笑。可他沒得意多久,被她撫觸的身體傳來一陣酥麻,他趕緊捉住她的小手。
他怕她再繼續非禮他下去,他會一口把她吞下月復。
「因為……」夏雨音蹙著小臉,像是羞赧著她的答案。又像是顧及著什麼,痛哭失聲的哽咽道︰「我很愛很愛阿澈啊……」
「該死的,承認愛我也要哭嗎?不準哭!」楊澈氣憤的以吻封住了她的唇、她的哭聲。他舍不得看見她的眼淚。他的女圭女圭啊,真像是用水做的,動不動就那麼愛哭,天曉得他是哪根筋不對了,但他就是愛她愛到瘋狂!
是阿澈啊!他的人、他的吻、他的氣息,全包裹著她,好溫暖呵……
醉了,夏雨音的笑多了幾分嫵媚,舉止變得大膽起來。雙手改圈住他強健的肩膀,青澀的回應他的親吻。原來阿澈的嘴巴也好軟、好好吃哦……
天啊,她不僅是個水女圭女圭,還是個魔女!
起初只是個懲罰似的吻,因為她有意無意的挑逗,楊澈再也無法檣身,他低吼了聲,親吻著她每個姣好的五官,直到下巴、肩胛、粉胸……
他要她,他要在這個晚上讓她成為他的……
「阿澈,好療呵,你不要把我當成糖恬啦……」夏雨音像個頑皮孩子大笑著,似乎不明白她已經成了大野狼覬毹的小紅帽了。
「雨音,我是誰?」楊澈的聲音有著喑啞,似極力忍耐著什麼。
「阿澈就是阿澈啊……」說完,夏雨音被他封住了聲音……
滿室高漲的旖旎氛圍,直到慘痛的哭叫聲破壞了原有的美好氣氛。
楊澈停下動作,對于她真實的反應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阿澈……你是不是偷偷打了人家?」夏雨音的小臉都哭花了。嗚嗚,她真的好痛好痛啊……怎麼連夢中的阿澈都那麼粗魯?
楊澈原本想吼吼她那老是慢一拍的腦袋,可他卻一改暴躁的口氣,用著極呵護的語氣,在她耳邊輕哄著。「對,我還要繼續打你,打得你只能聲吟,沒有時間多說廢話。」
于是,他真的實現他所說的,教她整晚只能在他的身下嬌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