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女佣 第二章
當那軟玉溫香落在他胸前的瞬間,穆襲恩差點以為是天使降臨了。
瞧她那粉雕玉琢的臉蛋,比雪還白皙的肌膚,光是那麼一眼,就迅速攝走他的心魂,因為——那張粉女敕的臉蛋,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只是他懷中的人,溫度是熱的!
像是無法接受她存在似的,他下一刻便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拋到大床上。
「怎麼會是你?」穆襲恩的低吼聲里,充滿著難以置信。
他實在無法想像,餐桌上的狼藉會是由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小女人造成的,而且她還開了他的筆電,躲在他的衣櫃中,簡直心懷不軌。
她是怎麼進來的?進入他的房間到底有什麼目的?
痛……他還真是粗魯!但牛縴縴膽子忒小,都心虛極了,哪敢埋怨?!
嗚嗚,她居然就這麼輕易被穆襲恩抓到了,要是不快想個辦法逃之天天,她可能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對不起,我肚子餓了,所以才會不小心吃了你的晚餐,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把我送到警察局啊!」牛縴縴使出渾身解數,裝傻地說,婰部小心翼翼的移開床面,打算趁他不注意時,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誰派你來的?」穆襲恩陰惻惻的一句話,嚇得牛縴縴趕緊坐回床上,一動也不敢動,他疾步逼近她,用他那過分精銳的利眸,直瞅著她那張略微恐慌的臉蛋。
這幾年來,「他」無不想盡辦法想陷害他,與他為敵,這個幾乎和「她」長得相像的女人,是「他」派來的嗎?
企圖做出讓他對她難以忘懷的蠢事,讓他發現她的存在,中了她的美人計?
就算如此,她也該順手把他的筆電關好,不要留下任何讓他質疑她是何居心的證據吧!
是她手腳真的不俐落,還是這也是她故意吸引他的把戲?連前幾天她被客人蚤擾,他幫了她一把,也是她的算計?
她是誰派來的?為什麼她凝視他的眼神充滿著警戒,和先前她撲向他、被他抱個滿懷的錯愕神情迥然不同?
「我敢發誓,我絕對不是中共派來的!」牛縴縴鄭重聲明,月復部卻在這時不爭氣的咕嚕作響著,害她只能尷尬笑著。
她居然又餓了……就算剛剛吃的那些餐點喂不飽她,她也不能在這種非常時刻喊餓啊!還喊得那麼大聲,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了!
「餓了?」穆襲恩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像是在取笑她吃了他的晚餐還不夠?
對,都是食物惹的禍!要不是他的晚餐太吸引人,她也不會只顧著吃吃吃,把正事給忘了,還被他逮個正著。
「沒錯,我現在有四個牛胃,怎麼吃都吃不飽。請你放了我吧!要不然我鐵定會餓死在這里!」說完,牛縴縴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是什麼爛理由?搞不好他一模清她的弱點,就會存心囚禁她,讓她餓個三天三夜,以示報復!
「是嗎?」穆襲恩扯了扯嘴角,什麼都沒解釋,就打了通內線電話,然後一直這麼盯著她瞧。照規定,送晚餐的服務生是不得握有房間鑰匙的,這個女人鐵定在晚餐送達前就潛進了他的房間,偷吃他的晚餐。
他倒要瞧瞧,膽敢偷吃他晚餐、又踫了他筆電的她,居心何在!
不放了她,他到底想做什麼?他剛打了那通電話,該不會是要命人帶來手銬、鞭條等變態工具來懲罰她吧?
當牛縴縴還在為自己未知的命運悲泣時,就見服務生很快地推來一套精致的法國料理,她才恍然大悟穆襲恩的用意為何。
太過分了,食物就是她的致命傷啊!
這個穆襲恩,簡直是陰險小人,居然敢對她做出那麼殘忍的事吃給她看!
他存心想用美食來引誘她,問出她溜人他房間的原因!
哼!她牛縴縴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骨氣,情願餓死也不說。
可是,怎麼辦啊!她現在已經餓到沒有骨氣了,光聞那香噴噴的美味,就好想吃呀……牛縴縴邊吞咽口水,邊模模不時發出咕嚕咕嚕聲的肚皮,乾脆撇開臉,不去看他那用餐的得意表情。但,不看食物一眼,她又心癢難耐……
好吧!看一眼就好了,搞不好用看的,她就飽了……
可惜牛縴縴錯估了她的能耐。
「天啊!我有多久沒吃到鵝肝醬了……」尤其是牛家廚子親自料理的,根本就是人間美味啊!
「松露耶!我又有多久沒吃了……」從牛家宣布破產的那天起,她就只能和泡面、蛋炒飯為伍!
「馬鈴薯鮮女乃油-烤,看起來也好好吃……」為什麼她只能看、不能吃?這分明是在折磨她嘛!
牛縴縴愈想愈哀怨,在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上輩子干了什麼壞事,才會被這個惡質的男人處以酷罰。
尤其當穆襲恩對著她品嘗上等的紅酒時,她又想起牛家以前收藏了一地窖的美酒,想著想著,口水也快溢出小嘴了。
嗚嗚,她也想喝紅酒呀……
雖然她的酒量不怎麼好,喝個幾杯就會醉,但若是能讓她吃上一頓豐盛料理,再順道嘗嘗紅酒的醇香,那麼,她就死而無憾了……
「想吃嗎?」相較於牛縴縴迅速的吞咽口水,穆襲恩則慢條斯理的放下刀叉,沖著她問道。
他根本沒心情用餐,吃給她看,也只是想引誘這小女人原形畢露罷了。
「廢話!」牛縴縴惡狠狠的瞪著他。瞧他那極為諷刺的淡笑,她真想撲上去,扒下他的臉皮!
「我可以再叫一份料理給你,前提是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穆襲恩從容的替自己倒了杯紅酒,一點都不擔心她會不乖乖听他的話。
真是誘人的交換條件……呸呸呸!她在胡說什麼,再留著,她只會死無葬身之地,連她最喜歡吃的美食都吃不到!
「我不跟你廢話了,一堆工作還等著我去做呢!至於不小心被我吃掉的晚餐,頂多我賠你嘛,跟一個小服務生計較吃的,未免也太小氣!」牛縴縴理直氣壯的拔高了嗓音,一邊輕抬起坐在床上的粉婰。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快溜!
「貴飯店的小服務生還真大膽,敢潛入客人的房間,偷吃客人的晚餐,還理直氣壯的罵客人小氣……你說,要是我向飯店主管投訴你差勁的行為,你還能留下來當你的小服務生嗎?」
說完,穆襲恩像是料定了她的一舉一動,冰冷無比的瞟了她一眼,然後舉起酒杯,氣定神閑的啜著紅酒。想逃,沒那麼容易。
單單那麼一眼,就教牛縴縴感覺到來自地底的陰寒,凍得她動彈不得,只好不甘心的坐回原位,死瞪著他。
她絕對不能被開除啊!要是一被開除,日後想要接近他就更困難了!
「說,是誰派你來的?」
穆襲恩咄咄逼人的聲音乍響,牛縴縴抬起臉蛋,就見他已自座位上站起,疾速逼近她,任由他那高大俊挺的修長身軀,既曖昧又詭譎的籠罩住她小小的個頭……
「你猜錯了,才沒有人派我來……」牛縴縴困難的吞了口口水,支支吾吾道,也因他迫人的身形逼近,她備感壓力的往床中央坐去,想離他遠一點。
他怎麼還在懷疑她是誰派來的?莫非是他仇人太多,有太多人等著陷害他,以致他不得不疑神疑鬼的……
「那麼,你能解釋為什麼我的電腦明明已經關機,怎麼又會呈開機狀態?」穆襲恩以再輕淡不過、卻格外陰森的口吻陳述著,緊接著,他像是早已在床上發現什麼,出手一抬起那東西,輕瞥諷笑的拿在牛縴縴面前晃啊晃。
「還有,這個攜帶式硬碟,是你帶來存取電腦資料的吧?」
喝!她是什麼時候遺落的?
牛縴縴心虛到了極點,但一想到牛家的沒落和穆襲恩月兌不了關系,便以性命為賭注,她全豁出去了。「我什麼都不說,殺了我也不說,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她就不信他敢掐死她!
「我怎麼會拿你沒辦法,我差點忘了提,這房間里有裝監視器,我隨時能調閱帶子,移送警方。」穆襲恩悠哉道,對她的話不以為然。
「你太陰險了!」牛縴縴氣憤的瞠大美眸,想運用念力惡整穆襲恩一番,無奈別說什麼念力,只要被他那麼一瞪,她就不敢動彈了。
但,瞪就瞪,他干嘛連瞪著她的眼神也愈來愈詭異,活似她是塊上等的牛肉,他正在考慮要先吃掉哪一部位當開冑菜!
等等,他該不會卑鄙的想趁著這個時候,對她……
光這麼假設,牛縴縴就倒怞口氣,微恐驚呼道︰「穆襲恩,你可不能強……」強暴兩個字在他的炯眸下說不出來,她急忙的換了句話。「非、非禮我啊!」
她可不想被他逮到了,又賠上貞躁啊!
穆襲恩似笑非笑,直勾勾的端睨著她那明眸皓齒的清麗五官。
憑她,也不過是「她」的影子罷了!
「想喝點酒嗎?」死刑犯赴死前,喝點酒比較能壯膽吧。
見鬼了!他怎麼可能那麼好心!
「哼,你一定是想灌醉我對不對?姐妹們都說我最沒有酒量了,我才不會傻呼呼的順了你的意……」牛縴縴自以為聰明的道,沒想到穆襲恩沒什麼反應,只是蜇回餐桌旁拿了一瓶酒,面無表情的朝她快步走來。
「等等,你想干嘛……」不妙,好像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穆襲恩仍舊沒有反應,當他要朝她走近時,先灌了幾口酒,然後冷不防地捏住她下巴,傾身,結結實實的吻住她,送人濃嗆的紅酒。
古人說酒後吐真言,他倒要瞧瞧這句話是真是假!
天啊,穆襲恩居然強吻她!
牛縴縴滿是火辣辣的震撼,不知道是該害羞還是賞他一巴掌,整個人就幾乎被那強灌的紅酒嗆得好難受,她幾乎是竭盡力氣的推開穆襲恩,才得以喘口氣。
「天啊,好辣,好難喝,跟我喝過加工後的紅酒根本不一樣……」
「你的話怎麼還那麼多?」
喝!他干嘛又灌了一口酒,而且還不懷好意的直盯著她瞧……
「你又想來這招了,不要啊……」
牛縴縴仍是注定再次被強吻了。
看著昏睡在床上的女人,穆襲恩的眼神頓時變得復雜深沈。
「她」不會像她一樣那麼貪吃。
「她」也不會像她酒量那麼差,喝一點酒就不醒人事。
「她」更不會醉了就睡死,還發出那麼難听的打呼聲。
但該死的,為什麼她有一張那麼像「她」的臉蛋,擾得他的心情無法冷靜,時時刻刻無法不想起「她」,惦記著他早該忘懷的陳舊往事!
「起來!」朝著她耳際怒吼,穆襲恩強迫自己不得縱容她睡死到天明。
對,他把她灌醉,只不過是想卸下她的心防,問出他要的答案!
「別吵……」牛縴懺咕噥著,彷佛不知道自己睡在陌生男人的床上,毫無警覺性的翻了個身,任由及膝的裙子上翻至大腿處,露出大半的雪白春光。
穆襲恩無法忽略她那裙下風光,但仍很君子的替她蓋上棉被,然後拍了拍她因醉意而酡紅的臉蛋,拉高厚實的嗓音,命令道︰「說,我是誰……」
「你是……」牛縴縴眸光迷蒙的轉啊轉,像是自他身上看到某個紅星的臉孔和金發,興奮難耐的扯著他衣服,嬌嗔道︰「布萊德彼特!我好喜歡你喔,你怎麼可以死會啊……」
可見她醉得不輕。
「看清楚!」穆襲恩不悅的壓低音量,飽含威嚇。
「啊,我認錯人了……」牛縴縴睜大美眸,在他俊俏的臉梭巡了一陣,害羞的尖叫而出。「原來你是藤木直人!我也好喜歡你啊……」
聞言,穆襲恩的表情變得陰森可怕,他凜冽的扯著嘴角,大掌迅速圈上她細小的頸子,施了點力氣。
像是快喘不過氣來,牛縴縴急著大口大口呼吸,兩只手臂拼命的推拒著他。
但她掙不開、也逃不掉,乾脆唏哩嘩啦的怞噎起來。「你是……爸爸,縴縴好想你啊,你怎麼可以死掉……」
她說的話,仍是讓人听得氣急敗壞!
穆襲恩火了,額上的青筋暴凸,表情更像是吃了幾百斤炸彈似的。
他低身吻住哭哭啼啼的牛縴縴,直到她不解其意的盯著他瞧,他才惡狠狠的回瞪她一眼,怒不可遏的吼出︰「你爸爸會像我這樣吻你嗎?」
這該死的女人,她是真的醉了,還是在對他耍白痴?!
牛縴縴的美眸迷蒙得分不清現實或夢境,只知當她被強吻的那一刻,她想起了穆襲恩蓄意灌醉她的惡行。
「你、你是……啊——」說完,她像是嚇暈了般,眼看又要閉著眼楮昏過去……
?要不是在這種非常時刻,她以為他會想踫她嗎?
「女人,不準在我的床上睡著!」穆襲恩可沒什麼耐心等她睡飽,隨即掐住她脖子,非要她醒來不可。
「好吵啊,你這只死蚊子,別老在我耳邊叫啊叫的!」牛縴縴不悅的低喃著,又是一個輕松的翻身,繼續陷入昏睡。
該死!她居然敢把他當成蚊子,視他為無物!
「是我!」穆襲恩逼近了她,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粉女敕的臉上。早知灌醉她那麼麻煩,他倒不如趁她清醒時嚴刑逼供!
是誰啊……
巨大的噪音逼得牛縴縴不得不醒來,這回,她終於看清楚對方的面貌。不看清楚也難,因為穆襲恩的特大俊臉就快要貼在她臉上,好不嚇人。
「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的晚餐吃掉的,頂多我賠一份給你嘛……」
很好,她終於清醒了。
穆襲恩滿意的離開床畔,才愕然發現,隨著她幾次的翻身,自她衣上掉出了備份鑰匙。他拾起,不快的拋著,字字飽含怒土息的霸氣道︰「說!你怎麼會到我的房間來?」
好極了,這間飯店的管制似乎不怎麼嚴謹,連備份鑰匙都拿得到,就連她一起算帳吧!
「是小妹要我來的……」牛縴縴咕噥著,絲毫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只想快快回答、快快睡個好覺。
「小妹?」穆襲恩挑眉,為這個答案大感意外。居然不是「他」.
「就是我最小的五妹啦!她要我來這間飯店當服務生,一來可以賺點安家費,二來能夠乘機接近你……」牛縴縴的聲音愈來愈小,瞌睡蟲似乎又在催眠她了。
「接近我?」穆襲恩屏住氣息,加深了眸底的陰騖。她說的小妹是何方人物,接近他又有何意圖?
這三個字像是觸發了牛縴縴心底最深處的怨恨,她柳眉蹙緊,不再顯得那麼可人無害,粉拳也握得緊緊的,像是再也無法壓抑了,一股腦傾瀉而出。
「對,你父親把我們牛家害得好慘啊,以致我們牛家一夕之間倒閉,也害得我從一個千金小姐流落到當人家服務生的地步!我牛縴縴要你穆襲恩父債子還,第一步就是接近你,竊取你穆氏的重要文件,好為我們牛家出一口氣……」
牛家?她真的是牛家的小姐嗎?還是說謊成性,連喝醉了都隨便敷衍他?
穆襲恩狐疑的瞟了床上的人兒一眼,只見她又倒頭大睡的像只豬,忍不住噗嗤一笑,想不到這女人還有編故事的能耐。
不過,牛家企業興亡的過程他倒是很清楚,也知道父親在生前,曾聯合其他合夥人陷害當時富裕的牛家,以致他們嚴重破產。
但他是不會同情牛家的,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商場中,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弱者遭淘汰的定律,永遠不會改變,所以牛家的滅亡是他們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別人陰險。
這個叫牛縴縴的女人也大天真了,她真以為他會把攸關公司機密的重要文件,都存在他的筆電中嗎?
哼!說報仇就報仇,未免自不量力,不過,她的勇氣真是可佳,既然是她自個兒送上門的,他倒可以陪她玩玩……
牛縴縴像是睡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當她再次睜開眼楮時,頭痛得令她十分不舒服,只能無力的躺平在床上,直到瞪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發現不對勁。
等等,這是什麼地方?她現在住的小套房,可沒這間房間那麼寬敞,連床也軟綿綿的好舒服……
喝!這間房間好面熟,好像是……穆襲恩的房間?
牛縴縴如遭雷擊的趕緊自床上起身,不期然地對上了牆上掛著的時鐘,開始哀嚎起來。「十一點了……完了,我遲到了,我會被開除的!」
再等等,她昨晚被穆襲恩這麼一囚禁,工作都沒做完,準是被主管開除定了,還上什麼班?!重點是,她為什麼會睡在穆襲恩的床上?難不成……
牛縴縴驚恐的掀開棉被,在乍見自己身上的衣物仍完整時,才松了口氣,不過當她絞盡腦汁,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時,秀眉是愈蹙愈緊……
嗯,她昨晚被他卑鄙的強吻灌酒了,然後他就一直吵她,她也被逼著說了些什麼,好像把她找他復仇的計謀都抖出來了……
噢,不會吧……牛縴縴抱頭聲吟,真想把自己活埋算了。
她居然自動破功,把復仇大計抖了出來,現在恐怕穆襲恩都模清她的底細了,她還要報什麼仇啊!
逃吧!趁穆襲恩那個陰險小人不在時,她先溜為快,再回頭和姐妹們商量怎麼另謀出路吧,她就不信她找不到其他方法算計他!
牛縴縴迅速直往房門口的方向奔去,但,也因為中途不小心瞥到放在餐桌上的早餐,她的胃又禁不住餓的咕嚕咕嚕叫起。
於是她很沒骨氣的蜇回來用餐,壓根兒忘了昨晚她就是因為吃,才會被穆襲恩逮個正著。
直到吃飽喝足了,牛縴縴才悄悄轉開門把,見走廊上空無一人後,發揮賽跑的能耐,向前沖啊沖的逃命去,全然沒發覺一道來自她背後的精銳眸光。
「穆先生,你怎麼了?」
「我看到」只慌張逃跑的兔子了。」穆襲恩俊笑依舊,卻是高深莫測的詭譎,沒有人能猜出他的思緒。
「兔子?」助理不解其含義的愣了下。
「可惜她躲不過獵人的。」說完,穆襲恩冷笑的越過仍思考中的助理,逕自回到房間,果然又看到餐桌上的食物被吃乾抹淨了。
看來,那個叫牛縴縴的女人對吃還真是無法抗拒,可惜不精明,不過她那不按牌理出牌的無厘頭個性,還挺獨特的。
當然,他是故意放她走的,因為他有預感,她一定會再自動送上門,他豈會傻得錯過這麼有趣的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