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小助理 第九章
月華下，露珠水盈盈地耀閃著銀光，風寧靜地流動在清涼的夜色中，偶爾傳來幾聲蟲鳴，低啞輕淺的笑聲，蕩漾在室內——
藍眸痴戀地凝視著被沉柔銀光染上的無瑕肌膚，指節帶著不舍，輕輕撫過那細致光滑的溫暖背脊，滑過看來甚是嬌小的肩膀，又滑落到潔白的緞質床單上，與那鋪散而開，柔細得宛如絲綢般的發絲糾纏，久久不分。
「嗯……」櫻唇因那發絲的牽扯，輕吐了聲淺淺的呢喃。
深刻俊美的容顏，輕輕地又笑了聲，「醒了嗎?」
「嗯!」被驚醒，商祖悠慌忙拉起被子，好確定自己不是的。
初嘗歡愛的後果，除了一身疲憊酸軟外，遺有擋也擋不住的睡意，害得她就這麼地陷進甜美的夢鄉。
「別遮，我都看過了。」大掌一伸，想拉去她的被子。
「不行!」她笑著拍開他的手，「現在都這麼晚了，你得回去，別待在我房里，會被人發現的!」
「被人發現?」亞力斯濃眉一皺，「你為什麼怕被人發現?」
「啊?我……」
「你認為跟我有損你的名聲?」
「不是的，亞力斯……」
「對!說得好!我建議你明天去看醫生，省得染上性病!」
「亞力斯!」商祖悠不敢相信地叫著，他干嘛說話這麼沖?「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誤會而已。」
「誤會?」亞力斯再度皺眉。
「是啊!你真的得走了，我不想讓尼奧跟大家以為……啊!」
說到一半，原本躺著的他突然翻身，把她壓到床上，然後跨坐在她身上。
「說清楚，什麼叫作誤會?我們之間……關他們什麼事?」
他慢慢地扯開她身上的軟被，藍眸看起來冷沉無比，像是暴風雨即將來到的大海，隱約的怒氣跟在里頭纏繞著，空氣中泛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關他們什麼事?」
商祖悠听到他這麼說，就忍不住火氣上冒，她拉緊了蔽體的軟被，與他那堅定而緩慢的拉扯動作抗爭到底。
「當然關他們的事!我現在住在德斯島的皇室莊園里，而且還是尼奧好心地讓我借住下來的，我當然沒權利在這里跟你亂搞，還做這種事……」
「借住?」
「對啊!我已經沒有理由留在德斯島了，你這始作倆者忘記了嗎?我跟你當初約定的期限早已到期!」
「就算是借住，那跟做這種事有什麼關系?」
「你是王子耶!老天!我不想讓人以為，我這麼明目張膽的在皇室莊園里勾引你……」
「你有嗎?」亞力斯的臉色突然溫和了下來，帶著一抹笑意。
「嗯?」
「有勾引我嗎?」
「當然……沒有!」她到現在才發現，自己上當了!一盒巧克力，竟然就讓她糊里糊涂地丟了自己的初夜。
「那就好，那我們就不算亂搞了啊!」
「什麼意思?」
「意思是……」亞力斯眼神一黯，口吻邪氣，「讓我們繼續亂搞吧!」
「啊!」
商祖悠驚呼一聲，才想推開他，卻已經來不及，因為他的左掌比她更快一步覆上了她胸前那柔軟的，同時，不等她更進一步的反應，他已經俯，開始親吻她的脖子，挑逗著她。
「不要……」商祖悠喘息著，感覺到渾身漸漸變得火熱，「不行!你得走……」
她不要冒著會被人看到的危險!
何況，莊園里都是熟人!
「為什麼不要?我不想放棄你!祖悠……」
亞力斯繼續吻著她，用手跟唇愛戀著她的身體，低啞的聲音像呢喃似的，斷斷續續的道︰「從以前那次的約會……我就沒想過……要放棄你，你好美……你知道嗎?我現在有點後悔當年要你當助理了，我應該直接拉你上我的床才對，不用怕別人知道的，因為我只想要你……」
「啊!亞力斯……我……」
商祖悠被他撩撥得無法自已，他不斷的輕吻她的耳朵，她的頸項、她的肩頭，並且熱情地撫模著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寸……
「說好!說你也要我!」
「好……」
心底那瀕臨沸點的愛意點燃了激情，欲焰更是燒得她頭昏腦脹，叫她再也無法思考，只能任由他掌控一切。
身體里那一波波的浪潮席卷而來，已經快要淹沒了她，當他濕熱的舌尖終于纏繞上她胸前時，那如電流一般貫穿她的塊感，讓她再也無法阻止他的接近……
而就在他那剛強而壯碩的男性，滑入她的腿間時，亞力斯用充滿的聲音，滿足的低吼出了——
「天啊……這種教學游戲……我想我一輩子都不會跟你玩膩的……」
教學游戲！？
在他身體下方的商祖悠一听到那四個字，身體頓時一僵︰心頭像是被人猛然擊中一般，臉龐也霎時泛白。
可很快的，已經處于著火狀態的身體，又在亞力斯的引導下，開始配合起他那狂野的節奏。
而亞力斯並沒有注意到她方才那一瞬間的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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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亞力斯興匆匆地到皇室莊園，要接早上他離去時還在沉睡中的商祖悠，但是沒想到，房間竟然是空的!
而且，是徹底的空，連書都不在了。
「她為什麼要搬走！？」還搭上第一班飛機離開德靳島！？
他想到剛才皇室里的工作人員跟他說的話，他就氣得忍不住闖進尼奧的書房，打斷了每月例行一次的國家安全會議，憤怒的把尼奧抓出來問。
尼奧聳聳肩，「你不該打斷我開會。」
「回答我!是你讓她走的吧?」
「她要走，我能說什麼呢?她是自由的。」
「不準!」亞力斯突然大叫。
「嗯?」
「她不準離開!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不準她走!」
那明顯佔有性十足的語氣，讓尼奧眯起眼楮，困惑地看著他。
多年前，商祖悠為了幫助姬艾華逃開蘭斯，曾經一度被蘭斯扣留著，那時候的他，都沒有說過這種無理又霸道的話，可這一次卻……
身為雙胞胎，尼奧可以隱約地感應到亞力靳心底的慌亂。
「亞力斯，你認為你不讓她走，她就不會走?」
「那當然!」
「那為什麼她一大早，就匆匆地叫人幫忙搬走她的東西?」
「你說呢?」
亞力斯狠狠地瞪了尼奧一眼，他的問題太白痴了吧!
要是他知道原因，那還用來問他嗎?
他來回地在他書房的地毯上踱著步，就是想不透。
該死的!原本一切都這麼美好，是哪里出了差錯?
她為什麼會突然的不告而別！？
昨夜，他本來還以為一切終于成為定局，她終于肯正視自己對他的情感。
「我怎麼會知道?愛著祖悠的人又不是我。」
「當然不是……你說什麼！？」
「你愛祖悠吧，老弟?」
亞力斯錯愕地看著尼奧，彷佛他說的是外星語言。
「不會吧?你一直希望祖悠在乎你、愛上你，可是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我以為……你在哈佛有念到一個心理學碩士學位啊!」
尼奧笑中帶諷的語氣，听在亞力斯的耳中，卻像是驚天動地的雷鳴。
他愛商祖悠……
「除非你承認愛她，也願意對我們這個超級好助理商祖悠負責任，否則……我不會願意讓她回來。」
「什麼?」從自己心底的迷惘中突然清醒的亞力斯，看著尼奧，「你為什麼說要讓她回來?」
「啊?我沒說過嗎?她跟我說要跟你辭職，然後回來幫忙管理德斯島的資料館啊!」
他瞪著尼奧。
「你願意承認嗎?」
亞力斯咬牙，大男人干嘛要說什麼愛不愛的?就算他現在發現那的確是事實!
「有個好方法，可以讓她心甘情願的回到你的懷抱，而且再也不計較你到底干過什麼蠢事喔!」尼奧誘之以利。
亞力斯緊咬的牙齒……慢慢地有點松開了。
「嗯?」
「我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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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回台灣走了一圈的她，一回到了德斯島，就立刻前往皇室莊園報到。
一開始，一切都很順利，她也沒怎麼想起那個只想跟她玩教學游戲的亞力斯，她光是要忙新住所與接手新工作的事情，就每天忙到半夜。
現在，她有了一個自己花錢買來的小窩，就在皇家莊園附近，還有一份在國家資料館里，穩定，卻有點無聊枯燥的工作。
但這些就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當然，她拒絕讓自己去想到亞力斯，也盡量避免跟他踫到面的可能性。
只是，沒想到尼奧在她回皇室上班的第三天，就下令叫她去書房見他。
照理說，她的工作跟尼奧這個德斯島的總理兼國王，並沒有直接關連，所以，她帶著疑惑來到書房。
尼奧要跟她說什麼呢?
「你知道亞力斯在哪里嗎?」
商祖悠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但她的語氣依舊冷靜，「我不知道，我才剛回德斯島。」
「你不該不知道，不是嗎?」
這責備的語氣，叫商祖悠眉頭一皺。
「我……我不當他助理後，就不清楚他的行程了。」
「不清楚?」尼奧突然皺眉看著她，「你們上過床了?」
「呃?」商祖悠的臉瞬間泛紅，「嗯……」
「看你這表情，那是有了?」
她羞得低下頭，只想挖個洞躲起來。
「那天有避孕嗎?」
「啊?」又一個勁爆的問題。
從商祖悠臉上錯愕又震驚的神情看來，尼奧不敢相信，這一向冷靜自制的商祖悠，竟然是到此刻才想到這件事。
「嗯……」尼奧的嘴角揚起了慣有的溫柔淺勾，「看來是沒有了!既然如此……你有可能懷孕，懷有我德斯島皇室的後繼血統。」
「不!」她驚叫了聲，但隨即發現自己的反應太激烈，連忙深呼吸，恢復平日的語氣，「我……我那時候好像是在安全期附近，應該不會這麼巧……」
她在心底迅速地換算著時間……
不妙!好像真的一個多月沒來了……
「你確定?」尼奧懷疑地瞪著她。
商祖悠的臉更紅了，「我……不確定。」
明天一定要記得去醫院做個檢查!
她在心底懊惱著，萬一真懷孕，事情就大條了!她可不能等小孩長大，才跟他說，他是一場游戲的產物啊!
但……
她下意識地模上自己的小月復，亞力斯的小孩?
「好吧!既然如此……」尼奧聳聳肩，看著她臉上的神情，一絲狡詐的光芒，從那雙翡翠綠的眸底掠過，「那這就可以拜托你了。」
「啊?什麼事拜托我?」
尼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走向旁邊的大書櫃，邊開敵著保險箱，邊道︰「我現在命令你，去把亞力斯弄出來。」
「弄出來?」
「對!」尼奧從保險箱中拿出一個舊木盒，打開後，拿出一把精美特殊的青銅鑰匙交給她。
「這是……我不能拿!」
那是德崔斯朵夫皇室的酒窖門鑰匙，這酒窖向來是歐洲名人們欣羨的天然藏酒之處，更別提里面有著數百瓶在市面上難得一見，甚至有錢也買不到的好酒。
從來不奢華，不亂花人民納稅錢的德崔斯朵夫皇室，也只有對于酒窖，才會這麼理所當然的重視，甚至還請了警衛，二十四小時駐守在其外的小花園中。
據傳，里面還有價值上億美金的皇室傳家寶。
而這麼一個珍貴的地方，向來是只有有皇家血統的人才能進入，當然，那把貴重的鑰匙，也只有有皇家血統的人才能持有，而尼奧現在居然要把它交給她?
「當然能拿!兩把鑰匙，一把在亞力斯手上，一把就是你……肚子里的那個小生命的。如果有的話。」
「啊?」商祖悠愣住。
「他心煩就愛喝酒，你知道的吧?」
「嗯……看過幾次……」
「所以弄他出來吧!我怕他把德斯島的寶貝喝光了。」他把鑰匙硬是放進了商祖悠的手中。
「心煩……」
「是啊!他從你休假那天開始，就每天給我進去拿酒喝。」
尼奧看著她臉上那震驚又茫然的神情笑道︰「這幾天知道你回來後，他更是干脆直接泡在里面，所以……無論如何，只有你能救他出來，德斯島的酒需要你的保護啊!」
尼奧拍拍她的手，把鑰匙放進她手里，然後就轉身離開。
而商祖悠卻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緊緊地握住手里那把重要的，象征著德崔斯朵夫皇室傳承的鑰匙。
亞力斯心煩……
他怎麼可能會為了她……
難道……
豁然想通的她，猛然抬頭，撩超中規中舉的套裝及膝裙，便邁開雙腿，一路從莊園的走廊，直奔出主屋，在錯愕的工作人員注視下，跑向花固，毫不矜持地大跨步跑過草地，直往酒窖的方向奔去——
那一向冷靜優雅，維持得極好的形象，在這一刻，為了愛情而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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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什麼?」
商祖悠才進到酒窖，就听到亞力斯那邊打嗝邊嘆息的聲音，听起來，他已經是醉得差不多了，才會自言自語。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酒香，不懂酒的商祖悠，也知道這些香味的價值不菲。
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又听到那渾厚低啞的聲音，用帶著濃濃酒意的聲音說道︰
「是呀!不算什麼!跟那些什麼妮琪、莉莉絲，珠兒比起來……她算得了什麼……」
這一連串女人的名字，讓商祖悠的杏眸不悅地眯了下，本想喊他名字的聲音忍在喉頭，她停下腳步，站在那一排的酒櫃後，想偷听一下。
「哼!少自欺欺人了……她若真不算什麼，為什麼……看了這麼多年……你還看不膩?為什麼……她明明不給你好臉色，你還喜歡去逗她、去接近她……天呀……亞力斯-貝克-C-德崔斯朵夫……你到底在想什麼?可惡!」
心一緊，她站在原地沒動。
他在乎她嗎?真的在乎她嗎?
一股不在預期中的哽咽，泛上她的喉頭。
猛然地，在昏暗的燈光下，那輕柔地映在牆上的身影，落入了亞力斯的藍眸中，他赫然轉頭，吃力地撐起自己半倚在地面的身子。
「是你！？」亞力斯瞪著從酒櫃後走出來的她。
商祖悠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亞力斯看著她，良久，良久。
她的眉梢、她的眼，泛著淺淺的嫣紅，好像哭過，或是正準備哭……為什麼?
深吸了一口氣，他並不打算在自己這麼脆弱的時候，還付出對她的關心。
「誰讓你進來的?我上鎖了。」
商祖悠緩緩地舉起手上的鑰匙，「我有這個……」
藍眸一眯，里面既深沉又顯狂亂的情緒，叫人難以辨別，「尼奧給了你?為什麼?」
「因為……因為……」她紅了臉，她該怎麼說?
他的嘴角突然扯起一個邪惡的弧度，「因為你可能懷有我的小孩?對嗎?」
「啊?」商祖悠訝異的看著他，他跟尼奧不愧是雙胞胎，竟然這麼了解尼奧的想法。
「放心吧!你沒有懷孕……那天晚上我沒有完全喪失理智，我沒讓你有機會懷孕……那是你的第一次，沒注意到也是正常的。」
「是嗎?」她眯起眼。
他現在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又急著想跟她撇清嗎?
忍不住，她深吸一口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沒資格進來，更沒資格拿這鑰匙了，抱歉打擾你了，鑰匙放這，我走了!」
「等等!」在酒香里醺了好幾天的亞力斯，當下大掌一攬，抱住了她，「我有說要讓你走嗎?」
「放開我!」她掙扎著，可惜，就算亞力斯-了酒，雙臂依然有力的叫人難以掙月兌。
「不放!」帶著酒味的男性氣息噴在她的耳後，「你可以有鑰匙……」
他開始撩她的裙子，「要讓你懷孕……還不簡單……」
「你瘋了你……」
商祖悠慌張地跟他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對抗，「這里是你們家神聖的地方，你干嘛……」
「那有什麼關系?我娶你就好了……」
「什麼?」亞力斯的話叫她一愣，忘記了掙扎，直到他的手已經探進她的裙底，「啊!別踫……不行!別在這……」
「為什麼不行?該死!我都說要娶你了!不是嗎?」
「什麼話?你-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商祖悠用盡力氣推開他的手，卻因為力道過大而一個踉蹌，跌坐在地板上。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我要娶你!商祖悠!」藍眸沉沉地看向她，絲毫沒有酒意，但商祖悠卻沒有察覺。
「你瘋了你……」商祖悠搖頭，但心里在慌亂之余，卻又充滿了某種不知名的喜悅，「這……只是場游戲不是嗎?你玩過頭了!」
「游戲?我玩過頭?不，我是德斯島的王儲，說話算話!你得嫁給我。」
「亞力斯!我不要嫁給你……」她既困惑又心痛，亞力斯為什麼突然要跟她求婚?
難道這又是一場游戲?
「你怕什麼?為什麼不嫁給我?」
「我怕輸……我怕輸給你行不行！？」她不要再經歷一次那天晚上的那種痛苦，那一晚，他說的那句話撕碎了她的心……
「你贏了!這個教學游戲你早就贏了!三年前在VIN時，我就願意跟你上床了!你不用現在還用這種手段來耍我!」
亞力斯望著她，好久都沒說話。
而坐在地上哭著，滿臉淚水的她，則是斷斷續續地在哭聲中道︰「亞力斯……對不起……對不起……」
他蹲下來，靠在她旁邊，用好溫柔的嗓音低問道︰「對不起什麼?」
「我愛你……但我沒辦法再陪你玩游戲下去……」
她愛他?
就算本來就知道她很在乎他，但親耳听到她說出來時，他的心還是深深地一震。
他伸出手來，緊緊摟住她因哭泣而顫抖的身軀，「可是我想跟你玩……祖悠，我只想跟你一起玩這個游戲。」
「不……」
她抬頭淚眼汪汪地瞪著他，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殘忍?
亞力斯發現她抬頭，便稍微退開了些，用指尖抬起她的下巴，然後低下頭，用好輕好柔的節奏，慢慢地吻去她頰邊那如斷線般滑落的珠淚。
「別說不……祖悠，現在開始是另外一場新游戲，這游戲就叫作‘我愛你’，你願意跟我一起玩吧?對嗎?」
她錯愕地睜大眼。她……听錯了吧！？
「說願意。」
「這又是你教學游戲的一部分?」她不想傷害自己，那表示她不能相信他!
「教學游戲?」
亞力斯皺起眉頭，半晌，他才恍然大悟，「該死!那天晚上……你果然沒听清楚!」
「什麼?」
「我想跟你玩一輩子，重點是……」他指指自己，又指指她，「只跟你，還有一輩子!」
「啊?」
「為什麼你老是去听那些對你不利的部分呢?」
商祖悠愣愣地看著亞力斯，張開了口，過了好幾秒後，才有點困難地發出聲音，「你……你是在開玩笑吧!」
亞力斯聳聳肩。
「過去幾年里，無論我找多少女演員來刺激你，騙你說我跟她們之間有多激情又多熱情，你的表現永遠都是這麼冷靜又理智，從來不會被影響到。這是場開了快要三年的玩笑啊!你都能接受了，為什麼現在不能?」
她瞪著他，他的邏輯……好詭異!
「其實一開始，我只是因為想吻你，所才編出什麼教學游戲，這種玩笑你都能認真到這種地步了，那為什麼你現在會覺得，我因為愛你，所以要娶你這種說法是開玩笑呢?」
商祖悠瞪著他，可慢慢地……她再也忍不住地破涕為笑。
他那一連串開玩笑跟不開玩笑，游戲不游戲的，她都已經不在乎了!
原來，一開始，他就是在意她的嗎?
她這一笑，讓亞力斯也跟著朗笑出聲，終于……長久以來的陰霾，徹徹底底的過去了，兩人之間那總是帶點灰暗的天空，變成了完全清朗的晴空。
「天啊!你實在是個冷情小助理!不是嗎?」
亞力斯笑著一點她的鼻尖，然後，用吻堵住了她接下來所有想說的話。
「唔……唔……」
被堵住了發言工具，商祖悠只能在他那熱情的吻中抗議︰
「我才不是冷情，我是冷靜理智不濫情啦!」
編注︰欲知《教養小情人系列》三之一的主角，黑翊與任小璦的精采情事，請翻閱草莓系列035「叛逆小養女」。
欲如蘭斯與姬艾華的精采情事，請翻閱草莓系列089《教養小情人系列》三之二「高傲小公主」。
－－全書完－－