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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情服務 第四章

次日,宋思彤打起精神到飯店上班。

「嗚……」她一上到頂樓,還未踏入總統套房,就見一個負責整理房間的小妹哭哭啼啼的從房內飛奔而出。

「發生什麼事了?」宋思彤蹙眉問道。

「嗚……宋經理……凌先生好凶……」她委屈地哭訴,「我也沒做錯事,卻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好,我知道了,這里交給我好了。」

「可……可是,宋經理,那位凌先生真的好可怕。」善良的小妹怕她進去也會遭殃。

「放心吧,我會處理。」宋思彤擠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小妹這才安心的離開。

其實,天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忐忑。

深吸了一口氣,她硬著頭皮走向總統套房。

她按了門鈴,房里毫無動靜,猶豫了半晌之後,她掏出備用鑰匙,輕輕地將門打開。

「滾出去!」

斜躺在沙發上的凌亞瑟,听到開門聲,頭也不抬,隨手抓了一個軟枕就朝門口的方向砸了過去。

宋思彤手忙腳亂地接招,腳底踉蹌了下。

「喂!你這人怎麼搞的?全天下的人都得罪你了不成?」她氣不過地斥道。

听到是她的聲音,他略感意外地轉過頭來,「是你!」

宋思彤沒好氣地瞪著他,「對,沒錯,是我!如果你要我滾出去的話,我會很樂意地遵從你的意思!」

「都幾點了?你怎麼現在才來?」

凌亞瑟坐正了身子,瞄了下牆上的古董壁鐘,聲音低沉地抱怨著。

他從昨天指名要她當專屬經理後,便一心盼著她的出現,結果她一直不見人影,他愈等就愈氣,又看見不相干的人進來,害他空歡喜一場,所以才會發那麼大的脾氣。

宋思彤冷冷地睨他一眼,她自知準時上班,一秒鐘都沒有遲到。

「凌先生,你是在埋怨我怠忽職守嗎?如果你不滿意,隨時可以向飯店要求換掉你的專屬經理。」

凌亞瑟微怔了下,然後緩緩扯開一抹狂佞的笑容。

「宋思彤小姐,你不想當我的專屬經理吧?」他笑得可惡,「可是,你知道嗎?我對貴飯店感到最滿意的,就是有你這位漂亮迷人的小姐,來當我的專屬經理!」

「哼!」可惡,他根本就是吃定了她!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收斂一下你的脾氣?我好歹是個經理,不是你的奴隸!房里的工作我得安排別人來做,你把工作人員趕走了,我又沒有三頭六臂,難不成你要自己收拾不成?」

說著,宋思彤便蹲子,開始收拾地上狼藉的空酒瓶。

「好吧,我來幫忙。」凌亞瑟卷起袖子,泰然自若地蹲在她身邊,逐一撿起他制造出來的垃圾。

宋思彤頗感意外地睨他一眼,沒想到他還真的會幫忙。

「你若早一點來,我又怎會發脾氣?」他閑閑地說。

「拜托!自己亂發脾氣,還怪到我頭上!」真是的!才剛對他產生一丁點的好感,就又被他給毀了。

「對了,你的裙子怎麼跟昨天不一樣了?」他大刺刺地盯住她的粉腿,語帶嘲弄地,「養眼的程度不及昨天的一半喔,該不會是你今天出門時穿錯了裙子吧?」

「無聊!」她白他一眼。

她可是特地將裙子放長的,他居然還嘲笑她?!

不曉得是不是她一分神,手指一不小心被破酒瓶劃傷,指尖傳來一陣刺痛。

「哎喲!」她下意識地蹙眉呼痛。

在她來不及有進一步的反應之前,凌亞瑟迅速抓過她的手,一低頭便用嘴巴含住她滲出血絲的指尖。

天……天哪,他在干嘛?!宋思彤撤底的愣住了,雙眼愕然大睜。

凌亞瑟輕吮著她的指尖,眸底盈滿了關切之情,四目交會,兩人都怔怔地凝視著對方,周遭連空氣都起了莫名的變化。

宋思彤覺得自己仿佛漸漸被吸進他幽黑深邃的瞳眸中,被他溫熱的唇含住的手指,也一點都不覺得痛了。

凌亞瑟直勾勾地盯著她迷蒙的大眼楮,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想要捧起她恍惚的小臉,狠狠地吻上她嫣紅柔軟的菱唇。

他不動聲色地緩緩挨近她……

突然,宋思彤受驚地往後倒退,躲過他的親吻。

「你……你想干嘛?!」她捂住劇烈起伏的胸口,狼狽地一跤跌坐在地上。

凌亞瑟似笑非笑地瞅著她,「真可惜,我還以為這次可以吻到你。」

「你!」宋思彤差點被他氣死,「別想乘人之危!」

「不能乘人之危是嗎?」他笑嘻嘻地湊近她。

「臭小子!你夠了喔!」駭怕他真的會對她亂來,她雙目驚惶睜大,聲線微顫地斥道︰「你……你敢踫我一根寒毛,我絕對會告你非禮!」

凌亞瑟不以為意地一把揪起她酥軟的身子。

「得了吧,宋經理,你還想在地上坐到什麼時候?」他懶洋洋地拉長了聲音,「我餓了,你陪我下去吃早餐,這里叫別人來收拾好了。」

「我干嘛要陪你吃早餐?」這可不在她的工作範圍之內。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我喜歡有你陪嘛!」他說得有夠理直氣壯的。

「喂!你別拉著我行不行?!」

「不拉著你,你會乖乖的跟我走嗎?」

「走就走嘛,拉拉扯扯的多難看!」她真是敗給他了!

就這樣,一個很不爽的嘟著嘴,一個愉悅的揚著笑,兩人並肩搭乘電梯下樓。

來到飯店的西餐廳,宋思彤覺得渾身有如芒刺在背。

因為,她發覺工作人員都用怪異的眼光看著他們,搞不好大家會以為她上班時間模魚,大刺刺的跟住客上餐館。

「宋思彤小姐,你是不是嫌自己不夠高呀?」凌亞瑟指指椅子,示意她坐下來,不要像電線桿似的杵著。

「我現在是上班時間耶,我站著就好了。」她決定去盡忠職守,怎樣都不肯坐下。

「那可不行!」他拉開椅子,堅持要她坐下,陪他一塊用餐。

「喂!你不要強人所難!」她真是受夠了他的霸道專制!

「我是為你好耶,」他好心地在她耳畔提醒,「站立太長的時間會令小腿變粗喔!」

「我腿粗不粗,關你屁事!」宋思彤氣極地低吼。

見她氣得口不擇言,凌亞瑟低聲笑了起來,「Mindyourlanguage!」

「Mindyourownbusiness!」她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隨即後悔莫及地閉上嘴。

糟了,她竟然氣得失去冷靜,在大庭廣眾之下,對飯店的住客如此不敬,傳出去怎麼得了?但願沒有人注意到才好!

「乖,坐下!」凌亞瑟雙手按在她肩膀上,暗暗施加了力道逼她就範。

形勢比人強,宋思彤心里很清楚,公開跟他對峙的下場,對自己是非常不利的,她嘆了口氣,心不甘情不願地屈從了。

「我告訴你喔,下不為例!」

不要以為她真的怕了他,每次都會听他的。

凌亞瑟若無其事地朝她笑了笑,一點也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接過侍應生遞上來的餐譜,他隨意翻了翻,「想吃什麼?」

宋思彤倒豎柳眉,「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問我干嘛?我又不是你的保母!」

「嘖,火氣真大喲!」他闔上餐譜,挑起眉,好整以暇地瞅著她氣鼓鼓的臉蛋,「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生氣的模樣特別可愛?」

「沒有,」宋思彤狠狠的給他擠出一個咬牙切齒的笑容,「在今天之前,我還沒听過這麼變態的贊美!」

去,就知道他是故意要惹毛她的!

她愈氣,他就愈得意,所以,她要對著他笑才是。

「原來你笑起來的樣子更可愛!」睇見她牽強怪異而又逗趣的神情,凌亞瑟忍俊不住地縱聲大笑。

宋思彤垮著臉,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這時,全餐廳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看著他倆。

在不知情者的眼中,二人就像天造地設的一對,而且,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他對她的依戀和寵溺。

餐廳的工作人員則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住總統套房的客人脾氣大得驚人,昨晚他單獨在餐廳用膳時,竟然為了食物上得太慢而怒摔杯子,拂袖而去;而現在在宋經理面前,他卻一點架子都沒有,跟昨晚比起來簡直是判若兩人!

「有那麼好笑嗎?」宋思彤沒好氣地翻著白眼。

「你知道嗎,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覺得好開心。」凌亞瑟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認真地對她說,微揚的嘴角卻仍殘留著明顯的笑意。

宋思彤一怔。跟她在一起,讓他覺得開心?听他這麼說,她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吧!」他突然冒出這句。

又來了!他簡直把感情當兒戲!

宋思彤負氣地把頭扭到一邊去。「別開玩笑了!」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他支著下顎,直勾勾地盯著她。

她被他炙熱的眼神看得臉紅心跳,老實說,她也覺得他不像在開玩笑,但是……

「我根本不認識你,你也不了解我!我們連朋友都還不是。」

「你沒听過一見鐘情嗎?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

「不!」她急切地打斷他的話,好像很怕他繼續說下去會打動她。

「為什麼不?」

「對我來說,你太年輕了,我們不適合。」

或許她潛意識中有戀父情結吧,她一直希望自己的另一半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至于年紀太輕的男生,她向來是不會考慮的,更何況這個凌亞瑟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根本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凌亞瑟像听到天大的笑話似的,縱聲大笑起來。

「小姐,我們是同年次的,你居然賺我年紀小?」他邊笑邊說︰「你不知道吧,我媽有個比她小十二歲的男朋友哩!充其量我只比你小幾個月罷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宋思彤瞪著他,「我就是不喜歡侞臭未干的男生!」

凌亞瑟側頭聞了聞自己的肩膀,「奇怪,我都斷女乃那麼久了,怎麼還會有侞臭?沒有嘛!不信你來聞聞看。」

「少無厘頭了!」宋思彤沒好氣地道。

「唉,你別看我BabyFace就以為我還小,我告訴你哦,我可是一點都不‘小’哦!」他笑得賊賊的、色色的。

「夠了,你這樣的言辭,只會讓我覺得你既幼稚又粗鄙!」宋思彤板著粉臉,義正辭嚴地,「再說,你有家不歸,有書不念,只會令父母擔心,根本就是孩子氣的行為,這說明了你心智一點也不成熟!」

「你在教訓我?」他勾起一抹桀騖不馴的淡笑,「我的事情不容別人置喙,不過,既然你是我女朋友,就不算外人,你愛怎麼教訓都行,而且,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特別銘記在心。」

「我才懶得管你!」宋思彤嚴肅地說,「我也不是你的女朋友!」

听到她絕然的這麼說,凌亞瑟不由得沉下臉。

「為什麼?你就連考慮一下都不願意?!」

睇見他沉肅黯然的臉色,宋思彤心口竟郁窒得透不過氣來。但是,反正他們之間根本是不可能的,宋思彤決定徹底讓他死心。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她輕聲吐出這句。

凌亞瑟撇唇冷笑,「我記得,你已經說過了,你有男朋友了,不過,那又怎樣?我不會因為這個可笑的原因而放棄你,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

她長這麼大,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追求者!宋思彤不能置信地瞪著他。

「你……你實在是不可理喻!」她又氣又懼地低嚷,「你這樣會造成我的困擾!」

「困擾?」他發出嘲弄而又得意的笑聲,「你現在已經深感困擾了?說不定你早就愛上我了。」

「你少鬼扯了!」她別過臉不理他。

哼,她下輩子都不會愛上這個狂妄自大的家伙!

所謂的專屬經理,根本不必做到這個地步吧?

唉,他根本就是把她吃得死死的!

他幾乎去哪里都要她跟著,一不見她的人影,他就像個任性的孩子似的亂發脾氣,搞得工作人員心驚膽顫,聞之色變。

宋思彤知道,他是故意以此牽制她。

為了不讓其它人遭受池魚之殃,她只好忍下這口氣,處處順著他。

更氣人的是,就連他此刻待在房里看電視,也要她坐在一旁陪著。

宋思彤打了個呵欠,身體軟軟地陷進沙發里。

當凌亞瑟專屬經理的這一個星期來,沒有一天睡得夠,她真的是累壞了。

有時候深更半夜的,他一通電話說要吃消夜,軟硬兼施的把她從床上挖起來,陪他去夜市吃東西;有時候,他心血來潮的說要看日出,硬是要她起早模黑的為他帶路;有時候……

總之一句話,她被他折磨慘了!

所以,也不能怪她在上班的時候打盹。

趁凌亞瑟看電視看得入神,沒來煩她,她闔上恍如有千斤重的眼皮,身子蜷縮在沙發中,不久便沉入香甜的夢鄉。

恍惚中,她作了一個怪異的夢。

她夢見在自己的婚禮上,身穿燕尾服的唐爵儒英姿煥發地佇立在禮壇前等她,她手捧禮花,正要挪移腳步時,卻驚詫地發覺,她的腳好像生了根似的無法移動。

新郎不斷向她招手,催促她快點過去舉行婚禮。

宋思彤急得滿頭大汗,怎奈使盡了力氣仍是無法動彈。

這時,突然傳來一陣低沉邪魅的笑聲。

她吃驚地轉過頭去,看見凌亞瑟吊兒郎當地向她走來。

「宋思彤小姐,我不會讓你跟別人結婚,你是我的!」他拈起她的下巴,狂佞地聲稱,「你是屬于我的!」

「不!不是的!」她驚惶地搖頭。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凌亞瑟字字鏗鏘,重重地敲進她心坎里,「實際上,你根本不想嫁給這個男人,你喜歡的人是我!」

「不!這不是真的!」

這不可能是真的!她不可能會喜歡這臭小子!

「你捫心自問,自己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說話間,他溫熱的大手撫在她胸口,似在探測她的真心實意。

「不……不!」她覺得喘不過氣來,他逼得她快要崩潰了!

「不?你這個不誠實的女人,上天會懲罰你的!」他臉色倏地一沉,毫無預警地突然將她攔腰抱起,大踏步向教堂的大門口走去,「我要代替上天懲罰你!」

「放開我!」她又驚又懼,拚命喊叫,「救命啊……」

不!她不能任由他將她帶走!這玩世不恭的臭小子會徹底的毀了她!她不要喜歡上他!不要不要,死都不要!

「唐大哥!救我!」宋思彤渾身冷汗地坐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氣。

謝天謝地!幸好只是個惡夢……

「怎麼,作惡夢了?」伴隨著一記低沉暗啞的聲音,一張俊魅得奪人心魂的男性臉龐湊近她眼前。

「啊……」宋思彤低呼一聲,驚嚇地往後退。

「你怎麼了?」凌亞瑟傾身向前,俊眉緊擰地盯著她。

天哪,他干嘛靠得她這麼近?

宋思彤一臉惶然,正想爬下沙發,這才驚駭地發覺,她已經不是在客廳的沙發上了,這里是他的臥房。

老天!她怎麼會躺在他床上睡著了?!

「我……我怎麼會……」她吃驚得結結巴巴起來,「會在這里?」

「你睡著了,我把你抱到我床上。」

見他說得那麼曖昧,宋思彤慌忙掀開被單,看到自己衣衫完好無缺,她放下心頭大石地吁了一口氣。

「放心,我沒有趁機對你怎麼樣。」凌亞瑟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真的?」她不太相信他耶!

「當然。」他狀似無辜地笑道︰「我只不過是蜻蜓點水般地輕輕吻了你一下而已。」

「什麼?!」宋思彤驚天動地叫了起來,「你……你竟然偷親人家!」

凌亞瑟還不怕死地直點頭,「Kiss一下罷了,用不著大驚小怪吧?」

「你……你真是太過分了!」宋思彤氣得快哭出來了,下意識地舉起手,心痛地撫著自己慘遭狼吻的唇,幾乎是聲淚俱下地控訴,「人家的初吻就這樣沒了,你還說我大驚小怪?!」

「初吻?」他挑起眉,歡快地吹了聲又尖又響的口哨。

見他一點悔意都沒有,宋思彤氣得掄起拳頭,對他一陣猛捶猛打,「你這個臭小子!你太過分了!」

凌亞瑟張開雙手,穩穩地握住她嬌小的拳頭。

「不是嘴唇。」他沒頭沒腦地說了句。

「嘎?」宋思彤困惑地眨著大眼楮,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剛才偷親的,不是嘴唇,而是你的臉頰。」他這次說得夠清楚了。

「呃……」宋思彤頓時啞口無言。天哪,她怎麼不問個明白,就覺得他一定是偷親她的唇?鬧了這樣一個笑話,太難為情了!

知道自己反應過度,她霍地臉紅了,尷尬得不敢迎視他戲謔的眸光。

「不……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能偷親人家……」她訥訥地斥道,同時很努力地想怞回被他握住的雙手。

「思彤……」他柔聲喚她。

「呃?」她心如雷擊,呼吸變得急促困難。

凌亞瑟勾起她的下顎,黑瞳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顫抖的唇瓣,很少女孩子到了二十幾歲仍保留著初吻,她不是口口聲聲說自己已有男朋友了嗎?難道她的男朋友不曾吻過她?

「這次,我真的要吻你了。」他緩緩俯下頭,朝他垂涎已久的嫣唇進襲。

宋思彤怔怔地看著他愈湊愈近的瞼龐,怎麼辦?他好像真的要吻她了!

她知道自己應該馬上有所行動,不能這樣呆呆愣愣的任由他侵犯。

但是,想歸想,她卻像中了蠱般,渾身不能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那弧形優美的唇,慢慢向她迫近……

突然,剛才的夢境在這一刻掠過她的腦際——他說她喜歡他,他說她已經愛上他了,他還說,她是屬于他的!

「不!」這不會是真的。

她無助地掀動唇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下一秒間,她顫抖的唇被他結結實實地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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