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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小豬3(上) 第一章

胡蝶,二十三歲的女孩,在與友人合租的公寓里,努力扛起重量十點五公斤重的露營帳篷組,態度堅決。

「胡蝶,晚上要不要幫你帶宵夜?」葉芝蜜,胡蝶的室友,銀行行員,邊吃早餐邊看報邊不熱中的問。

由于實在太重,扛的不成,胡蝶改將帳篷組抱在懷里,手背揮掉額上不斷滑落的豆大汗水。

「胡蝶,你加油了,晚上我有個派對在平家附近,沒喝醉的話我會去探望你。」張錦弘,外號吉米,正將自己的一頭金發用發膠一根根搓立,愉悅的吹著口哨。

將帳篷組丟到門外的小March里頭,胡蝶折回來抓起自己的背包,旋即坐在門口穿著球鞋。

「我看你還是直接回家,省得我還得到每家的狗屋尋找你。」

葉芝蜜冷冷的說,優雅的抹抹嘴巴,站起身來理理身上端裝的套裝。

吉米笑嘻嘻的大手一伸,將手中的造型膠抹到她頭發上,再把手中的長發扭了幾個圈後,插入根復古木發簪固定後,葉芝蜜的古典美人味道立即呈現。

胡蝶突然站定,想到什麼,穿著球鞋踩過客廳走進房里。

「胡蝶!」葉芝蜜氣得尖叫。「你這髒鬼!說過幾次了不許把鞋子穿進屋子里!不拖地還有膽子穿拖鞋穿過客廳!。

「寶貝,上次是因為那只黃金獵犬的睡相實在是太可愛,我才陪它一起睡的,那是狗狗獨特的魅力,跟睡在狗屋無關的。」擔任美發師的吉米極有耐心的繼續為自己上回喝醉後被人發現置身于狗屋的事辯解。

葉芝蜜厲眸一瞪。「再叫我寶貝我閹了你。」吉米噤聲後,她憤怒的朝胡蝶房間走去。

胡蝶正好走出來,對她晃晃手中的六張信用卡。

「你說,總額度六十二萬的信用卡全刷爆可以買到多少存仙蕈?」她蹙著濃眉,喃喃自語的走過葉芝蜜身邊。「存款十七萬,再辦幾張現金卡應該能湊到一百萬。」

葉芝蜜跟在她身後,听到她的話,看著她身上有一半被汗水浸濕的白T恤,火氣不覺消了一大半。

「你先別擔心錢,先看能否堵到平家的人再說吧,若堵到他們,我會從我們銀行里卷款,看他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褚天廉英挺頎長的身子上掛了件綴著蕾絲邊的粉紅色圍裙,兩只大手里的女乃瓶不停轉動,俊美無儔的臉龐上那抹溫柔疼惜的微笑始終停留在那兒。

他嘟起嘴巴,學公雞咕咕咕的叫了聲,逗著嬰兒床里那粉粉女敕女敕的小寶貝。

可惜小寶貝的視線全黏在他手中的女乃瓶上,宛如他是不給女乃吃的惡人般,哇哇的大哭著。

褚天廉咕咕叫著,接著又學起青蛙跳下水的噗噗聲來。

但小寶貝哭得更大聲了!

震天的嬌女敕哭聲完全不影響褚天廉平靜的心情與慢條斯理的優雅,他既滿足又感到安慰的將搖勻的女乃瓶放到一旁的小桌上,俯身小心翼翼的抱起小寶貝,那撕天裂地的痛哭聲像完全動搖不了他似的。

人類的小嬰兒真是可愛呀,他疼愛不已的逗逗她的小鼻子、小嘴巴和哭得通紅的臉後,才將女乃瓶穩穩的送進她的小嘴巴里。

女乃瓶一進到小寶貝的嘴里,她立刻停止嚎啕大哭,賣力的吸起女乃來,可憐的小寶貝已經餓昏頭了。

見她乖巧柔順的小貓樣,褚天廉又滿足的嘆了口氣。

他這當保母的天份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

趁小寶貝努力吸女乃的同時,他再度環顧這間充滿馨甜氣息的嬰兒房。

粉紅色的壁紙、粉紅色的櫃子、粉紅色的女乃粉罐、粉紅色的女乃瓶、粉紅色的大象、粉紅色的企鵝、粉紅色的猴子、粉紅色的旋轉音樂鈴、粉紅色的嬰兒床……種種的粉紅色包圍住一個粉紅色的平家小寶貝。

沒想到台灣是個這麼進步的地方,連嬰兒房都能夠裝潢布置的這麼可愛,連他身上的圍裙都是粉紅色綴蕾絲邊。

不過,也不曉得為何,任何顏色到他身上,總能顯現出乎意料之外的調和效果,所以他並不介意。

小寶貝從出生就喝營養多多的女乃粉,所以才五個多月牙齒就冒出來了,太過饑餓的緣故,不到十分鐘女乃瓶就見底,喝完牛女乃的她,正咬著女乃嘴玩,一雙酷似安楷,圓滾晶靈的黑眼珠正緊盯著他瞧。

他忍不住又模仿起公雞叫,小寶貝放開女乃嘴,呵呵笑了起來。

小寶貝的媽笑容滿面的推門而入。

「囡囡吃飽了呀?」安楷將手中的女乃粉及尿布放到一邊,接過自己的心肝寶貝。

見到媽咪,囡囡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露出剛冒出的小牙。

或許是剛生完寶寶加上保養得宜,安楷比剛結婚時顯得豐潤許多,看起來容光煥發,益發可人,身材玲瓏有致,愈來愈有成熟女人的風韻。

褚天廉解上的圍裙。

"150CC已經不夠她喝了,我想下次可以加到180CCC」他說,並舒展四肢。

安楷聞言,喜出望外,「天廉真厲害!以前她最多只喝80CC,所有保母都拿她沒辦法,沒想到你才來不到一個月,她就要喝18OCC了!」先贊了懷里的囡囡幾句。

「大概是我們身體里同樣流著蕾絲國的血液,她覺得親切的關系吧。」他說這句話時,帶著淡淡的感慨,俊容上也添了絲惆悵,那表情足以令任何女人心折。

此刻充滿母性光輝的安楷自然更是如此,她不舍的看著他。

「能有你在這里,真是幫了我很多,無懼也能放心的到外地去談生意了。」

自從擁有蕾絲國生產的存仙蕈十分之一的配額後,平無懼本已忙碌的生意更是呈倍數增長,但不管多忙,除了出國,他仍然每天回家吃晚飯,任何事都比不上他的老婆小孩重要。

「關于這一點,無懼是可以放心沒錯。」他溫柔的笑。「不過這應該歸功于門外的守衛及時常巡邏的保全人員,還有在對面的小公園露營的那位小姐。」

他說的是胡蝶,這五天來,不管是誰靠近平家,她都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態沖刺到平家大門前,詢問對方是不是平無懼或他的家人。

有人覺得她瘋了,請來警察關切,但由于她沒有傷人的紀錄與意圖,警察也對她無可奈何,有人覺得她很可憐,年紀輕輕的就來求存仙蕈,偶爾還會拿些食物給她吃。

提到那位小姐,安楷沒了笑容,並煩惱的皺起眉頭,將囡囡放回嬰兒床上,打開旋轉音樂鈴,囡囡的注意力便全被床上旋轉的動物模型和音樂鈴聲給吸引,張大眼安靜的瞅望著。

「那個女孩子在那里都已經五天了,天氣那麼熱,她再這樣住在帳蓬里一定會生病的。」她走到窗邊拉開窗子往外望,一頂髒髒舊舊的紅色帳篷搭在滿是綠意的小公園里更顯得引人矚目,女孩就坐在帳蓬口用報紙煽涼。「如果不是無懼的存仙蕈全被人家訂走了,我一定叫他給她一些的,想必是她家有人生病了,她才會在這麼熱的氣候下苦苦守候。」她同情的望著。

自從老公拿到存仙蕈後,這種情形的發生已經多到不勝枚舉,畢竟現在的醫界對癌癥仍未研發出特效藥,所以他們只好全寄望在存仙蕈上。

所以就算存仙蕈的價位如同天價,每當他們拿到配額後,還是馬上就會被搶訂一空,他們也沒辦法。

她簡直就像個悲憫天下蒼生的聖母瑪利亞。褚天廉看著她圓潤如玉脂的側臉時如是想道。

「注定好的事誰也改變不了,生了病不一定就是壞事。」他的話讓安楷不解的回頭看他。「人類所遭遇到的一切全是在考驗人性。」他意味深長的說。

安楷還在蹙眉思考他的話時,他解下圍裙,拿起倚在牆邊的陽傘。

「我要去買一款最新品牌的沐浴侞。」他的話題轉換特別的令人有些錯愕。

還好安楷現在已經慢慢習慣了……那也幫我買一瓶,還有,不要再買囡囡的沐浴侞和洗發精回來了,我們的浴室已經擺不下了。」她善意的警告。

褚天廉什麼都好,對囡囡更是好的不遺余力,每趟出門都會買嬰兒用品回來,嬰兒服都買到兩歲了,讓她這當媽的毫無用武之地。

「那我買些可愛的小發飾回來給她綁頭發,小女圭女圭的發飾超級可愛。」他邊笑邊說,並在安楷還沒來得及反對時離開了房間。

胡蝶像陣風般卷沙挾石的沖到褚天廉面前,大氣不停的喘著。

褚天廉早有防範,沒撐陽傘的左手遞給她一罐冰涼的可樂。

胡蝶遲疑了一下後,接過眼前笑容可掬又貌美的男人手中的可樂。

這幾天她都吃得很少,她的錢要買存仙蕈。

「你是平無懼的家人或親戚嗎?」她滿心期盼的問。

這幾天她從未見過他,只見過男人味十足的平無懼,雖然搶前追他時被保全人員攔下,但她仍覺得平無懼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人,卻沒想到現在這一個會更加的出類拔萃。

他的五官有著西方人的深邃,也有著東方人的神秘氣質,一頭黑色短發恣意飛揚,她目測他的身高大概一八七,骨架修長,沒有夸張的肌肉,但看得出線條有練過。

他宛如從雜志里走出來的俊美男人。

她沒見過褚天廉是很正常的,因為他通常只從平家後門出入,雖然知道自己很出色,但還是不適應別人流戀在他臉上的眼光。

就在她打量他的同時,他也沒錯過的在心中審視著她,發覺這毅力驚人的女孩身高中等,面貌還算清秀,如果她不是留有過肩的長發,很可能會讓人誤以為她是男孩子。

「不是。」他說,她馬上失望的垮了肩膀。「不過我跟他們夫妻倆的關系還算不錯,你要存仙蕈的話我可以幫你的忙。」

他直接切入重點,讓原本失望的胡蝶又燃起希望。

她激動的抓住他的手。

「只要能買到存仙蕈,錢絕對不是問題,你別看我外表看起來年輕,我已經成年了,而且我有錢……」她幾乎要流淚了,辛苦了那麼多天,終于露出一線曙光。

她的激動讓褚天廉相信,要是有必要的話,她一定會將自己所有的身家財產全拿到他面前來讓他過目。

「你不用給我錢,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保證你可以用低于公定的價格買到存仙蕈。」

胡蝶楞了片刻搖搖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

「你確定是正牌的存仙蕈?」前陣子新聞才報導警察查出假的存仙蕈。

「絕對是正牌的。」褚天廉露出令人目眩的微笑。「其實也不算是條件,只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胡蝶堅定的點頭。「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幫。」

「這可不是人人都有勇氣幫的忙。」他說話的同時也從口袋里拿出一只白信封。

她接過,怞出信封里頭的紙,打開一看,愕然的睜大眼楮。

「死亡契約」四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大字就在白色信紙的最上頭,下頭還有立約人簽名幾個字。

他要買她的命?!

看見她的臉色,褚天廉直接將契約書從她手中怞出,再仔細的疊入信封里。

「早些知道什麼叫不可能也是好的。」他說。「不管你是為誰求存仙蕈,若要用自己的命來換別人的命是不可能的,現在你該知道有多難了,我勸你還是回家吧,你是求不到的。」他勸道,並舉著陽傘繞過她,準備離去。

要自私的人類為了別人犧牲自己,這種人或許有,但少如鳳毛麟角,她或許可以為別人祈求活命的機會,但要為對方將自己的生命交給另一個人,他還是認為不可能。

急促瘋狂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他停了下來,訝異的看著又擋在自己身前的胡蝶。

她那雙堅強清澈的眼楮里多了憤怒與無畏,她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上的攤在他面前。

「我簽!」她的雙眼噴出無比堅決的烈焰,身體四周仿佛燃著熊熊烈火。

褚天廉沉默幾秒後,拿出信封。

胡蝶伸手要拿,他將手一-,讓矮他一個頭的她構不到邊。

「我希望你考慮清楚,簽了這張紙後,一切就塵埃落定,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你可別一時沖動。

她唇一咬。「我沒有沖動。」話雖如此,她還是做了個深呼吸。「為了我妹妹,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你保證能幫我弄到存仙蕈,我就簽了……那個契約。」

褚天廉拉高眉毛,原來是為了妹妹。

「好吧。」他將信封遞給她。

她接下了,只是表情像手中接過的不是一張紙,而是毒蛇猛獸。

褚天廉心中不忍,覺得想出死亡契約這鬼點子的人如果不是蠢蛋,大概也跟白痴月兌離不了關系。

「呃,你不用擔心,就算你簽了它,你的壽命也不會因此減少。」他保證道。

「那你要這個契約干麼?」她語帶憤懣,低頭回到紅帳篷里,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

褚天廉跟隨在她身後,透過她身體的縫隙看見帳篷里,她這五天來所居住的小而亂的空間,他聰明的閉口不論。

「怎麼……嘿!算了。」她突然喊了幾個字,旋即又安靜了下來。

三分鐘後,她潮紅著臉站起身來,將簽好名字的契約書交還到他手上。

「你什麼時候要我的命都可以,不過在這之前,你要把存仙蕈交給我,而且要吃到我妹妹的病好轉為止,到那時我一定會心甘情願把我這條命給你的。」

看著死亡契約上剛勁有力的胡蝶兩個大字,褚天廉初時還覺得挺有趣的,但當他的目光一瞧見在她名字下那憑空浮現的一排精靈文時,他的笑容頓時消失。

他愕然的丟下陽傘,那排黑色的精靈文立刻在烈日下閃耀。

搞什麼鬼!他沒看錯吧?

簽約即生效,簽約人將于人類時間五年後死亡,請慎選對象。

這是精靈文的翻譯原文,而「胡蝶」兩個趾高氣昂的大字就在這排黑色精靈文的上頭。

忽然間,他明白了,兩只厲目往天空一瞪,沒想到那些老家伙居然陰險的來這麼一招!若是他在她簽之前發現還好,偏偏她就是發現了也因為看不懂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簽了下去,她剛才突然的叫聲一定是因為這個。

這女人,發現有字突然冒出來居然還能冷靜的不屑一顧,說簽就簽。

方才他臉色轉變時胡蝶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他又一聲不吭的轉身要走,仿佛將她說的話當成馬耳東風似的,她伸手抓住他。

「你該不會改變心意了吧?我都簽了!。他要是敢反悔,她會跳到他身上把他英俊的臉抓花。

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騰騰殺氣令人不敢小覷。

「我沒有改變心意,你會得到存仙蕈的。」其他有問題的部份就由他去解決好了。

她還是沒放開他的手。

「我不能這樣就相信你,你必須給我什麼保證!」畢竟這事攸關她的性命。

「保證?」褚天廉差點笑出來。

這事已經變得有點可笑了,沒想到他這個名聞遐邇的豬小弟居然也有不被信任的一天?

他輕嘆口氣,從懷里拿出一顆碩大的藍寶石,從手臂上拉下她的手,再將藍寶石塞到她手心。

「這顆藍寶石可以當作保證嗎?」他問,以人類的價值來衡量,這顆藍寶石可算是價值連城了。

胡蝶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手上這顆比鵪鶉蛋還大並閃閃發光,綻放著矢車菊藍色光芒石頭。

哇……好美麗的藍寶石!

「喀什米爾的藍寶石……」。她呆楞的喃道。

她見過這種剛玉,光在陽光下見它閃耀的模樣就知道這是真的,絕不是膺品,而這麼大一顆又切工完美的藍寶石還是她首次見到,這樣的一顆藍寶石夠買她的命了!

褚天廉贊賞的看著她。「沒想到你知道這石頭的來歷,既然如此,你認為這可以當你所謂的保證了?」

他怎麼還能保持如此愉悅的模樣?胡蝶不解,這麼一顆價值千萬的寶石二話不說的交給她,難道他不擔心她會暗吞起來?也許她不該拿這顆石頭。

在還或不還的猶豫情況下,帳篷里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他一眼,轉身鑽進帳篷接電話。

听著電話那頭急切無助的聲音,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灰。

「媽,你冷靜下來,照我說的做,先將小蟬送到醫院去,我馬上就過去。」她邊說邊抓起手邊的袋子,神情狂亂的從帳篷里鑽出來。

她不穩的手又打了通電話,要葉芝蜜幫她從戶頭里領五萬元出來到醫院跟她會合。

接著她就像照到陽光的僵尸般,蒼白著臉,並不停的喘著氣,身體卻像定住般一動也不動。

她處理突發狀況一向低能,她知道她該去醫院,可是醫院好遠,她沒辦法閉著眼楮一下就到那里。

突然,她的手被握住,茫然無助的眼一-,迎上褚天廉冷靜的俊容。

「我帶你去醫院。」他不由分說的就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他跨著大步,被抓著手的胡蝶在他身後半跑步,走向同條街道上一輛停在路邊的黑頭轎車。

車里兩位身著黑色西裝的魁梧大漢早就下車恭敬的站立在車旁。

「少爺!」兩人深深一鞠躬。

「請送我們到……」褚天廉有禮的說,不待兩人行動,他親自開啟車門讓胡蝶坐進後座,隨後自己也上了車。

兩名大漢也動作迅速的鑽進前座,在系上安全帶的同時車子已經滑出停車格。

他們顯然一直待在這里,而且隱藏的很好,住在帳蓬的胡蝶從沒發現過他們的存在。

若不是她此刻心急如焚,瘋狂的擔心小蟬的情況,她一定會好奇的問他們跟這男人是什麼關系。

她得緊握著雙手才能讓它們不發抖。小蟬一定要好好的,她不能出任何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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