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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陷芙蓉帳 第九章

「怎樣?人找回來了嗎?」胤閑閑的用手撐著下巴上邊挑了個核果往嘴里塞。

靳檠寒著一張臉,雖沒開口,不過已經充分的表示了答案。

「唉,真不知道你跟沆為什麼這麼死腦筋,不過是區區一個女子嘛,憑你們兩個還怕沒人搶著送上門嗎?可卻偏偏要往死胡同里鑽,難道得不到的真是永遠的最愛嗎?」他咬碎核果,納悶的側著頭。

靳檠冷睨了置身事外的胤一眼,難得的噤口不語,沒有反擊。

胤挑高眉,微微的感到詫異,「反常,真是反常,怎麼一點兒都不像你了呢?唉,真是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就不知道那位美人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可以將我們一向沉穩自持的靳檠貝勒整得這般失魂落魄。」嗯,他終于可以了解為何洚這麼喜歡逗弄檠跟沆了,原來看著他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模樣還真好玩呢。

「閉嘴。」靳檠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不過仍是提不起勁的模樣。

「好了好了,趁著現在沆跟洚都不在的時候,你就把心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吧,說不定我可以為你想想法子。」胤收起嘻笑的神色,正坐的提議道,他可不想自己手下的大將被感情給毀了。

靳檠沮喪的搖搖頭,悶聲道︰「沒什麼好說的,她是敵人的妹妹,就這樣,不會有別的了。」曾經他也盼望她會站在他這一邊,可她最後的行動卻明白的告訴他她最後的選擇,也讓他的心霎時死絕、封閉。

「你真的這麼想嗎?」呵,若真能這麼無情,他的臉上又怎麼會刻著深深的思念?這愛情啊,真是害苦人呵。

靳檠咬了咬牙,幾番掙扎之後才用力的點頭,他相信自己絕對可以將那張美麗的容貌遺忘。

「不要做出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的決定。」胤輕易的就看透了靳檠的掙扎,淡淡的扯唇道。「不用顧慮我了,我只針對叛黨本人,其他無關的人、事、物,我一概不追究。」

訝異的光亮閃過了靳檠的眸底,「大阿哥……」他以為最在乎這件事的應該是這位清廷的阿哥呀?

胤苦笑的擺擺手道︰「你們也真是奇怪,平常對我可是‘聲色俱厲’,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怎麼在遇到自己的關鍵大事時,偏偏就會記起我是個阿哥呢?顧忌這、顧忌那的,連我都覺得煩了;還是……」他吁了口氣,眼楮一飄,忽的向前傾著身子,望進靳檠的眼底,「你只是在利用對我的忠心來逃避你自己的感情?戰場上的勝者,情場上的懦夫?」

靳檠被逼到死角,再也無法閃躲,惱羞低吼,「不是!」他反對得太過激動,反而暴露了他的心虛,「我是堂堂大清皇朝的靳檠貝勒,又怎麼會對一個叛賊之妹動情?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否則就是在污辱我的人格。」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口是心非,不過胤決定暫時停止逼他,反正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好吧,隨你怎麼說,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可以了。」他坐回身子,又自桌上拿了個核果往嘴中扔。

「我怎麼會不開心?別忘了我們打了場勝戰,現在只要想辦法將流竄的叛賊一一殲滅就天下太平了,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振奮呢?」靳檠嘴硬的佯裝不在乎。

胤描了他一眼,陡的佔起身,往一旁的貴妃椅走去,悠哉的將身子往那張柔軟的椅上拋去,有意無意的道︰「對了,我听說那個女的跟她哥哥被趕出端親王府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斬草除根的話,就去把他的頭提來見我吧。」

靳檠的身子一僵,沉聲道︰「你怎麼會知道他們在端親王府?」他刻意隱瞞了這件事,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胤垂下長長的眼睫毛,俊美的臉上漾起淡淡的笑意,「別忘了,我可是大阿哥呢。」他用舌頭玩弄著嘴中核果,一臉的壞相,「對喔,我還沒問你怎麼沒告訴我,對方的頭子負傷躲進了端親王府呢?」

靳檠鐵青著臉,如果他說出了自己的私心,不就是自打嘴巴,完全推翻了他方才的「堅定」嗎?

胤無視他的反應,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倦怠的掀掀眼皮道︰「怎麼,還杵在這里干麼?不是說要去將流竄的叛賊一一殲滅嗎?」

靳檠霍的站起身,僵直著身軀轉身離開,緊握在兩側的拳頭始終沒有松開過。

唉,檠呀檠,嘴硬是無法改變事實的呵……胤慵懶的彎起艷紅的唇瓣,蹺起雙腿等著看好戲。???

「潔絮——潔絮——」緊張的呼喚聲自破舊的房內傳來,隨即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物體墜落聲。

「大哥,你沒摔傷吧?」秦潔絮一听到聲響,連忙拋下手中正在搓洗的衣物,匆匆忙忙的跑進屋內。

「我、我想喝口水。」秦重豪靦腆的笑笑,可同時又自憐的糾結著眉頭,「唉,沒想到我現在連喝口水都這麼的困難呵。」雖然他的傷口是康復了,可雙腿卻從此無法自由行走,總得拄著拐杖。

「沒關系,我幫你倒,你只要安心靜養就可以了,有什麼事我都可以幫你做呀。」秦潔絮安慰的朝他漾起一抹笑,吃力的扶起他走向床,讓他可以安穩的坐好。

「唉,都是我不好,連累你了。」他輕嘆了聲,苦笑的接過她遞來的茶水。

「不要這樣說,你是我的大哥,我不照顧你要照顧誰呢?」她彎彎唇,真摯的道。

秦重豪凝視著她樸實卻無法遮掩美貌的容顏,腦海中緩緩的響起阿爹的話,「潔絮不是你的親妹妹,她是我在逃亡的路邊拾到的一個小棄嬰。」這對他是個多麼震撼又欣喜的事實呵,她不是他妹妹,她跟他事實上一點兒血緣關系都沒有!莫怪他對她總有種莫名的情悻,害他以為自己不正常,每每陷入痛苦的掙扎。

望著秦潔絮縴細的背影,他幾乎要忍不住將這個秘密給吶喊出來,可一想到自己雙腿如今變成這樣……他又有什麼資格向她表達情意呢?

如今只要能默默的看著她,在一旁守護著她,他也就心滿意足了。也許哪一天他可以鼓起勇氣,不畏殘缺的向她開口提親,屆時也是他說出這個秘密的時候了……

「大哥,你在想什麼?」秦潔絮輕擰著眉,她已經喊了他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該不會又在想那些復仇的事吧?」

秦重豪怔了征,落寞的扯扯唇道︰「如今兄弟們潰不成軍,連他們逃散到何處我都不知,再加上我的這雙腿……傻丫頭,我不會再讓你躁心了。」既然他已經有了這樣的牽掛,又怎麼會冒著失去她的危險而再度投入戰場呢?

「那就好。」秦潔絮拉了張椅子坐在他身邊,端起手上的湯藥,一口一口的喂著他,「我也希望你可以從此平平靜靜的過日子,不要在回到當初那種風吹鶴唳、提心吊膽的生涯了。」

秦重豪喝了口她送到嘴邊的藥水,默不吭聲的低垂下眼睫,就算他想,也不再有端親王的支助,沒有援助,談什麼推翻清廷都只是夢想。

「其實……我真的沒想到曹洵哥會是出賣兄弟的凶手……」

「不要再提起他了,我算是瞎了眼,才會將他當成推心置月復的好兄弟,沒想到我最後竟會是敗在他的手上,可惡!」一提到叛徒,秦重豪仍難掩激動的咒罵著。

秦潔絮抿了抿唇不敢接腔,她不想再踫觸這個禁忌。

「潔絮,我問你,靳檠那家伙沒有對你怎樣吧?」秦重豪忍了許久,終于無法克制自己的妒意,月兌口問道。

秦潔絮端著湯藥的手微微的一震,濺出了些許的藥水,她慌張的找來抹布擦著,借此掩飾臉上倉皇的神情。

「大哥,你在胡說什麼?我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她沒發現她的聲音正顫抖著,還努力的想要隱藏自己的心緒。

秦重豪的心霎時一緊,不過旋即深吸了口氣道︰「那個人跟我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潔絮,你必須忘記他。」

「我早就不記得他的模樣了。」她佯裝淡然,可喂著秦重豪湯藥的手卻止不住的顫動著。

秦重豪的神色倏的一沉,緊緊的捉住秦潔絮的手腕,認真的瞅著她,懇求道︰「潔絮,永遠陪在我的身邊,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的神情讓她微微一愣,心中升起某種古怪的感覺,不過她刻意忽視他眼中閃著的異樣光芒,淡笑應諾,「嗯,我們兄妹倆永遠都不分開。」看來,自己有孕的事,得過些時候再找時間告訴他了。

我們不是兄妹!他差點兒沖口而出,不過還是隱忍了下來,他苦澀的扯唇道︰「嗯,永遠。」

小屋雖然破舊,可屋內卻充斥著一片祥和溫馨的氣氛,靳檠在窗外窺探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許久才緩緩舉步離開小屋旁。

他是怎麼了?他該沖進去將秦重豪的頭砍下來的,他該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的,可為什麼他只有一股想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深深吸吮她身上馨香的沖動?他控制不了自己體內那陣想要懇求她回到他身邊的狂潮,他想她、念她,即使她背叛了他,他卻該死的依然愛她呵。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種滋味,雖痛苦,卻又同時帶著甘甜,只要這樣悄悄的望著她,也能引起自己內心深處的濃濃,渴望將自己埋入那副柔軟甜美的身子之中。

可是,一切都太遲了,他跟她就像兩條無法交集的平行線,始終橫亙著重重的障礙,或許遺忘才是最好的結果,一個可以讓他們安然無恙,不會遭受生命危險的惟一選擇。

呵,沒想到一向在戰場上沖鋒陷陣、殺敵無數的靳檠貝勒,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甘願放走即將到手的叛賊首領!這是對敵的最大忌諱呵。

得違背的命令了……靳檠自嘲的干笑出聲,只有他自己知道內心那一陣陣的絞痛是為誰而起。

一朵朵白色的雪花忽的自天空緩緩飄灑而下,這冬天的第一場雪,竟恰如他心頭的淚,毫無預警的冰冷了那簇炙熱的情感之火。???

北京城中最近最讓人感到興趣的話題,該是這遙不可及、高高在上的靳檠貝勒,竟然一反常態,成了流連花叢的風流男子。

有傳言說是因為他違抗了大阿哥的命令,擅自放走叛賊的首領,所以被撤職降罪,至此便消沉墮落了。

他的沉淪使得八大胡同中的青樓艷妓個個使出渾身解數,期盼可以獲得靳檠貝勒的青睞,說不定還可以撈個側福晉做做,從此晉身貴族之家,月兌離賣笑的皮肉生涯。

「真是狼狽得徹底,虧我還擔心咱們的底會因此而被掀開呢。」端親王冷冷的瞅著踉蹌走過回廊的搖晃身影,不屑的笑著。

「我倒是沒想到在我下手之前,他就把自己搞成這樣,天天醉生夢死,倒省了我不少事。」靳王爺跟著冷笑,抖了抖袖上的塵絮。

端親王忽的斜眼睨向他,狐疑的道︰「這我倒要問問你了,為什麼不早早結束他,還讓他有機會壞了我的好事,把我好不容易培養的工具給打垮了?」

「呵,我怎麼會知道秦重豪這麼不堪一擊?連讓我借刀殺人都沒辦法。」靳王爺反而怪起他來了。

「原來咱們想的都一樣,都想要對方替自己解決心頭大患呀?」端親王不怒反笑,奸詐的大笑了幾聲,「現在我的棋子已經毀了,你想怎麼做?」

「嗤,放心吧,我會讓他後悔沒有在戰場上被一刀痛快解決掉。」靳王爺眯了眯眼,心中醞釀著一樁邪惡的計劃,足以將靳檠打入地獄而無法翻身。

「你真是個可怕的人。」端親王的笑臉倏的逸去,換上一副警戒的神色。

靳王爺眉一挑,淡淡道︰「無毒不丈夫,你不是最該了解這一點的嗎?」否則又怎會將殺了秦重豪一家的血海深仇給推得一干二淨呢?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要怪就怪那些人不識時務,自惹殺機呵。」

靳王爺與端親王相視半晌,同時仰頭邪笑了起來,讓守在門外的侍衛听了都忍不住渾身顫抖,暗自慶幸自己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潔絮?你在哪里?」

黑暗中,秦重豪的聲音又慌張的響起,驚醒了睡夢中的秦潔絮,她連外衣都來不及披上便沖到他的床邊探詢著。

「大哥?你怎麼了?快醒醒。」這一陣子大哥總是睡得不安穩,讓她感到憂心忡忡。

秦重豪倏的驚醒,在寒冷的冬夜竟嚇出一身冷汗,「潔、潔絮?」他大口的喘著氣,一臉的驚魂未甫。

「我在這里,大哥,你做惡夢了。」看著原本英氣挺拔的大哥淪落至此,秦潔絮的心就忍不住難過了起來。

「喔……」他落寞的應了聲,拭去額邊的冷汗,長吐了口氣,「我夢到了兄弟們,還有……」他夢到她撇下他離開了。

「還有什麼?」她擰了條布巾擦擦他的臉頰。

秦重豪陡的半坐起身,毫無預警的抱住她柔軟的身軀,「我不許你離開我,听到了嗎?我不許。」他激動的開口道。

「大哥?」秦潔絮一驚,不知所措的僵直身子,「你、你弄痛我了。」

他倏的一震,像觸電似的放松對她的鉗制,臊紅著臉道︰「呃,對、對不起。」

「沒、沒關系。」嘴中雖是這麼說著,可她卻下意識的將身子移開他的床邊,假裝忙碌的將布巾拿到門邊懸著。

這陣子她不是沒有發覺大哥對她的依戀己經超乎尋常的兄妹關系,可全都被她解釋為喪失兄弟、作戰失敗的心理因素;但今天這個擁抱,實在讓她感到有些兒不對勁,心里升起了一股恐慌的感覺。

秦重豪看出她的回避,嘆了口氣,直想將心中的秘密給說出來算了,也省得這樣繼續模糊不清的曖昧下去。

「潔絮,有些話我實在是不能再隱瞞了。」他決定就在今夜將一切挑明,免得夜長夢多。

「呃,這麼晚了,我想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她的心頭莫名的驚慌,下意識的不想跟他多談。

「不行,這是阿爹離去前告訴我的秘密,你也有資格知道。」他堅定的道。

「阿爹說的秘密?」她猶豫了半晌,遲疑的坐了下來,「跟我有關嗎?」

秦重豪點點頭,趁著她沒注意的時候又握住她的手,仿佛怕她消失似的。

秦潔絮動了動手腕,不過怕惹大哥傷心,還是忍著心中那股怪異的感覺,任由他緊握著自己的手。

「我問你,你喜不喜歡我?」他迂回的開口。

「當然喜歡呀。」他是她惟一的親人,她怎麼可能會討厭他呢?

「如果……我不是你的大哥的話,你還會喜歡我嗎?」他掙扎了許久才吐出這些話來。

「這……」秦潔絮為難的咬咬下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怎麼,難道你不會喜歡我嗎?」他一臉的受傷模樣,整個人霎時黯沉了下來。

「不、當然不是,我永遠都會喜歡你的。」也罷,大哥只是想要證明有人需要他吧,反正他永遠都是她的大哥,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絕對不會對我毫無所動的。」秦重豪大喜,將她的手緊包在自己的大掌之中。

秦潔絮尷尬的扯扯唇,真的不了解怎麼一場戰役的失敗,便將大哥整個人都改變了,每天總是說些她听不懂的話,讓她困惑呢?

「既然如此,我們就選個好日子,看哪天將事情辦一辦,順便將阿爹找回來主持大事,只不過,就要委屈你了,現在這種狀況,是不能有什麼風風光光的儀式。」他興高采烈的越說越高興,渾然沒有發覺秦潔絮茫然的神色。

「等等,大哥,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為什麼要有什麼儀式啊?」她擰著眉頭,心中卻有種不祥的感覺。

「喔,對了,你看看我,都忘了先告訴你,其實我們——」

秦重豪還來不及將「秘密」說出口,就被突然侵襲而來的人影給打了退,疼痛的捂住胸口,瞪視著眼前的陌生黑影。

「你是誰?」他又氣又急的想要將被攬在對方懷中的秦潔絮給搶過來,可卻心有余而力不足。

「嘿嘿嘿。」黑衣人沒有回答,只是冷笑了幾聲,露在面罩之外的雙眸輕蔑的嘲笑著他。

「該死!」秦重豪怎麼忍得住這口氣,無視自己的不便,勉強下床撲向他,可卻狼狽不堪的撲了個空趴在地上。

「大哥?」秦潔絮擔心的呼喊,一邊使盡力氣掙扎著,「你是誰?快放開我,否則我要喊人了。」

黑衣人冷睇了她一眼,毫不猶豫的用手刀砍向她頸後,讓她暫時失去了意識,癱軟在他的懷中。

「住手,你膽敢對她動手的話,我絕不饒你。」秦重豪凶狠的吼著。

黑衣人挑挑眉毛,嗤笑了聲,淡淡道︰「你現在這種狀況,自身都難保了,還能對我如何?唉,真是枉費端親王刻意的拉攏你,沒想到你不但沒造成清廷的困擾,反而還落魄至此?我就說秦威豪的兒子不會有什麼作為的,他偏偏不信,現在總算證明我的話沒錯了。」

「你、你說什麼?你認識我爹?」秦重豪瞪大了眼。

「沒錯,而且我還知道你爹是怎麼死的,是誰殺的。」黑衣人優閑的道。

秦重豪的雙眸似乎要噴出火焰似的,咬牙切齒的道︰「你說!」

「說也無所謂,反正你也廢了,哈哈哈——」黑衣人將秦潔絮給扛上肩頭,拋下話,「想知道的話,就跟來吧,屆時,你就會知道所有的答案了。」

他的話聲還未落下,人影已經消失無蹤,只留下一連串的笑聲迥揚在黑夜中,還有一抹濃得化不開的謎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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